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流动
九重家的修炼道场里。
嘭！嘭！嘭！
虎昼挥舞着宛如铁锤般的小拳头，一拳又一拳，虎虎生风，打得那个沉重的沙袋在剧烈地摇晃摆动着。
‘要是能试试全力就好了……’
湖虎昼倒是很想试试加持咒力，看看能不能一拳就打爆那个沙袋。但他又怕洒落了一地沙子，到时候收拾起来就很麻烦。
算了，还是打完一千拳，继续做基础的身体锻炼吧。
……
不久后，虎昼又开始做三百个俯卧撑的练习！
‘一个、两个、三个……’
虎昼心里在默数着，他开始做起了俯卧撑来，然后是做体术锻炼……下午的三个多小时，虎昼都在做自己给自己设下的修行任务。
他还去举杠铃之类的练习力气的东西，出过一些汗，练累了之后。虎昼就坐在道场房间里，看着窗户外的庭院的雪景，小歇一会儿。
‘虽然对比同年龄段的小屁孩们来说，我已经很强了。但是我还是不满足啊……’虎昼叹了口气，他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快速地增强呢？
让自己的咒力流动速度再提升吗？
‘试试看吧！’
虎昼思索着，他闭上了眼睛，再次催动咒力流动速度加速。然而即便虎昼很努力地控制和驱动，但是多次尝试之后，也仅仅是提升了一些。
并没有太大的突破。
看来这个办法不太行，毕竟自己也是昨天生日才有了质的突破。短时间内再想获得大幅度的提升也的确是不太可能了。
毕竟饭还得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才能踏实。
虎昼想了想，要是自己能够打出传说中的‘黑闪’之拳，或许会让他获得更大的进步，让他能尽快地领悟到咒力核心吧？
可是，没那么简单！
【黑闪】的实质是当（拳头的）物理打击与加持的咒力冲击，两者之间的误差在0.000001秒之内时，会产生一瞬的空间扭曲。
从而使得黑闪之拳的威力平均为通常攻击的2.5次方（强度以咒力量和肉体强度为基数，进行2.5次方的计算），就类似于打出暴击。
但更为重要的是，有过【黑闪】经验的人和没有的人在与咒力核心的理解距离上有着天壤之别。也即是说借助黑闪，会提升术师对咒力的运用和理解的境界。
就像是一朝顿悟般的豁然开朗，获得质的实力提升。但可惜的是，黑闪这种高端技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能刻意打出，也不是练习就能练出来的。
如果按照黑闪的原理进行推断，打出黑闪的相关联要素是：身体强度、咒力速度、控制力、还有一些时机和运气等。
太难了！
实在是太难了。
需要在物理打击和咒力误差在0.000001秒之内，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无法刻意地去控制办到。说到底人的精神和感知压根无法精确到这么微小的时间精度啊。
“哈！”
虎昼口中闷哼一声，神情严肃。他抬起手臂，灌输着紫色的咒力，凭空打出一拳。
空气嗡嗡!
但是无用！
“嘿！”、“哈！”、“嚯！”……
虎昼接连打出了十多拳，但可惜一无所获。黑闪不是说想打就能打出来的，咒术回战里很多能打出黑闪的人都是在战斗之中才能使用出来。
那么是为什么呢？
虎昼猜想在搏杀之中、生死之间的大恐怖里，人的精神和肉体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在战斗本能的持续刺激下，才能完全激发人体潜能，才会更容易地打出‘黑闪’来。
不过这种高压和高度紧张的状态，可不好实现。虎昼总不能找个人来把自己打个半死吧？所以黑闪就暂时不用考虑了。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临时性地提高力量呢？
危险的境地……人体的潜能……这让虎昼忽然想起了自己所看过的书，人在危险时刻，会分泌出肾上腺素来。
对了！
差点忘了这个！
就类似兴奋剂的效果，就好像某些运动员注射某类药物，会发挥出更好的成绩。
肾上腺素能让人呼吸加快，提供大量的氧气，让心跳与血液流动加速，为身体活动提供更多的能量，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同时也会让瞳孔放大，使得人的视觉能捕捉到的信息更多，感知力获得提升。还有让人的反应和思维速度变得更为迅速。
甚至有些人曾言进入过类似‘子弹时间’那样的状态，也就是感觉自己看待周围的事物好像都变慢了一样。
‘那么，我可以自行地控制灵魂影响肉体，进行自主分泌出肾上腺素吗？’
虎昼心里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他闭上了眼开始尝试，先是急促地呼吸，然后他根据自己对人体知识的了解，使用灵魂强行催动身体刺激分泌出肾上腺素。
