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米兰的“黄牛”

米兰的时装秀对我毫无吸引力，却不可不去拉·斯卡拉歌剧院看一场歌剧。当然还有《最后的晚餐》那幅画——后面有机会我会说到，如何当场看到了几个月前就得预订的那幅画。

同样，拉·斯卡拉歌剧院的票很不好买，作为一个过客，尤其难以得手。我早早去歌剧院买票，意料之中已然卖光。无奈四顾，居然发现了“黄牛”！立马心动过速，即刻与一“黄牛”套上近乎，无非是希望他不要宰得太狠。谈来谈去，“黄牛”不是不可通融，但他手中仅有包厢票，不论怎样让步，票价还是太高。我承受不起，只好讪讪离去。

米兰拉·斯卡拉歌剧院二楼大厅

米兰拉·斯卡拉歌剧院

晚上再去歌剧院碰运气，希望遇到退票的人，可是没有。说的也是，谁舍得撒手这样难得的票？

一抬眼，竟然看到上午见过的那位“黄牛”，他讪讪地对我笑笑，显然手中的票没有全部出手。于是我们再次互套近乎，票价当然比上午便宜，对我来说还是过于昂贵。可是想到第二天就要去COMO，之后的路线不会再来米兰，只好忍痛买了他的包厢票。

所谓包厢，其实是在五楼，效果还不如池座，只是聊胜于无。但作为吹牛，可就足够了——“我在拉·斯卡拉歌剧院听歌剧，坐的是包厢。”——那确实是包厢，谁能说不是？

上演的剧目是由肖邦钢琴曲编排的芭蕾舞剧《茶花女》。

米兰最让我留恋的是它的咖啡卡布奇诺，随便走进一家，都让人口舌生香。三个多欧元一杯，还附带赠送几个小小的意大利“汉堡”或三明治，虽然它们小得像大衣上的扣子，但里面的夹料让人难忘。对饭量不大的女人来说，就是一顿小餐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意大利人喜欢站在吧台上喝咖啡了，原来站位不收服务费。如果您像我一样不趁很多钱，而又喜欢旅行的话，请注意这个细节。当然您如果很趁钱，就不用锱铢必较了。比如在佛罗伦萨那个最著名的咖啡店，买杯卡布奇诺，也就是三四个欧元，可是一坐下来，就是近十个欧元了。

米兰最老的咖啡店Rosanna Mambretti久负盛名，人满为患。橱窗内所有陈列均为甜品，用巧克力制作。只是玻璃反光，看起来很模糊。不过透过玻璃橱窗，隐约可见墙上的字号招牌。

米兰最老的咖啡店Rosanna Mambretti

在意大利小镇Castelnuovo(卡斯特努沃）逗留期间，小镇上的那家咖啡店虽无法与米兰的Rosanna Mambretti比美，但咖啡的口感也不错，九毛九一杯，挺大，不是喝Espresso那种小得像国人喝白酒用的杯。每天早上来两杯，还觉得不过瘾。而且那个店的女服务员帮我找到了可以上网的小店，不然我真就无法与世界沟通了。

Castelnuovo咖啡店店员。多亏她帮我找到可以上网的小店，不然我真就无法与世界沟通了

Castelnuovo咖啡店

我想念意大利的卡布奇诺，非常，非常。在走过的所有国家中（欧洲除了冰岛没去过，有些国家超过十次往返），没有一处的卡布奇诺赶得上意大利的醇美。一位意大利朋友告诉我，卡布奇诺对奶油的要求很特别、很严格，如果没有那个金刚钻儿，您就是揽下那瓷器活儿，也只能是东施效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