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帝君:从捉刀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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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女贼谭珠(7K求追读)

夜色渐渐笼罩了大地。

清丰县皇城司的衙门灯火通明。

那些巡查使者们在不停地写着信件,回着信件,按着手印。

冉景厚看着陈平生,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现在真觉得你们跟妖魔有关系,这些流程你们也太熟悉了。”

陈平生笑了笑:“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只要你们跟妖魔勾结的事情做实了,那么你们康百户跟妖魔勾结的事情也就做实了。”

冉景厚又按了两个手印:“要不要再做一些康长荣他们跟妖魔勾结的证据?”

陈平生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反正他们已经说不了话了,你们说他们勾结了,他们自然勾结了。”

冉景厚皱了皱眉:“若是他们怀疑呢?”

陈平生笑道:“他们不会怀疑,他们只会把这件事做实,然后咱们把功劳让给他们就好了。”

冉景厚愣了一下苦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敢杀康长荣了。”

陈平生摇了摇头:“我只是在赌罢了,赌咱们云州皇城司的镇抚使‘铁面无私’!”

冉景厚笑着摇了摇头:“好一个铁面无私啊,这样的功劳……”

半夜。

陈平生看着手里一沓厚厚的信件,笑了起来。

那些巡查使者们脸色都极度难看,这些信件只要泄露,那他们就完了。

“现在,咱们是自己人了。”

冉景厚点了点头:“是啊,自己人了。”

陈平生笑道:“到时候怎么说,诸位应该都明白吧?”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信件。

巡查使者们,都点了点头。

“此间事了,那信能不能还给我们?”

“是啊,陈总旗,事情办完了,那信……”

“陈总旗……”

……

冉景厚也看向陈平生:“陈总旗,你看……”

陈平生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放心,只要事情不出意外,那这些信永远都不会被人看到。”

“当然,如果你们不配合的话……”

“好了,诸位也不用患得患失,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走,带你们找个乐子去。”

说着,他转身便朝外走。

冉景厚叹了口气,跟在了他的身后,随后那些巡查使者也跟了上来。

后衙长廊一直朝着右边走,便到了监牢。

冉景厚跟在陈平生身后一步:“陈总旗,带我们来这监牢作甚?难不成你还要把我们关起来?”

陈平生笑道:“说了是自己人,那便是自己人,怎么能这样做呢?”

走到门口。

陈平生看着门口站着的朱新庄跟佟昭文,他笑着说道:“我让你们办的事情你们做好了没?”

佟昭文跟朱新庄笑着点头:

“老大你放心吧,早就办好了。”

“是啊,哪狗崽子我俩逮了半宿呢。”

陈平生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子:“弟兄们,跟我进来。”

说着,他率先走了进去。

监牢里只有几个犯人,看到有人进来就喊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冤。

陈平生没有理会他们,因为这几个人在妖魔围城那日翻进了了好几户人家,摸了不少东西的同时还杀了几个人。

前两天问他们,死活都不承认了。

当然,这种时候承认不承认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们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

陈平生走到第五间牢房,看了看里面披头散发的男子:“武德心,醒醒,该上路了!”

武德心是陈平生此前决定缉拿的大盗,不过他躲在城南的某处山洞,那洞里七拐八绕,很容易迷路。

陈平生他们带着校尉跟捉刀人出去清理妖魔的时候,顺路把他抓回来了。

武德心将头发拨到两边,满脸祈求之色:“陈总旗,你留着我吧,我还有用啊。”

“我能杀妖,我也能做捉刀人啊。”

“以前我家里穷没得选,想活下去只能靠抢靠杀。但是现在,我也想做个好人啊。”

陈平生摇了摇头:“以前你没得选,现在你更没得选,都阶下囚了你还想选呢!”

“在你决定做大盗的那一刻,你已经回不了头了。”

“下辈子再做好人吧!”

