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流浪者
在露丝契亚的东北部，一场规模空前的战争正在酣战。诺斯卡人倾巢而出，他们的数量将近千人，而蜥蜴人、灵蜥和三角龙等巨兽的联合，更是使得总兵力高达两千多人。
“集结军团，把这些吸血鬼赶下大海。”这是露丝契亚东北部能够聚集的所有蜥蜴人力量。然而，经过数次对卢瑟哈肯的攻击，蜥蜴人的数量已经锐减至原来的一半。
这场战争的爆发，表明了史兰魔蟾蜍决心一举消灭卢瑟哈肯的威胁。罗兰的诺斯卡勇士也纷纷响应，除去守护船队的，其余全部参战。“铲除吸血鬼海岸的毒瘤，这些亡灵早就该一起去见他们的尊主。”
“把这些冰原猛犸和冰原狼都拉出来，对，还有那两头巨人。”怪兽和冰原狼都被拉下战船，一场规模超过千人的大战在露丝契亚东北部腐烂沼泽拉开帷幕。
蜥蜴人.诺斯卡人和被消灭的亡灵僵尸.海怪的先遣部队尸体散落在海岸线上。
这是罗兰所经历过的最艰难的一场战争。卢瑟哈肯，这位苦心经营吸血鬼海岸的霸主，显然有着将露丝契亚东北部纳入自己版图的野心，而他的实力也完全有可能实现这一目标。
“哼，不自量力。”吸血鬼海盗们继续指挥亡灵军团加入战斗。
仅仅是卢瑟哈肯的亡灵杂兵就超过三千人，其中包括僵尸射手、炮灰海怪，以及精英的吸血鬼、丧妖妖魂、怨灵和尸巫射手，他们的数量也不低于数百。这是一场入侵者数量和实力远远超过土著的战斗。
吸血鬼统领看着不算多的联军露出轻蔑“露丝契亚的蜥蜴人总是拉一些炮灰送死，这么点人。”
然而，最令人震惊的并非双方实力的悬殊，而是卢瑟哈肯的旗舰突然消失。这支船队不仅不畏惧诺斯卡的劫掠舰队，甚至揍暗精灵的黑色方舟也不在话下。
原本他们正在运输更多的亡灵抵达露丝契亚。黑棺作为卢瑟哈肯的旗舰，在罗兰和史兰魔蟾蜍合兵的时候已经悄然返回露丝契亚东北部。整个旗舰和其他战舰上，都装载着僵尸火枪手、海怪和吸血鬼等异端士兵。
当蜥蜴人的三角龙与罗兰的冰原猛犸、巨魔发起第一波攻击时，罗兰和史兰魔蟾蜍的联军遭受了重大损失。卢瑟哈肯海量的亡灵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控制区。
面对这一局势，罗兰迅速作出调整，命令部队以散兵的方式进行阻击。同时，他向纳卡伊发出了命令：“去击杀卢瑟哈肯，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你了，古圣长子。”
“纳卡伊已经出发斩杀卢瑟哈肯。”然而，史兰魔蟾蜍却婉言拒绝了罗兰的提议，他表示击杀卢瑟哈肯的任务交给纳卡伊就足够了，而他则更信任罗兰作为蜥蜴人的指挥官。
“可以。”罗兰对蜥蜴人的运用得心应手，他并不刻意牺牲蜥蜴人来保护己方的诺斯卡劫掠者。他命令怪兽士兵冰原猛犸和三角龙冲击对方的僵尸射手，尽可能多地消灭他们。
“射手分批次射击，盾兵随时顶上去。”紧接着，他让重步兵序列的诺斯卡混沌勇士、蜥蜴人古血勇士和蜥人战士冲击对方的步兵序列，而他自己则留下最精锐的神殿守卫和巨角冷蜥作为预备队。
“神殿护卫，上。”亡灵大军如潮水般涌来，罗兰果断地使用神殿守卫作为抗击最硬战斗的主力，而巨角冷蜥则作为救火队四处攻击卢瑟哈肯的其他亡灵军团。
史兰魔蟾蜍作为生命系大师，他的魔法支援也成为了救火队的重要力量。罗兰深知这些施法大师的脆弱性，罗兰因此亲自负责守卫史兰魔蟾蜍。
