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除尘 登科谈治家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黑牛哥哥，你的箭术进步可真不小呀！
你的进步这可真是让兄弟我佩服呀！
黑牛哥哥，你这段儿时间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夫吧？”
黑头听了点了点头，他又摇摇头。
“我说兄弟，你这是笑话我呢吧？
你看，你射下的这五只大雁全都是射中的雁脖子处了。
而我这四只大雁全部射中的是大雁的身子上了。
你射下来了五只大雁，你可以说是箭无虚发了，而我只射下来了四只。
你说我怎么敢跟兄弟你相提并论呢？
你再这样假谦虚的话，那哥哥我可跟你急眼了！
咱们俩一块儿学习的练箭，可你的技术比我还高呢。
你应该知道，过度的谦虚那就是骄傲了，你我都是两个肩榜抬着一个脑袋，可我为什么就该比你差呢。”
张除尘听了尴尬地一笑。
“黑牛哥哥，你别急眼呀！
好么，兄弟我拍拍你的马屁，怎么还拍到了马蹄子上去了呢？
咱们哥儿俩有什么好比的呢？”
黑牛听了一摇头。
“兄弟唉！哥哥我怎么就不能跟你比了呢？
莫非你的屁股上长着尾巴呢么？
还是你的头上长着犄角了呢？
你以为你是谁呢，你不就是我的兄弟么，你说你这当兄弟的，怎么能瞧起你哥哥我呢?
说句实话，我现在都懒得理你了。”
张除尘听了无奈地一笑。
心说：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呢？这跟头上长角，屁股上长尾又有什么关系呢？
马黑牛见了哈哈大笑。
“我说兄弟，你说咱们俩是哥儿俩，又是特别好的朋友，你说咱们哥儿俩整天介摽在一起的话，你说哥哥我不跟你比跟谁比呢？
咱们哥儿俩在一块儿吃喝睡，哥哥我怎么就不如你呢？
嗯，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兄弟，哥哥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张除尘听了无奈地一笑。
“那好吧，那好吧，那咱们哥儿俩以后就相互比比吧。
我说黑牛哥哥，你说兄弟我又没有招你，也没有惹你，你说你向我发的哪门子邪火呢。
哎呦呵，说句实在话儿，兄弟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这个事儿好像我招惹你似的。
黑牛哥哥，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黑牛听了哈哈大笑。
“唉，这就对了喽。
我说兄弟，你说哥哥我有了邪火，我不向你发向谁发火呢。
我如果像那群牛发的话，你说它们能够听得懂么？
好了，好了，咱们别整这些没用的了。
唉，除尘兄弟，你看现在时候也不太早了，今天哥哥就做回主儿，咱们早回去一会儿吧。
这回去太晚了的话，今天晚上就吃不上大雁肉了。
唉，我说除尘兄弟，干脆以后你就当我的出气筒得了，这样我心眼里也就痛快了。”
张除尘听了一咧嘴。
“我说黑牛哥哥，兄弟我招你了，惹你了呢？
你想拿我当出气筒，可兄弟我又拿谁当出气筒呢？
行，兄弟我听你的，咱们轰着牛群这就回去吧。
这多放会儿牛少放会儿牛也没有关系的。
提溜着咱们的大雁，也让我的表舅舅他们家人开开心吧。”
黑牛听了嘿嘿一笑。
“兄弟，刚才哥哥我逗你玩儿呢！莫非你连这个也听不出来么！
走吧，咱们回去吧。”
两个人说动就动，他们立刻提起了地上的大雁，他们轰着牛群马上就回家来了。
两个人将牛群轰进了牲口棚里，然后提着大雁直奔张除尘表姨姥姥的住房来了。
张除尘的表姨姥姥一见这俩小子今天回来的特别早，她笑呵呵地问：“除尘呀，黑铁，你们怎么今天回来早了呢？”
铁马黑牛将手中的大雁往上一提。
“大奶奶，你看见没有呢？
今天我们哥儿俩打了几只大雁回来了，我们哥儿俩特意拿回来让厨房做做，也让你老人家尝尝新鲜吧。
大奶奶，这大雁肉咱们可没吃过，也不知道这玩意好吃不好吃，你看，这还挺肥的呢。”
张除尘的表姨姥姥低头一看。
“嗬！他们打的大雁还不少呢？
嗯，一共是九只大雁，这样吧，今天大奶奶我就做主儿了。
咱们三家一家儿三只，我这儿只留三只就行了，另外六只你们两个人拿回家去吧，也让你们的家人们也尝尝新鲜去吧。
你们看这样可好么？”