说着,他直接将监牢房门打开,走了进去。

武德心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陈平生没有理会他,直接提着他后领把他提了起来。

随手丢到了地上之后,陈平生笑着看向冉景厚:“冉百户,辛苦你提着他。”

冉景厚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实照做了。

陈平生又开口道:“你们把牢门打开,那几名囚犯都给我提出来。”

巡查使者们尽皆照做。

陈平生笑着转过身来朝着监牢深处走去:“跟我来。”

越往里,便越潮湿。

油灯摇曳,有风,微凉。

阵阵兽吼传来。

陈平生笑容更甚,朱新庄跟佟昭文也笑了起来。

冉景厚皱紧眉头,微微叹了口气。

巡查使者们有些懵。

终于,到了尽头。

陈平生走进面前的黑暗中,一阵锁链哗啦声响起。

佟昭文跟朱新庄快步上前,点燃了左右的油灯。

后天境界的巡查使者们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一头狗妖被锁链锁着,猩红的大嘴咧开,獠牙闪烁着绿芒,口中腥臭的涎水直流。

这只狗妖正是陈平生吩咐佟昭文跟朱新庄去抓的。

陈平生笑着打开了牢门:“既然都跟妖魔勾结了,不给它们喂点吃的,说不过去吧?”

冉景厚叹了口气,随手将不停嚎叫的武德心扔进了牢房。

其余巡查使者见状,也都上前,合力把那几名囚犯丢了进去。

惨叫声响起。

眨眼间,眼前便被血色弥漫。

除了些咀嚼声,场间变得安静异常。

陈平生看向那头狗妖:“记住了他们的样子没?”

狗妖看向陈平生,张开大嘴就要吼,待到看清楚他的模样,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我问你,有没有记清他们的样子!”

说着,他指了指冉景厚跟那些巡查使者!

狗妖微微点头,身子依旧在不停颤抖。

陈平生笑了笑:“明日我会把你放出去,以后的血食我会给你,再伤人,那便是死,明白?”

狗妖低下了脑袋,尾巴不停地摇着。

“知道了,陈、主人。”

陈平生脸上闪出一丝厌恶:“狗东西,再叫我主人,立时杀了你!”

那狗妖顿时趴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陈平生看了看它,随后转过身看向那些冉景厚:“真没想到啊,你们竟然给狗妖带血食。”

冉景厚无奈的笑了起来:“这种时候了,何必……”

那些巡查使者们脸色更加难看,因为他们确实给狗妖喂了吃的!

此刻的他们,彻底下不了贼船了。

陈平生笑了笑:“诸位也忙了一天了,可以休息休息了。”

“我在城里包下了一间客栈,白蜡客栈,离咱们这里不远。”

……

待冉景厚跟那些巡查使者离开后。

陈平生坐在皇城司衙门里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朱新庄跟佟昭文站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片刻后,佟昭文开口:“老大,我……”

陈平生摆了摆手:“不怪你,这种事情他们想查自然能查出来。”

朱新庄愣了一下:“老佟,是你?”

佟昭文叹了口气:“我那日喝醉了,回家之后,我娘子便知道了。”

“刚刚出城之前我不是回家了一趟吗?我家娘子跟我说,她最近结交了一位贵妇人,出手十分大方……”

朱新庄:“是那个叫徐贤玲的娘们儿?”

佟昭文点头。

朱新庄也叹了口气。

陈平生倚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今天的事情,你们觉得还有没有纰漏?”

朱新庄想了想摇了摇头。

佟昭文皱了皱眉:“那些巡查使者跟那位冉百户应该不会乱说,就是咱们这边的弟兄们……”

陈平生看向他:“你是说……”

佟昭文点头:“我有些担心!”

陈平生想了想:“照你说,该怎么办?”

佟昭文:“让他们也写些信件吧!或者……”

陈平生眼睛微眯:“老佟,你想干什么?”

佟昭文连忙道:“老大,我……”

陈平生摇了摇头:“今日你们如此对他们,明日我如此对你们的话,你们怎么想?”

