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找我才有用
这家伙就在罗夜的辖区内，当然，辖区以前是塔基警长管辖。
萨拉舍斯·鲁迪有座城堡，三面环水，一面临原始森林，塔基警长几次带人找他麻烦，最后都不了了之。
但其中的水分费奥多再清楚不过，他和塔基警长混熟了，什么事情不好商量。
这家伙的身上还挂着其他的案子，也没下文，说是证据不足。
“你去把费奥多找来吧。”
“好的，看起来警长动心了呢。”
费奥多被独眼叫进了办公室，说实话，罗夜对这位痞子样的警察真不是很感冒，还好这人长得还算是正气，鼻梁直，厚实的嘴唇也长得正，不算是坏警察。
两人谈了一会，罗夜道：“你这么说，他很有钱吗？”
“有钱，有钱的不得了，县长都想把他的财产充公，但一时间拿他没办法。”
“怎么样才能让他捐助一点警察局呢？”
1992年之后，俄罗斯经济实行休克疗法，民众的日子都很艰难，尤其是偏远的西伯利亚地区，警察局为什么这么穷，大毛的钱袋子紧张啊。
“拿下他的城堡啊，当做土匪处理，强攻进去，一了百了，早就应该这样干了。”
罗夜以为听错了。
“强攻？”
“对，强攻。”
“你去啊。”
费奥多被挑起的一点兴趣立马熄灭：“那警长你就等着警察局断炊吧。”
攻打什么城堡，这是法治社会，攻打这个词对他来说太夸张了，好歹我也接受过严格纪律训练的人。
独眼：“警长，你要想点办法，警察局的正常运作都艰难，县警察局拿不出太多钱补贴下面的镇警察局，只能发最基本的工资，最基本的办公经费，看吧，我们的冬装现在都没个着落。”
罗夜觉得头大。
“还有什么法子？”
“如果警长想来钱来得快，只能去抢土匪头子的钱，没别的路可走，哪条道上的人马我们都得罪不起。”
这两个不省心的下属说的那么凄凉，罗夜才不信，可一想到抽屉里剩下的那么点办公经费，咋整。
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抓犸灵呢，抓个毛。
两个小时后，费奥多提到那位所谓的土匪头子居然跑到警察局报案了。
说曹操，曹操到，是有点神奇。
“你就是罗夜，新任的罗警长，我要见萨兰奇少将警官！”
少将警官，罗夜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太别扭，这种称呼让人一时间傻傻的分不清楚萨拉舍斯·鲁迪要找的人是将军，还是警官。
这个长得真像土匪的家伙急匆匆地跑进来的时候，罗夜正在整理警察局的一些过往文件，终究接手一家警局，就算规模再怎么样，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家警局还没电脑，大多数都是一些纸质文件，工作量很大。
他本想找克丽丝帮帮忙，怕她又在办公室内动手动脚搞挑逗。
罗夜又不是和尚，又不是太监，正常的很，荷尔蒙分泌的还他妈的特别旺盛，不是不想，他恨不得马上，立刻，现在。
但他是新警长刚上任，需要弄好自己的形象，别刚一上任就搞出个大新闻，他的职位可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的大员给的，不能随便瞎搞，弄砸了分分钟被人搞，而俄罗斯人的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搞你。
所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是这个道理。
罗夜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搞到钱，让这个警察局正常运转下去。
屠格涅夫和他的手下进来当警员，纳克鲁斯局长表面上答应的很好，但他们的工资多少，从哪里出工资，津贴什么的都没说，问他几遍，哼哼唧唧没个屁放。
罗夜算是搞清楚了，纳克鲁斯局长的意思是，他们的工资你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搞定，这几个货色可能呆不了两个月就得滚蛋，他们的目的主要是犸灵，抓不住犸灵就会走人，用不着那么认真。
而你罗夜就不同了，在镇警察局实习三年，吃警察局的，用警察局的，睡的也是警察局的床板，是你报答这个镇子的纳税人的时候了。
罗夜被纳克鲁斯这个老家伙弄得直摇头，在安德烈面前毕恭毕敬，安德烈一走，原形毕露，果然是混老江湖的主。
但往深层想，也许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也许水的深度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深，就如同叶卡琳安和安德烈的关系，安德烈看叶卡琳安居然是厌恶讨厌的表情，这对罗夜来说，要理解其中的原委需要一些时间。
鲁迪看到罗夜后，那还是把罗夜当做打杂的实习警员看。
罗夜学着克丽丝，双手抱胸，又学着索尼娅，瞪着他。
从女警员学来的东西，对付眼前蛮横，无礼，傲慢的人很有效。
眼神杀，基本都是这样的套路。
鲁迪身高看上去一米九，拳击手一样的胸肌，手臂，金刚石一样的脖子顶着一颗硕大的头颅。
他两边的络腮胡子修剪过，像印度人那样修剪的很精细。
“萨兰奇警官呢，我找他，我要立刻见到他，十万火急！你瞪我干什么，Идиот/дурачка/дурак-！“
这些词都是用来形容一个人笨蛋、白痴、傻瓜的意思。在俄罗斯，这些词的使用频率很高。
你居然骂一个新任警长是个笨蛋，傻瓜，白痴？
很战斗的俄罗斯男人，怪不得费奥多说他是最后的土匪，罗夜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带着人攻打他的破城堡欲望，恨不得开着坦克去撞门。
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死盯着，别说话，顺便把枪拍在桌子上。
罗夜这样做了。
鲁迪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吊了，说道：“你就是罗夜警长？”
“什么事？”
“我要报警，我的老婆被人绑架了！”
费奥多和盘子走进来，笑道：“罗警长，这玩意儿先在县警察局报的警，县警局搞不定他才会来我们这里的。”
Бля-！
这个词的意思是“草泥马”，也是一种俄罗斯语言。
费奥多却幸灾乐祸。
“老婆不见了，活该，是新娶的那个吧？”
一个报案人不好好和警察案情，张口骂人，罗夜便道：“费奥多，带他你的办公桌接待一下，要详细，去吧。”
在警察局有个大办公室，除了警长和副警长，所有警员都在大办公室办公，罗夜以前就是大办公室的勤杂工。
“请吧。”
费奥多阴阳怪气的道。
“我会好好地招呼你的。”
鲁迪不得不放下身段：“我要找萨兰奇警官。”
罗夜：“道歉，你需要向我道歉，向费奥多警员道歉，诚恳的道歉，为你刚才的言行。”
费奥多露出点赞赏的味道。
鲁迪张口，看嘴型似乎又想骂。
“我找萨兰奇警官，我重复一遍，我找萨兰奇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