虎昼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然后他有意识地对自己进行一些精神催眠和暗示，帮助自己分泌出肾上腺素，变得亢奋起来。
大约数分钟之后。
‘的确有一些感觉！’
虎昼察觉到了那些肾上腺素已经在自己的体内生效了。他跳起身来，挥了挥拳，凌空一道踢腿扫去，空气嗡鸣。
他的确感觉到自己好像反应变快了一些，感觉身体轻了，力量变大了一丢丢。
有用吗？有用！
但是提升依旧并不明显，应该至少有个5—10%的基础加成。不过嘛，有提升也是提升啊，好过没有。
‘不过感觉自行控制肾上腺素分泌也有点离谱。’
虎昼隐约想起以前看过的某个电影里，似乎就有设定能够通过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人进入子弹时间的状态。
可是那种程度，岂不是要让血管里灌满了肾上腺素才能做到？
太离谱了，应该不可能实现的……吧？
‘要不，试一试？’
虎昼迟疑了一下，就打算再次刺激自己的身体进行分泌。但是肾上腺素的分泌是需要各器官协调产生的，根本就不是你想分泌多少就分泌多少的。
而且这类激素过多对身体是有害的，就像毒一样。并且过度的分泌同样会损害脏器，甚至会折损寿命。
虎昼在试验之中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只好停止了下来。
这条路似乎走不通啊！
虽然身体坏了，虎昼同样能用术式进行恢复，但总感觉这方式不太合理。而且伴随着很大的副作用，索性虎昼就选择放弃了。
‘肾上腺素会加速血液流动，力量也就变大了……’
‘……流动’
‘咒力的流动……对了，如果是能够控制血液的流动呢？’
‘如果人的心脏跳动速度比正常状态翻一倍，而且身体又能够承受得住的话，是否能爆发出更多更强的力量呢？’
虎昼忽然想到这一点，只觉得这个或许才是正确的方向。因为他可以通过加速血液流动，同时用术式维持灵魂，进而强化稳固身体承受住这种血液流动所带来的压力。
如果把人的身体比作汽车，心脏就是发动机，血液就是燃油。血液流通得越快，就是燃油的利用率越高，发动机的动力也就越猛。
原理上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且似乎虎昼以前所见的不少幻想作品里也有类似的设定，比如路飞的二挡就是这个原理；还有鬼灭之刃里的斑纹状态同样如此。
不过某种意义上，这样的招式是需要损耗寿命的。
‘那么，来尝试一下吧！’
虎昼因为有术式兜底的缘故，他自然丝毫不惧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他开始急促地呼吸，同时使用咒力控制灵魂加速血液的流通。
虎昼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陡然产生了一股压力，好像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感到十分的难受。就好像浑身的血液要冲爆血管，自己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似的不适。
随着虎昼的呼吸越加变快，心跳也在加速，速度在不断地提升。
嘭、嘭、嘭……
越来越快了，甚至虎昼都能很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了。好像厚重的铜器被击打，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人体有许多毛细血管是非常微小的，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加速的血液流通。所以虎昼早已使用了术式强行‘稳定’灵魂，进而稳固了自己的全身。
使得这个不讲道理的状态得以维持和实现。
不过代价是咒力消耗变快了许多，而且虎昼也必须分出相当的精力去维持术式，精神力消耗可不少。
“九十九…一百一十…一百六十九……”
虎昼默数着，他大致地估算自己的心跳每分钟是多少。
‘达到了……我成功了！近乎是两倍！’
‘人正常的心跳区间在60—100下每分钟，但通常都是70—80下每分钟。而我现在的心跳达到了近乎每分钟160多下。’
虎昼心里仔细地分析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确好像充满了力量，在源源不断地涌出。
并且他的浑身有一种燥热感，身体好像变成了一个火炉，连体温都上升了近乎两度。
他的浑身肌肤好像在发烫，表面出现了一种水润的潮红。不一会儿，便开始渗透出微微的细小汗珠。
‘有些遭不住了……’