佟昭文的脸色有些难看。

朱新庄已然想明白了佟昭文在说什么,他瞪了一眼佟昭文,没有说话。

陈平生继续道:“让他们也写些信件吧,这件事,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另外,老佟,你家那位娘子,你回去之后可得好好‘教教’她啊!”

佟昭文的脸色难看至极:“老大,我……”

陈平生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她的嘴不严,想想你家里的孩子,想想你爹娘,想想你的兄弟姐妹,你的亲属,你的朋友!”

佟昭文眼睛微红:“老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平生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你把她禁足吧,从明天开始到明年的今天,不许跟你们家里的人乱说话,更不许跟外面的人说话。”

说实话,他真的想杀了佟昭文的老婆。

但是,那是佟昭文的老婆。

佟昭文跟他出生入死,从来没有怕过。

陈平生有些不忍心。

佟昭文愣了一下:“老大,我……”

陈平生摆了摆手:“有些事情,错一次就万劫不复了,明白吗?”

“回去吧,好好教教她!”

佟昭文低着头慢慢退后,随后转身走出皇城司衙门大门。

他看了看街上的灯笼,夜深了,他感觉身上一阵发冷。

如果今天没有陈平生的话,他的家人、亲属、朋友……

他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跑回家。

当夜,佟家十分吵闹,因为佟昭文回家之后,暴揍了他老婆一顿。

他老婆不停哭喊,咒骂着佟昭文。

佟昭文看着他娘子的嘴,他眼中含泪,伸出手拔了他老婆的舌头。

……

陈平生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老朱,坐。”

朱新庄闻言,乖乖坐到了他的身旁。

老佟是个聪明的,老朱是个没心眼的,他更喜欢跟老朱聊天。

“老朱,想不想喝两杯?”

朱新庄笑了起来:“想,不过我更想去万花楼听曲儿。”

陈平生笑着摇了摇头:“那就去万花楼听曲儿,喝酒。”

朱新庄挠了挠头,憨声道:“老大,那什么、你能不能自己单独找个姑娘……”

陈平生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他娘的,你是人吗?”

说着,他一脚轻轻踹了过去。

朱新庄赶忙躲过:“老大,那姑娘是我的,你、你、你……”

陈平生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这是他今天最开心的时刻:“你大爷的,老子会跟你抢?”

“老子是那样的人?”

朱新庄嘟囔道:“谁不知道老大你吃喝嫖赌、样样占全……”

陈平生一时语塞:“走走走,今天带你去看你的姑娘,老子请你。”

朱新庄笑了起来:“好!”

当晚,陈平生花了一千两银子,包了那姑娘一夜。

当然,是给朱新庄包的。

他独自一人躺在万花楼的花海里,摸了摸怀里的银票。

“就剩两万九千两了啊,钱花的好快。”

“不过贡献点现在有一千三百七十点,应该能换把宝器横刀了吧?”

他摸了摸腰间的断刀,笑了起来。

“澹台兄若是在的话,便又可以一起赏月饮酒、吟诗作对了。”

“不过,绝不能在这花海里睡了,不然第二天起来……”

想到澹台婉茹那玩味的笑容,陈平生笑得更加开心。

他握着一旁的酒壶,朝嘴里灌了一大口。

“月下酒,月下愁啊……”

突然,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平生仔细听,竟是一男一女,也进了这花海丛中。

“娘子,老是听你说这花海,今日可算是见着了。海上生明月,好美啊。”

“郎君,以后我希望你也给我种一片花海。”

“娘子,我会拼命努力的,你放心吧,这个月我挣了五百一十多两银子呢。”

“郎君,那银子,你能不能让我给你保管啊,以后咱们成亲了可以用作经营咱们的小家……”

“娘子,你放心,以后咱家的银子都是你的!”

“郎君,你真好。”

“娘子,我、我想……”

“郎君,咱们还没成亲呢,再等等好吗?”

