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呼叫愚者
“抽纸成兵？”
“小丑可以？我戏法大师为什么不行？”
林诺轻笑着将手中装着秘祈人超凡特性的玻璃瓶收了起来，隐约可以透过那晦暗的瓶身看到其中荡漾而开的缕缕殷红。
他捡起耷拉在自己脖子上的纸巾，将它轻轻撕成一个薄薄的纸片。
嗖！嗖！嗖！
一张张纸质的飞刀插在了小丑的咽喉、眉心、心脏等各种人体的要害上。
虽然纸质飞刀的威力一般，但是配合上出色的投掷技巧足以轻易洞穿人体的脆弱的皮肤。
“这样还不够保险啊！”
林诺看着依然在地上痛苦翻滚着的小丑，他抽出了一把短巧锋锐的匕首。
魔女途径序列七的女巫初步掌握了黑魔法，可以通过血液等媒介远程施展诅咒。
戏法大师赋予了林诺可以学习各种法术、类法术的能力。
但是那些法术的威力都很小，往往起不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哪怕林诺同样可以学习黑魔法，但是他施加的诅咒威力也远远不如特莉丝。
但如果借助外力呢？
林诺作为诅咒源的是提前封装起来的‘秘祈人’非凡特性。
这个秘祈人特性曾经先后害死了十几个宿主，其中有十个都是林诺想要培养的各种灵性较高的宠物。
也正是通过一次次的失败，林诺发现了非凡特性中蕴含的疯狂和精神残余居然是可以累积叠加的。
哪怕是序列7的魔术师，在他的灵性沾染到充斥着各种精神污染的秘祈人非凡特性所独有的灵性之后，他体内的超凡力量也陷入了一瞬间的失控。
手起刀落！
小丑那抹着浓浓脂粉的脑袋就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那些喷溅出的鲜血溅射在地面上，却没有一星半点能够沾染到林诺披着的灰色长袍上。
可见他对于斩首是有多么的熟练。
林诺在收拾完小丑之后转过身，他看向了身体因为封印物2-049逐渐变得僵硬麻木的伦纳德。
嗖！
又是一根绳索飞出，这一次的绳索可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客气，直接用龟甲缚的形式牢牢束缚了这个妄想力挽狂澜的家伙。
虚弱诅咒！
麻痹诅咒！
昏迷诅咒！
消沉诅咒！
为了确保绝对安全，林诺又对着在场无力倒地的六名值夜者施加了几道弱化诅咒。
虽然这些诅咒的威力都不强，但是叠加起来暂时约束住几个受伤的值夜者却是足够了。
在控制住局面之后，林诺看向了在那一大堆破碎的血肉组织中埋着的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
“这就得手了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容易许多。”
林诺举着自己的水晶球缓步靠近了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
......
灰雾之上，克莱恩一遍又一遍地利用完整“灵摆法”进行着占卜。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纯洁的黄色水晶在带动着银链缓慢地逆时针摇摆着。
“顺时针是肯定，逆时针是否定，依照银链摆动的幅度来看，返回现实世界存在风险，但是值得尝试。”
克莱恩很快下定了决心，虽然根据占卜得出的结论，此时返回现实世界存在一些风险，但是这种风险是相对可控的。
而且如果不回去看看，他是真的难以安心。
克莱恩展开了灵性，他模拟出下坠的感觉，朦胧的灰雾和深红的星辰飞快虚幻，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非常结实。
在克莱恩脱离灰雾的同一时间，灰雾之上一颗深红色的星辰开始膨胀收缩亮起了红色的光芒。
......
林诺从地上捡起了掘墓人洛络塔遗落的左轮手枪，他有些嫌弃地用手枪当做铲子在血肉残渣中翻找了起来。
“奇怪，为什么没有非凡特性？”
林诺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没有非凡特性析出的尸体残骸。
如果没有非凡特性的话，它是怎么失控的？它凭什么还能一个人抗衡六名值夜者？
“听说除了正常服用魔药，还有一种名为‘恩赐’的体系，可以通过仪式可以向某个伟大存在祈祷获得超凡力量！”
林诺回忆着白之圣女享受余韵时为自己科普的超凡知识，他灰色的眸子无比忌惮地看向了那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
“既然能够恩赐信徒超凡之力，那么这本笔记内应该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或者它是联系某位未知存在的媒介，亦或者兼而有之！”
林诺虽然无法确认这本笔记是什么情况，但他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亲手去触碰的。
“这可是愚者先生强调了危险，特意提醒我不要去触碰的事物啊。”
林诺轻易地说服了自己后就开始向着愚者无声地祈祷起来。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你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愚者先生，我找到了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但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取走它，您有什么指示吗？”
林诺祈祷了一会，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让他有些不解和疑惑。
“难道愚者先生想要回应我还需要什么特殊的条件？或者只是单纯没空搭理我？”
正当林诺有些为难的时候，他手中的占星水晶球忽然亮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和克莱恩·莫雷蒂对视在一起。
林诺望着克莱恩褐色的眸子有些讶然，这个家伙这么快就从昏迷中醒来了吗？
那么其它的值夜者估计也快要恢复一些战斗力了，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克莱恩有些呆愣地看着前方那个绑住了自己所有队友的灰袍神秘人。
耳边重叠的呓语。
灰袍人手中那相当眼熟的占卜水晶球。
灰袍人面前不远处的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以及对方那一副想拿又不敢的模样。
破案了！
这是塔罗会的恋人先生。
克莱恩·莫雷蒂的同期校友。
“他不会是为了愚者才来抢夺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吧？”
克莱恩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向了有些踟蹰不前的林诺。
他知道对方在顾忌些什么。
因为愚者的特意叮嘱，所以对方以为那本笔记内蕴含着足以致命的危险，以至于有些不敢触碰那本笔记。
克莱恩猜测耳边不断传来的呓语应该是‘恋人’在尝试着向‘愚者’请示下一步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