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除尘 铁牛回家路
张除尘他们两个人走在了大街上，铁牛望着张除尘说：“我说兄弟，你看看这么好的差事，这两个小子一下子就给咱们堵死了，这两个小子，那办起事儿来还是滴水不露呀。”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铁牛哥哥，咱们哥儿俩才不在这里干这个呢，等那知府回来以后，咱们要了银子就家走。
你说说咱们能在这里下这个吗。
如果砸了人家的饭碗，你说咱们能在这里呆着的住吗？
咱们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见点好儿咱们哥俩就收得了。
做人不应该太贪心，太贪心了可没有好处。”
他们两个人回到了府衙里边，然后他们就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四天以后，那个孟知府就回来了。
张除尘和铁牛得到消息以后，他们立刻就跑过来要银子来了。
“我说知府大人，你老人家终于回来了，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汗脆把银子支给我们吧，我们两个支了银子就要家走了。”
孟知府听了点了点头。
“这事儿好说，咱们怎么说的怎么办，我一两银子也不会少你们的。
干脆咱明天的时候，我在想办法打发你们走吧。
赶你们走的时候，我要送给你们两匹马。这样在路上你们也可以快一些。
毕竟这千里迢迢，这个路上也挺不好走的。”
张除尘他们两个人听孟知府这么一说，可把这两个人给高兴坏了！
孟知府给他们一个人拿出来了一百两银子，然后分别递在道路个人的手里去了。
“这是我给你们的银子，干脆你们两个人就收好吧。
如果敢明天你们走了的话，那我的心眼里也就踏实了。”
第二天的早晨，张除尘和铁牛早早地就起来了，他们吃了早饭以后，这孟知府就打发他们上路了。
孟知府给了他们一人一匹二马蛋，然后给了他们点干粮路上带着吃，张除尘们背好了包袱，他们这就离开河间府了。
出了城以后，他们两个人离了城一路往东直奔了下来，这两匹马那才不怎么老实呢，那是又踢又咬外加尥蹶子，两个人紧贴在马背上，他们两个人一路东行，这一口气儿就跑出来了一百多里地了。
这马经过这么段儿时间的折腾，跑的也有点儿累了，渐渐地它们也老实许多了。
铁牛见了对张除尘说：“我说兄弟，你看这马也累的不行了，咱们也跑出来了这么长的路了，干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等这马喘喘气儿咱们再走吧。”
张除尘听了摇了摇头。
“不必，这马不是不老实吗？咱们不必喂它们，也不必饮它们，只让它们俩快快地跑就行了。
现在不是还在大平原上吗？这些地方还挺安全的，只要饿着它们、渴着它们、用不了多少时间，它们也就老实多了。
不然它们几时也听不了话，你如果把它当那驯服好的马匹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铁牛听了笑道：“除尘兄弟，哥哥我听你的，那好，那咱们下马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跑吧。”
两个人将马匹拴在了两棵柳树上，然后解开干粮包袱吃了点儿干粮，从一户农户家中要了两瓢凉水喝了，然后两个人踦上马又跑了下来。
这两匹马心里这个气呀，它们又踢、又咬外加尥蹶子又开始了，两个人实在没办法，他们只好从柳树上撅下来了两根小柳树枝儿，然后拿在了手里了，这马匹稍不老实的话，他们照着马屁股就是两下子。
这两匹马跟着这两个人可受了罪了，稍不如意，那是举柳树条儿就抽打，这柳树条儿抽在身上，那才叫疼呢，每抽一下，这马匹就跳起多高来，刚一落地就又是一柳树条儿，把这马匹疼得不住地嘶鸣。
这两匹马无奈何只好接着跑，跑慢了两个人也不客气，那是举柳树条儿就打。
两匹马渐渐地算是服气了，它们奔跑的速度那是越来越慢了。
天黑之时，这两匹马实在是跑不动了，最后，两匹马竟然跪倒在了道路当中了。
铁牛见了心说：“完了，完了，这两匹马可能已经给累死了。
这下子连骑的马匹都没有了。”
铁牛望着张除尘说:“我说兄弟，你看看这个事儿该怎么办好呢？
这两匹马如果真要累死了的话，你说咱们还怎么回家呢？”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它们两个畜牲如果真死了的话，那咱们哥俩也就只好烤马肉吃了。
不过，它们这只是劳累过度而已，哪有这么轻轻松松就死了的道理呢。
不信咱们就等等吧，用不了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它们就缓过劲儿来了，像这么壮的儿马蛋子，它们哪那么容易死掉呢。
不信你就等等看吧！
铁牛听张除尘这么一说，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
过了好长的时间，这两匹儿马蛋子才算是缓过劲儿来了。
这两匹儿马蛋子在地上喘着粗气儿，很长的时间它们也站不起身来。
铁牛见了小声嘟囔道：“这两匹坐骑算是完蛋了，它们俩怎么到现在还不起来呢？
