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巨灵祈愿，因果拟合
听蕾姆苏丹讲述贝尔家族的起源过后，伍迪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妮可之所以无法驯化动物伙伴，很可能是因为她觉醒了“暴食之兽”贝希摩斯的血脉力量。
自然界的动物，发乎本能的畏惧她。
害怕被她吃掉，不敢跟她缔结契约。
一转念间，伍迪又想到一个问题。
“天狗没有贝希摩斯血脉，当初嘎嘎是怎么通过血脉测试的？”
答案是作弊。
同为作弊，嘎嘎这边的技术含量比萨姆高得多，涉及巨灵一族的招牌技能——祈愿！
“我给嘎嘎加持了5环‘高等关照术’，可以在精神感应范围之内与他心灵交流，共享感官，还能以他为锚点施放法术。”
蕾姆苏丹向伍迪解释道。
“嘎嘎喝下奇美拉的鲜血之后，通过心灵感应向我许下一个愿望，就是能够临时获得口喷闪电的能力，如同奇美拉那样。”
“我听到他的愿望，就施展7环‘有限祈愿术’，模拟4环‘龙息术’的效果，并且施加在嘎嘎身上。”
“法术持续时限之内，嘎嘎就能像奇美拉那样喷吐闪电，仿佛他真的觉醒了贝尔家族的血脉。”
说到替人实现愿望，人们首先想到的是“灯神”，也就是风巨灵。
事实上不止灯神，其它巨灵种族，包括火巨灵、水巨灵以及蕾姆所属的土巨灵，也都擅长替人实现愿望。
这种近乎神迹的力量，就是祈愿魔法。
传奇以下的祈愿魔法，主要有两种。
7环“有限祈愿术”：复制一个你所知道的任意6环法术效果，或者同等级别的超自然效应。
9环“祈愿术”：机制类似“有限祈愿术”，但是复制其他法术和超自然效果的上限提升到8环。
在伍迪看来，祈愿魔法有点像前世武侠小说中描述的小无相功，可以模拟七十二门绝技，前提是对模拟的绝技有所了解。
对巨灵而言，祈愿魔法属于血脉天赋。
修炼到一定阶段，就会自动觉醒。
然而天赋同时也是诅咒，巨灵的祈愿魔法，对自身乃至其他巨灵族都无效，只能替巨灵族之外的生物实现愿望。
即便有这样的限制，巨灵们仍然热衷于替人实现愿望。
这当然不是因为巨灵人均圣母，与人为乐。
事实上，替别人实现愿望，恰恰是巨灵族独特的修炼方式！
许愿成功之后，当事人的满足、感激、兴奋、愉悦乃至癫狂等情绪，给巨灵带来类似信仰能量的好处。
巨灵通过满足别人的愿望，积累经验，提升自己的法力，变得更强！
不同类型的巨灵，实现不同类型的愿望，获得的收益也不一样。
善良的巨灵，从许愿者的正面情绪中获得的好处更大，倾向于帮助许愿者行善。
邪恶的巨灵，从许愿者的负面情绪中获得的好处更大，倾向于怂恿许愿者作恶。
除了许愿者本人，因其愿望实现而对社会造成的影响，在人群中激起或正面或负面的情绪反馈，同样会给巨灵带来好处。
替人实现的愿望，造成的影响越深远，波及的人群越广，巨灵自身收益也越大。
所以相比那些求财、求官、求桃花运之类小家子气的许愿，巨灵更愿意跟理想远大、野心勃勃的许愿者保持长期合作，一起搞大新闻，大事件。
“妮可，伍迪，你们有什么心愿吗？”
蕾姆苏丹搓搓手，脸上挂着保险推销员的笑容。
“看在同是调查员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们一人实现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妮可试探着问，“比如我想把这一个愿望换成三次许愿机会，或者许愿不老不死，也可以吗？”
“呵呵……此类不知天高地厚的愿望，我都听到耳朵快起茧子了。”
蕾姆的微笑透出一丝危险。
“你尽管许愿，但是怎样才算实现愿望，最终解释权归我，只要许愿契约达成，无论你是否情愿，都得接受最终的结果。”
身为曾经的法律从业者，伍迪从蕾姆的话术当中，嗅出一股预谋诈骗的气味。
妮可也有同感，意兴阑珊地说：
“算了吧，我也没什么远大志向，你就给我整点儿好吃的吧！简单点儿，摆一桌英雄宴怎么样？”
“没问题！”
