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商队顺利归汉地(一)
张除尘望了大家一眼笑道：“不是我张除尘善于改变主意，你们大家好好地想想，这蒙古人是那么可信的么？
一旦他们回去一商量的话，他们要是在那半道儿上安排人手劫杀咱们的话，非但咱们的马匹全都得丢了，恐怕咱们在场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吧。
你们这些人恐怕也知道，人家蒙古人是相当彪悍的民族，说句实在话，咱们这些人跟人家比起来的话，那可就差远了。
到时候咱们打也打不过个人家，这跑也跑不了，你说出现那种情况的话，那咱们不就糟糕透了吗。
大家辛苦点儿没关系的，一旦将性命丢失在这胡地番帮的话，那可就不值得了。
说句实在话儿，刚才他们问我的时候，我就没有敢跟他们说实话。
如果把实底儿告诉他们的话，那恐怕咱们就危险了。
你们是跟着我们做生意的人，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生意场上的人就没有几句实话儿吗？”
柴荣听了哈哈大笑。
“除尘兄弟，没想到你的心眼儿这么多呀！
嗯，你分析的也不是没道理，那好，弟兄们，咱们每人从那帐篷里拿一杆套马儿来，现在咱们事不宜迟，那咱们马上就准备出发吧。”
说完，柴荣催马带头儿向那处帐篷跑去了，众人见了也立刻催马跑了过去了。
到了帐篷的跟前一看，果然在帐篷门的旁边散落着几十个套马杆，大家每人挑了一把拿在了手中了，又有好事者闯入了帐中了，一个小子大声喊道：“柴大公子，这帐中还有一大锅肉呢，这肉还是热呼的呢，要不咱们先吃点儿再走行不？”
柴荣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好！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放着这现成的肉不吃，你以为咱们是傻子么？”
张除尘在旁边听了大声地喊道：“柴大哥，不可，都给我站住，这些肉任何人不许吃，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柴荣听了就是一愣神儿：“我说兄弟，怎么了呢？
咱们给他们让了这么多的利润，吃他们点儿肉又怎么了呢，你值的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么？”
张除尘听了冷冷地一笑。
“柴大哥，你知道这肉里下没下毒呢？你让人们冒然去吃的话，这万一毒死了人怎么办呢？到时候你说咱们上哪儿找冤去吧！
再者说了，咱们又没有跟人家提这吃肉的事儿，即使到时候咱们死人，人家也会说怨咱们的。”
张除尘望向刚才进帐篷的那个小子说：“刚才你偷吃肉了没有呢？”
那小子吓的结结巴巴地说：“刚才我还真没敢吃它，我想等大家到齐了再一块儿吃呢。”
张除尘听了冷笑道：“哼，算你小子命大，这中午才吃的饭，现在也不算太饿呢吧，你他娘的净没事儿找事儿。
既然你没有吃这锅里的肉，那我也就放心了，。
以后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记着点儿，如果你们粗心大意的话，那恐怕你们的性命可就不长了。”
张除尘望着马黑牛说：“黑牛哥哥，你去锅里捞个十斤八斤的肉出来，捞出来分成三份儿，并将这肉用包袱包好背在身上吧。”
马黑牛听了一愣神儿。
“我说除尘兄弟，既然你怀疑这肉有毒的话，那咱们还要这玩意儿干什么呢？这又不能吃它。
吃了就他娘的蹬腿儿。”
柴荣等众人听了也点了点头。
张除尘听了冷冷地说：“干什么？拿回去喂狗呗，我倒要看看这俩老小子人品如何吧？”
众人听了，他们顿时就明白了张除尘的用意了。
黑牛听了立刻用三个包袱包了三大块熟肉，每个包袱里包了一块儿熟肉，黑牛将三个包袱提了出来，然后背在身后了。
他将其中的一个包袱递给了柴荣，另一个扔给了张除尘了。
他们三个人将这包肉的包袱背在了身后了。
柴荣大声喊道：“兄弟们，走，咱们赶马去吧。
众人来到马圈旁，张除尘大声地问：“在场的众人哪个人骑马的技术最好呢？给我站出来吧。”
立刻从人丛里走出六七个人来了。
“除尘兄弟，我们的家就在这长城附近呢，从小的时侯我们就跟着爹爹在这草原边上放马，骑马那是没有说的。
就是没有马鞍子的裸马，俺也能骑着它们奔跑的。
哎，除尘兄弟，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张除尘听了笑道：“你们没听说过这马群里有头马吗？
所谓头马，就是那跑的最快的那些马匹了，它在前边一跑，别的马就都跟着它们奔跑。”
几个人听了呵呵一笑。