“我知道了,娘子,那就再等等。”

……

陈平生越听越不对劲。

他猫着腰攀上了墙上,仔细看向他们。

那女子模样长得一般,却挺会说话的。矫揉造作的模样,让那男子有些欲罢不能。

那男子一副老实模样,脸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累的。

陈平生皱了皱眉,因为这女子他认识。

谭珠!

上了皇城司盗贼榜的女贼。

据说有一日,十几名男子相约过来报官,为的便是这谭珠。

“加起来好像有五十一万两银子了吧?”

陈平生叹了口气,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遇到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不管。

因为,他前世就最讨厌那种吃完饭就想回家的女的。

谭珠跟那男子身形始终保持着距离,她却时不时地触碰一下那男子的手。

那男子说话声都有些激动了。

谭珠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郎君,夜深了,咱们该回去了。”

那男子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好,咱们回去。”

二人翻过院墙,走到了大街上。

谭珠轻轻抱了一下那男子:“回去吧,早点休息哦,要好好干活,以后我还等着你养我呢。”

那男子满脸激动,握紧拳头:“娘子,你放心吧,为了咱们的以后,我会拼命努力的!”

谭珠笑了笑,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

片刻后,二人分开。

那男子看着谭珠的背影,满脸憧憬之色,随后转过头朝家里跑去。

谭珠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月差不多有五千多两了吧……”

“这些傻子,真是太好骗了。”

她脸上笑容灿烂。

“是啊,他们的钱确实太好骗了。”

谭珠脸色一变:“谁?”

陈平生走到她身侧:“我!”

谭珠强自笑了笑:“郎君,你是?”

陈平生笑了起来:“别这样叫我,我恶心。”

谭珠:“郎君,你……”

陈平生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老子说的话,你没听清吗?老子不让你这么叫我!”

谭珠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

她也是后天境界的高手,眼前这人出手,她竟然丝毫都反应不过来。

“郎君,你、你……”

陈平生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你聋吗?”

谭珠捂住脸,眼圈微红:“我、我……”

陈平生冷笑起来:“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你?”

谭珠带着哭腔:“我、我到底怎么惹到你,我、我……”

陈平生摇了摇头:“行了,你那副模样对我没用。”

谭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这人长相这般俊俏,做事却这般无礼。”

陈平生皱着眉头看着她:“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了?你恶不恶心啊?”

“老子是皇城司的,谭珠,你明白了吗?”

谭珠愣了一下:“皇城司的?我、我怎么了?”

陈平生冷哼一声:“你这些年骗了那么多人,你说你怎么了!”

谭珠捂着脸:“我哪里骗人了?我跟他们都是你情我愿的,我、我没骗人!”

陈平生摇了摇头:“是吗?那他们为何报官?”

谭珠连忙道:“因为我没跟他们成亲,他们就恼羞成怒了。再说了,他们的银子是自己主动给我的,又不是我要的。”

陈平生气笑了:“照你这么说,反倒是他们的错了?”

谭珠连连点头:“是啊,本来就是他们的错。他们想跟我成亲,花了那么些银子,有什么问题吗?只不过我不愿意跟他们成亲,他们就诋毁我,我何错之有?”

陈平生看着她:“他们为你拼了命的赚钱,为你散尽家财,为你日渐消瘦,这么说,反倒是他们的错了?”

谭珠再度点头:“那是他们一厢情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说想跟他们成亲,我只是想罢了!”

陈平生揉了揉眉心,他发现这娘们的歪理实在太多了,他竟一时语塞。

“所以,你一点没错,都是他们的错!”

谭珠:“嗯,就是他们的错!”

陈平生:“那我刚刚打你……”

谭珠擦了擦眼角:“我不怪你的,郎君,郎君这般俊俏,就是、就是……”

陈平生一巴掌又扇了上去:“老子再三说过,不让你这么叫我,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谭珠捂着脸,满脸呆滞,这也要打啊?

“郎、这位大人,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陈平生作势欲扇,却发现她改口了,遂收回手。

“你错就错在不想跟人家成亲还心安理得的花着人家的银子,你骗了人家的感情,你还骗了人家的银子!”

