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上的枪响
收到好消息的惊喜感冲淡了被打扰的烦闷，诺伊“啪”的一下进入到祭坛空间中，很快啊。
此时5团灵火正在祭坛上静静地飘荡，诺伊满怀欣喜地一一查看过去，最终选择了两个1+1大于2的特性。
「特性-对讲机：消耗「恐惧余烬」与从属诡怪相互通话，最远距离不得超过2公里，同时只能作用于1只诡怪，每小时消耗10余烬」
「特性-共享视野：消耗「恐惧余烬」共享诡怪视野，最远距离不得超过2公里，同时只能作用于1只诡怪，每小时消耗15余烬」
这两个特性搭配在一起，即使在醒尸房关门后，诺伊也拥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间。
于是他立即将捣蛋鬼给召唤了过来，准备进行一波实验，然后今晚就开始给理查上上强度。
彼时的小丑玩偶，正在公交车内激情满满地进行着演讲。
它的周围坐了最少20只不同的诡怪，而它则站在最中间，一脸严肃地“嘻嘻嘻”个不停。
可以看得出是非常敬业在充当诺伊的神棍了。
就在演讲进入高潮之际，捣蛋鬼突然心有所感地停下了动作，随后高举双臂做出迎接与赞美的姿态。
下一刻，一扇散发出神秘气息的华丽木门出现在它身后，随着木门向内打开，小丑玩偶也一下子被吸入了门内。
“嘭——”
木门重重关上，这声响仿佛在周围所有的诡怪心上，用力地开了一枪。
它们知道，刚才捣蛋鬼那番激情满满的演讲并不是凭空捏造，那位传说中的伟大存在，所有诡怪和怪谈的精神灯塔，真的回归了！
……
睁开眼，诺伊看到捣蛋鬼正纹丝不动地单膝跪地。
“最近我主赐予了一些新的恩典，还希望你能配合我试验一番。”
小丑玩偶抬起头，诺伊甚至能从它那两枚纽扣眼中，看到些激动与憧憬的意味。
“嘻嘻！”
听到捣蛋鬼坚定的笑声，诺伊也不再废话，当即就消耗「恐惧余烬」，将捣蛋鬼选择为「特性-对讲机」和「特性-共享视野」的链接诡怪。
随后，诺伊让小丑玩偶跑到门外的杂草堆中，他闭上双眼，在心中感应到了一团模糊的光影。
将意识聚焦于那团光影，倏地，诺伊感觉自己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视野逐渐被染着夕阳余晖的杂草占领。
紧接着，他又尝试在心底默念：“捣蛋鬼，能听到我的话吗？”
“嘻。”
耳边传来了掺着杂音的嬉笑声，真就跟对讲机里那种失真的声音差不多。
见两种特性全部生效，诺伊就命令捣蛋鬼沿着草丛和阴暗的拐角，开始向炼金塔主塔的方向移动。
此刻正是晚餐时间，炼金塔外没什么人走动，所以捣蛋鬼只要避开巡逻的守卫，就能轻而易举地靠近炼金塔的主塔。
但越过主塔向东副塔的方向再走，诺伊已经感觉到眼前的视野开始摇晃模糊，也基本听不清捣蛋鬼的笑声了。
‘看来已经到极限了。’
心中这样想着，诺伊让捣蛋鬼回到了醒尸房的院落中隐蔽了起来。
在得到这两个新特性的那一刻，诺伊就决定晚上要去理查的寝室探查一番。
他很想搞清楚，理查究竟为什么那么想弄死自己。
很快，夜幕降临，诺伊看着醒尸房内停的满满当当的12具尸体，心里想着明天得找机会跟亨利那黑老头说说，把醒尸房扩建一下。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开始共享捣蛋鬼的视野。
“开始行动。”
诺伊在心底给捣蛋鬼下达了指令，随后他眼前的视野便晃晃悠悠地移动起来，这让他有种玩第一人称游戏的错觉。
晚上靠近炼金塔的难度比傍晚时高了许多，这群炼金师学徒大多都是夜猫子，喜欢在夜间进行实验和研习炼金术。
好不容易在墙角处的阴影中潜伏下来，又遇上某位学徒偷偷炼制的秘偶失控，一大堆用喙当脚走路的鸟头四散奔逃，闹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确认四下无人，巡逻的守卫也刚刚走过去后，诺伊命令小丑玩偶将手中如针般的细剑刺入墙缝中，慢慢向二楼爬去。
虽说诺伊知道理查的寝室大概率应该在二楼，但二楼的寝室少说也有上百间，想要快速找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好他曾在安德森闪回的记忆画面中，看到过理查的寝室内是有窗户的，所以只要理查在寝室里，就能透过窗户找到他。
捣蛋鬼像只壁虎一样，贴着主塔的墙面爬行，一个个窗口看过去，出乎意料地很快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理查。
此刻的理查头发凌乱，眼中满是挣扎之色，桌子上堆放着各种书籍，以及烧瓶、试管等实验用具。
而他的面前，则摆着一瓶透明的药剂，丝丝缕缕灰黑色的、宛若烟雾的絮状物，正在其中来回游弋。
但见理查挣扎了几分钟，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一仰头将瓶中的药剂喝了个精光。
下一刻，他的左小臂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飘渺的灰黑色烟雾，就像药剂中的一样。
理查抱着左小臂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痛苦地呻吟嚎叫，额头上冷汗直流。
‘炼金术……或者说所有巫术，虽然看起来很神奇强大，但探究超凡所要承受的代价同样很恐怖。’
诺伊看着痛苦的理查，心中对于巫术的认知又更深了一层。
几分钟后，理查才喘着粗气坐起身来，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左小臂，哈哈大笑起来。
“哒哒哒。”
就在此时，理查寝室的窗户外，突然传来了微弱的敲击声。
“谁？！”理查紧张地叫道，同时手已经伸进了炼金长袍中。
他现在在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他最好的下场，就是被制成秘偶去洗厕所。
窗外一片寂静，他爬起来站在窗边向外张望，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物。
可他刚转过身，敲击窗户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理查猛地冲到窗边查看，却仍旧一无所获。
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理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提起一包东西，便匆匆离开了寝室。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如针般细小的剑身从窗户缝隙中伸了进来，挑开了窗户的插销，捣蛋鬼从外面跳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