黑牛看了张除尘一眼，他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张除尘想了想说：“嗯，这样也行。
那我们就向表姨姥姥告个假了。
这牛群基本上也吃饱了，晚上不喂也没事儿的。
我看这样吧！干脆我们哥儿俩赶明天早晨再过来吧。”
“嗯，那你们俩去吧。”
两个人放下三只大雁，然后各自提着三只大雁骑着回自己家去了。
张除尘骑着马回到自己家牛棚的那个院子里，他先将马拴到牲口棚里了，然后提着大雁直奔家里走来了。
王彩玉一见小儿子提溜着三只大鸟回来了，她赶紧问道：“二蛋，怎么提着三只花鹅进来了呢？这是从哪儿得到的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娘啊，这可不是花鹅，这是三只大雁。
今天下午我们刚从天上射下它们来的，我们一共射下来了九只，咱们三家每家三只。
娘啊，待一会儿你炖炖吧，今天晚上咱们吃大饼炖雁肉吧。”
“嗯，那行吧。
如果有大雁肉吃的话，那可真是一件好事啊。
那我现在就开始开膛拔毛去吧。
唉，二蛋，说说你现在在表舅舅家过的好不？”
“好呀，每天有吃有喝的，混的能不好么？
我们哥儿俩天天除了放放牛，就是整天介练武射箭的，我们过得可快活了，这可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呀。
哎，娘呀，我爹他们呢？”
“现在不是秋收呢么。
他们收庄稼去了，恐怕用不了多大的功夫，他们俩就回来了。
哎，二蛋呀！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也不干什么，我去给他们帮帮忙去吧。”
王彩玉听了笑道：“二蛋呀，你爹早发话儿了，这秋收用不着你，他让你专心在家炼武艺呢。
二蛋呀，听娘的话，你爹怕你将来文不成，武不就的。
既然你学习了练武，那就用心学习吧，争取早日学有所成，听清楚了吗？”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娘阿，这个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今天那我就不到地里去了，那我就去牛棚那个院子里练武去了。
等一会儿做熟了晚饭，到时候我再过来吧。”
“嗯，那你就去吧，别忘了天黑过来吃饭呀！”
“嗯，娘，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娘，如果我没过来的话，那你们就先吃吧，你们就别去叫我去了。”
王彩玉听了一瞪眼睛。
“二蛋，你可别让娘费事儿了，不然娘可饶不了你的，你个臭小子听清楚了吗！”
张除尘听了一吐舌头。
“娘啊，我知道了，你老就别去叫我了，我按时过来还不行吗？”
“嗯，这还差不多。
去吧，娘做饭去了，你也赶紧给我滚蛋吧。”
张除尘回到自己的院子，先练了一会儿剑法，然后又练习了一会儿拳脚功夫，随后又练习射了一会儿弓箭，最后，张除尘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开始打坐练易筋经去了。
掌灯时分，张除尘结束了练习内功修炼，他迈步直朝家里走来了。
等他进了屋子，只见自己的老爹与大哥正坐在桌前等着吃饭呢。
当香喷喷的一盆大雁肉端上来了以后时候，张除山可高兴坏了。
“娘啊，这是什么肉呢？怎么闻着这么香呢！今天晚上我得多吃点儿。
唉哎呦，今天干活儿可把我累坏了。”
王彩玉望了张除山一眼说：“除山呀！
你这样可不行呀，你说你个庄稼汉，就种这么几十亩地，你怎么就累坏了呢？
你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再过个三年几年的你就该娶媳妇了，你说你收个庄稼都说累的话，你说你将来还能干什么呢？
念书、念书、念书真能当饭吃么？
这两年咱们家是富裕了，吃的也好了，这些钱不都是人家除尘他挣回来的吗，你可不要只知道享乐，不思进取呀。”
张除山听了自己娘的话，他立刻就低下了头了。
张除尘见了连忙笑道：“娘呀，你就别再说了，再说的话，我哥哥他就吃不下饭去了。
其实呀，大哥，你应该想想怎么发展咱们家里才行，将来你可是大当家的呀！
你看这庄稼都快收快完了，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多买他几块地，咱们家置办他几百亩地，你不就轻松多了吗？”
