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们不是楚月的粉丝！
高素颜看了看表，天快亮了！她准备往外走，谁知过角门时不小心碰到了左边门板，门板竟然来回晃动起来，高素颜赶紧扶住，心里却在吐糟：没想到这角门竟然设计了个自动回弹的？谁知她又听到“咔嚓”一声，这门板后面的墙突然朝里凹陷，露出了黑漆漆的一个……大门口！这门口竟然高约二米六七，宽达两米。高素颜打开手电筒，朝里走，是个约两米宽的通道，只不过八、九米来长，但这通道明显是从低到高，最高处是两扇木门，木门上插着一根粗壮的门栓，所以这木门的正面是在外面？
高素颜狐疑地用手指摸了一下门栓的上方，有轻微尘土，看来这门也常打开。她使劲将门栓往右一拉，然后伸手慢慢拉开了其中一扇门，她探头看去，竟然看见了一堆……衣服，男人的衣服！衣服挂在衣架上，衣架竟然是活动的，这是一个小型的衣帽间，她弯腰，从衣服下面钻进去，然后推开了衣帽间的推拉门。
手电筒的灯光找过去，沙发、茶几、餐桌……这地方有些熟悉，这不就是那天见楚九辞的房间吗？她低笑一声，暗骂男人的腹黑，就不能直接告诉她吗？非让她自己找？不过，通常这样的密室，进口出口不会只设置一个，尤其是林慕茵大师的作品，不知道他妹妹楚月知道的进出口和他知道的一样不一样？
高素颜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她把一切恢复原状，然后按原路返回。
柳仙儿把绳子垂下去，高素颜拉着绳子爬了上来。两人将床垫恢复原样，离开。
“时间有点长，颜姐你没事吧？”柳仙儿问。
高素颜摇头：“有大发现，以后可能用得着！回去说。”
……
——
四月四日上午十点，槐树胡同七号院。
高素颜被电话吵醒，是文西西。
“颜姐！张东篱经常去黄道十二宫看各种展览。最新消息，他现在就在黄道十二宫十二楼展室。”
“好！我们马上过去！”高素颜放下电话，叫醒了还在睡的柳仙儿，然后火速开车去了十二宫。
今天难得的市区不堵车，他们十分钟就蹿到了十二宫，直奔十二层。
今天不是周末，人三三两两，并不多。尤其是十二层，更是只有张东篱一个人。
张东篱穿了一身黑，戴了黑色的墨镜，黑色卫衣的帽子在头上戴着，双手插兜站在一幅画面前。
十二宫的十二层是专门用来举办书画展览的。楚月虽然是戏剧学院毕业，但她从小学画画，画画造诣很高，尤擅人物素描。一年前，她在这里举行了一个素描画展，画展为期半年，目前已结束。但十二宫的规矩是，举办画展，画家需要留给十二宫两幅作品长久展示，一幅由十二宫从展览的画中挑选，一幅由画家本人挑选。一般画家也会挑自己的精品，奇怪的是楚月留了五幅。
高素颜走过去，就听见张东篱说：“其他都在展览当月卖出去了，剩下五幅，没卖出去，九月懒得拿回去，就都放这里了。”
高素颜看五幅素描画，里面的人物只有一位，是楚洵老先生，只是姿态不同，或是在拜佛，或是在写字，或是在雕刻玉石……奇怪的是，每一幅画里还都有一座佛像，就是那尊摆在她公寓里的释迦牟尼佛像。
“这尊佛像是小月最喜欢的，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可惜，我不能留着，也只能来这里看画里的佛像了！”张东篱叹气，转头看向高素颜，“真的是小月的哥哥委托你们的吗？”
“当然！”高素颜指着其中三幅标了价格的画说：“你可以买回去。虽然价格高了一点，但你应该买得起！”
张东篱摇头：“小月的粉丝们也会来看，我就不剥夺他们怀念小月了。”
就在此时，两个女孩子背着画架子过来跟画合影，看见张东篱，“啊”了一声认出他来，遂怒目相视，“你……你……来干什么？我们楚月姐姐都死了！”
“我和楚月……”张东篱忍不住开口，“也是朋友！”
女孩子情绪激动：“是朋友也没见你以前维护我们楚月姐姐！”“就是！你不配来看楚月姐姐的画！”……
“抱歉！快走！”张东篱的助理跑过来，拉了他就走，“你跟粉丝较什么劲？你最近在跟三秋炒CP，要是被拍到了，可麻烦了……”
张东篱和助理离去了。
那几个粉丝拍了照片后也面色戚戚地离去了。
高素颜叹气：“她们不是楚月的粉丝！”
“啊？”柳仙儿一愣：“为什么？”
高素颜：“她们背着画架子，伪装成美院的学生，伪装得不错。可惜，她们只是象征性地自拍了一下，有的画都没拍全，真正的粉丝肯定会把画拍仔细点，毕竟他们也专业。而且，明明有标价，他们却不买。看来是张东篱知道我们找他，故意找人来假装粉丝先离去，目的是跟我们少接触。”
高素颜看见一幅画被刚才那女孩子碰歪了，遂上前，伸手想要扶正它，谁知后面的钉子似乎松了，还没等她的手拿到画，那画直接“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画框裂开了！
高素颜赶紧蹲下，捡起画，柳仙儿从随身包里拿出迷你工具套盒，“这个简单！拆开重新固定一下就好！”
高素颜拆开画框，准备重新对齐固定，忽然看见那画的背面似乎有东西，“稍等！”她把画框剩余的卡扣全部掰开，然后将背板拿开，终于看清了那东西不是字，而是一个铅色的比丘特之箭，她又看画的正面，发现那箭正好在佛像的位置。
比丘特是爱情之剑，但金箭是爱情之箭，铅箭则是抗拒之箭。相传，被金箭射中的人，会深深地忘我地爱上看见的第一个人。被铅箭射中的人，会厌恶并拒绝看见第一个看见的人。
所以楚月是在暗示，自己是被铅箭射中的人？还是说，这只是画家的一个独特防伪标志？
“拆开其他四幅看看！”高素颜低语。
柳仙儿立即取下了其他四幅，两人麻溜地拆开，发现每幅后面竟然都有一把铅剑。高素颜每幅都拍照片之后，又把它们都恢复，挂回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