哎呦喂，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张除尘慢慢地走了过去，照着一匹马的后屁股就是狠狠的一下。
这匹马疼痛难忍，它们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另外一匹马一见自己不起来就得被树枝儿抽打，吓得连忙也从地上站起来了。
铁牛见了哈哈大笑。
“他娘的，原来这两个畜牲也会躺在地上装熊玩儿呀，看起来不给它们两下子的话，这个事儿还真不好解决呢。
看起来它们什么也不缺，那就是缺挨打。”
两个人将两匹马牵到了道路旁边的草地上，然后放起了马来了。
半个时辰以后，这太阳就到了快落山的时候了。
两个人牵着马来到村子旁边的一家客栈里，然后两个人把马匹牵进去了。
店里的伙计听见外面有马蹄声，连忙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哎呦喂，我说二位客官，原来你们俩想住店吧。
我先把你们的马匹好草好料地喂上吧。
然后我再给你们安排其他的事儿吧。”
那个伙计说着，立刻就把两匹马牵到马槽里去了，伙计弄来水饮了饮两匹马，随后好草好料地把马匹给他们喂上了。
那个伙计做完了这些事儿，然后对张除尘和铁牛说：“我说二位老客儿，赶紧屋子里请吧！
说句实话，这外边挺冷的，咱们屋子里边有炭火盆，你们进去先烤烤火再说吧。”
两个人跟着伙计进了屋子里，然后搬了两把椅子围在火盆的旁边了。
那个伙计给他们沏了一壶茶倒在了茶碗里了，然后把茶碗还给他们两个人递到手里去了。
那个伙计望着两个人问：“我说二位客官，请问一会儿你们吃点儿什么呢？
你们报上来我好给你们准备去呀。”
铁牛听了望向张除尘。
“我说兄弟，还是你说吧，你说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呗。”
张除尘想了想说:“我说伙计，说句实话，我们哥儿俩也不挑食儿，我看这店里有什么你就给我们做点儿什么吧。
说句实话，我们哥俩早就饿了，我们哥俩都是大饭量的人，如果做得少了那可不够吃。”
那伙计听得忍不住地笑了。
“我说这位兄弟，你忘了那句话儿了么？
开店的不怕大肚汉，只要你能够付得起钱，能够多做点儿我才高兴呢。
我说这位兄弟，我们这里有捏好的饺子，要不我给你们煮上两碗如何？
这可是猪肉大葱馅儿的，说句实话，这饺子馅儿里除了就有几颗大葱以外，下剩的那全都是肉馅儿，这个饺子如果吃在嘴里的话，那可真是满嘴流油呀。
这饺子虽然是好吃，不过这价钱就是多少有点儿高了。
说句实话，我怕你们两个吃了以后付不起钱，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就不好办了。”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伙计，那我们俩谢谢你善意提醒了，你从我们哥俩穿的衣服上也就看出来了，其实我们哥俩也是个穷人，如果吃得太好了的话，我们也没有那个经济实力。
我看这样吧。
你给我们煮饺子也别煮太多了，煮太多了我们也付不起钱，你一个人给我们煮两钱银子的饺子吧。
这样我们也消费得起，你看怎么样呢？”
那个伙计听了一咧嘴。
心说:看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两个饭桶，这一钱银子就是三大碗饺子，这二钱银子就是六大碗饺子，他们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呀。
我还是提醒他们一下吧，免得一会儿他们俩说我坑他们了。
“我说这位客官，这一钱银子就是三大碗饺子，请问你们确定每个人要吃六大碗饺子吗？
如果吃不了的话，那不就浪费了吗？”
铁牛连忙小声对张除尘说:“我说兄弟，这伙计说的也是一番好意，我看这样吧！
干脆咱们每个人要四碗饺子得了，如果实在不够的话，那咱们再要不就行了吗？
再者说了，咱们哥俩家中都不太富裕，如果咱们弄俩钱就这么烧包的话，说句实在话，那也交代不过去吧。
我说兄弟，你们家的条件比我们家要稍微好一些，你可能没有这方面的感受，一想到我的弟弟妹妹在家中挨饿的事儿来，我这当哥哥的心眼儿里就难受呀。
这好不容易能挣两个钱回家的话，哥哥我可不想把它们都花在这住店上，如果能多剩下几个钱的话，那不是更好吗？”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我说伙计，谢谢你的善意提醒了，那你就按我哥哥说的来吧。
我们每个人要四碗饺子就行了，多了如果吃不了的话，那还真是浪费了。”
伙计听了呵呵一笑，然后就过去煮饺子去了，时间不太大，八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就端上来了。
张除尘和铁牛抄起筷子一尝。
嗯，还真像伙计刚才介绍的那样，这饺子那是既肉多又好吃呀。
两个人每一个人四碗饺子，时间不太大，两个人就各自把自己的四碗饺子都吃干净了，虽然吃的不算太饱，可也差不了多少了。
两个人吃饱了以后，又朝伙计要了两碗饺子汤喝，等两个人把饺子汤喝完了以后，张除尘才跟那个伙计说：“我说伙计，你赶紧给我们安排房间吧。
