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仙人来哉，开拓者
盾构机的材料已经运往青墟浦，秦风正规划着各个项目的进程。
刻晴从一旁的桌案上抬头，指着地图上画出来的铁路干线说道。
“这个地方我们要怎么突破。”
看向刻晴指着的地方，秦风也感觉有些棘手。
层岩巨渊，琉璃峰。
独特的地貌和500年前的灾难让层岩巨渊成了璃月当时最后的防线。
琉璃峰便是当年的主战场之一，其中的岩层坚固无比，开采极为困难。
“这就要看黑岩厂的能耐了。”
秦风回道，只要黑岩厂能完成对遗迹零件的重铸，琉璃峰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但要是黑岩厂没有这个能力，他就只能选择一条更远的线路来打通层岩巨渊到黑岩厂的铁路隧道。
正讨论着铁路的布设和时间，一个女子却突然跑了进来。
“刻晴小姐，秦风先生，请到群玉阁一叙。”
女子神情慌张，喘着粗气。
来不及多问，两人赶忙跟上女子的脚步。
“百闻小姐，出什么事了？”
刻晴问道，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天权凝光的三位贴身秘书之一，百闻。
百闻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解释道。
“三位仙人突然造访群玉阁，点名要璃月七星给他们一个解释，还有归离原上的那座城池。”
闻言秦风心下明了，该是荧拿着百无禁忌箓去绝云间拜访了众仙，众仙人来此向璃月七星问罪。
至于自己，应当是觉得那座新城会扰了归终的清净吧。
自归终陨落，洪水将归离集冲毁后，归离原便再没有了道道炊烟，只余下一些丘丘人的篝火为这片原野添了几分烟火气。
思索着待会儿怎么面对仙人，三人登上群玉阁。
一鹿二鸟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一见到秦风，那青白色羽毛的仙鹤便开口询问。
“你便是秦风，设计了归离原上新城的人？”
秦风拱手行礼，不卑不亢。
“小子秦风，见过三位仙人。”
仙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话语却依旧锋芒。
“你可知，那归离原城池的意义？”
秦风一怔，他从未想过琉璃城的意义，只想着让璃月人在面对无力回天的局面时能有一个退路。
刻晴说过的话却又在耳边响起，少年的眼神变得坚定。
“家，那是我们的家。”
少年的坚定让众仙都为之赞叹，那鹿状仙人开口道。
“孩子，你很不错。”
将仙名告知秦风，三位仙人扫了一眼一旁的凝光，转身离去。
临走时留云借风真君留下一句话，却让刻晴一阵火大。
“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莫要妄自揣摩仙人。”
和凝光商讨了接下来的计划，秦风和刻晴离开群玉阁，却在山下看到了正在赶回璃月港的荧和派蒙。
并未多做停留，两人皆是沉默着返回总务司。
“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回了房间，刻晴气鼓鼓的小脸才表现出来，秦风满是宠溺，安抚着刻晴的情绪。
“【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他们还是这样，总有一天要被时代抛下。”
听着刻晴的抱怨，秦风却突然想起了那个全力奔跑，将神明都抛在身后的国度。
没来由的慌张出现在秦风心底，让秦风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一步计划。
在他的规划中，璃月势必会走上坎瑞亚的道路，一样的全力奔跑，一样的凡人登神。
他脑海中的知识之前已经证实算是禁忌知识，只是不会为璃月带来禁忌的漆黑。
“怎么了？”
刻晴正吐槽着仙人的轻视，却发现秦风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秦风站在那幅地图前，略微紧张的声音响起。
“阿晴，如果有一天，璃月会直面一场席卷整个提瓦特的灾难，而你能一定程度上延后这场灾难的发生，你会怎么做？”
紫发少女从背后抱住少年，少女柔软的身体稍稍缓解了秦风的焦虑。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们会未雨绸缪，但不会畏惧困难。”
看不见的光芒从璃月各地汇聚，在归离原上凝出一枚岩元素印记。
尚未远去的众仙被这印记吸引目光，理水叠山真君缓缓开口。
“看来，她的智慧确实被那孩子继承了。”
削月筑阳真君也是附和道，“天意如此，我们也该为璃月做出一些改变了。”
三道流光在璃月港外化成人形，看着削月和理水那和现在璃月人明显不同的服饰，留云真君无奈扶额。
“我去找阿萍，你们去找秦风。”
两仙点头，向城中走去，留云真君则是前往玉京台寻找那位故人。
......
总务司，少年靠在少女身边，眉宇间是无尽的忧虑。
之前沉浸在科技创新的喜悦中，秦风并未考虑琉璃城、铁路和盾构机对璃月命运可能的影响。
但他已经被天理盯上，一身力量被完全封印，所能依仗的只有脑海中的知识。
“我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秦风满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常人不知道他的来历，璃月七星和钟离却非常清楚。
他终究是这片土地的过客，而以后会去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刻晴看着少年，想要说些什么却都在嘴边，只能握紧少年的手。
“阿晴。”
“我在呢。”
“我对于这片土地，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个深埋在心底的问题终于问出，藏了两年的孤独此时尽数流露。
荧是历史的见证者，铭记者。
她为见证而来，为铭记而生。
自己却不在任何故事的历史之中，只是一个借着前人智慧的后来人。
提瓦特的星空中没有他的命运，也没有属于他的星星。
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秦风就知道这个事实。
和荧不同，荧可以模拟命之座来驱使七元素，他却只能借助归终的权柄碎片来使用岩元素力。
刻晴把少年揽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
“你就是你，和璃月的所有人一样，都是这片土地的开拓者。”
“开拓者......吗？”
秦风望向墙上的地图，其上的铁路规划像是他之前的少年意气。
见证者，为见证而来。
铭记者，因铭记而生。
现在，他赌上现在的一切添上一句。
开拓者，明开拓而进。
此后，他便是下一个时代的开拓者。
星空之上，六颗原本已经熄灭的星辰缓缓亮起，映出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