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二人讨货识新友(一)
张除尘与黑牛带领着数十人来到这小山的底下高声叫骂,那是什么难听骂什么,十八辈的祖宗都被两个人骂出来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这伙山贼就从山上冲了下来,张除尘抬头一看。
嗬!这帮人可直够精神的,只见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虽然衣着不齐,但却不失为一支威武的队伍了。
众喽罗个个怀抱鬼头大刀,他们倒也显的十分威武霸气了。
这帮人来到山下,他们立刻呈雁翅形排开了队伍,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队伍。
接着,从队伍的后面冲出了两骏匹马来了。
跑在前边的是匹大青马,马上端坐一名壮汉,只见这个人也就二十四五岁,这人长的五大三粗甚是凶猛,只见他大粗胳膊大粗腿,大肚子就象扣了一口锅一样,往脸上一看,只见这个人黝黑的一张脸,狮子鼻子,阔海口,两只蛋牛眼,往下达拉着的八字眉毛,这是要怎么难看有怎么难看。
这人身穿一身青色衣裤,足登牛皮战靴,手里提着一把开山大斧子,一看就是一员猛将。
后面跟着的那一位骑的是一匹大黄马,马上这位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刚出头。
这人也是穿一身土布衣服,小模样长得倒不难看,细溜溜的身材,往脸上看,他倒也长的眉清目秀的。
这小伙子手里端着一杆大枪,大枪头发着贼亮亮的光,看了真叫人胆寒。
骑大青马的这位一见还是这帮人,他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说你们这帮小子,刚才爷爷饶了你们的性命,你们怎么还敢回来呢?
莫非是你们不想活了不成么?
那好吧,等一会儿爷爷都送你们上西天去,哪个先过来受死呢?”
张除尘见了小声对黑牛说:“黑牛哥,你先在这儿等着吧,待我去会会他。
后边那小子冲过来帮忙的话,你再冲过去吧。”
那黑牛听了点了点头。
“兄弟,你的武功比我好,这头阵非你莫属了。
兄弟,你要多加小心呀!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呀。”
张除尘点了点头。
“哥哥放心,你就看我如何胜他的吧。”
说完,张除尘摘下大棍来了,他马往前一提,两匹马的马头离着还有个四五丈远的时候,张除尘勒住了战马了。
张除尘笑呵呵地冲那壮汉一抱拳。
“我说这位哥哥,你怎么称呼你呢?能否报上姓名来么?”
那大汉望了张除尘一眼笑道:“我说你们这帮饭桶,怎么怎么还敢再回来呢,原来找来两个孩子帮忙的来了,这可怨不得我了。
喂,小孩,你他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狗尿苔呢?你小子竟敢跑这儿来找死来了,小子,你给我纳命来吧。
爷爷就不跟你废话了。”
张除尘听了就是一皱眉,心说:这小子怎么说话这么臭呢,真是不给你点儿教训,这是不行的了。
张除尘强压心中怒火笑道:“你问我呀?
实不相瞒,我们俩是过路儿的,刚才我们从那边经过,我们看见那小伙儿要上吊呢,我和我哥哥才把他救了下来了。
我说这位大哥,人家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不如这样吧,你把他们的货物如数还给人家吧。
我呢,今天我也自认倒霉,我掏出十两银子请你们吃上一顿,这事儿就算这么完了,这位大哥,这样行不?”
那大汉听了哈哈大笑。
“小兄弟,这有你的什么事儿呢?
你他娘的没事儿净找事儿,这事儿跟你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吧,你他娘的三个鼻子孔多出这口气儿。
要我交出货物也容易,不过,你今天得拿出点儿真东西来,你得胜了我手中的这把大斧子,那一切都好说,否则的话,那一切都是扯蛋。
小子,你要是怕死的话,趁早儿给我滚远点儿。
爷爷懒得跟你这小毛孩动手,赢了你我也长不了脸。
滚、滚、滚。赶紧给我滚。
爷爷我赖得跟你废话。”
张除尘听了笑呵呵地说:“这位大哥,别介呀。
既然你想活动活动筋骨的话,那小弟就陪你走两趟如何呢?