段长生听了吓得一吐舌头。
“二蛋呀，种这点儿地都快把我累死了，如果再置买几百亩地的话，那哥哥我还怎么活呀？
拉倒吧，你说说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呀？”
张除尘听了笑道：“哥哥，你的脑子就是不灵活，买那么多地你不会找几个长工么？
咱们张家庄是个穷村子，这村里吃不上饭的人家多了去了，找几个勤劳肯干的人不会太难吧。
到时侯你就动动嘴皮子，动动脑子不就行了么？何必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呢？”
“啊？你是想让哥哥我当地主，做老爷吗？哥哥我是那块料吗？”
“哥，什么不是人学的呢？你看咱们的表姨姥姥，人家她都那么大岁数了，人家她那还是老当家的呢！
那是为什么呢？那是她老人家肯动脑子，哥哥，你这么年轻，难道你还比不上个花甲老人了么？
再说了，刚开始不是还有咱爹帮助你呢么？
如果你想通过习文而成就功名的话，那你也得先将咱们这个家治理好才行，你如果连个家都治理不好的话，那你干脆也别做那个梦了。
那样的酸臭文人将来也只能是被杀头的份儿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干脆在家里待着吧。”
张除山听了站起身来。
“二蛋呀，多谢你这番良言了，哥哥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说一个文人连个家都治理不好的话，那当真是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以前哥哥只知道跟着咱爹干些活儿，在治理家上还真没有多想过。
我知道，你为咱们家的发展出了不少的力气，现在咱家也算是有钱人了，如果再发展不起来的话，那也太不应该了。
二蛋呀，你就看哥哥我的吧，哥哥一定想办法把家治理好，让咱们家日渐发达起来。”
张登科笑嘻嘻地说：“除山呀，你这么想就对了。
你做好当大哥的，以后就是要为家里多出份儿力气，不然的话，将来你在家里可没有什么发言权呀
你想想呀，人家除尘卖马，那是花了多大的心思呀，不然的话，怎么会卖出如此高的价格来呢？
再说了，你兄弟去大漠贩牛，那也是承担了一定的风险的，虽然这小子不说，但是，爹爹我是感知得道的。
自从除尘贩牛去了一后，我跟你娘哪吃的下饭去呢？
若不是咱们家里穷的话，你就是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会让他去异国贩牛去的。”
张除尘听了笑道：“爹，那有什么事儿呢？咱们是花钱去买，又不是去偷去抢的！”
“你个小兔崽子别在我面前装熊了，你认为你爹我是个傻子吗？
你说了，二百两银子买一百头牛，剩下的银子你们刚够路费吧，你们哪还有钱买什么马呢？
小子，你们的这几匹好马不是偷的，那就是抢的，你当爹爹真不知道么？
我告诉你说，你爹我就是不说罢了，你以为我真是个傻子吗！”
王彩玉听了嘻嘻一笑。
“不管怎么来的吧，反正现在马匹已经卖了，咱们家也发财了，以后咱们就别再提这些事儿了好不好呢。
来吧，当家的，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今天这盆肉可是大雁肉呀！闻着就特别香，咱们就赶紧吃吧。”
张登科听了笑道：“是么？那我先尝尝吧，说句实在的，别的肉我或许吃过。
不过，你要说这大雁肉的话，这东西我还真没有吃过呢。
如果今天能尝一尝这大雁肉的话，那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事儿呀！
哎，除山呀！除尘，你们也赶紧吃吧，这大雁肉可真香呀。”
张除尘可不管这些，他抢过来了一块儿大饼，忚卷好大雁肉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张除尘猛地抬起头来了。
“娘啊，别愣着了，你也赶紧坐下吃吧。
你说你不吃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咽的下去呢？”
王彩玉听了笑着对着张除尘的后背就是轻轻一下。
“好小子，就你知道心疼娘呀。
嗯，那娘也坐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