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监督教授
“邓布利多！”
斯内普说着话，闯进了校长办公室。
墙上的画像们被吓了一跳。
纷纷向斯内普投来了不满的视线。
邓布利多倒是没什么反应。
门口的滴水石兽早就向他通报了斯内普怒气冲冲的模样。
“西弗勒斯，晚上好。”
他打开了桌面上的布口袋说道，“要来点蟑螂堆吗？”
斯内普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道：
“不了，我不吃那种恶心的东西。”
邓布利多叹声道：
“真是遗憾啊。摩根先生不愿吃，你也不愿意吃。”
“够了，邓布利多！”斯内普咬牙道，“你不能把魔法石交给威廉·摩根！”
“为什么？”
“因为他不配……”
“西弗勒斯，我猜你是想说，他一个小巫师持有魔法石这样的重宝，会招致危险。”
“我不否认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更主要的是，他犯了错！”
“犯错？我怎么不知道？”
“他偷学了【倒挂金钟】，还用这个魔咒袭击了我学院的学生，马尔福！”
邓布利多往嘴里塞糖的动作一顿。
看向斯内普，郑重道：
“对过去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斯内普表情怪异，扭过头道：
“这跟你没关系。”
“我当时就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当然有着管理不善的责任。”邓布利多继续道，“哈利的父亲当时的确有些过分，他不该用你发明的魔咒去袭击你，让你在莉莉面前……”
“够了！”
斯内普怒吼着打断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
邓布利多毫不在意道，“过去的仇怨，让你迁怒于摩根先生，还有哈利·波特。而你其实也明白，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哪怕是之前那次的午夜决斗，也是小马尔福先生咎由自取。”
“我恐怕不这么觉得！”
“西弗勒斯，算上你的学生时期，我们已经在霍格沃茨共处了将近二十年。”
邓布利多叹息道，“你我互相再熟悉不过了，你瞒不过我的。
自从哈利入校以来，你的情绪就非常阴沉。
你沉浸在过去痛苦的记忆当中，无法自拔，只有一直封闭大脑，才能勉强生活。
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
而我们也注意到，只有在摩根先生面前，你才能放松一点。
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你应该很喜欢威廉。”
“邓布利多，你是不是吃蟑螂吃坏了脑子？我才没有……”
“你不用急着否认，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笑着说道，“我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就拿他去小教堂接他那次来说。
你当时明明可以直接用【幻影移形】或者【飞路网】把威廉接去破釜酒吧的。
可你发现那孩子当时的身体非常虚弱。
【幻影移形】和【飞路网】可能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所以你就强忍着一路上麻瓜们怪异的目光，带着他去坐了公交车。”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所有怒容尽去，只剩一副虚无。
双目深邃，宛若深渊。
此刻所有的情绪，就好像全部从他身上抽离了一样。
整个人冷静，阴沉，就像是一个木偶。
“这说明不了什么。”
斯内普用平淡的语调说道，“他如果出了意外，我是要负责任的。我当时只不过是在履行我作为霍格沃茨教授的职责。”
“瞧瞧啊，又一次用【大脑封闭术】封闭了自己的大脑，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邓布利多摇头笑道，“还记得万圣节晚宴那次吗？你一听说威廉有可能会被巨怪袭击，立刻就赶去支援了。
梅林在上，你当时跑得可太快了！
米勒娃跟我抱怨过，说她差点都没追上你。”
斯内普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邓布利多则如数家珍，继续说道：
“还有圣诞节那次。你听说威廉一件圣诞礼物都没收到，就偷偷把【冰露花萃取液】藏在了圣诞彩包爆竹里。哪怕威廉说过，准备用【冰露花萃取液】改装飞天扫帚，去打败斯莱特林院队……”
斯内普彻底破防了。
他面色涨红，怒吼道：
“不要再说了！”
邓布利多乐得哈哈大笑道：
“瞧瞧，这样多好啊。有情绪的人，才是真正活着的人。高兴也好，生气也好，都行！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威廉，也只有威廉能让你多产生点情绪，不再那么阴沉。”
斯内普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双手撑在邓布利多的桌面上，粗声说道：
“把威廉·摩根手里的魔法石收回去！”
邓布利多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当然不行。不过，既然你如此担心威廉，而我又正好在为他寻找一位保护人。因此，西弗勒斯，就由你去担任他的监督教授吧。”
斯内普没有回答。
瞪视了邓布利多片刻后，便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可他还没走出两步，便听邓布利多又说道：
“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学生们就要离开霍格沃茨，回家去了。威廉就由你带走吧，让他去你的家里，研究魔法石。”
斯内普猛地转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
邓布利多认真道：
“我认为，这对你，对威廉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
斯内普无声地离开了办公室。
邓布利多则是呵呵一笑，往自己嘴里塞了个蟑螂堆。
“多美味的糖果啊，怎么就都不识货呢。”
……
次日清晨。
霍格沃茨门厅。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赫敏，很抱歉我不能去你家了。斯内普成了我的监督教授，这个暑假，我都要在他家度过。”
威廉叹声说道。
“哦，我可怜的威廉！”赫敏眼眶发红道，“斯内普肯定是在故意报复你！”
罗恩喃喃道：
“斯内普肯定会杀了你的。”
“真是无法想象住在斯内普家里会有多可怕。”哈利满脸惊恐道，“相比起来，我更情愿住在我姨妈家的楼梯间里！”
赫敏咬着牙说道：
“斯内普真是太可恶了，我原本还打算因为之前误会他的事情，去跟斯内普道歉的。现在想来没必要了！”
“没错，斯内普就是个坏种。”罗恩点头道，“要我说，他被误会也是活该，这都要怪他自己。”
威廉急忙捅了捅罗恩道：
“好了，别再说了，罗恩。”
罗恩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些都是事实，为什么不让我说？”
“可能是因为，他担心你会因为口无遮拦，而被我拔掉舌头。”
斯内普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罗恩被吓得面色煞白，连退了好几步才说道：
“哦！对不起，斯内普教授。”
“你该向摩根先生道歉的。”
斯内普面无表情道，“因为我会迁怒他，惩罚他。反正我们有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呢。”
赫敏上前两步急声道：
“你不能那样做！”
“好了，赫敏。”威廉上前拦住了赫敏道，“不用担心我，你们都快走吧。霍格沃茨特快马上就要出发了。”
赫敏等人用纷纷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威廉。
许久之后，才艰难道别。
赫敏上前用力抱了威廉一下道：
“威廉，祝你好运。”
言罢，几人随着人群，提着行李离开了城堡。
威廉目送着他们，幽幽说道：
“斯内普教授，你大可不必这么吓唬他们。”
斯内普的目光始终在威廉与赫敏身上来回打转，表情略微有些发怔。
闻言才淡淡道：
“我可不是在吓唬你们。威廉·摩根，你最好能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这个夏天，对你来说会是噩梦！”
威廉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蛇小姐则探出头，兴致勃勃道：
“斯内普教授，你家有冰淇淋吗？我好久没吃了。有西瓜吗？空调有吗？电视总有吧？零食也该备一点。再来点肥宅快乐水，冰镇酸梅汁……”
蛇小姐如机关枪一般说个不停。
斯内普起先还能摇着头，敷衍两下。
但当蛇小姐问到斯内普有没有在家偷藏漂亮的小女仆时。
斯内普终于蚌埠住了。
“威廉·摩根！管好你的蛇！”斯内普怒声道，“现在，马上跟我去办公室！我们也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