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路子野,在民俗怪谈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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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落花洞女(八)

“砰!”枪声响起,碎裂了这只手腕。

“后撤!丁浪,你有什么技能快点拿出来用!要不然我们俩都别想好!”小雨拖拽着沈颜朝着山洞去。

把残局留给了丁浪。

这太不对劲了。

小雨虽然只做过几次任务,但是由于碰到的人基本都是新玩家,她靠着稍微高一点的挑拨手段,稳稳渔翁之利。

这次的任务,线索很快的出来,任务目标也明显得不需要深思,应该是胜券在握,简简单单才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的不顺利,一个npc,为什么这么能跑。

而且,这些村民,竟然也想抓新娘。

既然献祭新娘才能完成任务……她不会把叶花儿让出去的,这个游戏,输了就是死了,赢了就发达,她不要输!

小雨再次把沈颜拖拽到了水边,水里的东西已经快要走到岸上了,身材颀长,一件喜服挂在身上,因为湿哒哒的,显得格外的贴身。

可仔细看去,那人喜服之下,竟是一副骷髅架子。

“妹崽!不要动我的妹崽!”

随着一声暴喝,阿爸两双手的指甲爆涨数米,勾住了沈颜的裙摆,朝着他的方向拖拉。“妹崽,阿爸保护你,不怕,不怕。”

沈颜脸上雨水未干,在阿爸眼里却是惊恐到哭泣。

不好的回忆席卷,阿爸状若疯癫,令人生怖的灰色脸上,露出了两分心疼,八分不舍。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小雨要打掉这些指甲,可指甲生生不息,其中一只手在小雨的腿上留下了深深血痕。

她吃痛一声,差点往水里栽去。

丁浪见状,立马用火把去灼烧阿爸的手。

滋啦。

他手背上瞬间被烫出许多泡,沈颜看着这双还坚持朝着自己裙子拖拽,要救下自己的阿爸,心头一动。

她一脚踹过去,把背对着自己的丁浪给踹了一脚,他一下子,火把都拿不稳。

“你这个疯女人!”丁浪要回头处理沈颜,却被原本奄奄一息的阿爸一把揪住,长指甲狠狠扎进他身体里。

指甲饮血,使得阿爸享受的站起来,浑身吸饱了营养的样子,那些被枪支打出来的血窟窿,全都自动修复,只有衣服修复不了,一个坑,一个坑的。

短短几分钟,外面就发生了剧烈刺激的变化,沈颜心儿怦怦跳。

懵了,懵了。

信息量太大,血腥味太重,冲得她懵懵的。

忽然,阿爸的眼神尖锐的锁定了她,一双长指甲,朝着沈颜刺过来,狠狠的扎下去。

“啊!”肩膀一阵剧痛,沈颜惊叫出声。

原来是长指甲穿透了她的肩膀,也扎碎了小雨拿枪的手腕。

水里的东西冷冷看着这一幕,似乎习以为常,它的眼里只有这套嫁衣,骷髅架子伸手,抓住了裙摆,用绝对的力量把她往水里拉。

小雨冷笑着:“是我方小雨献祭的新娘。”

说着,把沈颜用力往水下一推。

有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在沈颜的眼里,都成了慢动作。

这场戏台的角色阿爸。

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的丁浪。

那个奇怪的妖冶青年。

都争先恐后对她伸手,只有小雨,脸上得意的笑着,甚至悠哉的张开手在等待什么。

咕噜噜。

黑沉沉的水,瞬间将沈颜围困,冰冷的液体不断的钻入她的鼻孔、耳朵、甚至口腔中,几乎窒息的绝望,催促沈颜呼唤。

替死符,发动。

“咳、赫、咳咳!”一秒钟不到,沈颜出现在了小雨的位置,猛地咳嗽,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差一丁点,她连意识都要失去了。

下一刻。

民俗大戏台播报:【玩家小雨已死亡,线索自动分配,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4/5】

又是叶。

平静的水面,猛地掀起了惊涛。

一汪水潭而已,像是有海啸之力,猛地一震水波拍打,把所有人都淋湿。

外面的雨水更加的大了。

一双手将沈颜从地上拔了起来,她抬眼看去,陷入一双带着着急的眼眸中。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其实,沈颜从吴自强出事开始,就对四人组产生了防备和警惕。

由于现实中她是做特殊职业的,对人的微表情,还是能辨认出来的,可以根据对方的表现,得出实际情绪的差别。

他们同伴的死,对他们来说没有悲伤,难过都没有,有的只是别的情绪,比如独占奖励的兴奋、唇亡齿寒的恐慌、互相猜忌的防备。

果然,这几人如她所料,四个人八百个心眼子。

可唯独这个苗服青年,她看不透。

情绪也好,真实想法也罢。

倒是这一瞬间,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在乎?

“还好你没事。”

沈颜愣神的看着美男的真情实感,就听到了下一句后续。“要不我可完成不了任务。”

什么!

所以,他也是玩家?

难怪这么会演,一开始还装作很了解她的样子,感情那时候是在诈她!

“放开!”长指甲攻了过来,要把沈颜抢走。“妹崽,过来!不要跟人走。”

“抱着我,我不会伤害你!还想离开这里,就老实点!”青年揽着沈颜,灵活的在山洞走位。

那些木讷的村民们,不断的伸出手来拦住两人,一口一个不能走,都被青年用奇怪的东西拍下去,随着他的奔跑速度加快,两人很快消失在了雨幕中。

山洞内,村民们对着水里的骷髅架子苦苦求饶,阿爸在民俗设定和想追出去的冲动中挣扎,随后跟大家一样求洞神莫要迁怒,不要再弄这无尽的大雨了。

地上,奄奄一息的丁浪,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原地。

那洞神像是有无上神通,却又只能下一场雨,并无其他手段。

不知道在雨里走了多久,等青年停下来的时候,沈颜已经脸色惨白,肩膀的伤口泊泊流血。

本就单薄又粗糙的布料,被雨水浸透了之后,贴在皮肤上,磨得人皮肤疼。

青年脚步一拐,竟从一个藤蔓墙穿过,进入了一条甬道。

走到这里,已经不用受落雨的痛苦了。

再走了二三十步,眼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