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综艺录制
“我的体力付出就很简单了……”
顾城将画板、铅笔以及水彩一一摆放好。
“画画！”
他坐在这处步行街门口，对摄像头说道。
一旁杨安仔细地看了眼顾城后，移开目光到画板上，有些迟疑道：“画画？”
能达到赚钱水平的画画？
既然能成为参加这个综艺的素人，她自然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
而且她也是一个喜欢网上冲浪的选手，对顾城就更加不陌生了。
可知道归知道，不代表她就真的心里一点犯嘀咕。
又不是所有人都见到顾城，都得无条件的信任。
再一个在杨安这些外行人看来，顾城也就是一个出演了一部网剧，演技不错的艺人罢了。
顾城在白纸上写了一行字：速写肖像画30元一张。
字迹苍劲有力，自成一体。
纸被他夹在纸板后面。
“作为一个演员，会画画很正常吧？”
顾城的画画水平自然不低，大多归功于前世没办法跑跳，只能缩在小小的轮椅上，动动手笔。
做做手艺活。
当初拍《犯罪实录》的时候，余行懒得画的分镜头，基本都交给顾城来画。
杨安吐槽：“哪里正常了啊！你艺考又不考美术！”
顾城有些好奇地笑道：“你考过艺考？”
听到顾城问起这个，杨安轻咳一声掩饰了些许尴尬，小声道：“咳咳……没考上。”
她是魔都人，88年的，之前确实报考过魔都戏剧，只不过人家老师觉得她形象不够，没要她。
没上大学的她后来在魔都当平面模特，但她非常向往娱乐圈，这也是为什么她来参加这部综艺的原因，为此她还花了不少钱打点。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老大爷拎着包走了过来。
老大爷先是瞅了瞅顾城身后的摄影师，又仔细观察了下顾城两人，最后好奇地问道：
“你们这是拍电视剧呢？”
顾城道：“大爷，哪有我们这么穷的电视剧剧组啊！就是朋友之间拍着玩。”
老大爷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如果光是看表面的话，顾城他们这几个人确实有点寒酸。
“30块钱一张？”
“对，如果老大爷你想的话，你可以描述一下你子女的模样，能额外给你多画一个人，不过效果就看你说的的像不像了。”
老大爷笑了：“那你放心，就算是我想说成周润珐那样，我也张不开那嘴！”
“哈哈哈。”
有几个看热闹的人乐了。
“行，30块钱，倒也不贵。”
老大爷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在一般景点，这种速写画画，2010年的价格在50-100左右不等，哪怕在行州这种物价较高的地方，这个价格也不是一个便宜的数字。
遇到顾城几人。老大爷觉得蛮有意思，再加上30块钱于他这种老行州人而言，搓个麻将都不够，索性就画了一张。
“大爷你儿子什么样？”
“他啊，大概一米六五，体重一百六十多斤吧，胖胖乎乎的。”
“还行，不算胖，挺标准。”动起笔的顾城张口就来。
老大爷瞧着顾城这个个头，这个身材，砸吧砸吧嘴：“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可真假。”
“……大爷你话说的确实真实。”
围观人越来越多，听到老大爷这话，齐齐大笑。
一旁的杨安也跟着偷笑。
拍综艺嘛，节目效果肯定贯穿全程。
大概十几分钟左右，一张素描父子画就画好了。
以顾城的水平，不说老大爷儿子怎么样，光说老大爷，在周围人眼中的确是惟妙惟肖。
“画的真好！真不错。”
老大爷看着画，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交钱给的也很痛快，杨安收钱收的也开心。
不知何时围起来的一圈人，在看了半天的热闹后，本身就有蠢蠢欲动的。
在老大爷走后，有人立马开口：“我也画一张！提供照片的话行不行？”
“可以！还有就是素描是30，水彩的话是50啊！”
“咋还涨价了？”
顾城头都不抬的回道：
“因为水彩好看呗！”
“哈哈哈，行！”
在笑声中，有人又坐了下来。
这时杨安才注意到，周围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有点水泄不通的意思了。
呃……她眨了眨眼睛。
貌似今天这儿聚集的人，似乎比她印象中人来的要快啊？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顾城收拾收拾东西，表示不画了，这才让围观的人一一散去。
“一共多少钱？”
顾城将画板什么的收好，然后对杨安问道。
“330。”
杨安将刚才仔仔细细查了半天的数字告诉顾城。
“还行，两个多小时，效率还可以。”顾城点了点头。
杨安有点恋恋不舍：“我们为什么不再多画一些，感觉回报率很高啊！”
尽管距离10万的目标还很遥远，可时薪一百多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她估计其他创业者可能这时候刚起步而已。
要知道，哪怕再过十年，大多数人每天的收入也就一百元左右罢了。
顾城手上动作一顿，默默道：
“因为我累了…”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杨安脸一红，赶忙摆手。
顾城笑了笑：“开玩笑的。”
总归是在录制综艺，一直死死板板的，也就没什么人看了。
玩笑过后，顾城看向摄影机，实际却对杨安问道。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咱们这里吸引的人比正常要多一些。”
杨安连连点头：“是啊，以前我看魔都外滩那边，人聚的也没这么快。”
“这是因为我们有一个被你忽略的优势。”
说罢，顾城在杨安困惑的目光中对着摄影机点了点下巴：
“好奇心！！咱们这个架势，远比你想的容易引起大家的好奇！”
闻言杨安看向摄影机，顿时脑海中浮现第一个老大爷的第一句话：“你们这是在拍电视剧呢？”
“当我们能做到吸引大家的关注时，就已经意味着我们成功了一半。”
顾城走在前面，悠哉地说道。
对于这句话，想必后世那些装疯卖傻博取流量，然后摇身一变直接直播带货的网红们应该会深有体会。
后续看到这里的诸位明星嘉宾们，也一个个不由得感叹出声。
韩更道：“顾城说的对！他们这个优势的确是很关键啊，甚至可能是他们实现目标的重要因素！”
王姚庆在一旁呵呵笑道：
“韩更老师之前有没有想到这个？”
韩更摊了摊手：“我还真想到这一点了！不过想到也不代表能做到。”
王姚庆赞同的比个大拇指：“说得对，就像我，好像也没什么才艺吸引大家。”
