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宋老头
医馆的灯光有些昏暗，明明外面非常的明亮，里面却好似可以吞噬光线一般。
“我还以为你跟着一起走了呢。”宋老头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凌宇身旁传来。
“拜见宋师。”
林羽连忙转身，刚刚并没有看清宋老头的样貌。
近下观察，可见一位身材消瘦的老者，面容枯槁，好像饿了好几顿一样，衣物上沾满了污渍，特别是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林羽，让林羽有一种被脱光衣服审视的感觉。
“别这么叫我，我只是答应老魏收你当三个月的学徒罢了，算不得你的老师，这几个月你要是受不了，直接走就是了，我也不会拦着你。”
宋老头摆了摆手，并不接受林羽的行礼。
林羽一时间有些头疼，很明显人家并不吃这一套，抱大腿的希望终究是落空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的安全还算有保障。
“还有啊，我这边晚上才开业，白天是你的自由活动时间，医馆里除了内堂你都可以随便跑，但是最好不要乱跑，这三个月我不会主动教你什么，但你可以跟在我身边学习，看到什么学到什么希望你都能烂在肚子里，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就去找个地方住，如果不行，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宋老头对于林羽还算满意，不过也仅限于此而已，他欠了老魏一个人情，帮他带个徒弟，从他儿子换成别人也无所谓，虽然这个小子比那个小胖子顺眼多了就是了。
“不知宋师名讳？”
虽然眼前的老头非常的怪异，但林羽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多少恶意。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姓宋，你叫我宋老头也好，宋老鬼也罢，都无所谓，晚上八点记得不要乱跑。”
说完林羽只感觉眼前一闪，说话的老者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虽然这个老师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总归是在这里留下了。
林羽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医馆，虽然有些昏暗，但要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个大概的。
里面并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破旧，除了一个大堂还有宋老头明确不让他进入的内堂之外还有三个房间。
林羽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盏煤油灯，开始借着微弱的灯光在医馆中闲逛。
第一个房间看着像是一间书房，里面有不少的书籍，不过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进来了，里面布满了灰尘。
第二个房间是一间厨房，和第一个房间差不多，虽然各种餐具齐全，但是也很长时间没人用过了。
第三个房间很明显是一个卧室，里面有一张床，看上去也是很久没人住了，但奇怪的是比起之前两间房间，这里倒是干净许多。
这里感觉有不少隐秘，但这不是林羽可以探索的，起码不是现在探索的。
找了半天，找到一把缺了一半的扫帚，现在天色不早了也不适合出去买东西，只能这么将就着用了。
费了半天劲林羽才把房间给收拾出来，他感觉自己最少扫了两三斤的灰尘出来，厨房里面的厨具很多都不能用了。
书房里面的书倒是可以看，林羽打扫的时候大致翻了翻，大多都是些医学类的书籍，不过中间还有不少故事书以及厨艺类的书籍。
卧室里还有不少玩具，很多玩具都有些破旧了，林羽将它们擦拭干净收了起来。
中间或许会有一些故事，但他只是一个求学的学生而已，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忙里忙外收拾一顿，林羽只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叫，还好之前魏涛塞了一根巧克力给他，倒也不至于饿着，但是明天出门进货是势在必行了。
“收拾这些干什么，反正没多久还会生灰。”宋老头出来看到整洁的大堂，语气依旧平静，只是浑浊的双眼中带着一丝追忆的色彩。
“老师您出来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稍微收拾一下。”林羽感觉这位老师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不过故事的主人公一般都不会愿意去回忆这些故事。
“把这一套穿上，然后跟着我，路上不要乱说话，还有，不要乱看。”宋老头丢出一个包裹。
林羽打开一看，是一套全身的防护服，面罩口罩手套一应俱全，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黑色的斗篷。
林羽倒是也没有多问，这个老师虽然看着很冷淡，但是人感觉还行，以前他在实习的时候什么样的老师没见过，这种算是不错的。
宋老头倒是没穿这些，简单的给自己带了一个面具之后就带着林羽出门了。
夜晚的贫民窟格外的安静，但是一路上偶尔也能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像林羽一般穿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容貌，只有极个别人像宋老头一样基本没有做什么遮掩。
林羽猜测这应该是某种集会或者是邪教组织聚会之类的活动。
虽然没见过，但林羽可以理解，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其实在人类势微的情况下，基地市能够井井有条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其中还有各项福利待遇，林羽感觉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
“诶呦，老鬼还带新人了，还真是稀奇啊。”一道略显粗犷的声音响起。
“新收的学徒，你那有什么好东西？”宋老头倒也没在意，这人他认识，听说前段时间出去了，看来收获不小。
“嘿嘿，抓了只圣光狐，怎么样，老鬼有兴趣么？”说到收获，那人明显有些得意。
“我倒是有点兴趣，晚点来我店里。”
随后二人便结束了对话继续向前，中间有认识的偶尔会打个招呼。
宋老头好像还挺有知名度的，有不少人向他打招呼，他们谈论的内容涉及了林羽的知识盲区，但是从偶尔能够听懂的物品中可以得知，他们应该是从高墙之外回来的，这种主动说出收获的方式，是交易？
虽然宋老头之前的店铺好像就已经很靠近高墙了，但是走了这么远，依旧还是没有抵达高墙，但是凌宇感觉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边，墙外的世界，还真是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