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曹操用计
这是加入刘修阵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发言,徐庶自是认真道:“其因有三!”
“其一,仁者不伐丧!”
“其二,曹操思关将军非一日矣!”
“其三,能用计谋绝不先用兵,所谓上兵伐谋,其下攻城。”
所以此三点,那曹操必不会很快用兵,必会借吊唁来招揽关将军。
刘修十分认同,心中窃喜,这不就值了,有了谋士,自己只需要拿捏大方向,做决断即可,不然什么都大包大揽,那是神人才有的精力。
那是爽文主角才会干的事,真实并不存在,再牛逼,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
“元直与我所想不谋而合,我断定曹操估计很快便会派人前来打探关将军的口风了。”
刘修语气冷冽,冷笑道:“这一次就让你曹操知晓,小瞧天下英雄的代价!”
这一仗,迟早要来,刘修就等着这一仗扬名天下,不然那招贤令挂着却是有些可笑了。
却说曹操从冀州而归许昌,常有取荆州之野心,所以派遣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领兵三万进驻樊城,虎视荆襄,探听虚实。
而新野全城披麻戴孝之事,自是被曹仁所知,更是与襄阳探听相互佐证,确定那刘备已死。
“曼成,刘备已死,新野群龙无首,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时机,我欲今夜突袭新野,为主公先下一城。”曹仁兴奋道。
参军李典,摇头道:“将军不可,丞相所忌惮的唯刘备耳,今已死,那其麾下的关张赵几位大将无所归处,若此时出兵定会惹怒他们,投往荆州,那我等就罪无可恕了。”
李典思索一番,“我们这样把事情交由丞相定夺,在行定夺。”
曹仁点头认可,的确那关羽的确勇猛异常,想起往日峥嵘岁月,那长髯飘荡,于袁绍阵前诛颜良斩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无不令人钦佩。
遂急便加急将信件送达许昌。
时曹操正躺在床上,头围毛巾,确是头疾发作,头疼欲裂。
忽听刘备已死,楞了半晌,竟于床上一跃而起,赤脚而下,仰天大笑,手舞足蹈,状若癫狂。
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相视。
冷静下来的曹操,此时头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传令众官来此商量。
众人很快皆至议事堂,听闻此消息的无不欢喜,有人主张劝降,有人主张直接派兵南下,直指荆州。
曹操听了半天,看着荀彧问道:“文若,你怎么看?”
“此时出兵不妥,臣建议来一个先礼后兵,先遣使者吊唁以示好关羽,如不从,在图新野不迟。”荀彧回道。
“不错,蔡瑁已死,荆州此时必然生乱,刘表病重,只有那小儿刘修站在台前,如傀儡一般,而那江东孙权父仇未报,荆州首尾难顾,刘修难抵,必会求于丞相,到时候荆州唾手可得。”一旁的荀攸附和道。
“刘景升在时,吾也不惧,更不用说他那些犬豚尔,荆州已为囊中之物,吾所思之唯有云长。”曹操一直对于关羽念念不忘,甚是爱之。
程昱一向以毒计著称,此时他出列献计道:“丞相,我有一计,只需如此这般…”
曹操听闻后,抚掌大笑,“好好,仲德此计甚秒,如今已无关张容身之地,试问天下诸侯谁能纳之?唯我曹孟德耳!”
“丞相英明!”
有如此意气风发之雄主,众人皆面露微笑躬身道。
在新野的刘修也没闲着,新野只有兵马五千,不足以抵挡曹操,故从襄阳调来粮草若干,兵力五千,合计一万,暂时让魏延练兵。
以备曹操来犯。
更是亲自给刘备操办后事,将刘备下葬于汉水之滨。
众人对于刘修之心思而感动,刘备乃汉室宗亲,而汉水更是符合大汉之兴起,刘邦就为汉中王。
“此乃我等之期盼,希望叔父在天上能见证我大汉再次兴起!”
关张赵此时无不感动。
转眼间便头七已过,关张情绪不高,但比之前几日已好转太多。
新野府衙内。
“主公!”
只见徐庶快步进入,见刘修正在案牍之上处理公务,躬身喊道。
“元直急匆而来,有何事?”
徐庶蹙眉道:“主公,近日城中谣言四起,议论将军才是谋害皇叔正真的凶手,利用蔡瑁杀了刘备,驱虎吞狼之计,属下恐众人起疑,还请主公早做说明。”
刘修正修订着未来荆州第一个五年计划,听到徐庶之言,不由得心中一紧,“卧草,不会吧,曹贼这么了解我?”
正当刘修思考如何回应时,徐庶的清冷之音响起:“哼!此必为那曹操的离间计!”
刘修心中大呼,看看,这就叫专业,谋士就要这样,想主公之所不能想。
刘修手中之笔杆,在这几息间以被手中的汗水浸湿。
“我相信三位将军乃深明大义之人,既有盟约,自当信者不疑,小小离间计就能分裂我等,那也太小看我刘修了,清者自清!”刘修微微一笑,脸上倒是风轻云淡。
徐庶见刘修面对此流言蜚语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微微一怔,转而颔首笑道:“主公,言之有理。”
徐庶冷笑道:“那曹操没有在发丧时用兵,如今已经下葬更是未曾有任何风吹草动,吾所料不错的话,曹操怕是想收服几位将军为之己用。”
刘修闻言,笑着摇头道:“曹阿瞒这样想的话怕是自作多情,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几位将军嫉恶如仇,忠义无双,怎么可能委身事曹贼。”
正商议间,只见侍卫来报,朝廷使者已到府衙。
刘修于徐庶相视一眼,“来了…”
众人出门迎接,刘修为汉室宗亲,知道这是曹操授意,却不得不去接旨。
为了天子之颜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圣旨内容大抵就是赞颂刘备,表刘备之功德,吊唁几句,重点是竟然封关羽为左将军!
这个军衔不可谓不大,已经大到超越了刘修的镇南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