他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宋佚笑过后，开口道：“顾城最后说的这个，是不是和我们做宣传是一个道理？”
王姚庆道：“嗯，咱们作品宣传说到底不也是为了关注度吗？”
宋佚点点头：“看来《犯罪实录》出名的原因找到了啊。
韩更笑着说了句：“我补充一句！顾城画的也是真好看！”
听着几人的话，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唐焉在听到宋佚的话，心底忽地升起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欸？
看来你这个师姐貌似不知道演技挑战赛就是顾城搞出来的啊！
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她看向宋佚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一抹“怜悯”。
而一直暗自对唐焉保持关注的宋佚，自然注意到了唐焉的眼神。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唐焉，回应她的是唐焉甜甜的笑意。
“？？”
不是，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
综艺节目的录制，自然不可能是一次性录下来的，观众看的短短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长，大多数都是几天的成果。
毕竟演员也是人，也有精力不足，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在空闲之余，顾城没忘了自己的目的。
多看，多观察。
合适的时机，多聊聊天。
他需要的就是当初如同在《影子爱人》剧组那般，熟悉这个流程的经验。
说到底顾城擅长的是学习。
他没有其他系统那种直接醍醐灌顶，奖励导演技能、综艺技能之类事情。
节目组的大多数员工也乐得和顾城闲聊，毕竟他不像其他参与者，顾城多少还是有着《犯罪实录》作为加持的，他们自然不会轻视。
回归综艺本身，顾城和杨安又通过其它类似的方式，第二天继续积累初始资金。
也就是一个专业的音响太贵，顾城买不起，不然他真有街头卖唱的想法。
待到第四天时。
两人的初始资金已经累计到了两千多，接近三千元。
“咱们得换个方式了，这样继续下去，效率太慢。”
顾城和杨安站在摄影机面前，他认真地说道。
杨安眨了眨眼睛：“呃……什么？”
“做生意！”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
顾城没有立刻回答杨安的话，而是反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你知道什么钱最好赚吗？”
“啊，什么？”
杨安同学这几天已经逐渐适应了“捧哏”的角色，为节目效果贡献了很多名场面。
“婚丧嫁娶！”
顾城掰着手指，一个个说道。
“呃…顾城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冷静啊！”
杨安大惊。
顾城被她逗笑，有些无语地摆了摆手：“想什么呢你！”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说婚丧嫁娶的钱好赚？是因为大多数人在遇到这种事儿时，心里想的都是：都这时候了，计较价格还有什么用？就比如说你总不能在大喜的日子，因为一个头花太贵，然后不买了吧？”
听到顾城的解释后，杨安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这个道理很浅显。
说的简单点，假如男生去开房，在酒店前台说只有200和250两间房时，想必基本都不会在乎这多出来的50。
“所以我们现在？”
杨安眨着眼睛，很是期待地看着顾城。
“马上过年了，礼品！人情往来的礼品！”
顾城说出了自己接下来要“倒卖”的东西！
经常送礼的都知道，在大多数时候，送礼看的远远不是包装内的东西，注重的基本上都是外观！
也就是看包装盒有没有面子。
假如你搞一个鎏金羊脂玉盒，里面放一捆大葱，你都有自信的说这是老佛爷当年的特供。
所以这就代表了礼品这玩意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成本都极低。
买的人很少讲价，因为喜欢讲价的人基本也没这个需求。
顾城直接带着杨安，跑到行州某批发市场，进了两千块成本的货。
至于定价之后的总额？
不好意思，一万。
“这个卖198，这个卖258，这个卖499。”
杨安看着顾城一个个贴上的标签，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258的这个货明明数量最多，却价格不高呢？不应该给标499的数量多一些才对吗？”
顾城忙着贴东西，没抬头。
“你去吃面的话，有8块钱一碗的，有10块钱一碗的，还有16块钱一碗的，你会点哪个？”
杨安想了想：“10块的吧？”
“这不就对了，人都是好面子的，最便宜的很少有人会点，最贵的又舍不得，所以这个时候比最便宜的稍稍贵一些，就正好符合大家的需求了。”
“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顾城你真厉害！”
杨安眼眸一亮，猛地一拍手掌！
“道理一直就在那儿摆着，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得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说到底，还是要有执行力。”
杨安重重地点点头，她看着顾城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以顾城的性格，其实一向是不怎么喜欢讲这些的。
只不过是在录综艺，顾城总归是得“装比”一些，不然上哪儿吸引人去？
顾城可不希望《未来创业者》这个前世没有的综艺就这么轻易的扑街。
事实上，顾城吸引的不仅仅是未来的观众，还有室内的录制的一众嘉宾。
顾城这几天的表现，他们是同样一直看在眼里的。
就比如刚刚顾城说的那番话，像王姚庆、韩更他们能不懂吗，就算不懂，也绝对是一点就透，然而换做他们亲自上阵，自认为是做不到顾城这样的。
第六天。
顾城杨安总积蓄：四万二千元。
只有一天的时间，顾城又该如何做到10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