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了，也该早点儿休息了，赶明天吃了早晨饭以后，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如果休息的太晚了的话，那明天赶路还能有精神吗？”
那个伙计听了连连点头。
“那我找休息的屋子还不好说吗？
反正今天晚上也就你们两位客人，我就给你们两个人安排个好房间吧。
虽然这样多花几个钱，不过，那睡着可真正舒坦呀。”
那个伙计把他们领到了一个房间不大的屋子里来了，屋子里有一个不太大的火炕，这个屋子里显得暖烘烘的。
那个伙计笑呵呵地说：“你们看怎么样？这个屋子还不错吧。
你们俩如果往这炕上一躺的话，那肯定睡得舒坦呀。
你们两个人摸一摸这炕褥子的下面，这个下边多烫呀，如果在这个屋子睡觉的话，你们俩肯定是非常享福的。”
铁牛把手伸到了炕褥子的底下。
“嗯，的确是够烫的。
我说伙计，今天晚上我们哥俩就在这里睡觉了。
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你也回去休息去吧！”
伙计一见两个人安顿下来了，也就转身离开了。
两个人躺在小炕上，时间不太大就沉入梦乡里去了。
等到两个人睡醒了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个人穿好了衣裳起来以后，他们先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
时间不太大，店里的伙计也就起来了。
“我说二位老客儿，今天早晨你们吃点什么呢，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也该给你们准备早饭了。”
张除尘听了连忙说：“你还是给我们煮肉丸饺子吧，我们每一个人四碗，多了我们也不要了。
我说伙计，你现在赶紧把我们的马匹好草好料地喂上吧。
等一会儿我们吃了早饭，我们哥俩好上路呀。
如果那马匹喂不好的话，你说我们俩还怎么赶路呢？”
店里的伙计听了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我就先给你们喂马饮马去吧。
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如果这坐骑不行的话，那的确是够麻烦的了。
等我把马匹给你们喂上以后，我再给你们煮饺子去吧。”
伙计转身跑出去了，时间都太大，店里的伙计就叫他们俩过来了。
“我说二位客官，那饺子我已经给你们煮出来了，你们赶紧趁热吃吧，吃了你们好赶路呀。”
张除尘和铁牛走进屋子里，两个人趴着桌子快速地把桌子上的饺子都吃完了，张除尘笑呵呵地对伙计说：“我说伙计，你赶紧给我们算算账吧，把你这店钱算完了以后，我们俩好走呀。”
店里的伙计听了咧嘴一笑。
“这个账儿还不好算吗？你们两个人人吃马喂的一共一两八钱银子。”
张除尘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了。
“你给我们找去吧！”
那个伙计一见如此大的银子，当时眼睛都看直了。
“哎呦喂，没想到你们身上这么有钱呀。
看起来这骑马的人跟一般的人就是不一样，你们俩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儿吧！
我立刻给你们找钱去。”
店里的伙计接过银子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这块银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才拿着银子进屋找钱去了。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那个伙计拿着几块碎银子出来了。
“这是我找给你们的碎银子，我用秤给你们称一称吧。
咱们这叫买卖公平，这是讲究信誉呀。”
张除尘和铁牛仔细盯着天平，他们发现这些散银子正好儿是八两二钱，张除尘才把这些散碎银子装在身上了。
两个人略微收拾了收拾，立刻就从马槽边把自己的马匹牵了过来，两个人跟店伙计打了个招呼，然后骑着马立刻就离开了这家客栈了。
两个人一路往东，直奔自己的家乡快速地跑了下来。
铁牛一边纵马飞驰，一边对张除尘说:“我说兄弟，哥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吧！
干脆咱们哥俩今天晚上就别再住客栈了，说句实话，住客栈的确是享福，可那也太花下钱去了吧？
咱们哥俩本来就是穷人，咱们挣这两个钱也不容易，咱们为什么不把它省下点儿来呢。
省下来回家过日子那不是更好吗？
如果把银子浪费在客栈里头的话，我总觉得不太好。”
张除尘听铁牛这么一说，他忍不住也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下来我就按你这个意思办了。
咱们哥俩骑着马往回跑，按说这路上也跑不了个几天。
既然你想着省着点儿的话，那咱们俩就省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