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劫掠本性

诺斯卡人以其劫掠之能而著称，无论是帝国、巴托尼亚，还是基斯里夫，乃至高等精灵与暗精灵的领地，都曾遭受过他们的洗劫。“前段时间抢的真是爽，我的装备都换了好几次了，这可是皮甲，你看，马上又锁甲了。”

即便是诺斯卡人之间的争斗，也毫不例外。罗兰的旗帜上，巨蛇撕咬着自己尾巴的图腾在风中飘扬，他的长船上甚至还载着诺斯卡的妇女和儿童，显然这次行动，罗兰将两个部落一网打尽。

“我们的旗帜真是前所未见，一头蛇咬着自己的尾巴。”一个年轻的诺斯卡劫掠者轻声议论道，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满，“还不如我们之前的苍牙部落，那是一只巨大的冰原狼在咆哮。”

“你懂什么！”一个年长的诺斯卡战士反驳道，他拍了拍年轻劫掠者的头，“首领说这是携尾之蛇，混沌大蛇咬着自己的尾巴，象征着新生与毁灭的循环。它代表着生生不息。”

“生生不息？”年轻劫掠者困惑地问道，“是说当选的神选者永远不死，还是我们可以永远劫掠这片大陆？”

年长的战士不愿再多说，“别想那么多，我们诺斯卡人只需要遵循一个信条：跟随最强者，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诺斯卡人就是如此朴实无华，抢掠和财富。

罗兰在旗舰上静静地听着这些诺斯卡人的对话，他们的谈话中既有对劫掠王霸历史的自豪，也有对自己英勇事迹的炫耀，甚至还有对参与屠杀某种巨兽的津津乐道。

不久后，他们抵达了周围的一个小型诺斯卡部落，这是苍牙部落的附庸，部落的力量微弱而无助。罗兰甚至没有离开他的旗舰。

诺斯卡劫掠者和混沌勇士组成的联合战团踏入了北瓦纳海姆山脉的入口。根据苍牙部落降兵的情报，这个部落的人口不会超过两百，他们以狩猎为生，劫掠队通常是由苍牙部落的附庸战队出动。

大约两三个小时后，先遣的诺斯卡劫掠战士已经返回，他们身后绑着不少诺斯卡同伴，甚至连妇女和儿童也被一同绑架。

与财大气粗的苍牙部落不同，这个部落的财物很少，唯一有价值的只有冰原猛犸巨象的象牙，以及一位被誉为诺斯卡大美人的妇女。己方的损失也有限，仅是个位数，却换来了数十个战俘。罗兰默默计算着战损的得失，同时也扫了一眼战利品。

他本以为诺斯卡人会喜欢能生育的女人，但眼前的这位诺斯卡美人确实美丽动人。按照诺斯卡的传统，首领和族长有权优先享受战利品。罗兰对诺斯卡女人并不感兴趣，他更关心的是接下来的战斗。

“下一个部落是利刃部落，”他宣布道，“据说是个信奉神犬的大型战争部落。你们谁要是第一个斩杀血神的冠军勇士，我就把这个诺斯卡美女奖励给你们。”

血神恐虐的冠军勇士无疑是战斗力极强的，罗兰不认为自己的军团中有人能够单独击败他。因此，他提出的奖励也是为了激励麾下的诺斯卡勇士。

罗兰并没有关心这个小型部落到底有多少人伤亡，他的目标只是消灭沿岸的诺斯卡部落。返回的诺斯卡劫掠者身上都散发着血腥味，这证明了许多小型部落的战士在保卫家园的战斗中英勇牺牲。

英勇牺牲对于部落来说是如此，罗兰可不在乎。这是他和四神敌对的行为，诺斯卡的悲剧时时刻刻发生在帝国周围。

存活下来的都是选择投降的人，这也是劫掠队长们事先商量好的策略。罗兰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他需要迅速行动，尽可能地消灭更多的部落。如果能偷袭就偷袭，不能的话就放弃，吃得下就血拼到底。

这是罗兰能想到的给南部诺斯卡造成重大伤害的最佳方法。而且南部诺斯卡人也参与贸易，海洋贸易是极为富有的，他们偶尔还会客串海盗。相比北方的亲戚，他们更加富裕。

一部分财物被分配给出战的勇士们，这极大地激发了诺斯卡人的积极性，他们再次登上劫掠船准备出发。旗舰上聚集了近百名诺斯卡人，还有唯一的一头冰原猛犸也在诺斯卡驯兽师的照料下被关在角落。十几位劫掠队长和罗兰围坐在船舱内，一张巨大的地图摆放在中间。

诺斯卡最南端的部落是艾斯林人，他们将自己的头发用敌人的血染成深红色，并在战士的脸颊和前额上蚀刻血神恐虐的符文。艾斯林战士穿着比贝尔索林人更重的盔甲，手臂上缠着钢铁或青铜锻造的铁链，腰带上挂着被击败者的头颅，作为贡品献给克纳斯。

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恐虐信徒和血神的爪牙。罗兰对他们的了解可能仅限于宏观层面，因为艾斯林人曾经出现过不下五位恐虐的传奇战士，是极为尚武的诺斯卡部落。

“无论如何进攻，我们都无法避免与艾斯林人进行一场硬碰硬的对决。”罗兰沉声说道，“我们可以偷袭他们，让他们措手不及，但艾斯林人的劫掠船也会在南部海岸线游荡。他们是一个常年征战的大型部落。”

“他们的战士数以千计，”一个劫掠队长补充道，“他们的首领克尔斯维是克纳斯的冠军，传说他双手及膝、口吐酸液、脚蹄有甲，力大无比，是一个真正的神选者。”

“神选者又如何？”一个诺斯卡劫掠冠军不屑地笑道，“我打不过他？我们首领的骑士剑一个照面就能砍死他，把他的头盖骨挖出来当酒杯。”

如果他说的是自己，众人可能会嗤之以鼻，因为诺斯卡人喜欢酒后吹牛。但他说的是罗兰，众人却毫无怀疑。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罗兰同时对战两个混沌大魔的壮举，尤其是留下了奸奇大魔那个不知名的万变魔君。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罗兰，诺斯卡人打架时类似于演义，一个强大的首领不仅能提振士气，更是让诺斯卡人坚信战斗必胜的信念。历史上，诺斯卡人曾多次作为混沌仆从军跟随四神神选或冠军攻打人类诸国，但凡冠军或神选被杀死，他们都会撤退。

罗兰看着盯着他看的诸位诺斯卡劫掠队长，“别看着我，把混沌勇士和劫掠精锐留给我，”他淡淡地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只要我们采取侧翼攻击，我就与他们正面交锋。无论战术如何，最终胜负仍取决于军团的整体实力。

“劫掠。杀戮。”诺斯卡队长们齐声应和，他们的手掌在武器上轻敲，表达对罗兰决策的坚定支持。在如此强大的领袖带领下，诺斯卡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劫掠战争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