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点也不赫奇帕奇的赫奇帕奇
“呕！”
霍格沃茨禁林附近，亚伦弓腰，试图缓解长距离多次幻影移形的不适。
拍拍眼镜的链条，加固左手不断反抗的诅咒，踱步走向城堡的过程中，亚伦也在复习自己准备的措辞。
这些背诵了好几遍的话，是亚伦用来向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解释现在的情况以及说服他帮助自己的。
毕竟，亚伦在学校的时候，并不是个人见人爱的角色；更严格地说，负面评价可能还更多一些。
行至木桥，亚伦停步，定定地俯视黑湖，没有再向前。
此刻，初秋的日落已经带了一丝寒意，不时有贼风拂过，找到机会就往人的衣口里钻。
响指啪嗒，木桥周围的天气陡变，水汽呲呲中，木桥顶如同出现了第二个太阳，一下变成了整座城堡中最亮眼的地方。
亚伦就在这“太阳”下，静静望着只有几步的城堡，却没有再行动。
直到十几分钟后，做完最后的心理建设，亚伦才捏捏左手，轻声道：
“好久不见，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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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无声无杖施法，完美的气象咒。”
声音来自靠近城堡入口厅的木桥另一端，出声的老者，有一头银白色的齐腰长发，蓝色的眸子隐藏在半月形眼镜后，不断打量亚伦，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塞尔温，距离开学典礼还有三个小时，我希望足够说完你这几年的故事。”
“当然，如您所愿，校长。”
亚伦欠身微笑回应，同时运起大脑封闭术，时隔四年，再次踏入这座他生活了七年，留下无数传说的城堡。
“要来一点么，甜食总能带来愉悦，塞尔温，你看起来不是那么好。”
两人落座，邓布利多推过一把蟑螂堆糖果，一手轻轻抚摸一旁的凤凰。
亚伦摇头，鬼知道这糖果里面有没有强效吐真剂。
“校长，故事可以从这枚戒指说起。”
直接褪下右手的戒指，亚伦没有任何掩饰。
“这是伏地魔的魂器，已经被摧毁，我左手上的诅咒是伏地魔为了保护自己的魂器留下的。”
蓝色眸子里精光闪过，抚摸凤凰的手立刻停下，接过戒指，细细观察，邓布利多的神情变了几轮。
“塞尔温，你的情报十分有价值。”
早怀疑伏地魔没有死，也怀疑过魂器，现在靴子落地，邓布利多没有太过吃惊。
至于亚伦知道魂器并可以毁灭魂器这件事情，邓布利多虽吃惊但也只惊一点点。
毕竟，除了对黑魔法的痴迷，眼前的白发男巫可以说是汤姆之后，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了。
“这戒指来自于冈特家族......”
将左手递给邓布利多观察诅咒，亚伦开始补充如何发现并摧毁魂器的故事背景。
大致是一个热衷探险的青年巫师，进入无人维护的冈特家族老宅，发现邪恶的魂器并摧毁，还当地麻瓜与巫师一个安全的老套故事。
在冈特老宅的遭遇没有任何隐瞒，在当世最强的白巫师面前，亚伦主打一个真诚。
“想要应付这个诅咒，还需要西弗勒斯的帮助，而且就算我和西弗勒斯联手，也很可能解决不了这个诅咒，塞尔温。”
“你知道的，他在诅咒这方面有远超常人的天赋，他对黑魔法防御课的诅咒至今还存在。”
邓布利多严肃道，十指对立作尖塔状，蓝色眸子微眯，注视眼前这过去几十年里除伏地魔外最优秀的学生。
对亚伦·塞尔温的品德，邓布利多一直有怀疑，但对亚伦的能力，邓布利多从来没有动摇。
他不觉得，亚伦·塞尔温这种人会自寻死路。
“亚伦·塞尔温，我希望知道你的目的。”
邓布利多直言不讳，蟑螂堆糖果上原先蠕动的蟑螂瞬间安静，一动不动；连墙上的历代校长画像也纷纷捂嘴，再配合校长室外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校长室内有股说不出的压抑。
“校长，不进入城堡也不会影响到任何学生，这一年都住在霍格莫德村也不行么？”
邓布利多不语，三天前，他收到一封意想不到的来信，信来自毕业后就销声匿迹的亚伦·塞尔温。
亚伦在信上求救，说自己沾染了极厉害的诅咒，并表示希望可以留在霍格沃茨一年，担任禁林看守兼钥匙管理员海格的助手。
收到信的邓布利多下意识地反对，无他，谋求学校职位、精通黑魔法、毕业几年后销声匿迹的优秀学生，除了不是斯莱特林，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几乎以为是半个多世纪前的旧事重演。
亚伦不恼，缓缓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我的消息渠道提醒我，神秘人可能会在今年潜入霍格沃茨，向11年前打败他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出手。
所以，我想要留在学校，狩猎黑魔王，用他的死亡终结诅咒。”
狩猎黑魔王么？
邓布利多心底默念一遍，想起这个白发男巫流传最广的绰号，他轻叹：
果然一点也不赫奇帕奇，这种疯狂和自信哪里是那群吃货能有的。
眸子眯得更细，他还想获取更多信息，漫长的人生经验告诉他，亚伦说的是真话，但经验同样告诉他，亚伦还有保留。
对视蓝色眸子，亚伦大脑封闭术全力运转，击杀伏地魔的想法是真的，但杀不杀得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这个还不清楚伏地魔有多个魂器的时间点，以击杀伏地魔为第一目标的邓布利多内心已经有了偏向。
既然亚伦·塞尔温真心愿意与伏地魔对抗，那么他们之间就有合作的空间。
“禁林广袤，我如果是伏地魔，一定会通过禁林渗透城堡的。”
为自己申请海格的助手解释，亚伦保留的是通过独角兽的血还有魔法石来解除诅咒或者压制诅咒更长时间的计划。
独角兽的血和魔法石中都有极强的生命能量，前者可以为半死不活的伏地魔疗伤，后者可以让尼克勒梅活到六百多岁，就算不能根除诅咒，也可以大大争取研究伏地魔残魂的时间。
凭自己在灵魂魔法上的造诣，亚伦不觉得这个诅咒到那时还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塞尔温，这诅咒是你主动沾染的么？”
邓布利多冷不丁发问，老校长无法否决掉自己脑中这个忽然跳出来的想法。
因为，亚伦太自信了，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没有一点中诅咒后的负面情绪。
“可以告诉我，你的自信来源么？”
虽是疑问语气，但邓布利多显然十分笃定。
亚伦抬指，无声无杖施法，校长室的窗户自动弹开，深呼一口钻进来的湿润空气，他又推了一下挺拔鼻梁上的镜框。
长链晃动的铃铃、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哗哗和远方霍格沃茨特快喷气的砰砰声似主角出场前奏响的乐章。
“那就让我为校长展示一下我的灵魂魔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