第88章 天元的价值
周先生说过。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这真是他说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甚至太一更极端的认为。
这世上的快乐和悲伤的总量是一致的。
这世上有多少人快乐，就有多少人在悲伤。
就比如现在。
夏油杰和五条悟是乐了。
而太一和伏黑甚尔就都很难受。
“什么？他怎么也在那？！难道他也参与护卫任务了？！”
孔时雨从情报员那收到照片，再转发给伏黑甚尔。
后者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三千万啊！
不是说任务的报酬，而是他花了所有定金，也就是三千万才买来的装备。
以至于现在用来布局的钱都还是他跟孔时雨借的。
这单生意要是没做成。
不仅装备砸手里了，光是在暗网发布悬赏的登陆费，手续费......
惠可能真的就要流落街头了啊！
可恶的太一小鬼！是怕惠超越你，所以提前布局，试图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吗！
卑鄙的外乡人！
“要放弃嘛。”
孔时雨虽说一开始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作为清楚太一变态的知情人之一，他也不想看着故交白白去送死。
特别是在知道伏黑甚尔已经决定踏实下来好好过日子后。
“再看看，若是他真的跟着一起护送至高专，那也没有办法，我可还要活着看到津美纪出嫁呢。”
“然后再把她的老公五马分尸！”
孔时雨：......这家伙什么时候成女儿奴了。
太一这边。
都被叫名字了，再假装不认识就太不体面了。
太一领着一大帮人朝着五条悟走去。
而五条悟和夏油杰也一人领一个妹子朝他走来。
太一这边的园子，五夏这边的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三女的眼中都流露着藏不住的好奇。
“谁啊谁啊，两个大帅哥哎！”
园子小声的问小兰。
“白色头发的不认识，黑发的是太一之前打工的前辈。”
“太一打工？他打什么工？”
新一同样听的翻了个白眼。
没错！连园子都察觉到不对劲了！果然是不对劲到了极点！
“不过这么帅的人也会打工啊，那我要不要也做个兼职呢，说不定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美好姻缘了。”
新一：......
“他是谁啊？”
短短一天的相处，天内理子就有些依赖这个第一个看见自己裸体的男人了。
某种直觉让她本能的有些害怕，默默藏在了五条悟身后。
而天内理子的女仆，更准确的说是她的看护人——黑井美里则替她向夏油杰问道。
“我们的好友，这下真的可以彻底放心了，这家伙，超强的哦。”
夏油杰跟这位已经三十的熟女聊天间也不显得稚嫩。
当然，这或许也跟这熟女看起来没那么熟有关。
“呦！好久不见，你这家伙，果然又变强了啊！”
走到近前。
五条悟双手插兜，随着上半身的探出墨镜微微滑落。
露出了他那双宛若有波光在流转的湛蓝双眸。
“好漂亮~”
“为什么是蓝色的？”
“睫毛也是白色的啊。”
“外国人吗？”
海梦，小兰，园子，新一一人一句的发表评价。
“话说什么变强了？”
多疑的新一多问了一句。
“身材！”
太一抢答！然后狠狠的瞪了五条悟一眼。
“哦对，身材，身材。”
“你小子又大了啊。”
说着，五条悟还得寸进尺的上手去捏太一的胸肌。
被后者一把拍掉。
“好疼~”
捂着发红的手背，五条悟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并委屈的转头向夏油杰告状。
“快管管你的后辈啊。”
众人：......
“抱歉，这家伙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着调。”
“自我介绍下，我是夏油杰，他是五条悟，这边两位是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
“嗨~我是喜多川海梦，好久不见啦，前辈。”
“嗯嗯。”
“工藤新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是毛利兰/铃木园子。”
“你们好。”
“对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
“不介意的话，一起玩可以吗？理子酱是第一次出来玩，我们两个男生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美里姐也。”
“我年纪大了，不太懂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了。”
黑井美里很配合，并且牺牲颇大。
“这样啊，话说她是......”
“亲戚家的小孩。”
夏油杰真是没白长那么张看起来就很会骗人的脸。
撒起谎来是一套一套的。
太一和五条悟都是看的叹为观止。
而海梦和小兰，园子则却是深信不疑。
很快便拉着似乎还不太情愿从五条悟身边离开的天内理子跑到一边玩去了。
现场只剩下了四男一女。
五人尬住。
“那个新一......”
“我懂，该轮到把我支开了，由这个姐姐，或者你们两个中的一个是吧。”
“我猜接下来要用去买饮料或者零食，但一个人拎不动这种借口。”
其余四人：......
