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除尘 黑牛大漠贩牛群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一天多就过去了，这段时间张除尘昼夜不停地忙于练武，他也不说张罗出门贩牛的事儿。
到了初三的这天早晨，这张除尘才真正急眼了，张除尘来到他爹娘住的这个院子里，张除尘才对他的老爹说:“我说爹爹，一会儿我就要出门儿去了，你赶紧把银子给我拿出来吧！
我要现在带着银子贩牛群去。”
张登科听了连忙问道:“这次出门儿你打主意带多少银子呢?”
张除尘想了想说:“都说穷家富路，干脆你就给我二百两银子得了，我打主意多贩几头小牛犊子回来。
到时候咱们家多养一些小牛犊子，我表舅舅他们家还要一些小牛犊呢，到时候我连他们家要的小牛犊一块儿贩回来吧。
以前人家他们家净帮助咱们家了，这次他们家有求于咱们家，那咱们家无论如何也得帮这个忙呀。
如果不帮这个忙的话，那也交代不过去。”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
“我现在就给你准备银子去吧，一会儿你吃了早饭就赶紧走吧。
我说孩子，这大初三的你们就要出门了，一路之上你们也可得要注意安全呀。
说句实话，咱们家挣来这二百来两银子那可相当不容易的，这一点儿恐怕你也是知道的。
既然你要出门儿了，我这当老爹的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
这些银子，你就把它保存好吧。”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老爹，你不用嘱咐我，我又不是一个傻子，我莫非连注意安全都不知道了吗？
放心吧！
我们是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嗯，没什么事儿更好，只要你们能够顺顺当当地把牛犊子贩回来，那比什么都好呀。
你现在就等着，我立刻就给你拿银子去吧，等一会儿吃了早饭，到时候你就赶紧走吧。”
张登科从屋子里拿出来了二百两银子，然后他就交给张除尘了。
“我说小子，这是二百两银子，你把它收起来吧。
说句实在话，你这从咱们家里往外一拿银子，我这心眼儿里别提多难受了。
说句实在话儿，咱们家攒这点儿银子可真不容易啊！”
张除尘听了嘿嘿一笑。
“这银子还不就是来回流通的么，你说咱们家不拿银子出去的话，人家又怎么能把小牛犊子卖给咱们呢？
你就别再难受了，我这是拿着银子去做买卖去了，如果连个本钱都没有的话，那又怎么能行呢？”
“嗯，你说的这个事儿我也是知道的。
可不管怎么说？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拿的话，我这心眼儿里还是挺心疼的。”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你再给我拿点儿散碎银子吧，这路上吃喝不得还要花钱呢吗，如果一点儿散碎银子都不带的话，路上吃喝用度可就发愁了。”
张登科听自己的小儿子这么一说，连忙又跑进屋子里去了，时间不大，他就拿出来了五六两散碎的银子交给了张除尘了。
“这点儿散碎银子你就拿着路上花吧。
这买卖做的成做不成还不敢说呢，可这路费怎么也得花呀。
如果没有路费的话，那又怎么能行呢？”
张除尘将这些散碎银子装进了自己的兜里了，他这才没有什么事儿了。
张登科摇头叹息着走开了。
张除尘把银子包了起来，然后背在了身后了。
时间不太大，早饭就做熟了，张除尘匆匆忙忙地吃了早饭，然后对自己的爹娘说：“我这就要走了，你们就在家中好好地待着吧。
等我们哥俩买了牛犊子以后，到时候我们哥俩就把它们轰回来了。
今年能不能发财，那就看我们能不能把牛群贩回来了。
如果你们把牛犊子返回来的话，那咱们今年还接着养牛吧。”
说句实在的，张除尘今天要出门儿，张登科他们一家三口人都知道，现在一见张除尘要走了，一家三口连忙把他送了出来。
张除尘从自己的那个院子里把自己的马匹牵了出来，然后把宝剑挂在腰里了。
张除尘翻身上马了。
“爹、娘，你们回去吧，我这就走了。
能不能把牛群买回来，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张除尘说完，立刻打马就到马家庄找黑牛来了。
张除尘骑着马刚到马家庄的村口，就见黑牛骑着马也出来了。
马黑牛笑呵呵地说:“我说兄弟，你过来的可真够快的。
走吧，咱们俩赶紧走吧！”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我说黑牛哥哥，你那条大铁棍带着呢吗？”
铁牛听了一摇头。
“咱们这是贩牛群去，这又不是去打架，拿那个玩意儿有什么用呢？”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你我都是练武之人，这练武之人如果不带着家伙的话，那跟一般的人恐怕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吧。
咱们哥儿俩出这么远的门儿，如果连个家伙都不带的话，到时候一旦被别人欺负的话，那恐怕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呀。”
