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色的阿奎坦
“我名为亚瑟·希曼。感谢您让我重获新生，若我得以完成复仇并幸存于世，定当信守对您的承诺。”黑圣杯骑士单膝跪地，将手中的长剑递上。罗兰接过剑，按照骑士传承，将剑轻轻放在对方的肩上。“我以女神的名义起誓，我，罗兰，接受你的宣誓。黑圣杯骑士，你有权完成你的复仇。”
“你们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黑圣杯骑士了。”尤拉难以置信，尽管他已被转化为血堡骑士，但一个活生生的黑圣杯骑士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该死的，你竟敢违抗红公爵的命令，现在你只有死路一条。”尤拉的骑士剑斩向罗兰，罗兰右手骨折，他准备用左手持剑对付这个血骑士。
亚瑟·希曼起身，他的骑士剑斩向尤拉。第一剑挑开尤拉的骑士剑，第二剑沿着尤拉的盔甲斜着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痕，第三剑沿着裂痕将尤拉斩为两半。
“真厉害。”罗兰看着尤拉轻易地被黑圣杯骑士斩杀，心中暗自惊叹。
“那是自然，毕竟你是我的复活者，死亡之风让我无法攻击你，否则以你的实力，我第一剑就能将你斩杀。你的身体素质远超一般骑士，若勤加练习，定会有所成就。”亚瑟·希曼看着罗兰，似乎担心打击到他。
“当然，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具备成为魔剑士的潜力，你的身体素质远胜一般骑士……”亚瑟·希曼想了想，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夸赞罗兰的优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还是先去报仇吧……”罗兰知道自己的实力很差，这怪不得他，他从未接受过任何骑士训练，也没有老师教导，所有的体质都是模拟器得来的，所有的战斗技巧都是自己摸索的。
“我跟你一周。”黑圣杯骑士看着罗兰，“说实话，你的身体就像宝藏一样，比我还要强壮，却不懂得如何运用，你要努力锻炼。”
两人离开，选择向东边进发。一路上，黑圣杯骑士不断向罗兰示范如何使用武器。“你甚至连步战都没学会，更不用说如何在马背上战斗了。以你现在的水平，骑在战马上只会死得更快。一个老练的血堡骑士也比你强不少。”
罗兰自然不敢反驳面前这位黑圣杯骑士半句，黑圣杯骑士代表着人类最顶级的战斗力，或者说是人形生物中最顶级的战斗力。罗兰没看过他能否战胜巨龙，但他能轻易斩杀血骑士，想必也一定能战胜巨龙。
“别看我了，我并不在乎复仇的事，能挡住我的只有埃博拉赫，这位血龙骑士老祖。”
“我得走了，你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完全骨折的手不到三天就能恢复。你如果想变强，要么就不断与骑士决斗，杀死异端巨兽，或者让自己不断经历生死对决。”黑圣杯骑士看着罗兰，“等我完成复仇，我一定会履行我的誓言。”
看着亚瑟·希曼的背影，罗兰转头离去。这位黑圣杯骑士有自己的使命，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现在，他正在考虑如何完成湖神仙女交给他的任务，进行狩猎……
“如果能找到船只从浩瀚洋进入中心海，我就有机会进入诺斯卡，完成来到这里的三个狩猎任务。”
“我需要一艘大船，在这之前，我也需要不断增强自己的武力。巴托尼亚和红公爵之间一定会爆发激烈的战争，这两位兄弟最终只会有一人存活。”罗兰想了想，“先回巴托尼亚。”
死亡之风在阿奎坦肆虐，吸血鬼的腐化达到顶峰，而红公爵在转化为吸血鬼传奇领主后变得更加疯狂。他几乎把整个阿奎坦所有能转化为死灵的人类都变成了死灵。所有的墓穴都被打开，要知道巴托尼亚是骑士之国，这里的遗骸质量极高，无数的黑骑士、血骑士被复活。与此同时，死灵大军的质量也随之提高。
红公爵还故意纵容吸血鬼的数量增加，一些吸食不到足够血液的吸血鬼开始野兽化，成为吸血鬼血蝙蝠和天鬼。更多的平民墓穴被打开，僵尸和骷髅多到可以用尸山骨海来形容。
“我还需要更多的军队，背叛者查理必须死。我的愤怒将燃烧整个巴托尼亚。”红公爵站在自己空荡荡的城堡里，看着自己的妻子的坟墓，心中充满了痛苦。永恒的生命又如何？妻离子散的痛苦让他像个疯子一样。
“公爵大人，我们已经召集了海量的骷髅和僵尸军团，哪怕是巴托尼亚的领主集中起来，也不会比我们多。血堡骑士和黑骑士的数量也已经超过数百人，只是查理国王能调遣的圣杯骑士数量不会少于两位数。在高端战力方面，我们还无法与对方抗衡。”霍华德向红公爵汇报着。
“此外，尤拉骑士已经失踪一周，其他的墓穴探险队带回了不下二十具圣杯骑士的遗骸，这已经是我们领地已知的圣杯骑士遗骸的总数了。除去尤拉那边的亚瑟·希曼和亚瑟·盖特。”“我知道了，派一些侦察兵去看看尤拉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把其他的圣杯骑士遗骸转化为亡灵，尽可能地注入死亡之风，雇佣最睿智的希尔瓦尼亚死灵法师。”红公爵看着自己的手下，他还有些许理智，现在他需要更多的高端武力。
“遵命，公爵大人。”
红公爵麾下的军队正在商讨如何进攻巴托尼亚王国内部，而罗兰则一路向南部跑去，路上的亡灵都成为了他的猎物。在一次次战斗中，罗兰的剑术变得越来越熟练，而且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可以同时挥动骑士剑以及单手释放法术。
查理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兄弟变化，整个阿奎坦城堡就像是地狱一样，环绕着阿奎坦堡诞生了无数的死灵。事态的严重超乎他的意料。无论是教会还是贵族代表都被他召集起来，根据前线的报告，红公爵的军队每天都在暴增，吸血鬼腐化已经向其他地区蔓延。
