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魔法

（感谢发现男人说谎的一百种办法的打赏与支持）

塞姆利亚大陆的魔法师们将魔法分作七类：地系魔法、风系魔法、火系魔法、水系魔法、时系魔法、空系魔法、幻系魔法。

贾提斯全类型魔法都会去修炼，但作为从小就备受期待的天才，多少还是有点梦想的，主攻方向是“时系魔法”和“空系魔法”……这两系魔法前途无量，前者可延伸向因果律，后者可延伸向异次元，但他目前还处于入门水平，实战中反而是元素魔法的效果更为亮眼。

在放弃【探寻魔法本源法则】这条无比艰辛的道路后，贾提斯忽视魔女体系和炼金术士体系的理论矛盾，照本宣科地学习，魔法水平稳定提升，基本没有遇到瓶颈的状况。

原则上，贾提斯只可以按照前人的足迹走到魔女妈妈的水平，余下的路就得自行探索了。但考虑到费顿越来越离谱的交际圈，“前人的足迹”必然会更新迭代，届时贾提斯将会发现，决定他的上限的将会是他自身的天赋。

——当然，如今谈这一切还太早了。

“看年龄就知道了，我只是个实力弱小的魔法师，别对我抱有任何期待。”国中二年级的贾提斯远远没到达他的天赋极限，实力相当有限，连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续命都做不到。

躺在病床上的藤原老爷子，双眼不复昔日的尖锐：“……果然不会有这种好事。”

虽然打过几次交道，但双方不是一路人，贾提斯对藤原老爷子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欠了对方些许人情才来到此处，含蓄地表达去意：“需要我喊家属进来吗？”

藤原老爷子憋出最后一丝精神劲儿，问道：“看在老夫帮过你一些小忙的情份上，可以回答一个问题吗？在魔法师的眼中，我这种情况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性吗？”

贾提斯不笨，从来不会主动谈及这些事，但对方都抛出人情账来了，他想了想还是给出答案：“假如用一个装水的木桶来形容，老爷子你年纪大了，桶身变得很薄，本来就有数处地方出现裂痕导致谁在泄漏，现在其中一个裂痕突然变成了一个大窟窿。”

“…………”藤原老爷子是藤原千花的曾祖父，已经是十分长寿的老人了。

贾提斯继续道：“魔女妈妈可以熬制魔药从外部灌一桶水进去，期间再以其他方法堵上窟窿，但桶身的现状和持续变薄的倾向不会改变；炼金术士妈妈可以用金属片逐渐取代桶身，但那就不再是木桶了；某些异端分子会以奇怪的方式让桶身发涨或让水凝结，但这样的一桶水已经不正常了，本身就是一个潜在问题。”

藤原老爷子听懂了这个形象的描述，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的父亲呢？”

同时拥有多名这么有本事的女人的男人，怎么想都是更强的存在。

“臭老头啥都不会好吧，他就是单纯的强。”其实费顿才是最牛逼的，他有着从复活已逝去十多年的亡者的实绩，只是贾提斯出于个人情绪下意识地遗忘了这件事。

藤原老爷子轻叹道：“单纯的强大，何尝不是男人的梦想之一。”

贾提斯这一点是认可的，只是他不会亲口承认，转过身准备离开：“没别的问题了吧？”

藤原老爷子深吸一口气，道：“我的曾孙女，全送给你了。”

“才不要~”贾提斯的回答毫不犹豫，“藤原同学可爱归可爱，却过于闹腾，吵得耳朵嗡嗡叫；藤原学妹平平无奇，说不出缺点也说不出优点；性格合我口味的只有藤原学姐，但相处时间不足，对我而言只是一个不熟的美女，我可不是臭老头那样放纵情欲的人渣。”

从小看着费顿在女人堆中左右逢源，同时看着玲长期独守空房，贾提斯或许无法改变年轻的雄性生物对漂亮的雌性生物的渴求，但绝对不允许自己与没有感情基础的对象发生关系。

藤原老爷子面上的活力一下子消失了大半：“如果早知道这一点的话……”

他一直觉得藤原千花那活泼可爱的个性，才是最容易攻略贾提斯的，毕竟从乡下小镇得来的报告，贾提斯跟性格活泼的女孩子都玩得很乐呵。

“没有用的。”贾提斯打断道，他知道藤原老爷子把视若珍宝的曾孙女像商品一样送人的目标，“根据我家臭老头所说的转生法则，这个只有极少数个体拥有弱异能的世界的居民灵魂程度较为弱小，就算藤原学姐师从于我，大概率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最多就是用魔法悄悄摸摸地欺负人，从而实现某些不可见人的目的，而她大概不需要这种肮脏手段。”

以藤原丰实的家庭背景和颜值，嫁一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只要别太乱来，大部分问题都能以符合社会规则的方式解决。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有多少能力就会滋生出多少野心，学会魔法的藤原丰实有可能就不满足于政治联姻强强联合了，她可能会试图成为恐怖的地下女王……即便如此，站在魔法师的立场上，这样还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是吗……”失去最后一丝期待的藤原老爷子，呆呆地看着医院天花板。

贾提斯默默拉开门走出病房。

门外不远处是藤原家一众成员，贾提斯这几年也跟着藤原三姐妹参加了不少上流人士的活动，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全员集合，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个在政府各部门工作的高官。

“……？”包括平日嘻嘻哈哈的藤原千花在内，藤原三姐妹面色均十分沉重，但悲伤之余还有几分困惑，她们不太明白为什么曾祖父会在这种状态下还叫唤贾提斯这个外人。

说到底，她们至今不知晓贾提斯这个‘陪玩’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满足一下老人的好奇心而已，你们关心的事情和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贾提斯朝三姐妹点头示意，给其余藤原家的成员留下一句无责任宣言后，径直离开这片与自己无关之地。

有那个时间，他不如回家修炼魔法和炼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