“这个事儿我们自然都知道，除尘兄弟，那你怎么知道那匹是头马呢？
这么多马匹找那匹马可难呀！”
张除尘听了笑呵呵地说：“找这头马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客易。
其实，在这马圈里边，一般的马匹都会围着头马打转的，围在中面的那匹就是头马了，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们提出来一匹吧。”
说着，张除尘猛地往前一窜，他一个大鹏双展翅就冲进了马群里去了，他一个旱地拔葱猛地跳上了一匹马背了。
这马平时哪被人踦过呢，这己儿马长鸣一声就打起了立桩来了，张除尘腿上用劲儿夹紧了马的肚子了，他一只手抓住马的鬃毛了，他另一只手照着马脑袋就是两巴掌。
张除尘还没敢用大劲儿，他怕把这匹马打死了，就这两巴掌打的这马也不轻，这匹马嘶鸣一声一下就卧倒在了地上了。
张除尘纽回头对外边的那群人喊道：“喂，将你们的马缰绳解下来，将这匹马拴上吧，这就是一匹头马了。”
众人见了一愣神儿，心说:这是什么头马呀？
怎么两下子就制服了它呢？这也太简单了吧。
世上哪有这样的头马呢？
柴荣见了笑道：“兄弟，你不会挑错了吧？怎么这么简单呢！”
张除尘听了冷冷一笑。
“治服一匹马这有何难呢，刚才我是没有运内功打它，否则的话，这马的脑袋早就被我拍碎了。
你们动作快点儿，待会儿这马清醒了还不好弄了呢。”
立刻有一个人解下马的缰绳与马鞍子跑了过来，他迅速地给这匹马拴上了，那人笑呵呵地说：“除尘兄弟，现在你就不用它管了，现在这匹马归我了。”
说着，这个人迅速地翻身骑了上去，马黑牛拿了根套马杆迅速地递了过去了。
“兄弟，拿着这根套马杆子吧，万一路上要用着它呢。”
张除尘冲着外面高声喊道：“你们快解马缰绳与马鞍子，我再进来找一匹头吧。”
说着，张除尘又向另一个马群奔冲去了，由于刚才马的嘶鸣声，这马匹已经分成了六个大的马群了，这些马匹聚在一起吓的发出一阵阵嘶鸣声。
张除尘望着柴荣笑道：“柴大哥，你不进来抓个头马试试了么？”
柴荣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试什么呀试？跟你比起来，我这两下子怎么也是丢人现眼，这活儿还是你来吧，我就不丢人现眼了。”
张除尘笑了笑没有说话儿，接着，张除尘走向下一个马群了，那马群见张除尘走来了，它们围的更紧了。
张除尘慢慢地靠近马群，走到两丈来远的时候，张除尘猛喝一声，他双脚猛地一点地，猛地就窜上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去了。
张除尘一个燕子三抄水，就向着马群的中央冲去了，张除尘迅速地找到头马猛地坐了下去了。
那马长长鸣一声刚要打立桩尥蹶子，张除尘如前法所治，他几下就又将这匹马治服了，那马瘫倒在地不住地嘶鸣着。
张除尘冲着外边高声喊道：“快拿缰绳与马鞍子过来吧。”
早就又有个人拿着马鞍子与缰绳跑了进来，他们立刻将马拴好并按上了马鞍子。
那个人抓住缰绳立刻翻身上马，他笑哈哈地对张除尘说：“兄弟，这儿没事儿了，你就奔向下个马群吧。”
简短解说，时间不大，六个马群的头马就被张除尘给治服了，这几匹马并都被拴上了缰绳了。
张除尘走出马栏，他牵过自己的战马一翻身骑了上去。
张除尘打马走到柴荣面前小声地说：“柴大哥，你看这月亮也已经上来了，咱们赶紧走来吧。
柴大哥，你在前边领着道儿跑，我跟黑牛哥哥来断后，你看这样可好么？
至于其他的人吗，让他们拿着套马杆子轰着点儿就行了。”
柴荣听了点了点头。
“嗯，好吧。
不过，除尘兄弟，你们这个活儿可危险点儿呀，你们要多加小心。”
张除尘听了轻轻一笑。
“柴大哥，没事儿了，那咱们赶紧走吧，免得这夜长梦多了。”
张除尘对着马圈中的几个人说：“等会你们六个人要骑着马紧跟在柴大哥身后，无论后边发生什么事儿，都跟你们无关了，你们听清楚了吗？”
那六个人听了大声喊道：“除尘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柴荣一见一切都停当了，立刻高声喊道：“弟兄们，今天晚上都给我精神点儿。
好了，咱们打开马栏，咱们马上就走吧。”
立刻有两个人跑了过去将这马栏打开了个口子，六个人立刻骑着马从马栏里冲了出来，接着，那马群也从马栏里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张除尘大声地吩咐道：“所有的人员分成两排拿着套马杆在旁边看着点儿，咱们防止个别马匹炸群了。”
“嗨，除尘兄弟，不用你吩咐了，我们知道这活儿该怎么干了。”
剩余的人员立刻自动地分成东西两队轰着马群悄悄地往关内赶来了。
张除尘与马黑牛跟在队伍的后头一边打马往前走，他们一边不住地往后观瞧着。