“他一直这样吗？”
沉默片刻，五条悟对太一道。
“偶尔吧，春天发作的比较勤。”
“喂！”
不等新一说话，太一强行扳过他的身子，从后面推着他走了几步，然后再大力一推。
“知道了就自觉点，我要喝芬达，葡萄味的。”
“我要可乐哦。”
五条悟大喊。
“绿茶，谢谢。”
夏油杰也紧随其后。
“那，那个，理子小姐喜欢喝草莓牛奶......”
甚至就连黑井美里都不装了。
踉跄了两步，就顺势走向便利店的新一：......
硬了！拳头硬了！
......
“所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太一注意到即使如此，五条悟的六眼一直锁定在天内理子的身上。
身体也是随时都能冲过去的姿态。
他也不由好奇了。
就算是他对海梦也都没到这种地步。
难不成五条悟还是个恋爱脑？
“是这样的......”
虽说是高专的机密，但如今星浆体的身份都快要人尽皆知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夏油杰将天元同化一事娓娓道来。
“这个少女要和那老怪物同化？天元是男的女的？祂不会是萝莉控，所以随便编了个理由让你们上供吧。”
“瞎说什么呢，你以为灵感大王啊，还要什么童男童女。”
“就是！即使真的是变态，哪有五百年一次的，到那时再小的萝莉也变成老妖婆了！”
“悟！你怎么也跟着胡说。”
嘁~
“可是无论如何那少女也就等于不存在了啊。”
这种夺舍，甚至还不是穿越者们常用的借尸还魂。
显然超出了他的人伦大道。
“这也是为了......人类社会的未来！”
夏油杰咬了咬牙。
一旁的黑井里美听了，神色不禁一暗。
“天元......就那么重要啊，其实我就早想问了。”
“既然天元的‘净界’那么厉害，可为什么咒灵还是层出不穷。”
“有天元在，你们这帮咒术师都要跑断腿，那若是没有天元，日本岂不是直接完蛋。”
“而且韩国没有天元压制的特级就很普通啊，怎么日本的特级就要强很多吗？还是说天元的抑制作用只是个摆设。”
“啊？”
夏油杰先是一愣，但很快恍然道。
“你误会了。”
“净界所谓的抑制咒灵，并不是让咒灵变弱。”
“那是什么？”
太一反过来愣住了。
“打个比方，原本一单位的咒力就能生成一只四级咒灵，那么在净界的影响下，就需要十个单位才能生成一只。”
“原本一万单位才能生成的一级咒灵，就变成了一万一千点，如此一来就能卡住许多踩着门槛的咒灵，让它们无法生成。”
“那变成特别狠的二级不就行了。”
“这和人类咒术师的评级是不一样的，咒灵是什么级别就是什么级别，等级与等级之间的差距就是天堑，不存在什么越级挑战的说法。”
“那特级呢？”
“对特级无用呗，更别说削弱它们了。”
五条悟摊摊手。
“所以天元.......不能说没用，但也就那么回事呗，又不是像干掉你似的，boom的放出一堆咒灵。”
“喂！”
被太一举例的夏油杰发出了抗议。
太一无视掉继续道。
“只是结界术，和些许舆论影响的话，花点时间梳理，也不是不能挽回没有祂的损失。”
“甚至还有可能变得更好，这叫破而后立。”
“总不能永远用这种方式依赖天元吧，只知道依靠一个千年前的老人，你们这些后人可是会被耻笑的。”
“......你少在这激我了，天元大人不容有失！”
夏油杰明显有些异动。
但脑中不由回想起夜蛾正道老师布置任务时说”抹杀“一词时的语气和神态。
罪恶感让他的内心动摇的同时，也更让他踟蹰。
天元大人的作用真的只是像太一说的那么不值一提吗。
还是说是太一避重就轻了呢。
拯救天内理子的代价是什么？
仅仅只是本就该步入黄泉的天元一命换一命，还是要拉着更多的人陪葬。
夏油杰想不出答案。
所以他决定先不想。
“随便你，不过五条，我看你也挺累的，要不去休息会，这边我帮你看会儿。”
“不用了，我还坚持得住。”
“至少也收一下下六眼吧。”
“嗯。”
这次，五条悟倒是没再逞强拒绝。
“太好了，能在这碰上你。”
六眼的光芒暗淡。
五条悟捶了下太一的胸口，这次太一没有拦下。
不是他不信任夏油杰。
而是并不能和咒灵共享感官的夏油杰在侦察这方面是不如眼睛好用和鼻子好使的太一的。
之前在大天狗那边也是他命令咒灵察觉到异常就自暴。
才跟上两人的步伐。
“你们是什么时候的飞机？”
太一问。
“明早的。”
“那今天就一起吧。”
“好，帮大忙了。”
也就在这时，提溜着一个大袋子的新一一脸愤慨的回来了。
......
