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恶心到我了
听到红莲堂主的裁定,仅穿着内衣的于三宝大松一口气。
一百一十灵石虽然不少,但能在这个凶杀案件中全身而退,他已经很知足了。
“钱桩,私自组设赌局,放高利贷,组织和强迫女子卖淫,间接导致数位杂役弟子遇害。杖三十,罚没所得,罚灵石三千!”
钱桩心中有些发慌,执法堂三十杖刑打下来,他的修为根基都可能会被打废。
三千灵石的巨额罚金,更是让前几日在符法比赛赌局破产的他,雪上加霜,根本交不起。
以往放贷和组设赌局,宗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过问。
这次怎么下手这么狠?
“堂主,冤枉啊!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卖身也是她们自愿的,与我无关……”钱桩大声喊冤。
“你等故意下套让女子借取一枚灵石,然后想尽办法让一枚灵石的负债在一个月内翻十倍,让她们终生脱身不得,任你等宰割。因此自杀和受屈辱而死的女子不在少数,我可有冤枉你?”
红莲言语森森。
低级弟子间的腌臜事,她平时懒得理会,但不代表不知道。
“拖出去,打!”
“等等,钱长老会来……”话只说了半截的钱桩,被执法队员强行拖拽到大殿外。
他虽然也有一些背景,但他的身份太轻,并不足以让执法堂留脸面。
甚至他的背景不愿缴纳罚金捞他的话,他就只能贬去矿场为劳役,终身劳作抵纳罚金。
季恒眼神晦涩地盯着大殿外。
这个钱桩,该杀!
组设赌局、高利贷、卖淫集团小头目,逼迫残害良人众多,甚至要比直接杀人的江尽春还要可恶。
“星雁,受害者。”
“溪猎?”红莲一手托着下颚,一手轻敲桌案。
“堂主,我真的是在实践道法,误入符道院。”话是如此说,溪猎心中却有些打鼓。
如果执法堂执意深挖的话,他幽冥组织的杀手身份,可不见得能藏得住。
“误入?呵,你每日像老鼠一样在犄角旮旯钻来钻去,当执法堂眼瞎吗?”
“是是是,弟子不堪造就,污了堂主您的眼。”溪猎将姿态放得很低。
他可没有强势如疯狗的师父,至于他修行天才的身份,在这些大佬眼中更是不值一提,因为大佬们年轻时比他更天才。
“暂且放过你,你日后别露出什么马脚才好。”
红莲轻飘飘的一句话,便令溪猎汗流浃背。
“李鱼双,参与私赌,罚没所得五千二百灵石。”
听到这话,李鱼双顿时瞪大了眼睛。
季恒杀人,关她李鱼双什么事?
她什么都没干,怎么也被牵连了进来?
执法堂是穷疯了,还是红莲堂主在符法比赛对赌中输得太多,有意打击报复?
她撇了撇嘴,有心想举报众长老也有组设私赌,但想一想赚得盆满钵满的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师父,立即就闭了嘴。
都怪季恒,好好的乱杀什么人,这五千灵石的账要算他头上。
还有,师父那里也要去索要赔偿,红莲堂主明显是因为上次的对赌在打击报复。
钱桩的数个小弟也被一一宣判,或杖刑,或罚金,或两者皆有。
最后,便到了重头戏,还有季恒一人未被宣判。
所有人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待着主犯季恒的宣判结果。
虽然红莲堂主什么都没审,也没问,但她似乎什么都知道,所说的与事实丝毫不差,没人质疑她的公正性。
“季恒,执法不严,罚灵石三千,禁身三个月!”
听到对执法堂对季恒的裁决,大殿内先是一片死寂,而后乱成一锅粥。
“什么?”
“执法不严,是什么意思?”
“他有执法资格?”
“……”
就连李鱼双也是满脸疑惑,季恒哪来的执法资格,她怎么不知道。
季恒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还没暖热的执法令牌,展示给众人看。
“这也太假了,如果你真有执法身份,杀了江尽春后,你跑什么……”于三宝的话只说了半截,就立即闭了嘴。
有内幕!
