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早上八点，路步萍来到了培训基地。
每天上午是理论课时间。路步萍走进教室，发现就自己一个人。
“快点，上课了。”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催促着。
“怎么就我一个人，其他人呢？”路步萍问道。
“研究所针对每个异能者，量身定制了学习计划，全是单独教学。”为首的林谦教授说道。
“天啊，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连摸鱼的机会都没有。”
路步萍更崩溃了，恨自己的异能不是飞翔，可以飞出这个地方。
不对，这个地方，蚊子都飞不出去。
林谦教授将厚厚一摞书搬到了桌子上，每一本都像砖头一样。
“你很幸运，空间系异能者是重点培养对象，学的课程也多一些。”林教授将书一本本拿起，向路步萍展示。
路步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首先，你是空间系异能者，这个折叠空间啊，属于物理学研究范畴，所以你要学一点基础理论，了解自己的异能。”
“你空间里有田地，有水源，所以还要学农业和水利。”
“教授，等等，我让别人进我空间行吗？这些我真学不来。”路步萍马上打断了林教授。
她想起儿时在农村的日子，奶奶也曾教过她种菜养鸡，可她却笨手笨脚，连韭菜都种不活。气得奶奶骂她，啥也不会，以后得饿死。
“别人能进去啊，那太好了。”林教授说道，“可是，有些事别人是不能替代的。”
“比如，你需要用空间运输物资，一路上怎么预判灾害，怎么躲避风险，都要亲自学的。”
于是，一群技术员进入了她的空间，在里面研究土壤和水质。
路步萍打开第一页书，看着满纸公式和符号，如同看古埃及文字。
就算是文字，也是每个汉字都认识，但是连起来不知所云。
“学不懂没关系，”林教授看着满头黑线的路步萍，和蔼地笑着，“你哪科最薄弱啊，先从最短板开始补。”
路步萍：……
我除了吃吃睡睡玩手机，好像没有不薄弱的。
“这里的教授每个都是国家顶级的，能给你最好的教学，相信自己，一定行的。”
接下来，路步萍就在一群大佬的环绕下，一脸懵逼地听了一上午天书。
恍惚中，她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每一节数理化课程，她都大脑一片空白。
物理老师甚至评价她是学习的绝缘体。
中午，路步萍走出教室时，两眼都是黑的，摇摇晃晃，如同提线木偶。
吃饭的时候，路步萍正好和女医生贾山杰坐一起。
“你叫路步萍吧，今天学得怎么样？”贾山杰热情地打招呼。
“不怎么样，”路步萍苦笑着摇摇头，“你呢？”
“还行。虽然很多课程不是我的专业，但是老师们都是国内最厉害的，讲得很好。”贾山杰一脸回味，似乎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你们学的是什么呀？”潘靖突然凑了过去。
“都是些理工类的基础课，你呢？”贾山杰问道。
“差不多，今天讲的挺多的，有……”潘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哇，你记忆力好好啊。”路步萍露出惊羡的目光。
“我只能记住，但是不理解。”潘靖谦虚地一笑，“平时学戏要背很多戏词，可能把记忆力练出来了。”
“唉，拯救末日就该你们这样的人去。”路步萍叹了口气，埋头吃饭。
有一说一，研究所的饭菜还是挺好吃的。
下午，是体能训练。
路步萍被带到一个场地，里面有各种健身和训练器材。
“你好，我是你的个人训练官宋再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
宋再成身高一米八，身材健硕，小麦肤色，五官棱角分明，正是路步萍喜欢的款。可想到对方是训练官，路步萍顿觉索然无味。
“空间异能者肩负的任务很多，比如庇护难民、储存物资、建立基地。所以，你要更强大，才能保护更多人。”宋再成一本正经地说道。
路步萍听到自己肩负这么多责任，只恨空间不能转移给别人。
“先来组测试，看看你体能如何。”
路步萍在宋教官的指挥下，做了二十个深蹲，半分钟平板支撑，就趴在了地上，气喘嘘嘘，汗水湿透了头发。
“路步萍，你要用腹肌发力啊。”宋教官在一旁指点。
腹肌？腹肌在哪？
路步萍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只有一坨儿软软的肉。
“唉，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虚。”宋教官叹了口气，“你看看那边的老大爷。”
路步萍向训练场另一边望去，只见退伍老兵霍志远，正在做引体向上。
“冲呀，我要变成闪电侠！”又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路步萍回头，只见小孩哥喻伟航正绕着外圈，情绪激昂地跑步。
唉，这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日子，到底啥时候是个头！
两个小时的体能训练过去，路步萍像滩烂泥一样，直接躺在了地上。
此时，距离末日还有29天。
可路步萍希望，最好第二天就末日，一起毁灭吧。
“路步萍，你不要躺在这里啊，接下来还要进行异能开发呢。”林教授走了过来。
路步萍抬眼看了看林教授，有气无力道：“我不是让别人进我空间了嘛，怎么还要我开发？”
“虽然别人可以进去，但是空间是你掌控的，很多事需要你配合研究。比如，能存放多少外界物资，最多能容纳多少人，还有能不能扩展。”
“啊，空间还能变大吗？”路步萍一脸疑惑。
“是的，今天研究人员丈量了一下，空间的面积大概有两公顷，再往外走，就会遇到一层无形的透明屏障。”林教授说道，“你有没有好奇过，屏障外是什么？”
“啊？我今天才知道空间里有透明屏障。”路步萍震惊道，“上一世，我虽然在空间待了一年，但是大多时间躲在宅子里，没有探索过边界。”
“唉，你有这么令人羡慕的异能，为什么只偏居一隅。”林教授不解地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空间里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天空之外，是不是也有太空？”
“没有。”路步萍直截了当地回答。
“那从现在起，你就要和我们一起思考这些问题了。”林教授一把拉起路步萍，带她进了研究基地。
正当路步萍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时，时雨桐和齐峻，正在面临着更严峻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