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张 除尘巧念生意经
四个人坐在桌前一边饮酒一边愉快地交谈着，耶律司都望着柴荣和张除尘笑道：“我远方的贵客，来吧，咱们先为咱们的相识干一碗酒吧。
你们初次到我们这个地方上来，老汉我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地欢迎。
老汉我希望跟你们交成朋友，以后咱们长期合作，反正大家也就是一块儿做生意呗，咱们彼此都挣几个钱花这有多好呢！
我说二位远方的客人，你们愿意跟我耶律司都成交朋友吗？”
柴荣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老人家，我们如果能够巴结到你老人家的话，这可真是让我们开心的一件事儿呀。
说句实话，我们这些人也想着长期在你们这里做生意呢，我们也就是挣两个小钱养家糊口罢了。
只要咱们大家以诚相待，我相信对任何人都有好处的。
你们这里都缺少什么物资，到时候我们哥们可以从内地给你们运过来。
你们这大草原之上，多得无非是这些马牛羊罢了。
你们恐怕也知道，那羊群也值不了几个钱，而且往回赶起来也不太方便。
那牛群倒是挺值钱的，不过那个东西走的挺慢的，如果轰着它们往回走的话，那恐怕也有许多的困难。
你们也知道，现在你们这大草原上到处都是劫匪，因此我们才决定轰一群马回去的。
那马群跑起来非常快，这样我们也可以减少遇到危险的事儿了。”
耶律司都听了呵呵一笑。
“至于你们怎么做生意，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说句实话，老朽我对这个并不怎么感兴趣。
只要你们愿意跟我们长期合作，那就行了呗。
来吧，咱们先把这碗合作酒喝了吧。”
四个人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耶律司都又倒满了第二碗酒了。
“远方的汉家客人，你们说你们的这点儿货一共花了二万六千两银子，那你们有什么根据没有呢？”
张除尘听了冲着耶律司都嘿嘿一笑。
“老爷子，我们没有任何根据，花多少银子，下多少钱的本钱，难道我们心中还没数儿个数儿吗？
老爷子，你以前也经常往汉地跑，难道你对这汉地的物价还不了解吗？
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为本，以本求利，再说了，我们说慌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我们这货卖多少钱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卖不了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转转去。
老爷子，你说我们说的这话儿在理吗。
说句实在话，我那一车茶叶就下了四千两银子的本儿。”
耶律司都听了尴尬地一笑。
“嗯，你说的也在理儿，可是，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把你的货物我们两个人全盘下来，由我们自己出售，我们也多少赚点银子花花吧。
再者说了，这做生意的人哪有一句实话儿呢。
我说朋友，你就别再跟我报虚价儿了，这个事儿我也早就想明白了，你是从我们这里想得到两万六千两银子的马匹吧。
说句实在话，你们汉族人的这个套路，难道说我还不明白吗？
我在你们汉地也跑了多少年了，对于这个事儿难道说我还不清楚吗？”
张除尘被人家给揭了老底儿，他不由得尴尬地一笑。
“我说老爷子，你也太聪明了吧？
说句良心话，我还真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给我们两万六千银子的马匹，那咱们这次买卖就算成交了。
如果你认为不合适的话，说句实话，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耶律司都听了呵呵一笑。
“至于你们的货到底值不值这两万六千银子两银子的马匹，等我们验验货就知道了。
如果你们的银子真值那个数儿的话，那我就给你两万六千银子的马匹就行了。
如果你们这货物不值这个数儿的话，那咱们下来再商量吧。
我说小朋友，你看我这个人爽快吗？”
“噢，那好呀！如果你们要盘下来的话，那你顶少给我们这个数儿了。
如果你给的我们太少了的话，那我们也就真没有办法跟你们交易了。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咱们就有一说一吧。”
耶律司都现在也算是讨了张除尘他们的实底儿了，因此，老爷子也十分高兴。
“我远方的朋友，既然你刚才这样说了，那咱们下来就这么办吧。
来吧，咱们先把这碗酒干了吧，你们赶紧吃点儿肉，吃饱了以后你们就赶紧把货物给我弄过来吧。
到时候我要仔细地看一看货物。
只要你的货物质量要好的话，那这笔交易咱们就算完成了。
为了以后咱们长期打交道，我看你以后再有了货物，到时候你就弄到我这里来吧。