“你罪该万死!”

谭珠叹了口气:“我、大人,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是他们主动的,他们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主动给我银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大人,您能阻止小女子喜欢你吗?小女子若是给你银子,你不要吗?”

陈平生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她。

“老子不同你说了!”他握住了刀。

谭珠一脸委屈:“那是大人你错了,你一直觉得是他们委屈,其实奴家我也很委屈啊。”

“他们贪图奴家的身子,您不去怪他们,他们给了我银子,您就来怪我,您不觉得这样不对吗?”

说着,她伸手拉住了陈平生的衣袖:“大人,咱们能找个地方好好说说吗?奴家心里委屈啊!”

陈平生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他妈的,你是真该死啊!”

说着,断刀出鞘,孤阳。

他的刀在谭珠脸上划了十几道。

谭珠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呆住了。

“大人、你、你……”

陈平生看着她,一脸轻蔑:“大你麻痹啊大人!”

说着,又是一刀孤阳!

这一刀,她的脖颈满是伤口。

不过,并不致命。

谭珠张了张嘴,她满心不解:“为、为什么?我哪里错了?”

陈平生冷笑着看着她。

再来一刀!

这一刀,她的两条手臂上满是刀口。

谭珠彻底傻了,她喃喃自语:“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陈平生没有说话,他的刀已经替他说了话。

再一刀。

这一刀,谭珠的上半身的衣衫成了一道道的布条,布条渐渐被鲜血染红。

谭珠身形开始颤抖:“大人、大人,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陈平生摇了摇头:“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怕了!”

说着,又是一刀。

这一刀,谭珠的双腿出现数十道刀口。

此刻,她已经好像一个血人。

不过,陈平生还是没有杀她。

比起让她死,也许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这样的伤,就算是墨玉金疮药也只能治好她。

若是想除疤,断然没有可能。

这么一个女人,以后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色”。

陈平生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谭珠看着陈平生,她的眼中流下泪来。

“别、别杀我,求、求你了,求你了!”

她跪了下来。

陈平生俯视着她:“现在,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谭珠连连说道:“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陈平生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不,你不知道。”

“你以为自己只是骗了他们的钱财,其实不然。”

“他们拼命的赚取银子为了让你花销,他们有的因此染病都没钱医治,有的受不了打击投河自尽,更有人为了你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现在,你知道错在哪了吗?”

谭珠连连磕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平生点了点头:“嗯,我饶你不死。”

谭珠磕头磕得砰砰响:“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陈平生继续道:“起来吧。”

谭珠缓缓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开始微微颤抖。

陈平生一拳击向她的腹部气海之处。

嘭的一声,谭珠的身体倒飞好几米远。

谭珠愣了一下,大哭出声。

“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啊?”

陈平生这一拳直接断了她的武道之路。

他懒得理她。

直接提溜着谭珠的后脑勺,一步步朝着皇城司走去。

一路上有很多路人侧目,看到是陈平生后,一个个开始议论:

“竟然是陈总旗亲自出手抓捕这个贼人,此女一定罪大恶极!”

“那还用说吗?你看她身上的伤口,如果不是犯了人神共愤的大罪,陈总旗怎么可能这么做?”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当浮一大白。”

……

陈平生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说谭珠的名字。

她最喜欢被人关注,陈平生就偏偏不让她被人关注、议论!

他将谭珠直接带到了皇城司的监牢里。

看守监牢的校尉看到陈平生拎着这么一个血人,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老大,这是?”

陈平生面无表情的说道:“把她关在里面,不要让她死了,但是也不要让她活的好了,明白吗?”

“对了,她姓谭,就是那个骗了人家五十多万两银子的谭珠!”

……

清丰县距离云州约莫五百多里。

以普通人的脚程,大概也就六七天的时间。如果是骑着普通的马的话,差不多三天就能到。

当然还有一种妖马,一日便能行千里。

翌日一大早。

陈平生他们一行二十余骑从清丰县朝着云州飞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