“召集骑士们，让他们带上封臣和军队，我们面临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悲哀的堕落者，对女神的背叛注定他的灭亡。”一些贵族对阿奎坦公爵成为吸血鬼爪牙而嗤之以鼻，现在王国的大英雄成为最大的反派。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阿奎坦公爵有背叛王国的嫌疑。我们需要更多的骑士去探查公爵的犯罪，然后剥夺他贵族的权利。”
“或许是阿奎坦出现了吸血鬼灾难，我们需要观察公爵是否需要支援。”
“但是阿奎坦公爵需要为他的领地死命腐化做出解释和赔偿，他不能很好地处理自己的领地事宜。”贵族们纷纷开口。
“我不认为北方之剑将会变成吸血鬼，或许是血龙吸血鬼的入侵，或许是一场灾难，我们需要更多的消息。”大贵族代表也有开口的。
如果罗兰在场，一定会举起他的剑砍死这些巴托尼亚贵族。事态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他们竟然还需要观察。
这也是巴托尼亚的政治特色，如果现在是帝国的地盘，那么选帝侯们在不内战的情况下，早就组成联军攻打红公爵的领地了。
路易国王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兄弟变成堕落者，但是他收集到的前方信使的信件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兄弟已经背叛了对女神的信仰。
“尊敬的国王，当您看到这封信时，已经是我们对公爵最委婉和客观的描述。我们看到无数的农奴在尸妖和食尸鬼的押送下，这些人被驱赶到了塞伦平原上。在他们日夜不息的劳动下，两座新的哨塔首先拔地而起。红公爵用此监视其他公国对于阿奎坦新政的军事反应。每当奴隶精疲力竭，无法动弹时，尸妖与服务于公爵的堕落骑士就会把奴隶穿刺在木桩上，立在平原上示众。死者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平原很快出现了一片由被穿刺死者形成的小树林。”
这是巴托尼亚的地方？路易国王感觉自己看到了信使的信件，这简直就是地狱，亡灵国度才会如此。
“我的兄弟，这是加沃当背后那几位大贵族的阴谋，你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会害你。”查理的痛苦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王国需要稳定，无论如何，他的兄弟都是目前王国最大的祸患。
“你们按照以往的传统召集足够的骑士给我，农奴士兵也需要集结。我只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所有的骑士必须半个月内就位，农奴一个月时间。”路易的命令下达，丝毫不给贵族们讨论的余地。
“遵命。”国王的命令下达，巴托尼亚的战争机器也被启动。
卡拉克·德·桑，这座全新的要塞成为了红公爵权力的象征，越来越多巴托尼亚农奴被带进来。他们为这座巨大的要塞添砖加瓦，高强度的劳作让许多农奴死在要塞上。红公爵的巡逻队已经围绕着这座城堡要塞开始大规模巡逻，吸血鬼、僵尸、亡灵、女妖等生物开始大规模在阿奎坦出现。或许是阿奎坦刚被转化为死亡之地，这里出现的不死生物物种比起希尔瓦尼亚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部分受到红公爵雇佣的巫妖和死灵法师更是在此地驻留，红公爵对他们的要求无不直接答应。不少农奴沦为死灵法师的实验材料。
“快点，你们这些该死的猪猡，要是不能完成外墙的构建，今天你们都要被丢进食尸鬼巨坑里。”负责监督劳工的巴托尼亚堕落骑士看着眼前的这些农奴，他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一个倒霉的农奴被打倒后艰难地爬起来，但周围的骷髅兵走上前，一把将他架住。“不不不，大人，求求你，我还能干活……”
倒霉的农奴被丢进食尸鬼墓坑中，下方传来的咀嚼声音和农奴绝望的哭喊让更多的农奴颤抖。这就是个彻底的吃人的地方。
“听到没有，不好好干活就是这个下场。现在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为了红公爵而努力干活。”监工耀武扬威地举着手中的鞭子。
这时候，一个吸血鬼骑士走了上来，他在人群中挑选了一个看着较为年轻的农奴小伙子，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被选中的年轻人知道自己要成为对方的食物，一直颤抖着走不动路。两个僵尸走上前，将他抓住带走。
年轻的农奴没有惨叫，就像绝望一样，这些吸血鬼贵族选中的供血体不会被吸食死亡，他们甚至还能多得到一些食物。
监工恭敬地送走这位吸血鬼贵族骑士，对方可以饮下红公爵血液转化的高级血贵族，这让他充满羡慕。“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资格饮下红公爵血液，让我成为一个不死不灭的血贵族，而不是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着手上已经些许亡灵化的手臂，监工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也是迫切想要成为吸血鬼骑士。
看着略有停顿的农奴，他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赶快干活，你们这群猪猡。鞭子挥舞的声音和农奴惨叫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城堡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