蕾姆微微一笑，当即施展“有限祈愿术”，模拟6环法术“英雄宴”。
就在战舰会议桌上，凭空创造出丰盛的宴席。
妮可猛吞口水，扑过去开吃！
蕾姆在旁边看着她狼吞虎咽。
自己不吃一口菜，不喝一滴酒，却流露出很惬意的神态，仿佛自己也在享用美餐。
伍迪看在眼中，知道她正在分享妮可满足愿望之后的愉悦情绪。
正是因为巨灵能够分享许愿之人在愿望成真之后的满足感，并且从中获得持续进化的能量，才乐此不疲的帮人实现愿望。
“你也许个愿吧。”蕾姆转身问伍迪。
伍迪陷入思索。
太过离谱的愿望，很可能会被蕾姆曲解，反受其害。
太过简单的愿望，比如妮可那种，等于浪费机会。
向巨灵许愿，好比夫妻生活，太快或者太慢都不合适，关键在于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满足的节奏。
“蕾姆大姐，我有一个小爱好，收集众神遗留在凡间的圣物。”
“你能不能帮我设计一个技能，可以远程感应到圣遗物的气息，并且精准定位？”
“你这个愿望有点意思，不能用傻瓜模式搞定，我得认真推演一下！”蕾姆沉吟道。
巨灵替人实现愿望，最简单的套路是用祈愿魔法直接模拟其他法术的效果，也就是蕾姆说的“傻瓜模式”。
倘若对方提出的愿望太离谱，比如统治世界，不老不死，巨灵在客观上实现不了，就会玩文字游戏，曲解许愿人的本意。
比如把人变成石像，在物理意义上实现了“不老不死”。
比如使人陷入永久的沉睡，在梦里统治世界，直到肉体死亡。
除了“傻瓜模式”和曲解本意，巨灵还有一种更硬核的祈愿方法，叫做“因果拟合”。
简单来说，根据所要达成的愿望，增添各种参数，调整限制条件，从而使实现愿望的概率不断提高，逼近百分之百。
如何测算当前条件下实现愿望的概率？
答案是用祈愿魔法，替代复杂的运算过程，直接得出条件概率。
在伍迪看来，祈愿魔法的这种用法，就相当于编程时调用数据库。
蕾姆还没有掌握更强大的9环“祈愿术”，只能用7环“有限祈愿术”尝试因果拟合。
……
许愿目标：通过精神感应，远程探测带有神力的圣遗物。
实现手段：有限祈愿术
可控参数：探测半径
……
推演开始！
全位面探测：实现概率0%！
本位面探测：实现概率0%！
本天宇（宇宙）探测：实现概率0%！
本星球探测：实现概率0.0005%！
……
自身为中心，半径100千米：实现概率27%！
自身为中心，半径50千米：实现概率71%！
……
自身为中心，半径32千米：实现概率99.9999%！
……
“半径32千米，这就是最佳拟合数据！”
蕾姆停止推演，对伍迪说。
两分钟的因果拟合，几乎耗光她的魔力，黄玉眼眸中的光泽也变得格外暗淡。
然而她的情绪很兴奋，催促伍迪赶紧测试一下自己为他量身定做的“金手指”。
“蕾姆大姐！谢谢你帮我实现心愿！”
伍迪满面感激。
“为了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愿为你献出除了贞操之外的一切！”
“谁稀罕你的贞操啊？少废话，赶紧测试一下新能力灵不灵！”
蕾姆苏丹没好气的催促道。
伍迪点点头，打开系统面板。
果然发现特殊能力栏出现一项新技能。
……
探测圣遗物：精神感知并且锁定散发神力的物品。探测半径=精神属性（千米）。
……
伍迪当前的精神属性是32点，最大探测半径32千米，恰好与蕾姆运用因果拟合推演出来的数据一致。
收回思绪，伍迪凝神冥想。
将自己的精神力放射出去，搜索周边32千米之内的圣遗物气息。
不多时，伍迪感应到两股性质完全相同、但是强弱悬殊的土系神力气息。
其中更强烈的神力气息，来自地宫深处，想必是巨兽之卵散发出来的。
除此之外，伍迪还有意外的发现。
就在这艘潜地战舰上，居然也有一丝微弱的贝希摩斯神力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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