之后的展开就只有愉快了。
先是各种水上项目。
摩托艇竞速，尾波冲浪，海上拖伞，海上飞鱼，浅浮潜水。
以及2对2的美少女沙滩排球！
完全没有运动细胞的海梦和理子组成一队，被园子小兰组合......更准确的说是小兰一人虐杀！
焦灼的运动完是海之家美味的炒面和刨冰。
再稍作休息后。
众人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冲绳著名的美丽海水族馆。
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水族馆应该是所有女孩子都有的浪漫吧。
模拟成水下的昏暗，只有斑驳的光影在这蓝色的世界中闪烁。
左右上都被坚硬的特质玻璃环绕。
一条条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鱼类悠然的从眼前游过。
水流涌动，改变了折射的光，就好像鱼儿穿透而来，在众人的脸上，身上，眸子里舞动。
“好美啊~”
“简直就像是在童话里一样。”
“这个时候要是再来个kiss一定会铭记一辈子。”
园子笑得好像一个猥琐大学生。
两只胳膊肘一个顶小兰，一个顶海梦。
小兰还是老样子。
只是脸红红的低下头。
而海梦。
“绝对会的！”
说完，她还目光灼灼的盯着太一看。
太一也注意到了，同时也刚好有一只巨大的鲸鲨也从头顶飘过，于是他。
“你们知道吗，鲨鱼没有专门的利尿系统，所以它们都是通过皮肤将尿素渗透出体外的。”
众女：......
“真的假的！好恶~”
五条悟是唯一作出回应的人。
太一感激的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为了盈利，水族馆内自然有很多的纪念品贩卖。
虽说明知是坑。
但出来玩不就是一种想法设法的避坑，却又止不住踩坑的愚蠢行为嘛。
有人买了玩偶，有人买了挂坠，还有买t恤和帽子的。
太一到手的是一只丑陋的红色章鱼钥匙扣......
什么意思？是说我难缠吗？
想不明白便不想。
把挂坠放进口袋。
众人带着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即将闭园的场馆。
但很快众人又重拾兴致，下一站！
水产市场！
虽然说日本就是个小岛国，哪怕是地处地理中心的东京也不缺少新鲜的海鲜食材。
但来到海滨城市。
不去那边逛一圈，果然还是会觉得少点什么。
而且这边的摊贩是可以直接帮忙料理的，想直接在那边吃也有简陋的桌椅提供。
丰富的海鲜种类，活蹦乱跳的各种食材，看的海梦，理子她们是一惊一乍的，不时有水花，水箭射在几女的脸上。
她们时而尖叫，时而互相嘲笑。
真的是元气十足。
“是来修学旅行的嘛？”
看着太一一大帮人，爽朗的大海男儿热情道。
“不是，只是春假这里来玩。”
从太一认识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过程就能知道，太一是一个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
但又容易被礼节束缚的类型。
拿那些“不要脸”的人很没辙。
特别这位还附送了许多，甚至还免了零头的情况下。
对前世见多了鬼秤事例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文化冲击。
他更需要以礼相待了。
就是这大叔的语调怪怪的，但一想冲绳并不真正意义的属于日本，他们有自己的文字和文化，便也不再多想。
倒是海梦奇道：“大叔的语调和阿姨好像哦。”
“大叔你不会是中国人吧。”
“哎？你怎么知道。”
海梦只是无心的一说，没想到还真叫她蒙对了。
“真的呀！我好厉害~”
海梦踮起脚，得瑟的用肩膀撞了下太一，然后才解释道。
“因为太一的妈妈是中国人，有些点感觉一样。”
“哈哈哈，这可真是的。”
“大叔都来琉球十多年了，果然有些东西是改不掉的啊。”
卖鱼大叔扶头大笑。
“那么这位太一会说中文吗？用中文的话大叔给你打折哦。”
太一：......
这种逗亲戚家小孩，叫叔叔就给红包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我有的是钱。”
他用中文问，太一用中文答。
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大叔被这突然的凡尔赛晃的一愣，片刻才哈哈大笑，并信守诺言的真的给打了八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