我负责把货物给你们销出去，我多少也赚两个小钱儿花吧。
你们看我这个想法怎么样呢？”
柴荣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老爷子，如果能够跟你们长期合作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说句实在话，如果我们能在你们这里建个据点儿的话，那我们以后做生意也就方便了。
反正以后有了钱大家一块赚呗，咱们任何人的利益都得到保障了，看起来这样是双赢的事儿。”
时间不太大，柴荣和张除尘就吃饱了肉了。
两个人站起了身来了。
“我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我们哥俩赶紧回去，等一小会儿的工夫，我们就把货物给你们弄过来了。
到时候你们验一验货，下来咱们再说其他的事儿吧！
你们如果看上了我们这点儿货物了，那咱们就成交呗。
如果你们想跟我们再还价儿的话，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跟你们交易下去了。
说句实在话儿，我们也是第一次出门儿做生意，这次我们也不打主意出门赚个两个钱儿，我们只是先蹚个路子罢了。
如果这次我们的生意还不错，那下次我们还过来，如果这次我们赔了本儿的话，那恐怕也就没有下一次了。”
耶律司都听了咧嘴一笑。
“说句实话儿，我们真想跟你们长期地合作，这样或许对咱们大家都有利。
咱们彼此也不要太过于斤斤计较了，如果不抱着一颗诚心合作的话，那又怎么行呢？
你们两个人这不是也吃饱了吗，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把货物给我弄过来吧。
到时候我们仔细地验一验货，到时候咱们再仔细商量吧！
如果我们连货都没有看到的话，那其他的事儿还不是白说吗？”
柴荣听了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说除尘兄弟，我看你就在这里先愣一会儿吧！
我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吧，到时候卸下咱们的货物，好让他们好好地瞧一瞧吧。
现在说别的都没有什么用了，等他们见到了咱们的货物，他们就知道咱们是诚心诚意的愿意跟他们打交道了。”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那你就赶紧去吧。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你让弟兄们都利索点儿，你听明白了吗？”
柴荣听了咧嘴一笑。
“你就放心吧，用不了多大的时间，我们就赶着马车过来了。”
柴荣说完，立刻骑上自己的马就向外边跑去了。
张除尘听了望着耶律司都说：“老爷子，咱们先说好了，你如果看不上我们的货物的话，到时候你就直接吱声儿吧。
如果你们认为我们的货物还值两万六千银子的话，那咱们就交易了吧。
这儿马蛋子十两银子一匹也行，但是，这马匹不好的我们可不要，我们只要那精神饱满，跑的快的良马，否则回去了我们也出不了手的。
如果你给的我们这马匹不好的话，那我们不但赚不了钱，反而这做生意还做赔了。”
耶律司都听了哈哈大笑。
“我远方的贵客，你们放心好了，我们这马群里还不愿意要那跑的快的儿马蛋子呢，它们简直就是一群害群之马，它们经常带着马群四处乱跑，害的放牧人四处追赶它们，你们喜欢这样的害群之马正好儿，你们全都将它们弄走吧。
咱们这是各取所需，来吧，为咱们的合作愉快再干一个吧。”
三只碗又杯碰在了一起。
张除尘望着耶律司都笑嘻嘻地说：“老爷子，为了咱们下次的合作，咱们再干一碗吧。
老爷子，这次你们如果赚了钱，如果下次还想合作的话，你可以派人去山东曹州府找我们去，你看这样可好么？
告诉你说，我是曹州府张家庄人，我姓张，我叫张除尘。”
耶律司都听了哈哈大笑：“行，咱们就这样说定下来了了。来，咱们干一碗酒吧。
远方的客人，那下次咱们按什么方法合作呢？
能不能提前给我们透露透露呢？”
张除尘听了哈哈大笑。
“老爷子，你们可以把这附近部落跑的快的儿马蛋子收回来，你们愿意要白银呢，那我们把银子给你们带过来，你们愿意要货物呢，我们可以把银子买成货物给你们运回来，你看这样可好么？”
耶律司都听了哈哈大笑。
“真是太好了，行呀，那咱们就这么办了，等过阵子天气暖和了，我亲自给你们跑这事儿，我一定把那跑的快的良马都给你们挑出来，到时侯咱们再联系吧。
说句实话，还是用货换货比较好，这样对咱们双方都有利。
你们可以多赚上一点儿，我们也可以多赚上一点儿。
如果动用银子的话，那恐怕就没有多大的利润了。”
张除尘笑呵呵地对两个人说：“我看这酒咱们不能再喝了，恐怕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到时候我们的马车就赶到了。
等他们来了以后，你们就好好地验货吧！
等把货物验完了以后，到时候咱们好挑那马匹呀。”
柴荣回到他们的住处，柴荣大声地喊：“大家都吃了饭了吧？