但不过是维持了三分钟，虎昼就感觉到了吃力和各种不适，浑身好像都传来了疼痛感。
他知道这个状态是持续不了多久了。
但既然已经都做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了，试验至少得再多拿点‘数据’吧？虎昼极力维持着，他再此调动起了咒力流动的速度。
很快，虎昼的血液在疾速流动，他的咒力同样也在加速流动。并且，他在使自己的咒力拉升到极限流动速度。
于此，‘咒力和血液’这两个流动状态好似完美地叠加在了一起。强大的力量感从他的身上涌现，有一种奇妙的充实感。
虎昼的身体好像变得如岩石般沉重。
啪！
虎昼抬起小拳头，然后猛然一拳打出，又收回，快得好像一道残影，凭空响起了一声打爆空气般的闷响声。
可想而知，其力量有多可怕。
‘至少！再测测速度！’
虎昼快步地走出了练功的道场，来到了庭院的雪地上。他要尝试一下，这个状态下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他的足下爆发出了浓郁的咒力加持。
哒！
一步踏出，虎昼的身影快得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唰啦啦！
身后是脚下崩飞扬起的一阵雪花。
‘我超！草率了……’
然而，虎昼心里一惊，暗感不妙，吐槽般地骂着。
咻！
他整个人如同箭矢一般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但虎昼压根没有预料到自己的速度竟然会有那么快，一步爆发出来的冲劲会到那么远。
错误的估算让他连第二脚的落步都把控不好，整个人直接一个以头抢地地摔倒出去，在雪地上如同滚葫芦一样翻滚了三四圈，浑身沾着雪花，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呼、呼、呼……”
虎昼也因为这个失误，加上身体上的不适，承受不住状态。下意识地就直接退出了这个‘双加速（咒力和血液）’的模式。
他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红得宛如关二爷一般的枣色，过高的体温将脸上的雪花融化成了湿润的水点儿。
解除掉状态后，虎昼才察觉到自己浑身的不适，各种疼痛感袭来。
而且，还伴随着有眩晕、胸闷、呕吐感，五脏六腑的疼，浑身的血管麻麻痒痒的……等等一系列的副作用涌现了。咒力消耗且不提，就连身体也感到了明显的疲惫感。
‘看来这个东西只能当底牌来用，而且用一次还得付出些代价……还需要继续慢慢花时间，好好地完善这个【流动模式】才行……’
虎昼躺在雪地上，舒缓和适应着难受感，同时在调动术式恢复身体。就这样，他也缓了差不多十分钟，才重新站起来。
虎昼起身之后，他才去检查刚才自己‘迈’出的那一步的情况。
‘咦！这距离还真有点远！’
小虎昼大概地量了一下，刚才他那一‘步’的爆发力的确有些猛，一步竟然就已经跨越有十米多的距离了。
而且这还是在他是个‘小短腿’的情况下。
‘这速度已经很不错了，比之前还要快！’
虎昼有些欣喜地想道，虽然他很想继续尝试这个设想的模式。但感觉他的身体已经顶不住了，还是下次再试吧。
虎昼重新回到练功房里，他边走着，忽然想道：‘感觉加速血液流动以全面提高身体的战斗机能，这一招跟【赤血操术】那个能操控血液的术式很搭配啊。’
‘可是，为什么咒术回战里没有这类运用呢？是因为没想到吗？还是因为人体承受不了血液的加速冲击？’
‘也对，我也是因为有【无为转变】‘恒定’身体，才能忽视掉血液加速所带来的血压副作用的。’
虎昼也已经锻炼了快一下午了，他打算休息一会儿。便随意地坐下，拿起了早上买的那一本《古事记：魂魄录》看了起来。
大概看了三十来页。
虎昼觉得有些腻歪了，就丢下书，躺在了地面上。
不多时，疲惫感涌了上来，虎昼便睡了过去……
……
晚上的时候。
虎昼被奶奶过来喊醒，才去吃的饭。
饭后洗完澡，他又回到房间里继续琢磨那本《魂魄录》。一直看到九点多，奶奶要过来检查了。虎昼才假装睡着了。
等到奶奶走了之后，虎昼才重新坐起身。
今晚要干点什么好呢？
下午睡了快两个小时，感觉现在一点都不困啊。
‘对了！也不知道小雏田有没有收到我送的礼物，应该收到了吧……？’
虎昼心里忽然想起这个事儿，他查看了一下系统，发现原来已经有过消息提醒了。显示小雏田已经收到他送的绘本了。
看来，那个日向的大姐姐还是蛮信守承诺的。
‘算了，继续汲取咒力吧！’
虎昼继续静坐，进入了汲取咒力的状态。同时，他也在考虑着今晚要不要出去当街溜子，自己差不多是相隔三四天才会出去溜一趟的。
今天似乎还没够三天呢！
要不就算了？
虎昼这般考虑着，他又修炼了快两个多小时。
啪嗒!
突然，原本安静漆黑的房间里，诡异地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