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耗子给猫当伴娘?
说话间狐狸精的药研磨好了,用水调了,端到了沈流光身边,他拿起她的胳膊端详了一下,“这药比林子里的鲜草药的药劲大,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流光阴阳怪气道:“还能有比天雷劈一下疼吗?”
“那道雷应该只是擦了你一下。你不是神仙吗,等你好了回去,可以找雷公算账。”
她忍不住叹息:“雷公认识我是谁啊。”
听见她的话,狐狸精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是给她的胳膊上药。
“你看你还是不信。”
他大感委屈,“我都没说话!”
“你笑了。”
“笑都不行,我们狐狸都是笑脸。”
“等我伤好了,我就以你为祸人间杀了你。”
胡花斑给她厚厚地敷上一层药,“你不会。”
“你觉得我打不过你?你可是刚度完天劫,我弄死你跟玩一样。”
“不是,你要是真想杀我,在林子里早杀了我了。”
这次换许流光冷笑了一下,“我念你修行不易,你最好是好好报答我!”
“怎么报答?”
她努力地想了想,“怎么报答,我暂时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其实早就想好了,就是想要点钱,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你说自己一个神仙,居然和一个妖精要钱花,这说出去多给天庭丢脸啊。
“好了,”抹好最后一点药,狐狸精开始收拾东西。
“不用我替你涂点吗?”
“不用,我让底下奴才帮我处理。”看他带着东西要走,流光跟上去,“我看看呗。”
“上药有什么好看的,我都快被劈熟了。”
“我说看看你这宅子。”
他倒是痛快:“随意。”
许流光发现他这个宅子真不小,不但带个大花园,还带个小湖,属于标准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到了他住的内院,几个丫鬟见了她既不新奇,也不说话,只是接过了狐狸精手里的东西,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浴桶和热水。
“她们要服侍我先擦洗一下身体,仙姑您就不方便看了吧,我院子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您随意逛。”
流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自己识趣的走了。
院子里晾着很多的药材,她都不太认识,只是这个拿起来看看,那个拿起来闻闻,觉得很有意思。
他应该就是靠卖这些药材赚钱吧?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搞到治伤的药。但是靠卖药能卖这么大个宅子?那得挖多少啊。
都是他自己挖的?那工作量也是挺大,要不这钱是人家赚呢,自己就是知道这个门路,也懒得认这么多的药材,然后还得去挖,挖了还得处理好了再去卖,还得和那些商贩讨价还价,自己可是神仙!
到了前院,许流光发现这家里的仆人比她想象的还多,摘洗的,分拣的,晒药的,但是都很安静,只是一言不发地干活,也不聊天也不打闹。
她随机拉住了一个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
许流光悄咪咪地问道:“你在这多久了?”
对方摇摇头,没说话。
“怎么了?这不能说?”
她指着自己的嘴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不能说话。
沈流光顺时怒从心起,这个臭狐狸精,怕自己暴露,居然把这些人都弄哑了,自己果然还是要为民除害的。
她气冲冲地回到了正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屋里被放下了纱幔,朦朦胧胧地,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在给他擦洗身体。
“你为什么把他们都弄哑了?!”
“就算你是神仙,这样直接推门进来也很没礼貌。”
狐狸精第一次对这个自称神仙的鸟表示有些无语。
“你是不是为了不泄露你是妖精的秘密,把他们都毒哑了。”
他很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你听谁说的?”
“就是因为从我进院都没人说话。”
狐狸精好像是知道她碰见了谁,解释道:“有没有可能你碰见了一个哑巴,”
流光审视着默不作给他处理伤口的丫鬟,“那她们呢?”
“姑娘麻烦让一下。”
身后突然又走进来了两个端着药膏进来的丫鬟,因为流光站在正中间,所以喊了她一声。
“你会说话?”
“是的姑娘。”
“那她们呢?”
“都会说话,”她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把送药进去。
“那刚才院子里?”
“您应该是碰见春儿了,她天生的哑巴。”
“就她一个?”
“我们院里有残疾的奴才不少,但是哑巴就春儿一个。”
“那里面那四个怎么也不说话?”
“主子不喜欢我们多说话。”
“你们知道他是妖精不害怕吗?”
“我们几个也是山上的小妖,是主子收留了我们。”
流光一脸不可置信,“合着一院子的妖精在这当人过日子是吗?”
“不是,只有我们几个贴身服侍的是,其他的粗使的奴才都是主子捡来的无家可归的人。”
“行,”许流光吃瘪,悻悻地转身走出了房间,但心里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想着给胡花斑点什么,也彰显一下自己的神仙气度,
只是浑身上下一摸,真是被自己穷笑了。一穷二白啊,就带下来个扫把,还被雷给劈了。
这么一院的妖精,居然没被除了,现在天庭也真是监管不力啊。
她自己溜达到待客的前院,那更是一派风流气派,装饰用的象牙牙雕就有一米多长,雕得正是刚才山上的景色,山水瀑布,花鸟鱼虫表现得活灵活现,还有一间小草房,几个小人,更是栩栩如生,她又看了几眼,心想自己要是弄这么一个玩意雕个什么好玩的,贿赂一下清宫的掌事,那弄坏扫把这事不就可有可无了。
刚想好对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许流光就看见门房引进来一个小道士,两个人正火急火燎地往后院走。
不知道是狐狸精口中的那个道士朋友,还是感应到了天雷来除妖的,她放下茶杯就赶紧跟了上去。
此时正房里狐狸精此时已经被涂成了腌肉,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哎呀胡兄,”小道士看见他这样急急忙忙上前,“伤成这样?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