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需要刘艺菲给我录制小视频
回到宿舍的顾城，没休息，直接拿上东西出了学校。
一会儿他要和一家网络公司洽谈《石油大亨》的外包问题。
前几天顾城注册了一家工作室后，《石油大亨》已经成功上架，所以这两天就得解决游戏售后的问题。
这是顾城的小金库，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到他的拍摄资金。
这家网络公司名叫枫叶网络科技，一家小公司，不到二十号人。
老板是一个瘦瘦的，下巴比较短的男人，叫做方文。
“顾先生你好。”
“你好方总。”
顾城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顾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
方文一边观察着顾城形象，一边不由得感慨道。
客观的说，现实里面艺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真的非常明显，不是通过时尚一些的衣服和发型就能弥补的。
像刘师诗这种在圈内都有名的气质美女，哪怕穿的寻常，人家的仪态摆在那儿，行走迈步之际就是明显的不一样。
嗯…
景恬不行，她走路内八。
“方总过奖了。”
顾城客气地笑了笑。
两人客套一番后，随即便进入正题。
方文：“《石油大亨》这个游戏我看了，质量很好，并且简单，容易上手。”
“不过…”
方文看着顾城说道：
“正是因为它简单，我担心它容易被抄袭，如果出现了抄袭的事情，后期我们的工作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顾城点了点头，对于方文提出的问题不置可否。
“的确，这是《石油大亨》的优势，也是它的劣势，但是方总，我的打算依旧是和贵司按照每年十万元的外包费用来签合同。”
方文一听，心里多少有点急：
“顾先生，你就真不担心？如果你同意游戏售卖比例分成外包给我们的话，我们公司在海外也有资源，能进行维权的！”
《石油大亨》的潜力，他们作为业内的人，自然最清楚不过。
可以说哪怕能和顾城签下来5%的分成合同，他相信也一定比每年十万元要多得多。
然而…
顾城摇了摇头：“我有自己的打算，方总，我们还是按照一开始的合同倾向谈吧。”
他当然会想到抄袭的事情，只因它实在是太过寻常。
今世在专利方面的重视程度虽说比前世要好一些，可一样有漏洞。
前世的《我的世界》这部经典，一样被抄，人家缺钱吗，显然是不会缺的。
说到底，还是看这个游戏能否留住人。
让只要玩过这个游戏的人，无论以后玩过什么类似的游戏，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它不正宗。
并由此引申出优越感。
换句话说也就是洗脑玩家。
最典型的运作模式就是……元神。
当然，这得是在游戏本身质量过关的前提下，同时还得在游戏本身剧情上、细节上等等下功夫。
而恰好，这些都是顾城擅长的。
况且《石油大亨》这部本身就被顾城视为跳板的作品，自然没方文想的那么受到重视，说到底，正常人谁会想到顾城的制作成本简直低到发指。
低归低，顾城也不会随意的将利润就这么让给别人。
商谈商谈，讲究的就是来回拉扯。
最终，《石油大亨》的外包金额，定在了每年十五万。
《石油大亨》账户的上的钱，因为是外网销售，目前还提不出来，好在之前星光娱乐给的版权费还够用。
签完合同，顾城留下来和方文他们一同吃了个饭，自己作为甲方爸爸，多少得有点谱。
再者不管是现实里的哪个行业，本就免不了吃饭应酬这种事，顾城既然踏了进来，就没有装清高的道理。
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了。
“顾总，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的很愉快的！”方文有些醉眼惺忪。
“那是一定的。”
“顾总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那就是你这种研发的劲儿！！我和你说，咱们国内从事游戏行业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想搞一个能发行在国外，赚国外钱的游戏啊！”
“我有一个朋友，叫杨琦！现在在企鹅呢！就负责那个斗战神的游戏，他成天和我念叨…”
听到方文口说出的这两个字，顾城眼中一抹奇异闪过。
杨琦…
《黑神话悟空》开发公司游科的创始人啊…
……
“谢谢师傅。”
付过钱后的顾城下了出租车，呼吸了一口十月份京都已然有些凉爽的空气，整个人也精神不少。
他没在学校门口下，而是提前了两三条街。
一个人走一走，人也清醒。
他在等人。
“小赵丽影！你等我忙完这阵的！你等着嗷！”
“顾城，你变了，你又凶我！”
“……”
挂断电话，顾城心里多少有些心烦。
这段时间他和赵丽影的联系当然没有断。
他能感受到赵丽影的后悔，可是，有些话终究不可能是隔着手机就能说清楚的。
这时，一声鸣笛，将顾城唤醒。
保时捷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温柔端庄的脸庞。
“晚上好啊。”
“好久不见，丽姐。”看着车内的女人，顾城有点感慨。
微笑着点点头，刘小丽同样感叹:“的确是好久不见了。”
自从电影杀青后，两人就没再见过，哪怕加了微信，也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顾城不主动。
在他看来两个阶层的人，不以现实为基础，说一些有的没的，本就不现实。
今天两人的见面，也算是刘小丽主动联系的他。
不过让顾城没想到的是刘小丽选了这么个时间。
刘小丽联系他的目的很简单。
刘艺菲想约一首歌，她需要一首歌来杀进歌坛。
“最近…”顾城刚开口。
刘小丽没让他说完话，而是玩笑地对着车扬了扬下巴：
“怎么，你就这么打算让我一直仰头看着你啊？”
“呃…”
顾城挠了挠头，尽管两人能称得上是朋友，可还貌似还不至于熟悉到这种程度。
不过既然刘小丽都这么说了，他再推推搡搡，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上了车后，没直接聊约歌的事情。
“喝酒了？”
“嗯，我做的游戏出售了，和别人聊一下。”
