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缘者得
冷冽若冰的声音让呆愣的昴身子一颤，回归了现实。
真是该死，他竟然望着主子看呆了。
主子可是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的容颜，这次没有惩罚他，想必是心情好的关系。
他可不能再犯错，不然谁都救不了他。
昴赶紧整了整心情，接着禀报。
当说到苏玲珑如何“教唆掌柜”，“受惊倒地”时，青葱玉指一抖，勾错了一个音。
凤清熙轻轻叹气，抚平了琴弦。
垂眸问道：“她去金玉斋是为了寿礼？”
“是，姚掌柜是这么说的。”
“这批送往金玉斋的物件，挑件合适的遣人送到左相府去。”
“主子，您这是？”
昴有些犹豫，不明白主子为何对那苏玲珑这么特别。
主子吩咐的东西出自清月公子之手，那价值可不是金银能够衡量的。
更何况贸然送东西，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凤清熙思索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妥。
改口道：“放出话去，清月公子这次的物件有缘人可得。至于能不能得到，就看那丫头的本事吧！”
昴俯首称是，看来姚掌柜这次有事忙了。
本着“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原则，他准备将这件事全权交给姚掌柜来做。
虽然主子说能不能得到那件物什全看那丫头的本事，但是他心中明白，主子有心要送的东西，就是毫无可能，他们也要送出去。
凤清熙低首接着抚弄琴弦，昴这回倒是没用提醒，明智地继续汇报情况。
直到汇报结束，凤清熙一共弹错了三个音，最后只好作罢。
他轻笑一声，起身步出亭外。
抬头仰望着星空，薄唇轻启道：“希望这颗凤星能够长明，也算给这寂寥的人生一点儿慰藉。”
与此同时，左相府内。
苏玲珑整理着完好无损的药材，满意地望着冬雨。
“关键时刻临危不乱，值得表扬。从这点来看，竹儿还须努力。”
她的话音一落，就见竹儿一脸不能认同的样子，她立刻伸手制止，“你先别急着反驳，今天我们买的东西，大部分都被你扔了，你承不承认？”
竹儿虽然不甘心，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苏玲珑继续谆谆教导：“你要知道，虽然我爹是丞相，但是他一月的奉银就那么点儿，还要支撑一大家子人生活，等分到我们这里，已经所剩无几。我们现在没有自己的产业，生活上绝对不能大手大脚。你自己说，要是像你今天这样，动不动就将买来的东西全都扔了，长此以往，我们不是要去喝西北风吗？”
竹儿越听越觉得自己今天确实不对，但是总觉得哪儿有问题，可她一下子又想不出来，只好低着头受教。
冬雨听着苏玲珑的话，心中无比同情竹儿。
她只好轻咳一声：“主子，其实我们有自己的产业，用不着那么节省。”
“有自己的产业，那就更不能……等等，你说什么？我们有自己的产业？快点儿说说。”
苏玲珑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当反应过来时，双眼放着狼光紧紧盯着冬雨。
她想起来了，好像紫电说过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发展自己的势力，应该发展了不少产业才对。
冬雨被苏玲珑“殷切”的目光盯得有点儿发虚，往后退了两步道：“主子，这些年来，属下四人一直在外发展势力。除了江湖上闻名的杀手组织‘影煞’以外，还在各国建立了‘水云楼’。首领随风和惊雷负责杀手组织和暗杀任务，属下和紫电负责水云楼的生意运营和建立情报网。”
“你说的‘水云楼’可是花楼？”
“是，花楼虽然三教九流、藏污纳垢之所，但也是建立暗桩、搜集情报最容易的地方。经过这些年的努力，虽然还比不上第一花楼‘风月阁’，但是也算小有所成。”
苏玲珑摩挲着下巴听着冬雨的汇报，不时点点头。
转头见竹儿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模样，伸手弹向她的额头。
“傻丫头，这些你不用明白，只要清楚跟着你家小姐我有好日子过就行了。不过自己人还是要见见，方便以后行事。紫电，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暗处“唰”地一闪，一道黑影立到了苏玲珑的面前。
苏玲珑点了点头，对竹儿嘱咐道：“他是紫电，今后要是冬雨不在，有事找他就行。另外，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紫电学点儿拳脚功夫。我也不指望你能成为武林高手，可也不能太弱不禁风。等我做好毒药，再给你点儿防身。”
竹儿见紫电和冬雨都不简单，她心中的担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小姐，竹儿明白，竹儿绝对不会拖小姐的后腿。”
话落，她转身对着冬雨深深鞠了一躬，接着又朝紫电鞠了一躬。“竹儿只是个小丫鬟，除了伺候好小姐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小姐的安全还要靠两位保护，竹儿先在这里拜谢了。”
苏玲珑感觉胸口处有股暖流涌动，瞪了竹儿一眼道：“死丫头，没事搞得这么煽情干吗？好了，你去跟紫电练习基本功，冬雨给我打下手，我要炼毒。”
竹儿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跟着紫电走了。苏玲珑开始她的老本行，冬雨在一旁帮忙。
哼！纳兰俊驰，苏沫莺，孟轻烟，苏沫鸯，苏月瑶……
对了，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闻冰馨，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儿！
惹得姑奶奶不高兴，你们就等着承受姑奶奶的怒火吧！
苏玲珑一边炼制毒药，一边在心中诅咒。
一边的冬雨总觉得有点儿头皮发麻，身边有阵阵阴风拂过。
第二日一早，苏玲珑就听紫电汇报说金玉斋传出消息，这次清月公子的作品提前面世，有缘者可得。
一听不用掏钱，苏玲珑两眼又开始放光。
“走，我们去看看。这东西我要定了，正好拿来充数。”
她兴致勃勃地领着冬雨和竹儿来到了金玉斋，此时金玉斋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没想到这清月公子的大名竟然这么好用，一大早就有这么多富家的公子小姐来排队了。
看来形势不妙，实在不行的话，可能要用点儿非常手段了。
反正今天这物件，只能是她的，别人就别想了。
就在人头攒动、语声震天的时候，金玉斋的姚掌柜走了出来。
他站在高处大手一挥道：“大家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