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两个选择

“那么，是侦测魔法还是鉴定术？”

安德烈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曾经的法师塔中环、预言学派法师，现在的城堡学者奎撒茨……大师。

呃，或许大师后面要加个引号。

此时，后者脸上带着笑意，甚至可以说谄笑。

他站在安德烈面前，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搓动，完全没有所谓大师的风度。

很像城堡中那些商人在他面前推销商品的模样。

更像，苍蝇搓手手.JPG。

安德烈昨天在棚子中炼的第一炉铁很成功。

即使没有伊娜喷火提高炉温，他完全循着《古法炼铁》视频照做，最后把土窑敲碎，扒开不能融化的矿渣和炭灰后，成功在窑内底部的灰烬中翻出了大概一斤重白热的海绵状粗炼铁块。

这就是古法炼铁的成果，海绵铁。

这些白热的海绵铁块刚刚出炉时很软，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很多的孔隙，按照接下来的过程，这时就要趁热打铁。

在海绵铁的缝隙中洒满草木灰，放在锻台上反复捶打，让里面无法烧软的杂质剥落出来。

经过实质意义上的千锤百炼，清理出大量的杂质和碳，最终就能得到一块合格堪用的铁块。

安德烈昨天只是试制古法炼铁的过程，炼出海绵铁后就算合格。

他没有在棚子中进行下一步的锤锻，让蕾芙娜把那块海绵铁送去城堡铁匠卡尔处后，就离开棚子，草草用过晚餐，直接休息了。

然后，今天一早。

刚刚梳洗完毕，吃了几口早餐，奎撒茨就来到他的房间，给他一个选择。

“侦测魔法还是鉴定术？”

面对选择，安德烈露出一个苦笑。

奎撒茨太会看准时机了。

昨天棚子内搭好土窑时如此，今天甚至还没开始，他就早早过来。

一副安德烈不学魔法他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主要还是昨天答应了面前的中年学者，安德烈这时再拒绝抹不开面子。

而且，他也的确想学魔法……如果不是因为职业忽然从法师变异成了先知，估计昨天就已经开始了学习魔法的生涯。

经过一晚的考虑，安德烈觉得即使现在职业是先知，但现实不是游戏，没那么死板。

龙鳞也没提示他不能兼职。

面板上反而明晃晃的写着随时可以转职战士和狂怒战士。

而且他的精神力昨天就经过奎撒茨的评估，已经达到1级法师的标准。

既然如此。

稍微犹豫之后，安德烈慢慢说话：“大师，给我简单介绍一下这两道魔法吧。”

“好好好！”

奎撒茨听见安德烈点头，顿时更加激动的搓手。

更像搓手苍蝇了。

按照奎撒茨的解释，预言系法师并不擅长战斗，更适合在法师塔内部慢慢精修，即使到了后期有了一定战斗能力，参加冒险小队时也多是作为指挥官的角色。

比起战斗力，预先系法师更看重支援辅助的能力。

所以大多数预言系法师入门基本都是学的这两道最典型的预言学派法术。

鉴定术和侦测魔法。

奎撒茨接下来解释几句后，忽然皱起了眉。

他意识到安德烈不是从法师学徒阶段学习数年后慢慢达到1级法师的标准。

少年大公对于很多法师塔中的特有名词并不了解。

奎撒茨稍微想了想，一咬牙，甚至消耗了两张他经过数年时间用自创的分段卷轴绘制法绘制成功的鉴定术和侦测魔法卷轴。

他指点安德烈调动精神，对照珍藏的典籍，直观了解这两道魔法运作。

许久。

安德烈的精神慢慢从魔法中退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颤动，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正在悄然涌动。

那股力量冰冷而又炽热，如同冬日的雪花落在炽热的炭火上。

既清新又刺痛。

和之前达到1级法师精神标准时不同，周围游离的能量不再如久违老友那么亲切。

这次的体验很抽离。

卷轴中是他人精神力调用魔网能量刻录的魔法，安德烈探查时，感到思维变得异常清晰，完全是旁观的心态观察着那些运作的魔法能量。

觉得它们好像设定精密的机器，有条不紊的运作，最后生产出产品。

产品就是这道魔法的最终效果。

他明白了鉴定术和侦测魔法的原理。

【鉴定术】

你指定一个物件，并在施法过程中一直与其保持接触。

如果该物件是魔法物品或其他附有魔力的物件，则你将知晓其属性和使用方式，以及了解是否需要与之同调。

若它是充能物品则你将得知它现存的可用次数。

你还可以发现是否有法术正影响该物件，以及可能存在的法术效应具体来自哪项法术。

如果目标由法术所创，则你将知晓具体来自哪项法术。

如果你施法过程中一直接触的是一生物，则你将知晓其是否受法术影响，及产生影响的法术效应具体来自哪项法术。

【侦测魔法】

你在法术持续时间内能感测到30尺内存在的魔法。

感测到魔法的存在后，你可以使用动作，并实现观察任何你能看见的生物或物件周围微弱的灵光，并分辨出其所属的魔法学派。

该法术可以穿透大部分障碍，但仍会被1尺厚的石质，或1寸厚的金属质，或一层薄铅质，或3尺厚的木质或泥质材料所阻隔。

“怎么样？”身旁奎撒茨小心的询问。

安德烈睁开眼睛，似乎还沉浸在魔法的奥妙中。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回答：“很不错。”

“与魔网的接触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奎撒茨还在旁边慢慢解释，尽可能用安德烈可以理解的话来诉说魔法。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安德烈现在就晋升到高环法师。

不过，那显然不可能。

如果真的发生，奎撒茨不会以为发生神迹，只会怀疑安德烈的真正身份。

毕竟天才也要讲基本法。

一切只能慢慢来。

“你已经拥有1级法师标准的精神力，可以自行探索魔网。”

“探索时，应该可以察觉，魔网这个名词很贴切，组成魔网的就是大量无形的脉络，你需要让自己的精神与其同步，甚至让魔网的脉动代替你的心跳……”

“不要让其它存在打扰你的精神……”

“我明白了。”安德烈沉默了一会，出声打断奎撒茨的解释。

“我已经做好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