无论是吸血鬼、女妖还是远程攻击的巫妖，罗兰都挡下了不下五波试图击杀史兰魔蟾蜍的卢瑟哈肯阵营突击队。
双方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每一刻都有士兵倒下。这场厮杀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而在这期间，流浪者纳卡伊进入了神庙，与卢瑟哈肯这位中古世界诸神之下的第一人类展开了对决。
卢瑟哈肯这位贪生怕死的吸血鬼君王带在身边的亡魂圣骑士和海盗船长很快就群殴起纳卡伊，双方的战斗环绕整个神殿，如此多的亡魂圣骑士让纳卡伊根本没机会靠近他。
伴随着优势在吸血鬼海岸上，卢瑟哈肯迫不及待丢下自己的追随者前往他想看到的露丝契亚雨林地区。
他需要在蜥蜴人的神殿里寻找自己的目标，很快，卢瑟哈肯在探索时发现了一个密封的拱顶。
“对，就是它，古圣遗物。我梦寐以求的宝物。轰开它。”他命令僵尸仆从打破它，但每次都出现一组排列奇特的水晶石发出光线消灭僵尸。
“敢和我对轰。”愤怒之下，卢瑟哈肯用黑暗魔法与拱顶对轰，但这些足以击败混沌巫师的水晶石比吸血鬼更强大，不仅化解了攻击，还侵入他的头脑，使他的精神变得不稳定。
“我的脑袋。”卢瑟哈肯痛苦哀嚎着。这样，中古世界精神分裂最严重的患者诞生了。卢瑟哈肯感觉到无数的人格在他脑海里诞生，他对魔法之风的感知似乎被中断。然而，这并不重要，因为最强的巨蜥纳卡伊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屠杀机器。
“让僵尸护卫和海怪拦住那头蜥蜴。”卢瑟哈肯的追随者拼尽全力才将他从神殿中带出来，但大量的吸血鬼和尸巫仍然拦截了纳卡伊的攻击。尽管纳卡伊强大无比，但在一心撤退的卢瑟哈肯和众多亡灵的围攻下，卢瑟哈肯还是成功逃脱了。
“怎么那么多死灵。”纳卡伊并没有轻易放弃追击卢瑟哈肯的机会，他像执着的战士一样紧追不舍。无论是海洋怪物、僵尸还是亡灵军团，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或许是因为卢瑟哈肯出现了巨大的问题，他的亡灵军团开始逐步收拢起来。这场战斗双方都没有分出胜负就已经有了结束的迹象。
“骑兵，绞杀这些亡灵。”罗兰利用骑兵和巨型怪兽尽可能杀伤对方后退的亡灵军团，但卢瑟哈肯麾下的亡灵一直有中低级吸血鬼军官和海盗指挥，他们也是且战且退，渐渐收拢起来回到亡灵城市。
“已经失去杀死卢瑟哈肯的机会。”纳卡伊回到了己方阵营里，他感叹罗兰还没有千年前他见他时那么强大。然而，他自己也可以对抗吸血鬼的腐蚀，因为露丝契亚是他的家园，他也会去保护它。
“把这些尸体焚毁掩埋。”随后，他们三人带着战斗余生的诺斯卡人和蜥蜴人离开了战场。罗兰命令巨蜥处理死亡的尸体，无论敌我，因为对抗卢瑟哈肯的亡灵殖民者的关键就是清理掉一切可以使用的遗骸。
他的士兵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收敛己方的士兵遗骸，所以罗兰选择了采用蜥蜴人处理遗骸的方式，让巨蜥把这些全部吃掉或者踩碎。
尽管对己方英雄和战士是极为不公平的待遇，但罗兰还是选择不给卢瑟哈肯留下能召唤亡灵的素材，他自己也没时间在这慢慢复活死灵单位。
