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望媳和离后飒疯了](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503/49881503/b_49881503.jpg)
第38章 困境
庆王走后,江赫久坐在行军椅上,许久才道,“我江府的命数不该就此枯竭。”
入夜时分,
“走水了,走水了!”
西城驻地忽然有人高声呼喊道。
“走水了!粮仓走水了!”
江馥甯出来探查时,发现西北处存放粮草的仓库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粮仓着火了!”她立刻赶去扑灭,却还是晚了一步。
储备的粮草被付之一炬,只剩余一片焦黑。
江赫瞬时如同老了几岁,道,“去看看,还有多少的损失。”
“是,将军。”一旁的士兵道。
韩元新押着三个穿着军中服装的人,走了过来,道,“此三人,便是刚刚纵火之人。如新将他们交予将军。”
三人一见江赫便高呼道,“一切都是为了大业!大业必成!”
来不及阻拦,三人咬破口腔中的毒药,立刻丧命。
“给我搜。”江赫下令。
江宇泽一个健步冲过去,搜寻他们身上的蛛丝马迹,只寻到一个牌子,粗糙的刻着北凉二字。
“难道是北凉的细作?”
“这块腰牌并不像是出自北凉,更像是栽赃北凉。”韩如新接过腰牌道,“我曾在北凉为质多年,见过的腰牌不计其数,却没有这般粗糙的。”
“此事,就不劳安王费心了。”江赫不愿韩如新插手军中事务,道,“来人,先送安王离开。”
“将军大义,是不想皇子与军政牵扯过甚,但如今困境已成,还望将军早做决断。”韩如新道。
“送客。”江赫下令。
“将粮草被烧的消息给我按下去,若是有半点走漏,扰乱军心者杀!”江赫下令道。
“是。”重士兵听令道。
等一切风暴被粉饰后,江馥甯深夜来到父亲的军帐道,“父亲,我有一计,只求父亲将信令给我。女儿保证定将粮草押送归来!”
江赫愁眉不展,道,“你当如何?”
“去淦村,取粮草。”她道。
“你当知道,粮草押运出了疏漏,并不是如此简单。”江赫道,“此事与今日粮草被焚烧一事未必没有关联,你只身独往,怕是力有不逮也就罢了,更怕你连命都交代了。”
“你自小教导我,忠勇谋略,如今夺粮草,为忠亦为勇,父亲,你且相信我,四日后,我必将粮草带回!”江馥甯冷静道。
“如此,江馥甯听令。”江赫严肃道。
“臣女在。”江馥甯见礼,道。
“务必将粮草原封不动的带回,解燃眉之急!”
“是,臣女领命。”
一骑红妆,江馥甯策马飞驰,一路往淦村而去,昼夜不歇。
而韩如新早有准备,见她出来,则一马远远的跟在她身后,不做惊扰。
淦村路途遥远,江馥甯跑断了两匹马,才在两日后,赶到淦村。
父亲飞鸽来信,道:如今押粮部队还此地驻扎。
她心下了然。
而淦村亲至,才会发觉这里并没有洪水滔滔,只是溃了一座土坝,淹了几亩良田罢了。
江馥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气横生,直冲驻地。
“你是何人,胆敢硬闯?”门外的小兵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乃江将军部下。”取出信物,往他面前一挥,小兵立刻让开了路。
江馥甯一路冲了进去,直至行军营内,高喝道,“许亦辰,你胆敢延误军机,该当何罪!”
许亦辰知道是她来了,反而卸下铠甲,从营帐后走了出来,道,“是你。”
“见军令,还不下跪!”江馥甯高举江赫随身的信令道。
许亦辰行了一个极为松散的礼,道,“不知江将军,有何指令?”
“将军有令,命你们全速行军!”江馥甯道。
“将军或许不知,此地洪水来犯,若是贸然行军,怕是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许亦辰道。
“你敢违抗军令?”江馥甯反问道。
“自然不敢,不过职责所在,必须据理力争。”许亦辰话里话外,不愿接令,道,“此地的洪水之患,还未解决,如今贸然行军,万一遇到塌方,你我都担待不起。”
“行军打仗,粮草先行。你如今却以此为借口,延误军机,你难道不怕军法处置吗?”江馥甯冷道。
“此事我亦通禀了太子,太子知情后,允我可再次逗留,待洪水褪去,再行军。”许亦辰将太子挂了出来,道。
“你是在威胁我?”江馥甯横了他一眼,道,“我江府可不是畏手畏脚之人。”
“你大可以施展拳脚,只是这粮草,不能动。”许亦辰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道,“毕竟此地我主帅是我。”
江馥甯回瞪了他,道,“看来,你是真的要违抗军令。”
“行军打仗讲究一个稳字。你又如何让能说服我,趟过这涛涛的江水。”许亦辰视线落回远处,道。
江馥甯知道他话中有话,道,“如今军令如山,你却以粮草要挟,许亦辰,如今我对你太过失望。”
许亦辰抽回视线,落在她的眼眸,道,“我可以给你一个生机,江家如今需要站位了。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罔顾国家,罔顾礼法,罔顾军令,就为了逼我江家表态,这是你的算计还是太子的算计,又或者是庆王,又或许是你胞姐?”最后两个字出口,许亦辰的脸孔又了一些松动。
“看来,这事并不仅仅是太子的手笔。”江馥甯瞬时觉得自己如同溺死的蚂蚱,警觉时,已晚矣。
“许亦辰,你明知道江家为何不能站队的原因,你却还要逼我,逼父亲!难道在你眼里,这十八载的情谊都是枉然吗?”
“难道在你眼里,就算我父亲的命断送在那边陲之地,你是否都不会愧疚,不会有半点的难过?”
“许亦辰,我父亲对你,自问也是问心无愧,你当真忍心?”江馥甯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道。
“江家予我甚多,我知道。”许亦辰也会松动,但话到口边却到,“但,此事事关重大,这点情谊不能困住我!”
“江馥甯,你身为女子,便是太重情谊,这就是你的弱点!”
他高高的俯视着她,眼底没有半点的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