咱们全体人员都有，你们立刻赶着马车跟我走吧，大家都精神点，这歇了一天了，你们也都歇过乏儿来了吧。
注意了，大家都给我精神着点儿。”
众人听了立刻收拾行装，在柴荣的带领下，他们直奔耶律司都家中赶来了。
张除尘与耶律司都他们三个人坐了一会儿，张除尘对耶律司都说：“老爷子，赶紧安排人手儿吧，一会儿我们的货物就赶到了，你们赶紧组织人验货吧。”
耶律司都听了哈哈大笑。
“尊贵的客人，你就放心吧，人手儿我早就安排好了，他们正在我的两个厢房中等着呢，这绝对误不了事儿的。”
时间不大，柴荣与黑牛果然押着几辆大车货物赶过来了。
三个人走到院外边，耶律司都冲着屋里喊了一声，立刻从西厢房里走出了十几个年轻的蒙古人来了。
大家来到货车跟前，七手八脚把货物卸下车来了，耶律司都仔细地验着货物，时间不太大，他们就将货物验完了。
柴荣望着耶律司都说:“怎么样？我们这些货物也值二万六千两子银吧。
你如果看得上的话，那你就把这些货物收起来吧。
你如果认为这些货物不值那么多的银子，那这个事儿就算拉倒。
反正我们也不强人所难，这个事儿你就看着办吧。”
厂那律司都听了咧嘴一笑。
“按说这些货物也差不多，那我就把这些货物收起来了。”
张除尘从中拿出五匹布放到扎木柏西的面前说：“老人家，这五匹布是我们在你那儿住的房钱，咱们怎么说的怎么办吧。
其余的货物都是耶律司都老爷子的了。
耶律司都老爷子，你看我们的货物怎么样呢。
你有什么看法，就跟我说说吧。”
耶律司都听了咧嘴一笑。
“嗯，这货物刚才我也仔细看了看，按说这货物还行吧！
虽然你们给我报的价格有点儿高，不过也高不了多少。
三十年以前，我也到你们内地做过生意，我对那里的物价也多少有点了解，不过那时候正赶上了你们内地改朝换代了。
那时候做生意，可真是难呀，转眼之间我三十年我不做生意了，在现在我已经老了，还提这个事儿有什么用呢。
现在我也就不再多说别的了，再说别的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看就按你们说的这个数儿交易吧。
一会儿我给你们二千六百匹儿马蛋子，那这次交易咱们就算完成了。
我说伙计们，把这些布匹和茶叶都给我抬到屋子里去吧。
这些茶叶你们得给我小心着点儿，这个东西如果碰烂了的话，到时候那就不值钱了。”
扎木柏西老人一见这个生意成交了，可把他高兴坏了。
“嗯，你真是讲信誉的年轻人呀。
行，咱们就这么办了。”
卸完了货物，柴荣立刻付了六辆车夫的车钱了。
柴荣笑呵呵地说：“趁着现在天还早，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抓紧时间往回赶吧，你们就别耽误时间了，一路之上你们要注意安全呀！”
几位车把式支了钱，他们立刻向众人拱了拱手，然后赶着马车立刻离开了这个院子了。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老爷子，走吧，咱们挑马匹去吧。”
耶律司都与扎木柏西听了立刻从桩子上解下了马匹来了，他们俩领着众人直奔居民点儿外的一处草场跑来了。
柴荣他们这些人在后边紧紧跟着。
大概跑出来了八九里地，来到一个小山坳的地方了，嗬！只见成群的马都在那里呢，所有的马匹被几十个牧民看管着吃草呢，它们显得安静而老实。
张除尘见了心中大喜，他转身对耶律司都老人说：“老爷子，这是多少匹马呀？”
“嗯，这一共是近四千匹马，你们就挑吧，你挑够了二千六百匹马就行了，剩下的马群还是我们的。”
“嗯，那好，那我们就挑了。”
张除尘与黑牛和柴荣商量着一一地从马群里挑着马匹，每挑好一匹，蒙古人就将马从马群里拉出一匹放在了旁边的马圈里了，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大家才将这二千六百匹马挑完了。
耶律司都望着张除尘与柴荣笑呵呵地说：“年轻人，这些马匹都归了你们了，年轻人，我问问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汉地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明天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再走吧，这都累了一天了，我们怎么也得休息一晚上呀，干脆咱们明天再说吧。
哎，老爷子，把你们的套马杆给我们几个用吧，这道儿上我们好赶马用。”
耶律司都听了一笑。
“瞧见没有，西边的那个帐棚里套马杆多的是，你们用多少就拿多少吧。
那好，那我们就回去了，赶明天我们再给你们践行吧。”
张除尘听了一笑。
“好呀，老爷子，那我们等着你们吧，好了，咱们明天再见吧。”
“嗯，好，咱们明天见吧。”
说完，几个人骑着马就离开了。
张除尘见周围没有了别人了，大声地对人们说：“兄弟们，此地不可久待，等一会儿月亮上来了以后咱们连夜出发，趁着月夜咱们赶紧开溜，我怕明天再走咱们会遇到危险的。”
众人听了一愣，心说：这小子怎么说变就变呢，刚才说得好好的明天再走，怎么现在就变了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