你要是赢了我的话,兄弟我自然就不管这档子事儿了。
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那就把货物还给人家吧。”
“好呀,既然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子,哪里走?拿命来吧。”
说完,这黑大汉抡起了大斧子,他一个立劈华山就砍了下来了。
张除尘一看今天不动手是真不行了,他拍马舞棍也冲了上来。
张除尘心想:这个黑小子有把子力气,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劲大还是我劲大吧。
张除尘身上一运气,一个举火烧天式硬接了他这一斧子了,就听得“咔嚓”一声巨响,这大斧子被崩起来了有个三尺来高。
把这人震得,大斧子险险没有脱手了,这小子身体一歪歪,险些没从马上掉了下来。
“好小子,你还他娘地真有把子力气,能够顶得住我这一大斧子的还真没几个人呢,怨不得你敢跑到这儿来拔横儿来呢,小子,你纳命来吧。”
这大汉今天可真急眼了。
刚才这一下,震得那张除尘也有点儿虎口发麻了,只是没有那黑大汉那么吃力而已。
两个人斧棍并举就斗到了一处,双方你斧我棍,斗的那是不可开交呀。
两匹战马围着场子来回打着转,战马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嘶鸣声,转瞬间两个人就斗了十几个回合了。
张除尘到现在也看出来了,这大汉的武艺也不怎么精通,只是仗着他自己有把子力气而已。
张除尘心想,行了,今天我不跟你他娘的玩了,这游戏也该结束了。
就在两马一错蹬之时,张除尘身子往旁边一歪,抬右腿照着这小子的腰间就是一脚,那黑大汉应声就被踹下马来了,大斧子就此也撒了手了。
张除尘一圈战马跑回来了,张除尘用大棍往他的腰间使劲一顶。
“小子,你别动了,再一动可就没命了。”
张除尘纽回头对曹德旺说:“还不过来把他梱上他么!
就这么个饭桶的话,何愁咱们的东西讨不回来呢。”
那曹德旺立刻领了两个人跑过来了,他立刻按住就将他捆了起来,并带回了本队来了。
张除尘一圈马又来到阵前来了,他用大棍点指。
“那位哥哥过来,你要不要过来也比一比呢?
要比就赶紧过来吧,别在那儿愣着了。
我把你也逮住的话,这个事儿不就完了吗。”
刚才的这场比试那小伙儿也看的清楚,没想到一小会儿的工夫,自己的大哥就被人家生擒活捉了。
那黑汉被梆着还不老实呢。
这小子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兄弟,赶紧救我吧,落到他们手里还有咱们的好儿么?”
曹德旺见了就是一皱眉。
“别让他喊了,快找东西堵住他的嘴。
听见他喊叫,我这心里就烦。
叫你个王八蛋喊叫,今天我非得收拾收拾你不可。”
曹德旺压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他伸手就给了这个人十几个嘴巴,打得那个人满嘴流血,这脸马上就肿起来了。
那当兵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头儿,这也没东西堵嘴,你看这可怎么办呢?”
后来,那曹德旺实在是急眼了。
曹德旺脱下了靴子把袜子脱了下来,曹德旺伸手就递给了当兵的了。
“快,就用这个堵上他的嘴吧,咱们先将着用它吧。”
那黑大汉一见吓了一大跳,想道:你小子可他娘的够缺德的了,这他娘的这臭袜子能堵嘴吗?
这玩意光看着就他娘地恶心呀。
当兵的哪管这些呢?他们过去拿着袜子就往他嘴里塞。
“你就将就着点儿吧,我们这里只有个两只臭袜子了,这也不是是没有法子么。
那臭豆腐你都吃,何必在乎这个呢。”
这黑大汉听了心中这个气,心说:那臭豆腐是这个味儿么,他娘的,当我是傻子么。
这黑大汉死活就是不张嘴。
旁边的一个士兵见了笑道:“不张嘴还不容易么?捏住鼻子他不就张嘴了么?连这个方法都办法都不会么?”
唉哟,这黑大汉可受老了罪了,被一个士兵捏住了鼻子,这黑汉憋了个脸红脖子粗,最后只好张开了嘴了。
另一个士兵瞅准机会把臭袜子塞了进去了。
那大汉心中一阵恶心,他险些没臭晕过去。
站在旁边观战的那个小伙见了火往上撞,他有心举枪冲过来,可又有点儿不太敢,心说:我这二两子还不如大哥呢?这,这过去了也打不赢他呀。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呢?
张除尘还在那儿摇头晃脑地不住叫阵呢。
“这位哥哥,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吧。
你说说让我抓住你的话,这有多好呀。
我看着咱俩就挺投缘的,咱们俩干脆就比划比划如何呢?
你若不敢比划的话,赶紧把东西给我们送下山来吧,不然咱们就到官府打官司去吧。”
那小伙儿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用长枪一指张除尘。
“我说兄弟,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知道我打不过你,你他娘的也太嚣张了吧。
你小子等着,一会儿我大哥就下来了,今天我们跟你们没个完。”
张除尘听了一笑:“我说哥哥,我哪里嚣张了呢,你们劫了人家东西不还,你们就不嚣张了么?
