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名其妙
连续两道提示搞得林夕脑袋嗡嗡的。
单说任盈盈或者向问天,可能是重名。
但是这两个名字任何一个,再加上提供的三十声望,都足以证明他们就是林夕知道的那两人。
更何况两个名字同时出现,两个人提供的声望都那么多。
林夕懵了。
任盈盈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洛阳绿竹巷吗?
向问天?
向问天这时候应该在哪呢?
不管在哪,也不该跑到福建啊。
林夕一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到什么头绪。
“总镖头,厉害呀。”
身后,崔镖头带着两个趟子手赶了过来。
刚才林夕猛的跃出去,三人很是意外,他们这些走镖的,向来以和为贵。
特别是对于黑道上的人,往往更加礼敬。
这些人比正派人士素质差,下作、记仇,能不得罪都是不得罪的。
而林夕不仅出手了,下手的狠辣程度也大大震撼了他们,
破戒刀法凌厉干脆,一刀一个,完全是照着一个不剩去的。
林夕没有顾得上理会三人,送刀入鞘,看向两辆驴车。
没想到,车里居然是任盈盈和向问天。
现在的林夕,若论综合实力,也不差任盈盈,但是真打起来就未必了。
更不用说向问天,自己就算把“翻天覆地”使出花来,估计也不能对他造成伤害。
“这两个在这里装什么低调呢,自己小弟都被砍死了一个,还不出手。”
林夕不禁为刚才那句大喝出口“福威镖局林震南”感到一丝赧然。
但是随即就又把这份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
“管他呢,声望最重要,这不是一下子就到手了六十多声望么。为了面子不要声望,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无敌于江湖?”
再说了,这两人摆明了是要隐藏身份,这么一看,反倒是他们该注意才对。
想到这里,林夕不再忸怩,大大咧咧的拱手,正式介绍了一下自己:
“各位朋友不用惊慌,在下林震南,乃是福威镖局总镖头,那伙山贼短时间是不敢再来了,往前不远就是福州城,趁着现在各位快快赶过去为好。”
说罢,就要带着三人回去牵马启程,反正声望已经到手,再跟他们接触没有好处了。
“林总镖头且慢!”
忽然,驴车中传出了一道老年男性声音,虽然苍老,但是中气十足。
林夕闻言心中一紧。
驴车中只有任盈盈和向问天,这声音肯定不是任盈盈。
林夕对向问天这位笑傲中的顶尖高手可没什么好印象。
这家伙实力高强,品性却无常,总的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人。
按剧情发展,这家伙应该正在为营救任我行做“努力”呢。
现在无端端跑到了福建,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林夕本身就对他没有好感,自从知道驴车中是向问天后,心中就有了警惕,听到他出声叫住自己,林夕焉能不紧张。
可是现在拔腿跑路肯定不现实,人家又没自报家门,刚一出声,自己就跟见鬼一样跑路,摆明了知道车里是谁,那岂不是嫌命长?
林夕无奈,只得强制自己控制面目肌肉,可是心脏却不争气的剧烈蹦了起来。
转身看向驴车,林夕忐忑道:“啊,不知道老丈叫住在下有什么吩咐?”
车内传来向问天温和的声音:“呵呵,多谢林总镖头救命之恩啊。”
随着声音响起,车帘被掀起一个角度,一个身穿黑色棉布长袍的老者身形麻利的下了驴车。
车帘掀开的短短时间,林夕看到了一袭翠绿色衣衫,想必就是任盈盈,只是布帘掀起的角度太低,只能看到膝盖以下。
林夕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相隔仅仅五、六步的向问天。
只见他整个人清癯硬朗,颏下的胡须虽然花白但并不稀疏,虽不丰茂但也较常人稍显蓬嬴。
向问天面带微笑,站定后对着林夕拱手道:
“福威镖局的大名,老儿也是有所耳闻呐,实不相瞒,在下也是江湖中人,只不过门派凋敝,不值一提。”
“今日本是由福建走亲返家,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多亏了林总镖头仗义相救啊。”
林夕也连忙拱手回礼,口中连称“不敢”。
向问天指了指地上的死尸,脸上略带悲痛:
“老儿也知如今世道不太平,这一次也是带来了自家弟子的,来时也没遇到太多贼人,没想到返程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怪弟子们学艺不精啊。”
“还不知后面的路上会遇到多少亡命之徒啊。”
林夕不知道向问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随口敷衍道:“确实,如今世道不太好啊。”
向问天微微一笑:
“是啊,不过再乱的世道也会有豪杰义士出来维护公义、除暴安良,就如林总镖头这样的人物。”
“说起来不知道贵镖局对于所押镖物可有限制?请林总镖头出手押镖又需镖资几何?”
林夕怔怔的看着向问天,心中郁闷:
这家伙不会想要我送他们吧,这一看就不安好心啊,不行,绝对不能答应。
可还不待林夕想好怎么拒绝的话,向问天又开口了:
“哎,若是仅有老儿一人,那也就无所谓了,这么一把骨头抛在这荒山野岭也没什么,可是队伍中还有老儿的孙女,实在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啊。”
“还望林总镖头仗义出手,护送一程,总镖头放心,镖资绝对不会亏少。”
林夕苦笑道:“还望老人家恕罪,在下有要事要赶往湖南,路上不好耽搁,老人家的队伍这般......”
“哎,那正好顺路呐,三拳门就在潇湘,林总镖头,顺路,顺路啊。”
见林夕仍不松口,向问天忙做出一副慌张的表情:
“若是总镖头嫌我们人行程慢,大可放心,到了前面城镇,我们便换上快马,这驴车便弃了不要,绝不多耽搁总镖头。”
林夕本已想好要婉言拒绝。
可是忽的心念一动,抑制不住的想要探究起向问天的目的。
居然顺口答应了下来。
向问天大喜,连连对着林夕四人道谢。
......
直到崔镖头回去牵了马匹回来,林夕才反应了过来。
“总镖头,我们不会耽搁了行程吧,余沧海可是要我们在金盆洗手大会之前赶到衡山的啊。”
崔镖头悄声对着林夕问道,心中对林夕答应护送这一行人感到不解。
别说崔镖头不解,林夕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向在一旁指挥仆役挖坑安葬的向问天,林夕感到莫名的恍惚和心悸:
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刚才明明是要拒绝的,可是话到嘴边怎么就变了呢?
林夕喃喃道:“时间上倒是来的及,只是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啊。”
崔镖头一时间没有听清楚,正待再问,林夕已经摆手:
“算了,就这么着吧,该来的挡不住。”
事情的发展已经和原著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林震南没死、林平之被掳走,
任盈盈、向问天莫名其妙出现在福建,现在又要去湖南,三拳门什么的不过是个说辞,这二人绝对是要去金盆洗手大会的。
掳走林平之的神秘人也在逼自己去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林夕想着这一切,目光扫到另一辆驴车,忽然被车上一件大麻包给吸引住了。
那麻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塞了不少衣物、细软。
可是如果里面塞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