由于大战导致的死亡之风凝结，罗兰利用最浓烈的死亡之风复活了一头惊惧兽和一些死灵怪物。
看着卢瑟哈肯的简单智慧型亡灵军团，他对卢瑟哈肯的死灵法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他发现卢瑟哈肯复活的亡灵具有更高的智慧和灵性。
“清点下死亡人数。”在清点完死亡的士兵后，罗兰和史兰魔蟾蜍的内心都感到沉痛。他们的诺斯卡劫掠者阵亡率高达三分之一，这场战争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损失。
然而，他们也明白，为了保卫家园和对抗卢瑟哈肯的威胁，这样的牺牲是必要的。他们将继续带领剩余的部队，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卢瑟.哈肯的损失一定不算多，他的亡灵军团补员速度极快。”几位军官协商后沮丧发现了根本没几乎把这些亡灵赶走。
尽管蜥蜴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们的诺斯卡劫掠者数量锐减至仅有一千余人。尽管史兰魔蟾蜍未能成功驱逐卢瑟哈肯，罗兰仍要为诺斯卡人寻求在城市建立的请求。
史兰魔蟾蜍向罗兰保证：“你放心，罗兰阁下，我们短期内无法将卢瑟哈肯赶走，而且沿海线已是死灵生物的乐园。你可在南部建立城市，我和古圣的仆人会全力支持你的追随者。”
“感谢你的慷慨。”罗兰对史兰魔蟾蜍答谢道。
随后的日子里，亡灵城市未再派遣军队走出城市，或许卢瑟哈肯遇到了巨大困扰，他和他的军团暂时安静下来，与露丝契亚的土著达成了默契。那些常见的死灵军团也在露丝契亚的丛林中销声匿迹。
罗兰和史兰魔蟾蜍望着高耸的亡灵城市，却束手无策。他们的军队数量严重不足，质量也无法与卢瑟哈肯的军团相抗衡。
史兰魔蟾蜍坚定地表态：“我会联络其他古圣之子和仆人，吸血鬼绝不允许将腐化带入我们的家园。”
他转向传奇流浪者纳卡伊说：“伟大的巨蜥人纳卡伊，我们需要你密切监视亡灵城市的动态。”纳卡伊的眼神如剑般锐利，他回答：“对于未能驱逐吸血鬼带来的腐化，我深感愧疚。我将竭尽全力驱逐这些腐化。”
史兰魔蟾蜍转向罗兰说：“大计划之子，有一位伟大的存在将接见你，这都在古圣的预言之中。”罗兰虽然不知这位伟大存在是谁，但猜测可能是魔蟾蜍克罗卡或二代首席魔蟾蜍马兹达穆迪。在中古世界，魔蟾是凡世诸域中最强大的生物之一，拥有几乎不可估量的魔法力量。
他们是古圣的后裔，秩序的典范，混沌的永恒对手。罗兰的诺斯卡船队被安排在南部露丝契亚建立根据地，而他将与史兰魔蟾蜍一同去拜见那位伟大存在。在考虑是否要带上礼物时，罗兰意识到蜥蜴人可能并不习惯这样的做法。
一周后，罗兰抵达了太阳城市赫斯欧塔。眼前的蜥蜴人神殿城市让罗兰惊叹不已。他立刻意识到要见他的那位伟大存在是谁——现存可能是中古最强大的法师，史兰魔蟾蜍首席二代马兹达曼迪，这座城市的主人。马兹达曼迪的体型庞大，让罗兰感到震撼。他不敢有丝毫杂念，这位强大的法师可能一击就能置他于死地。