你们不是能打的人还没来么?
我他娘地等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今天你们若不交出劫走的货物,你们那是一个人也别想走,等会儿我把你们全抓住报官去。”
“小子,别他娘的太得意了,一会儿就有你哭的时候了。”
好么,两个人谁也不动手,他们两个人在这儿斗起嘴儿来了。
那黑牛在后边等得心焦,他一催战马来到阵前了。
“我说兄弟,你跟他磨蹭什么呢?还不伸手将他拿下么?
这有什么好等的呢。
要不你回去歇会儿?由我来战他吧。”
张除尘听了笑道:“这小子说他大哥还没下来呢,他让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呢,今天我非会会他不可,倒底看看我们俩谁更厉害。”
黑牛听了笑道:“我说今天这仗怎么这么好打呢?
原来是派下来了这么两个下三烂的货。真他娘地丧气呀!
这个小子的胡话,我看咱们俩也别当真,你说说这道的人,又有几个人会说实话呢。”
那小伙儿听了气的脸色发白,那小伙儿用长枪一指。
“我说你这位那个黑小子,你怎么一上来就张嘴就骂人呢?
你个没教养的货。”
黑牛听了一愣神。
“我什么时侯张口骂街唻呢!你小子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这个人是那最文明的人了。
不服你过来,咱俩斗一斗吧,你过来我也把你捉住,不服你就过来吧。”
好么,这俩人又斗上嘴儿了。
“他娘的,我过去就过去,难道说我还怕你不成吗。”
那个拿枪的小子也急眼了,他把大枪猛地一抖,他立刻催马摇枪就奔黑牛冲了过来。
“我说黑小子,你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今天爷爷我非得扎你八个眼儿不可,我说小子,你也给我着大枪吧。
今天如果不把你扎死的话,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了。”
就见这个人把大枪一抖,冷森森的枪尘直奔黑牛就扎了下来。
黑牛能怕他这个吗,黑牛猛地一举大棍,催战马就跟他战在一起了。
两个人一旦交了手,那就是针锋相对了,他们任何人也不会手软的。
一场激烈的厮杀,立刻就又开始了。
张除尘见了高声喊道:“我说黑牛哥哥,你那两下子能行吗。
你如果感觉不行的话,那还是我来拿他吧。”
黑牛听了高声喊道:“我说兄弟,你就放心吧,他不就是这么一只黄鼬吗,用不了怎么一会儿的工夫,我就用大棍把他拍死了。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你就等着瞧吧。
说句实在话,我弄死他跟玩儿似的。
到时候我剥了他的黄鼬皮,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那个使大枪的小子听黑牛这么一喊,他肺都快气炸了。
“我说黑小子,你竟敢瞧不起你爷爷我,你个王八蛋说一说,谁是黄鼬呀!
就凭刚才你这几句话,今天我非得跟你玩命不可。”
张除尘大声喊道:“黑牛哥哥,最好别伤了他,咱们要活的,咱们可不要死的。
咱们跟他们也没有冤,咱们也没有仇的,何必要他的狗命呢?
你应该知道,那死黄鼬就不值钱了。”
黑牛一边跟那个人动手,他一边大声吼道:“我说兄弟,你就瞧好儿吧,不就就是抓只活的吗,这有什么难得呢。
用不了怎么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把他捉住了。
到时候杀剐存留,兄弟你就看着办吧。
哥哥我只负责抓黄鼬,其他的事儿我就不管了。
咱们帮助那个姓曹的小子把货物夺回来,那咱们哥俩就可以走了。”
说句实在话,使大枪的这个人武艺还真不含糊,那把大枪即扎黑牛的身体,还时不时的扎黑牛的马匹,这条大枪冷气森森,那还真是不好对付呀。
黑牛见了火往上撞,抡开混铁大棍就跟他拼了命了。
两个人枪来棍往,他们那是各不相让呀。
这针尖儿对了麦芒了,比拼的那就是武艺的高低和力气的大小了,说句实在话,在这两方面上,黑牛都占有绝对的优势。
论力气,黑牛比他的劲儿大,论武艺黑牛也在他的武艺之上,他要在黑牛的面前占到便宜的话,那简直事比登天都难。
两个人打斗到二十来个回合的时候,黑牛也照着张除尘的那个样子,在两马一错蹬的时候,他抬腿把他也从马上蹬了下来。
说句实话,这个使枪的小子摔得可不轻,他大枪也撒了手了,脸也给摔破了。
这个小子还没有爬起来呢,黑牛一铁棍就顶到他的腰眼处了。
“你个兔崽子,别动,再动我就要你的狗命,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