马黑牛听了眨了眨眼睛。
“我说兄弟，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看你还是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
我立刻骑着马拿大棍去，嗯，带着那个玩意儿的话，那胆子就是壮呀。
如果没有这个玩意儿的话，那也就不怎么方便了。”
马黑牛说完，立刻扭转马头就回家拿大棍去了。
时间不太大，马黑牛就骑着马回来了。
“我说兄弟，咱们现在赶紧走吧。
这大棍我已经带上了，咱们赶紧赶路吧！”
这哥俩猛地一纵马，立刻向西北的方向上就跑了下来。
现在这天气正是最冷的时候，而且现在正是过年的时节，路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
两个人一路纵马疾驰，直奔那河北境内就冲了过来。
两匹骏马踏着漫地的积雪，他们一路往北直朝塞北的大漠路奔了下来了。
说句实在的，这两个人的家庭都不太富裕，这次出门的时候，这两家人都为自己的孩子准备了出门的干粮了，好在现在是过年的时候，两家人为两个孩子准备的干粮也挺充足的。
两个人饿了就吃点儿干粮，渴了就到村民家中要口水喝，每天傍晚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找一个破庙避一避风，两匹马跟着他们也受罪了，那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经过四五天的辛苦驰骋，二个人终于出了长城关口了，现在正是过年的时侯，把守关隘的兵士们也正在忙于过年呢。
由于这边境上也没有战事儿，这边境上也算是一片祥和了。
张除尘他们俩趁着把守关口的官兵不注意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十分顺利地就出关去了。
说句实在话，燕王派军队把守这边关，他也知道这边贸对两国的重要性，蒙古人需要从内地进口粮食、茶叶、丝绸什么的。
可这内地也需要从蒙古族那里进口马匹和牛群什么的。
这双方互通有无，对任何人也不是什么坏事儿的。
燕王对把守边关的将领们也有命令，只要不危害边境安全的情况下，允许两国边民进行自由贸易，这样对双方都有利，即发展这燕赵大地的农业，也能增加他的燕王府的一部分收入。
他们两个人踏上了蒙古高原，他们两个人心中别提多痛快了。
如果能顺利地把牛群贩回去的话，那将意味着今年莸又有银子可挣了。
两个人骑着马渐渐地地看到了蒙古人的马群与牛羊群了。
两个人一路往西北，直朝大漠的深处奔来了。
一天以后，两个人来到一个叫胡扎尔的居民点儿停了下来了。
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叫乌都奈的五十多岁的蒙古人，张除尘一边比划一边用肢体语言跟这个老人交流着，时间不太大，这个蒙古老人终于明白张除尘的意思了。
这个蒙古老者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你们俩找到我算是找对了人了，我帮你张罗这牛群的事儿吧，不过，你可不能让我白张罗呀。
咱们合作的话，那将是对双方都有利的，我说年轻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张除尘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只要老爹你张罗的牛的价格比较便宜的话，你说我又怎么能亏待了你呢。
只要你张罗的牛犊子够便宜的长话，该给你的好处我们哥儿俩一定给你的。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们两个人是说话儿算数儿的。”
“嗯，这就行，只要你们忘不了给我好处，那这个事儿就好闹了。
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立刻就给你们联系卖牛的主儿去。”
那老者听了张除尘的话儿，他心眼里十分高兴，他立刻就要骑着马出去给他们联系卖牛的蒙古人去了。
张除尘把他们俩要买半大牛的想法跟这个蒙古老人也说了，这个蒙古老人听了十分高兴。
“放心吧，这半大牛的价格贵不了，我每年都张罗几宗这样的买卖。
你们要的这半大牛是要胖的还是要瘦的呢，胖的就贵一些，瘦的价格自然便宜一些的。”
张除尘听了笑道：“我们自然要瘦一些的了，只要价格便宜就行了。
我们买回去了只是养着它们，那又不是把它们杀肉吃。
说句实话，我们买回去了养上一年，我们哥儿俩也就是挣几个小钱儿而已。”
那叫乌都奈的老者听了笑道：“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吧，我马上骑马给你张罗去吧。”
说完，这个老者翻身上了马，他直朝西北方向上跑去了，二个时辰以后，那叫乌都奈的老者果然领着七八群牛群走了过来。
这每个牛群少说也有大几百头牛的样子。
从牛群里走出了八九位牧民过来了。
乌都奈用手一指张除尘与马黑牛。
“这两位就是买牛群主儿，还是你们自己谈价钱吧。
我就不在当中瞎掺和了。”
