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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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家

从亲戚家搬出来之后,我们住进了真正意义上自己家的房子。位于爷爷家的西南方向,半山腰,山坡角度45°左右。房子后面抬腿就能上到房顶。前面就是正常的高度。整套房子都是爸爸用石头砌筑的。全石头的房子。东西套间,中间是走廊通往后面的厨房。因为年纪还小。记忆并不太多。太多的细节都有记不清楚。记得前面院子里有一个通往菜园的小角门。东侧翻过墙就是通往爷爷家的小路。

西面是和我年龄相仿的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女生的家。那个女生言谈举止都充满了鲁莽的气息。她叫刘凤,她有一个哥哥,叫刘龙。他们的爸爸是当时村里有名的无赖,叫刘海山。据说曾经和我爸爸打过架并用二尺勾(一种农具)伤害过我爸爸。她们兄妹两个完美的继承了她爸爸的衣钵。说话办事和她爸爸都是一样的风格!在我年纪很小很小的时候大人们拿我寻开心,说那个刘凤以后就是我的媳妇,当时的我并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跟随着大人们的笑声一起笑。拍着手说是我的媳妇,是我的媳妇,是我的媳妇!从那以后他们都会用这个说笑。而我和他们也再无交集!后来几次路过也莫名的讨厌!

话说回来,这边走过小路就到了爷爷家。爷爷和叔叔住一起。早年间也是住在小土房里面,后来盖了新房。爷爷奶奶住东屋,叔叔婶婶和他们的孩子们住西屋。一样的中间的走廊通往后面的厨房。东屋在走廊的位置开了一个小窗。每次叔叔这边做好饭菜就会敲窗叫爷爷奶奶过去吃饭。后来两边关系处的不好。爷爷奶奶单独开伙做饭。这个小窗就变成了西屋一家人闲言碎语的观察窗,例如“老头今天又买肉了,老太太这顿饭做了几个菜了等等”诸如此类的一家人言语间的鄙夷都是透过这个小窗在传递!

曾经我家里大人不在,要去那边蹭饭的时候,一度不知道该去东屋还是西屋,东屋有爷爷奶奶对我的关爱,奶奶会尽量做我喜欢吃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西屋有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间的欢乐。但是。我在东屋吃饭的话到了出去玩的时候西屋的孩子们就和我相处的并不是那么融洽。

如果吃饭的时候我选择了西屋,爷爷奶奶叫我的时候的声音里面的慈爱又让我不忍拒绝。好吧我天生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很复杂。

爷爷年轻的时候据说自学的木匠。忙碌完了农活就会自己做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家具。直到我上初中的时候,家里依然用着爷爷做的许多家具。凳子。桌子。柜子。貌似现在老家的仓库里面依然有他们的身影。

爷爷在我的记忆中就是一个话不多的本分人,有点犟。记事起他的牙就掉光了。每次吃饭都会有一颗切开的咸鹅蛋。一分为二,爷爷只吃半颗,用小碗烫热的白酒每次只喝两盅。其他的吃食,他不在乎。吃的也不多。那个年代的生活水平都不高。所以。我也为了每次能吃到爷爷剩下的半颗咸鹅蛋耿耿于怀。

爷爷靠着小窗,端着小酒盅,我坐在对面,北方农村土炕上的温度仿佛跨越时间依然让现在的我感到温暖。

夜晚在这里睡的话。炕上的顺序一直是一样的。爷爷在炕头。奶奶在中间方便照顾还小的我。我在最边上。我怕热。爷爷那边是最热的。所以我每次都要在边上。这样的结果就是,奶奶每次都怕我冷。给我一层又一层的加被子。压得我喘不过气。

再说说西屋。叔叔和爷爷一样。这一脉的男人好像都一样,爸爸,我。好像都一样。可能是基因遗传。都比较老实。又爱琢磨。偏好手艺活。又有点犟的性格。叔叔有很好的传统。叔叔做饭。打扫卫生。家务活都他做了。记忆最深的就是每次农用拖拉机坏了的时候,叔叔都会自己修或者叫我爸爸一起帮忙修。每次都是用一侧的牙齿咬着舌头。这个习惯真的是记忆深刻。

这个院子也是开的后门。出了门下了山坡才是村子里的街道。院子的东边是一个种满各种蔬菜瓜果的小菜园子。

前面是一条仅限一人通关的小路。也通往村子里面的街道。房子的西南侧是猪圈,猪圈前面就是通往我家的小路。

这条小路一直伴随我到了上学前班的年纪。或跑,或跳,或摔倒,草丛间都是回忆。

在这个小路边,我们这些小孩子玩过各种游戏。有用草编的各种武器进行决战。有脱光屁股互相扇的时候。也有躲在草丛间烧蚂蚱吃的经历。

时间真快。几千字就概括了我最无知的年纪。那几年也许过的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