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年代从享受生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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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小吃

“嘿,德明,来中医进修学校上课太值了!”

“不光是能学一些西医的知识,还能听各位资深的名家大夫讲解病案,出浅入深,获益匪浅啊!”

“欸,德明,你之前就把西医的东西给学透了啊?”

中午一下课,师兄吴定寰就兴奋的在王德明耳边说个不停。

一脚踢开自行车支架,王德明一边抬着自行车过院门,一边谦虚的笑着回复:“西医的东西简单,死记硬背就行了。”

“反正只要是高烧发热就打抗生素,哦,就是盘尼西林,就对了。”

“哈,英吉利的凤头车!”

这时吴定寰发现王德明的自行车竟然是英国的凤头车,同样抬起自己的自行车过院门,一脸羡艳的说道:“嘿,这车可真漂亮。”

“我当时也想买的,可是师父说这辆车太招摇了,没让。”

“结果就买了这个二手的美利坚的零件组装车......”

“嗐,什么自行车不够一样?都是靠两个腿蹬!”

“真正羡慕的不应该是那些坐小轿车的么?”王德明飞身上车,“师兄,咱们俩中午去隆福寺街吃口中饭?”

“也是......好啊!”

隆福寺街离夏锡五家非常近,两人也刚好顺路,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铃铃”按着响铃从打磨厂这边出来。

过了前门楼子和正阳门的高大门洞后,右拐进入到东交民巷,一行骑到底,再左转到崇文门大街一路向北,米市大街-东四南大街,过了朝阳门大街和猪市大街的交界处,就到了东四北大街。

左手边第一条街道就是隆福寺街,右手边第一条街道就是东四头条胡同。

东四头条1号是社科院宿舍:钱钟书、杨绛等人都住这;5号是文豪茅盾先生的家。

左拐进入隆福寺街,就必须得下车推行了。

隆福寺街本来是隆福寺山门内的一条内部路,寺庙被烧之后,香火断了,庙会没断,一直有小摊小贩在此谋生,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条街道了。

夹道两边都是摆摊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的小吃:豆汁、扒糕、切糕、豌豆黄、驴打滚、面茶、灌肠;玩的:卖风车的、拉洋片的、卖京虫的,蛐蛐和油葫芦,吱吱乱叫。

街上还有不少商铺:照相馆、剧场、花局子(花店)和书店,还有各种日用杂货的“山货铺子(也叫山货屋子:高粱杆做的盖帘、藤条编的笊篱、竹编的簸箕、柳条编的大筐、竹劈儿编的小篮子等等)”。

电影院就有四家,从东向西依次为明星电影院、正在建设中的东四工人俱乐部和蟾宫电影院,还有一家正在建设的东四剧场在东廊下胡同。

对了,中国美术学院就在廊下胡同。

王德明的目标之一就正在改建中的蟾宫电影院......边上有一家清真小饭馆:白魁老号,又名东广顺。

白魁的烧羊肉可谓是一绝,与东来顺的涮羊肉、烤肉季的烤羊肉、月盛斋的酱羊肉,并称老京城的羊肉四大家。

而蟾宫电影院东侧还有一家小饭馆,名为:灶温,顾名思义,就是灶火日夜不熄火。

一进门靠东墙就是一排大灶,可以为食客代炒代蒸代煮,又可以借他的灶火,温您的吃食,所以灶温还有这样一个含义。

据说这家馆子明朝崇祯的时候就有了,民国初年开征营业税,查铺地才查出来......

这家“灶温”现在只卖面条和烙饼之类的,但是他家的“小碗干炸”和“一窝丝”特别有名。

“小碗干炸”是一小碗手擀的白皮面,配一份干炸的肉丁酱,酱上面汪着一层油。盛酱的碗很小,也就足够拌一碗白皮面。

他家烙的“一窝丝”就更加出名了,将面条抻的很细,能赶上机制的龙须面,再烙成饼状,上手一抖,便成了一窝丝,入口酥脆,香极了......

先到“灶温”,王德明两人在门口锁好自行车,争执之后,让师兄吴定寰找个座占好。

王德明才去跟老板借了两个大碗,晃悠到路对面的白魁老号,切了一点羊排叉和羊腱子,宽汤加点鲜花椒蕊,花了5毛钱;端回来让灶温帮忙热上,又点了两份“一窝丝”和两份抻宽面,2毛钱。

嘿,一口羊肉一口酥脆,美......

再将抻宽面下到碗里,就这么一拌......美......

总之王德明和吴定寰这两个大肚汉是吃的舒服了。

打着饱嗝,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的从隆福寺街出来,穿过东四北大街,走过东四三条胡同,再穿一条朝阳北小街就到了宝玉胡同。

“哟,你们俩小子这是去白魁老号吃晌午饭去啦?”

院门口台阶上,夏锡五刚刚饭后遛弯回来,转身就看到了俩徒弟,等一靠近就闻到了他们身上烧羊肉的味道。一猜就是去隆福寺的白魁饭馆吃的,离得近。

“师父,这是孝敬您的!”

王德明从笑呵呵的从车筐里拎出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回来前特意又买了一份烧羊肉。

“嗐,我说呢,都这么暂了,你们俩身上还那么大味儿?”

夏锡五接过油纸包,“赶紧进院吧。”

两人抬着自行车跟着夏锡五进到院子。

这个院就是一个典型的两进四合院,进门后的左手边是一溜南房,俗称倒座房,现在用作对外看病;穿过垂花门就是二进院,用来自住。

三间北正房两间耳房,东西各三间厢房;在西厢房门口的地上有着石锁、石球等练功的器械。

院里当中种着一个石榴树,石榴树下是一个石桌。

桌上面摆着一个暖壶,1个紫砂壶,边上摆着一个靠背椅,很明显是夏锡五晒太阳喝茶的地儿。

“搁屋都出来吧,看看我新收的徒弟。”

夏锡五的话音一落,屋里就出来一老一少两位妇人,老的满头银丝圆脸,慈眉善目的;少的青丝粉面,中人之姿。

“德明,这位是你师母;这位......是我养女,你还是称呼嫂子吧。”

“师母好,嫂子好!”

“嗯,好,好!”师母笑容满面的打量着王德明说道:“老头子上次国庆回来就说:收得了一个了不得的徒弟。”

“德明,就是你吧?”

“嗯,长的精神,好。”

“师母,您过奖了。”

“呵呵,可不是我过奖,是你师父......”

“行了,行了,这是德明拿过来的白魁老号的烧羊肉,你带着慧珍搁厨房,晚上加个菜。”

“定寰,你再从屋里搬俩椅子出来,趁下午还没病人来。今儿天好,咱们爷仨就在院里唠唠。”

“好的,师父。”

王德明和吴定寰坐定后,夏锡五后靠在椅子上,问道:“今儿上午你们俩去中医进修学校,感觉怎么样?”

“师父,没想到德明对西医这么精通啊!”

“您没看到,屋里那些个名家大夫啊,全都听的目瞪口呆......”

一问到这,吴定寰又是眉飞色舞的将今天上午的事情讲了一遍,“我感觉德明讲的比教授讲的都好。”

“又不枯燥,又能从头到尾讲明白。”

“呵呵,师兄,您呐,这就是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