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太傻,都猜到宗门和执法堂在有意偏袒季恒符师的身份。
溪猎暗自感到棘手,季恒多了执法堂的身份,那他后续搞情杀、仇杀的操作空间,就更少了。
必须跟组织反馈一下,这一单,得加钱!
“行了,散了吧,记得把罚金缴一下。”懒洋洋交代罚金事宜,主座上的那一袭红衣便消失在大殿内。
这就完事了?
大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能适应这诡异的结局,就连执法堂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不是说执法堂就是阎罗殿吗,怎么会这么匆匆了事?
“哥,求你把乾坤袋还给我吧。”于三宝走到季恒身前,一脸讨好地苦苦哀求。
他现在分文也无,根本交不起罚金。就连他替换的衣物,攒下的各种零食小吃,也都在乾坤袋里。
星雁乖巧地取出于三宝的乾坤袋递给季恒,她不想季恒结仇太多。
季恒将乾坤袋里的数百灵石和两瓶培元丹全部塞进自己的腰包,这才把乾坤袋甩给了于三宝。
于三宝接过乾坤袋查看后,一脸的肉疼。
只需一枚灵石,杂役女弟子他就可以随便玩。
数百灵石的话,即便是想玩那些个内门女弟子,他也可以包年了,而且还不止包一个。
那两瓶培元丹,价值更是不下于这数百灵石。
“哥,灵石和丹药,你还我一半呗。”于三宝厚着脸脸皮拉扯季恒的手臂,撒娇卖萌。
“汰,你竟然敢袭击执法人员!”季恒凶神恶煞的一声大喝,将执法令牌拍在于三宝的大脸上,更是将长剑架上于三宝满是肉疙瘩的脖颈。
长剑嗡鸣,抖动不止。
大殿内的人皆是一惊,有杀气,季恒动了杀心!
“季恒,别冲动!”
“这是执法堂,季恒你想干嘛!”
众人赶忙劝阻呵斥季恒,但也不敢过于近前,生怕刺激到季恒后,那吐露着荧光的长剑就会砍下去。
于三宝更是被吓到浑身发软,但他又不得不强撑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异常举动。
他也感觉到了,季恒似乎真的想杀他。
此人有杀人的前科,杀的还是大长老的孙子,他心中哪敢有什么侥幸心理。
“哥,师父,爷爷,祖宗,我哪敢袭击您呐……”于三宝大声呼喊起来,试图唤醒季恒泯灭的良知。
“哼,你恶心到我了,让我纯白无瑕的心灵受到了严重创伤!”
于三宝:“……”
“哥,您手别抖,我再也不敢……恶心你了。”
季恒哆嗦着手,用尽全力才把长剑从于三宝的脖颈上挪开。
于三宝赶忙连滚带爬躲到远处,季恒也是满头虚汗。
他原本是想吓唬一下于三宝,哪知长剑拔出后,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和暴虐的内心,险些真的剁掉于三宝的脑袋。
内心的枷锁被打开后,他杀人的冲动和欲望,瞬间就膨胀成长为一个暴虐不受控制的巨人。
他知道,于三宝或多或少也做过一些腌臜事,这个肥猪一样的脑袋,也定会有功德。
所以,他想杀……
这时,一抹柔软的微凉,袭上他因为过度用力握剑而颤抖的右手。
他扭头一看,是星雁用她那纤细瘦削的手,攥紧了他的手。
看到星雁满是胆怯和关怀的眼神,季恒用沾染着手汗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
“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想杀人。”
星雁灿然一笑,珊珊可爱,她并不认为季恒的话有什么不对。
听到此话的于三宝,浑身不自主打了一个激灵,季恒真的要杀他!
可是,为什么啊,他只不过是玩了个女人罢了。
难道,这个杂役女弟子曾经是季恒的相好?
季恒平复一下心境,持剑拉着星雁的手往外走。
外面,有着众多的妖魔鬼怪在等着他去杀。
看着他们两人一同离去的背影,李鱼双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诶,罚金交一下!”执法堂的管账管事,拦下季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