此时月亮刚刚升上了东山了，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马群踏在雪地上，它们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这支队伍越走越快，时间不大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了。
过了没有一个时辰，就有百十多个蒙古人骑着马出现在了这片马栏处了，这帮子人一见那马群没了，他们立刻跳下马来四周察看了，他们冲进大帐中一见满锅的肉还在呢，他们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娘的这帮汉狗，真他娘的狡诈异常呀。
放着这么好的肉不吃，他娘的还得让爷爷们费回事儿不可了，这帮子狗杂种，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弟兄们，咱们赶紧上马去追，追上了杀光他们，夺回咱们的马群吧，咱们坚决不让他们逃跑了。”
这帮子蒙古人刚要上马去追。
其中的一个蒙古人大喊一声说：“慢着，我看这事儿不如通知一下耶律司都老爷的好，还是请他老人家定夺较比稳妥一些。
咱们可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呀，这帮子人可都是人人带带着兵器呢，我看他娘地他们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放心吧，他们现在走不出去多远，那汉狗又有几个懂得怎么赶这马群的呢?
他们懂得怎么找那头马么？如果没有那头马领着，一个时辰他们也走不出去个三十二十里去，追上他们那还不容易么？”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他们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会找到那头马呢，再说了，那头马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好了，那就让他们多活一会儿吧。
乌都耐，你赶紧去通知那耶律司都老爷去吧，就说这帮小子们已经轰着马群跑了，叫他们马上过来一下吧。”
一个小个子蒙古人立刻翻身上马了，他立刻往居民点跑了过去。
时间不太大，就见四五匹马从居民点儿赶了过来了。
等这几匹马赶到以后，立刻从马上跳下几个人来了。
为首的正是那耶律司都与扎木柏西。
耶律司都阴沉着脸问了一下情况，直气得他一拍大腿。
“他娘的，这帮子小子们，怎么他们敢欺骗我呢？
说好了明天他们再走，怎么他们立马就开溜了呢？真他娘的气死我了。”
那蒙古大汉走上前来，大声地对那耶律司都说：“爹，你老人家办的这是什么事儿呀？咱们这到底是追还是还追呢？”
耶律司都一抓脑袋。
“嗯，容我好好地想想吧，这到底是追好呢？还是不追好呢？追能追得上么？如果追不上还好说。
追上了如果发生了争斗的话，如果能将他们全部歼灭那也挺好的，可如果不能将他们全歼呢？万一引发两国战争那就不好了，那样大可汗一定会怪罪我的。”
想到此，那耶律司都大声地说：“他们现在已经走出去了几十里地了，如果一切顺当的话，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在几十里之外了，再追的话，恐怕对咱们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我看就别追了吧。
走吧，孩子们，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去吧。
既然他们走了，那就由他们去吧。
再说了，咱们这马群是人家用东西换的，咱们也没有吃什么亏，走吧，耶律家的儿孙们，都给我散散吧。
哪个敢不听我的命令，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我到时候翻脸无情了。”
说完，耶律司都骑上马直奔居民点跑去了。
扎木柏西见了，他骑上马匹也向居民点奔去了。
众人见了立刻就大眼瞪小眼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其中的几个大汉翻身上马，他冲着人群大声喊道：“走吧，咱们都回去睡觉去吧，难道你们还想逆族长的意思不成么？”
说完，他也向居民点纵马驰去了。
其余的人长叹一声，他们也翻身上马纷纷回了居民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