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友
凡间
天穹
景苑扭身躲过不知从哪来的水缸
“这凡间还有人能把水缸扔如此高之人？”
景苑对于突来的水缸没有任何怪罪，反倒感到新奇。
不过稍微发散思维，景苑便明白了这水缸的来由。
“用地球的话说，剧情刚开始不久，自己来的正好！”
“不过此处却非我此行目的，还是先去见见老友吧。”
青盛城锦月府
景苑手持一锦囊叩响了，锦月府的大门。
“先生是？”
门房打开门看着景苑询问道
“客人。”
景苑说完，不等那门房再做言语便将手中锦囊递了过去，同时手中神力波动落在了门房身上。
“劳烦将此物递给主人家。”
“客人稍待！”
门房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了锦囊，递交给一旁的侍卫，而自己则依旧守着自己的岗位。
景苑略感新奇有趣，身为一凡人却仍旧能够使人如此忠诚，哪怕只不过是一门房。
不过一想是他的轮回之身，心中的新奇便淡漠了不少。
不一会，府内紧凑的脚步声传入了景苑的耳中。
紧随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的景苑一时有些恍惚。
“可是先生递的锦囊？”
男子的呼唤将景苑唤醒
“见过二公子！正式在下送的锦囊。”
景苑拱手施礼，这番礼对的是那沉睡在这身体之中的老友。
说起来，上古诸神在景苑现世之前或是现世之后明明初始尽皆是寡淡无情，偏偏出了一个生而情绪繁杂的景苑。
但到了最后，这最开始有情的景苑长存于天地，而其余古神除了行止与眼前这位尽皆陨落。
而眼前这位也已经陷入了轮回。
“先生快快进府，能遇先生实乃顾成锦之幸。”
景苑被顾成锦迎入府中，一直到客房身中的神意方才显露出来。
之前景苑的锦囊之中并没有什么妙计，有的不过是他的神力。
这神力唯一的作用便是在顾成锦打开的那一刹营造一个幻境，并缓慢的将其体内神格唤醒，同时在此期间迷惑顾成锦使其以为自己看到了锦囊妙计，十分欣喜。
这才有了方才门口与如今这一幕。
“清夜！”
景苑有些怅然的叫出了自己面前恢复了神容的顾成锦的神名。
“景苑！”
清夜闭目感受着体内完全复苏的神格，以及神力回归的充实感，许久方才看向自己面前许久未见的老友，清冷的声音却又透露着遇到友人的欢喜与开心自其嘴中传出
“我本以为，沉沦之后你我永无再见之日。”
“感受如何？”
景苑微晃头脑，反问道
“神格完全复苏～”
“它解了我的处罚？”
清夜抬首望向天，似在问景苑又似在直问天道
“算是！”
景苑点了点头
“我与它做了个交易！”
“与它做了交易？”
清夜眉头万古以来第一次皱起，此番历劫他已明白天道的威严，诸如他们这般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其眼中也不过是一婴儿罢了。
清夜神情不在如万古那般的平静，即使是面对自己沉沦都能平淡以对的清夜此时却流露出了担忧的情绪。
“代价几何？”
清夜看向景苑，他不想因为自己导致自己的好友遭劫。
“代价，就是你此世依旧只能按照原来的轨迹，不可更改！此世过后神格复位，重返天外天！”
景苑随意的坐到一旁拿起一个凡间苹果吃了起来。
“莫要说笑！”
清夜正色道
“我说的真的，我在来之前便与它聊了许久了，可惜它只让步到此地便再也不理我了。”
几口吃完手中苹果的景苑看着清夜依旧不信并且严肃的样子，手指一捏将仅剩的苹果核化作齑粉，走到清夜身前一指点向清夜眉心…
清夜对此没有丝毫躲避的行为，就这般看着景苑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眉心。
随后一股陌生的记忆进入了自己的脑海
良久～
清夜睁开双眼，神情再次恢复了过往的淡然
“原来如此。诸天万界-界外界！”
“若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去界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至少先把修为化为自己的。”
景苑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身神力内敛华为了一名普通的凡人，清夜亦是如此。只不过前者只是伪装，后者则确实再次变为凡人。只不过神明的记忆却保存了下来。
“想不到却有身为神明却要与凡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一天！”
清夜略作感叹
“凡间几十年，天界月数的时光罢了。”
景苑安慰道
“哈！”
清夜轻笑一声，随后一张又一张的信封自锦月府中传了出去。
一切忙完两人相伴入了身后密室，一同而来的还是被清夜拦住的小荷。
“一切便是如此！”
清夜将此世的一切托盘而出，看着从自己怀中退出去的小荷眼中尽是柔和，至于为何没有说起往世，那是因为小荷不过凡俗灵魂，哪怕身具修为但也经不住轮回的洗刷，往世对于小荷来说更像是另一人的一生。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我…我只不过是个工具…”
“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今天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我做那件事吗？”
小荷双眼通红，泪流满面的看着身前自己深爱之人。
“不！”
清夜摇头否定了小荷的言语
“我是在向你坦白。”
清夜一步步向小荷靠近，同时嘴中也不断的说着，即使有些言语小荷并没有听的太明白。
“我是想向你道歉！”
“没能真正救下你！”
“没能让你幸福！”
“拖累你与我受着无尽的轮回！”
“……”
一旁的景苑看着面前随着清夜的言语逐渐恢复平静，最终扑入清夜怀中的小荷，景苑的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词”
“电灯泡！”
“还是一千瓦的那种！”
“锃亮锃亮！”
“啧，这地球记忆，也颇有意思。如此形容！呵！”
景苑化作遁光离开，清夜有感，却也没有什么动作，此时的他只想享受此时的温存。哪怕时候这种温存会长存，但他仍旧不想浪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