刘小丽点了点头，她知道顾城一直在独立开发游戏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想你那个小女朋友，来借酒消愁呢。”
顾城无奈地笑了下，没回答，而是道：“怎么选这么个时间点出来？”
“卖个官司，你猜猜我今天出来应该是干什么，给你提个醒，想想今天什么节。”
发动车子的刘小丽笑道。
不知刘小丽性格本就如此，还是说和年轻人相处久了，总之大多数时候她给顾城的感观和外界传言的刻板严肃很不一样。
车内是淡淡的清香，坐在副驾上的顾城想了想…
今天是什么节日？九月九，重阳。
而刘小丽是东北人…
“烧纸？”
在东北，烧黄纸有个习俗，就是一定要等到晚上，想必这就是刘小丽这个时间出来的原因。
“答对喽。”
“你自己？”
顾城有些惊讶。
这可不是刘小丽这么一个大美女应该去做的事。
“怎么？觉得我自己不行啊？”
刘小丽瞥了顾城一眼，故作不满地说道。
“呃……”
顾城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是我的刻板印象作祟了。”
“本来是打算自己的，谁恰好你约了今天呢，正好有一个帮我拿东西的苦力。”
“……好吧，很荣幸。”
顾城和刘小丽聊天的时候，在大多数都是这般平淡如水，不似顾城与景恬刘艺菲她们一起时的欢乐热闹，却有一种独特的轻松。
抿唇看了眼顾城后，刘小丽没再调侃他，而是温声道：
“咱们那边的习俗你也知道，我在我家我最大，所以这些事自然就都落在我身上。一开始我也害怕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随着年纪大了些，反而在这时候感觉最安心。”
“也许是想到未来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说不定是觉得和神神鬼鬼之类的打交道，有时候反而比和人更来的轻松。”
顾城默默地点了点头，叹声道：“是啊，很辛苦。”
简单的话，刘小丽没有回答，只是眼眸之中有微光闪烁。
正常而言，如她这种不被岁月所败的美人，不缺荣华，哪里会说出这般的话。
细细想来，一个单身的妈妈，带着一个孩子，周旋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间，如果没有这样坚韧的性子，哪里能让刘艺菲成长到如今。
当然，也不排除刘小丽就是单纯的没有了物质上的追求后，精神上有些惆怅了…
刘小丽找的地方，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处人相对较少些的十字路口而已。
虽是夜晚，不过这种时候，还不至于有狗血的一些流氓出现。
要是有，说不定刘小丽也能享受一回灵力护体的待遇…
在帮着把黄纸之类的东西搬过去后，顾城没凑过去，就是倚在车边那么默默看着。
火焰很明亮。
使得周围环境都在其映衬下，显得有些黑暗。
刘小丽穿着一身可以说得上是保守的短款风衣，一个人在哪儿。
火焰纷飞，纸灰飘零。
这一幕如果落入某个电影的片段中，想必定是难以言喻的氛围感。
过了好一会儿。
“完事了，谢谢你啊顾城。”
收拾好东西的刘小丽含笑着走了回来，和顾城一起站在车旁，远远地望着十字街，温柔地笑着说道。
十字街处有着其他三三两两的人，也燃着火焰。
顾城摇了摇头：“没事，我也算是长长见识。”
“长见识？怎么，你一个男生，以前没和家里人一起出来过？”
刘小丽自然地说道。
“没有。我家里就我自己。”
“家里人在我小时候就都生病去世了。”
顾城的语气很平静。
之所以今世重生，也一样具有极高的病发概率，是因为他这病本就是属于遗传性的，而来源自然就是自己父母。
如果不是系统，其实顾城的未来……很简单。
当然，这些话就没必要和刘小丽讲了。
“……”
面对顾城的坦然，一时间刘小丽安慰的话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她忽地意识到，怪不得从没有听顾城讲过自己家里。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说到底，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再因为这个怨天尤人，就有点忒矫情了。”
顾城看了眼身边的刘小丽，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也没办法喽~”
刘小丽叹了口气。
犹豫了一下后，她轻声道：“顾城你知道吗，其实我对你印象很特别，是因为有些时候我觉得你和艺菲挺像的。”
“不能是性别吧？”
“一边去，别打岔！”刘小丽没好气地白了眼顾城。
“是性格！”
“艺菲和你一样，平时看上去总是开开心心，憨憨的，可实际上她心底很坚强的。”
或许是顾城的经历，触动了刘小丽心里的那一份敏感，也有可能正是因为顾城和她之间往日的相处模式，能让她畅所欲言…
总之刘小丽今天的话很多。
“我对艺菲挺愧疚的，真的。”
“是，喜欢演戏的人是艺菲，可说到底，还不是我贪心？贪心那些钱和权势。流言蜚语到我身上也就罢了，那是我理所应当承担的，可最终却是艺菲替我。”
“你说她刚出名的那会儿，才多大啊！外界就那么评论她，说她…”
刘小丽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很感谢艺菲！感谢她是我的女儿！”
对于刘小丽的话，顾城没评价。
他不了解
他也没那个资格。
“对我来讲，说到感谢，要说我最感谢谁…”
停顿一下，顾城语气坚定道：
“是祖国。”
“我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说到底我能活着，都是有国家的照顾。”
看着身旁的年轻人看了好一会儿，她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
“那顾城你以后，可要做出几个弘扬咱们文化的东西！”
“这个肯定的！不过现在不行。”
“啊？为什么？”
“因为现在没钱啊。”
顾城摊着手，态度诚恳，回答的很干脆，逗得刘小丽笑得第一次不复以往那副端庄的模样。
“那我和你约歌，你才只要十万？”
“哎！！丽姐你不说，我都忘了正事了！”
顾城恍然大悟的一拍手！
“钱，好说！但是我需要艺菲给我录制一段小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