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外的进展
二楼工作室的瓶子内不乏稀少的黑暗生物，对亚伦的研究当然很重要。
但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样本数量太小，每种黑暗生物可能只有几只，经不起什么消耗。
所以，有许多需要大量试验品的试验，亚伦一直没有进行。
这不是亚伦的问题，而是它们族群数量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在霍格沃茨得到了解决。
没有天敌的地精大量繁殖，虽然在质量上比不上二楼的那些黑暗生物，但却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那就是可以找到一只对极化情绪抗性最好的蛊王。
大理石板本就清冷，再加上凄厉的惨白月华，动作诡谲的松枝倒影，整个松林间充斥着一种可怖的气氛。
当然，这可怖是对于大理石板上一百来只唧唧不停的地精而言。
对于亚伦来说，这些瑟瑟发抖、屎尿横流的肮脏地精，只会让他心底的厌恶之情升腾得更快。
响指泡头咒，红得发黑的雾气瞬间裹住地精，遮蔽月光。
十来秒后，这一次厌恶极化尝试结束，大理石板上站着的地精，大概还剩一半。
月光透过未完全消散的微红雾气，让原本反射在大理石镜面的松枝倒影，狰狞得像一个个巨大的染血剪刀。
咔咔咔！
似乎是剪刀，但更像地精们牙床交错的声音。
第二轮...三轮...
几轮之后，遍地的地精尸体之上，只剩一只明显比普通地精要大许多的个体，也就是亚伦要找的蛊王了。
见亚伦视线扫射过来，这扛过了几轮厌恶极化的地精蛊王，竟然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亚伦哑然，他又不是蛇怪，眼神不能杀人。
给半死不活的蛊王灌下各种恢复魔药，下半夜，松林间像放烟花一样，有各种各样的光芒。
亚伦的想法是，利用霍格沃茨庞大的地精群筛选出一只只蛊王，再记录相应的数据。
今夜，他已经从蛊王1号身上得到了许多数据。
比如，全力厌恶极化下坚持5秒的纪录。
天微微亮，连发四分五裂和火焰熊熊两记魔咒清理众多地精尸体。
之后散开松林的限制，好散去异味，又冲洗几遍大理石板，亚伦这才满足地睡去。
等他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是被两个不速之客吵醒的。
“赫敏...我们还是回去吧！”
纳威缩着脖子，吞咽口水，脸红似血。
周围张牙舞爪的诡异松树原本就把小胖子的胆量压缩到极限，刚才又看到一只被拴在松树上随微风左右摆动半死不活的硕大地精。
这一切，让从小耳濡目染各种黑巫师故事的纳威现在已经彻底熄灭巧克力蛙画片的心思。
无知者无畏，赫敏虽然也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打气道。
“纳威，我们可是勇敢的格兰芬多。”
被纳威的胆怯模样刺到，赫敏又忍不住说教。
“纳威，你不应该这么胆怯，我看过...”
“啊！”
说话之际身体猛然后仰，小女巫惊讶之下捂住嘴巴。
二人的行进路线上，忽然多出一个白发男巫。
“格兰杰小姐，还有隆巴顿先生，有什么事么？”
瞥一眼全身颤抖的小胖纳威，亚伦问道。
被吵醒，他的语气不是太好。
“你.你好...我...”
不知是恐惧还是紧张，纳威磕磕巴巴，一分钟都说不出几个字。
“塞尔温学长，我们是来道谢的，感谢你在火车帮忙找到了纳威的蟾蜍。”
平静过来的赫敏接过话茬，替纳威说出愿望。
“纳威想要一张巧克力蛙画片。”
“是的，无论是金加隆还是其他的，我都愿意。”
也许是赫敏先前的说教奏效，纳威用尽全力补充，双臂交叉在胸前，鼓囊囊的一团。
闻言，亚伦摇头，接着把麦格教授先前拜访一事和她的请求告诉二人，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还不会掩饰失落之色，纳威交叉的双臂失去支撑自然垂下，那鼓囊囊的一团也“呱”地一声坠地。
同一时间，瞳孔猛缩，亚伦后退一大步，指尖绿芒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想要干哕。
这一番动作和周围陡然降低的气温把原本就有心理压力的两个小巫师吓个不轻，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倒是那只坠地的宠物蟾蜍又往前跳了几下。
深深地望了纳威·隆巴顿这个小胖子一眼，亚伦实在无法理解把蟾蜍当宠物的脑回路。
收回绿光，响指飓风咒，从地面蔓延的风裹挟松球像一条棕色传送带，把蟾蜍送出去老远。
还是觉得有点恶心，亚伦又退了几步。
虽然说话有些结巴，但纳威最基础的智商还是有的。
感受到亚伦的厌恶，愿望破灭的小胖子先是鞠躬道歉，然后咬着嘴唇去追自己的宠物，只剩赫敏一人站在原地。
想起火车上的事情，又想起1984年万圣节那份《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赫敏心头，她的愿望好像有希望了。
难道那个图中人是亚伦？
但她很快否定了。如果是图中人是亚伦，这种黑历史，早就应该流传出来了。
可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亚伦·塞尔温对蟾蜍这么厌恶呢？
好像抓住了一点线索，但好像又更混乱。
沉迷思绪，赫敏僵在原地。
但不管怎么说，她确信一定是有一些关系的。
真是个意外的进展，赫敏默默念道。
“格兰杰小姐，如果你想要问一些之前的事情，我建议你最好事先准备好稿子。”
以为赫敏是要像麦格教授说的那样来问一些之前的事，亚伦提醒道。
“塞尔温学长，打扰了。”
赫敏却摇摇头，追着纳威的身影而去。
小女巫已经有了新的线索，格兰芬多加五十分的刺激下，跑向图书馆的速度比起飓风咒也不逊色。
一场突如其来的插曲，彻底清除了亚伦的睡意。
蟾蜍，还有赫敏要问之前的事情加在一起，像一根引信，点燃了那些几乎死去的回忆。
更加凝练，已有几丝明显黑线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自亚伦脚下升腾，那原被挂在松树上摇摆的蛊王一号瞬间被擦边的雾气撕成碎片。
等亚伦回过神来，已经是十几秒后了。
原本应该能坚持5秒的蛊王，肢体碎片显示连1秒都没有坚持到。
如无意外，困扰亚伦三年之久的厌恶极化，居然就这么突破了。
再次极化厌恶，轻抚气团上的黑线，亚伦暗叹：
真是个意外的进展。
只是，自己以后要每天去看蟾蜍么？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