“我一直在等待你。”马兹达曼迪似乎刚从漫长的冥想中苏醒，他注视着罗兰，两人四目相对。周围的灵蜥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能带入神殿的人类，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对史兰无条件服从，而这也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人类能进入他们的城市，除了入侵者。
马兹达曼迪思考大计划已有数千年历史。与数百年后他积极引导蜥蜴人战斗的态度不同，此刻的他明显刚从冥想中苏醒，半眯着眼睛继续盯着罗兰。两人就这样对视了整整一个小时，都没有说话。
“等我？“史兰魔蟾蜍意识到他的到来。罗兰的思绪纷飞，史兰魔蟾蜍马兹达曼迪同样如此，各自怀着心事。在混沌入侵露丝契亚的过去几千年历史中，第一代史兰魔蟾蜍全部战死，唯有克罗卡拒绝死去。
当混沌降临、古圣抛弃这个世界、世界濒临崩溃和灭亡时，是克罗卡独自站在蜥蜴人最古老的城市最高的金字塔上，对抗着成千上万的大恶魔军团。克罗卡最终牺牲自己，释放出惊天魔法毁灭恶魔军团，保护了蜥蜴人的城市。即使肉体死去，克罗卡坚韧的灵魂依旧拒绝离开。他破碎的尸体被拼凑起来，以木乃伊的形态继续守护古圣留下的世界。
马兹达曼迪的思绪迅速转动，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脑子转得如此快。他开口说：“大计划之子，这是你的使命。”随即，灵蜥人将一块记录战争的石板呈上。
罗兰不知道这位刚睡醒的二代首席史兰魔蟾蜍的意图。他注视着石板上的刻画，一位人类骑士右手举着骑士剑，左手持魔杖站在中央，十二头形态各异的恶魔围绕着他。石板上的画面让罗兰感受到紧张的气氛，这是一场骑士与恶魔的不死不休的战斗。
他觉得那个骑士的背影与他有些相似，而骑士手中的剑竟与他的凛冬之怒一模一样。“你们的预言是指我能打败十二头恶魔吗？”罗兰问道。马兹达曼迪回答：“它发生在过去，结局有无数个可能。我也没见过伟大的古圣，或许你可以自己去追寻大计划，正如古圣预言你的到来和你的故事。”
他示意灵蜥人将一块白布交给罗兰，上面记载着魔法八风的使用力量。作为一次骑士模拟，罗兰已经很久没有主动使用魔力攻击敌人了。他的大部分魔法之风都是辅助性质的，包括死亡之风的诅咒性质。史兰马兹达曼迪的慷慨让罗兰感到惊讶，这是很多高等精灵都没有的法术。
马兹达曼迪叮嘱道：“你不在我们的时空中，你也有你的宿命。或许我的导师克罗卡能为你寻找答案。回到你的时空，追寻导师的踪迹。小心混沌的力量。”罗兰完成了三项试炼，但他仍然无法回到战锤时间线。他希望马兹达曼迪能为他解惑。
“时间旅者本就是大计划的一部分，”马兹达曼迪缓缓说道，“这是克罗卡导师亲自告诉我的。”
马兹达曼迪的手臂上汇聚着强大的法术力量，他严肃地说：“要解开你的困惑，你必须借助世界树的力量才能回到你的时空。”
他轻轻一挥手，一个传送门展现在罗兰面前，“罗兰，这是你回到巴托尼亚的路，你和那个孩子的命运，古圣早有预言。”罗兰闭上眼睛，马兹达曼迪将一幅画面传送进他的脑海。画面中，罗兰正在教导一个孩子武技、骑士剑以及骑士之道。
马兹达曼迪的声音再次响起：“完成你的使命，罗兰。加兰德将成为你的伙伴，一同改变他的命运。”又一幅画面在罗兰眼前展开，巴托尼亚最强圣杯骑士加兰德手持凛冬之怒，在火山之巅与艾查恩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