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
柳仙儿一边吃一边嘀嘀咕咕将委托人就是楚九辞，楚九辞就是十二年前的那个楚九辞的事讲给文西西听。
文西西眼睛睁得更大了，“天哪天哪！你是说那个当年带着颜姐去走街串巷收破烂挣大钱的楚九辞回来了？”
柳仙儿：“是收废品，不是收破烂！”
文西西摆手：“还不都一样？我们这么些年能挣到钱，得多亏了楚九辞当年开发了颜姐的挣钱技能呢！哎呀！楚九辞一回来，小河靠边站！河师兄没戏了！”
柳仙儿：……“快吃！快吃！这个单子搞好了咱们能赚大钱。”
十分钟后，书房。
“委托人说的两件事，一是楚月真死还是假死？咱们先不做评判，因为现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是真死。我们只能在后续的调查中再不断核实那些疑点。二是楚家老宅的藏品全部失踪的问题。当然，从楚月的公寓里统计到了三件前三十目录的藏品，以及二十件普通藏品。但是跟整个收藏目录总计万余件藏品，一百余件珍贵藏品相比，这些太少了。”高素颜说，“后半夜我和仙儿去探探楚家老宅。”
“我也去！”文西西说。
“别闹！”高素颜说，“好好睡觉！好好上班！你的理想可是做一名医术高超、救死扶伤的医生。明天你负责找一下楚月从小到大的就诊记录，尤其是体检记录和整容记录。”
文西西：“没问题！”
高素颜看向柳仙儿：“说一下现有的消息。”
柳仙儿点头，点击鼠标，将电脑上的内容投放到了对面白墙上：“楚月是在大一上学期十月十五日继承的遗产。当时楚洵老先生去国外看展览，下飞机去展览馆的路上遭遇车祸，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张东篱和楚月是千柳戏剧学院的同一届学生。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追楚月，之后，圣诞节那天他们确立恋爱关系。按照张东篱的说法，他们是大学毕业去国外结的婚。我查了一下，他们没有在国内再登记。”
高素颜开口：“所以，张东篱是藏品丢失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如果，从一开始他接触楚月就是为了那些藏品的话，他有预谋地引导楚月患上抑郁症，最后楚月自杀，他继承遗产？”
文西西点头：“这个推理有可能。”
柳仙儿：“所以我又查了一下张东篱，父母是高中老师，还有一个姐姐，家是离千柳市六百多里地的百柳市的一个小县城。当然，这只是表象，真实情况是，他自从来千柳上了大学后，从来就没有再回过那个小县城。他后来成了明星后，更没有照顾过父母和姐姐。他们之间几乎断了联系。所以我怀疑，他另有身份。但这个身份还没查出来。”
柳仙儿继续说：“第二个怀疑对象是楚家老宅的管家楚仁夫妇，他们有可能监守自盗。因为他们有一个痴迷赌博的儿子，欠了很多外债，楚月曾经帮过他们，但是赌徒几乎回不了头，他们不可能是主谋，但有可能是帮凶。这从他们配合张东篱想火化楚月的尸体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心虚。
第三个怀疑对象是楚洵的老对头，千山千柳大酒店已经退居幕后的董事长张千岳。张千岳十年前搞了一个私人博物馆，名为黄道十二宫，楼高十二层，每层为一宫，展出了他的藏品。这个十二宫也为别人举行展览提供展室。七年前，楚洵曾在那里举行过展览，展品中有一幅珍贵的《黄道十二宫彩绘星图》，但展览完毕后，楚洵说那件星图是假的，真的被人调换了。张千岳却说那就是真的，说楚洵想讹钱。两人由此结怨。据说，楚洵在国外出车祸，也是因为他当时要去国外请一位很有名的专家来鉴定那张星图的真假，但可惜，他下了飞机还没赶去见专家就遭遇了车祸。”
都是车祸！楚九辞的爷爷和父母也都是因车祸去世。
高素颜将张东篱和张千岳的名字写在了一起，“还都姓张啊！西西，你明日到了医院，先去慰问一下胡拉拉，然后问问他，张东篱的一些……私事，尤其是他和张千岳的关系，越多越详细越好！”
文西西点头。
四月四日，凌晨三点。楚家老宅。
高素颜和柳仙儿站在那只够一辆车将将通过的胡同口，长叹一声：“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楚家老宅的正门口竟然就在……和槐树胡同并行的槐中胡同里。
柳仙儿点头：“从咱们胡同过来，都用不着开车。不过，这槐中胡同未免也太窄了，宽一点的车都进不来吧？咱那车都是将将过，门都开不开。”
高素颜看了看两边高高的院墙，月光下，墙头上却起起伏伏，像泥鳅的背一样。这还真是正宗的老宅，看来屋顶上估计用的是黑瓦。这种墙，爬倒是能爬上去！就是难免发出点动静！
“等等再走！我再看一遍老宅地图！”高素颜展开楚九辞给的老宅地图，柳仙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高素颜在地图上找到了之前见楚九辞的那个小院子，小院子是新式后盖的，房顶是平的。平的房顶？
高素颜转身，往不远处的槐树胡同走去。柳仙儿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了槐树胡同打印店。按了一下门铃，沙发上躺着的常叔起身，走过来，开门，“小颜？”
高素颜点头：“常叔你继续睡！我们借一下你院子的角门出去。”
常叔笑：“又为了躲摄像头？”
柳仙儿：“常叔英明！”
常叔叮嘱：“别干坏事啊！”
高素颜：“您给我找的事！”
常叔呵呵一笑：“大家都是为了赚点钱，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
“嗯！”高素颜说，“回头给您带盒好烟！”
三分钟后，两人再次站在了上次的小院内。
他们俩当然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大门铁将军把守，锁好开，但高素颜懒得费劲。
两人上了阁楼，又从阁楼上了楼顶。
“看来，从这里跳过去就是楚家老宅！”柳仙儿说，“所以，那天晚上，九哥是从楚家老宅来的这院子。”
“不，他是从这院子去的楚家老宅。”高素颜说，“你忘了楚家管家楚仁都不知道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