张除尘望了几个人一眼笑道：“我们只买那体瘦的半大牛，希望你们想卖的话，就把这种牛给我们挑出来吧。”
一个叫巴特尔的老者听了笑道：“去年大旱，草就根本没有长起来，这种牛多了去了，我这就给你挑去了，不然这样的小家伙没个几天就饿死了，我还不如用它们换几个钱花呢。
我说年轻人，你们到底要多少头这样的小牛犊呢。”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说句实话，我们也要不了多少，我说老人家，咱们还是先把价格谈一谈吧。
等把价格谈好了，你们再给我们挑小牛犊也不迟晚。”
这个蒙古老人听了咧嘴一笑。
“这价格还不好说吗？
像这半大的小牛犊子，如果体格较瘦的话，每头小牛犊也就是二两银子，如果你给的价格太少了的话，那我们也就没有办法卖给了。”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既然你已经把价钱说出来了，那你就给我挑去吧。
只要不超过一百头小牛犊去，那我们就全要了。”
那个蒙古老人听了呵呵一笑。
“既然你把数量已经给我说出来了，那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
我们这么多的牛群，挑出一百头小牛犊来绝对没有问题的，一会儿你就等着给我们付银子吧。
我现在就给你们挑小牛犊去，等把小牛犊挑出来以后，到时候我们都给你轰到这里来。
到时候只要你们给我们银子，那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将这些瘦弱的小牛犊处理给你们，我们也可以减少一些困难的，如果这些玩意儿不处理掉的话，我看早晚它们也得死掉的。”
说完，这个老者就挑小牛犊去了。
时间不太大，一群瘦瘦弱弱的半大牛就被挑出来了。
那个蒙古老人笑呵呵地说:“这是一百头小牛犊，你们就好好地数一数吧！
如果数量没有问题的话，你就赶紧给我们付银子吧。”
张除尘和马黑牛走过去一数，这群牛犊还真是一百头，那是头也不差呀。
张除尘打开了包袱，把自己带过来的二百两银子都付给人家了。
那个蒙古老人得了银子，立刻高高兴兴地就和那几个蒙古人轰着牛群就走了。
那个叫巴特尔的老者冲着张除尘竖起了大拇指头了。
“嗯，你是我接触的最爽快的汉人了，好样的，没想到这个生意进行得如此的顺利。
我说年轻人，咱们再见吧。
如果明年还有机会的话，那咱们还接着打交道吧。
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人员的话，那这些牛犊子我们也就只好宰了它了。
这个玩意儿还没有多少肉，这个可真是让人发愁上火的一件事呀。
这一下子也就好了，我们终于把他们卖了。”
说完，这个蒙古老人轰着牛群就走了。
张除尘望着那叫乌都奈的老者说：“乌都奈老爹，你看这群牛在你这儿好草好料地喂一顿你要多少银子呢？
赶明天早晨我们就走了。”
那老者听了想了想说：“你最少给我三两银子，多了我也不朝你要了，你看怎么样呢？”
张除尘用手一捅马黑牛。
“黑牛哥哥，把你的银子拿出来吧。
一会儿咱们打发了他的草料钱，然后再给人家点儿好处费吧。
如果不是人家帮忙的话，咱们哥俩也不会这么顺顺当当地买到这群牛的。”
铁牛打开了包袱，拿出了十两银子交给张除尘了。
张除尘随手就把这块银子交给了这个蒙古老人了。
“我说老爹，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吧。
这里边三两银子是我们给你的草料钱，剩下的银子就是你的好处费了。
再者说了，今天夜里你还要给我们看一宿牛群呢，赶明天一清早我们准时就走了。”
那叫乌都奈的老人听了可高兴坏了，他收起了银子高兴地说：“放心吧，你们的牛一头也丢不了，丢一牛我赔你十头，只要有好草好料的话，这群牛哪儿也不会去的。
你们看，这些小牛犊子个个都快饿死了，这有草料的话，它们又怎么能乱跑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那老爹你就多费心了，我们就进帐蓬休息去了。”
“你们随便儿，帐棚里有牛肉，你们随便儿吃吧。”
张除尘笑道：“那就多谢老爹了，我们也的确是饿了。”
两个人进帐吃饱了就开始休息了。
第二天的天刚蒙蒙亮，两个人就早早地起来了，两个人收拾好了马匹，然后轰着牛群向乌都奈老爹告辞了。
走出去了很远，乌都奈又跑着马追了过来。
“汉家娃儿，刚才我忘了告诉你们了，现在这大漠上可不太平，现在这大草原上到处都有劫匪，你们一路上要多加注意呀！
我告诉你们说，草原上那些劫匪最恨你们汉人了，你们在这个地方上活动，碰到他们十有八九会没命的，这一点你们两个人一定要注意呀。”
张除尘听了一拱手。
“那就多谢老爹实言相告了，这个事儿我们知道了。”
那老者说完，他骑马就回去了。
张除尘冲着铁马黑牛一笑。
“黑牛哥哥，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吧，你说咱们若把这群牛弄丢了的话，那咱们不就亏大发了吗。
刚才人家已经告诉咱们了，如果咱们再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可就太没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