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年前诞生的男婴
这两口子回到了家里边，他们这心眼儿里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现在这吃饭问题总算是解决了，他们两口子领着个孩子也就安安心心地过起了日子来了。
转眼就一个来月过去了，这天上午的时候，张登科正低着头在院子里扫院子呢。
突然自己的大儿子跑了过来。
“我说爹呀，刚才我娘说她非常肚子疼，恐怕用不了怎么一会儿工夫，我娘她就该生孩子了。
我看你就别再扫院子了，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
张登科一听，他立刻把扫帚就扔在地上了。
“我说小子，这地爹还没有扫完呢，干脆你就替我把它扫了吧。
一会儿把烂土扫在一块儿，你就用簸萁把它端出去吧。
哎呦喂，在这新年来临之前，你这又要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张登科说完了，他立刻转身向屋子里跑去了。
进了屋子一看，只见自己的妻子躺在炕上正在发抖呢，她脸上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张登科的妻子一见自己的丈夫从外边跑进来了，连忙小声地说：“我说当家的，你赶紧把邻居家的张嫂叫过来吧。
她那个人会接生，你赶紧过去叫她吧。
我看我马上就要生了，还是让她过来帮我接接生吧。
哎呦呵，现在可疼死我了。”
张登科听自己的妻子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向门外边跑去了。
也就一小会儿的工夫，邻居家的张嫂就跟着张登科急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张嫂对张登科说：“我说小子，你赶紧烧上一大锅开水，顺便就热热炕吧。
你看看这屋子里多冷呀，这哪适合生孩子呢？”
张登科听了，他立刻开始抱柴火添锅开始烧起了水来了。
随着屋子里的热气腾腾，张登科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时间不算太大，屋子里就传出了婴儿哇哇的哭声了。
紧接着，张嫂从屋子里就走了出来。
“我说小子，你的运气可真好呀，你老婆又给你添了一个男孩儿，你现在又有一个儿子了。
哎呦喂，你可真有福气呀。
现在你老婆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我看你还是赶紧给她煮上点儿鸡蛋吃吧！
这女人刚生完了孩子，那是需要补一补的。”
张登科听了一阵苦笑。
“我们家哪有什么鸡蛋呀，如果有那个玩意儿的话，那不就好了吗？”
张家嫂子听了狠狠地瞪了张登科一眼。
“哎呦喂，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数儿呢？
你媳妇儿这都生孩子了，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不给她预备呢？
这要是落下了妇女病的话，那还怎么得了呢？
我们家还有三十几个鸡蛋，我就先借给你们家吧。
等你们家的鸡下了蛋，到时候你再还给我们家吧。
哎呦喂，你小子连挂面都没有给媳妇准备吧。
像你这什么事儿都不管的人，嫂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你也还是赶紧给她准备准备这些东西去吧。
这坐月子哪能不改善改善生活呢。”
张登科听了一阵苦笑。
“我说大嫂，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前阵子不是我们借回来了点儿粮食的话，恐怕我们家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我们家如果有那条件的话，你说我又怎么不给她预备这些东西呢？”
“哎呦喂，你就别再说这些没有用的了，我看你就是个废物，这脑袋瓜子是一点儿也不转弯儿呀。
你们家没有的话，你难道说就不会借上点儿吗？
像你这榆木脑袋的人，那还真是少之又少呀。
我们家还有五十来斤麦子，我给你换上二十斤挂面拿过来吧。
哎呦喂，说句实话儿，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张嫂摇头叹息地走出去了，也就两顿多饭的工夫，张嫂把鸡蛋和挂面都拿过来了。
“我说登科，你现在就给她煮碗挂面去吧，另外加上两个荷包蛋吧！
一会儿她醒了也就饿了，说句实话儿，这孕妇的肚子里都空呀。
我告诉你说，用不了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就该彻底地醒过来了，到那时候她就饥渴难耐了，我看你就提前给他预备预备吧。
我这就走了，还是在家里歇着吧，反正这孩子巳经生了，安说这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你伺候月子可要伺候好点儿，如果落下了月子病，那可是不好好的。”
张登科一见人家把东西给他拿过来了，他感激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说大嫂，那我太感谢你了，等到我张登科翻身来了以后，我会加倍报答你的。”
张登科也知道伺候月子比较难。
他立刻就给自己的媳妇煮挂面去了。
张嫂一见张登科煮挂面去了，她也就放心地走开了。
果然时间都太长，张登科的媳妇就醒过来了。
“哎呦呵，可饿死我了，我说当家的，你赶紧给我弄点儿吃的吧。
我现在饿得都头昏眼花了，如果再不弄点东西吃的话，我可真受不了了。”
“我说媳妇，你也别着急，这挂面马上就煮好了。”
张登科把挂面盛在了碗里，两个荷包蛋也放进碗里去了。
张登科小跑着就把这一大碗挂面给她端了过来。
张登科的媳妇吃饱了以后，望着自己的丈夫问：“我说当家的，刚才我到底是生了个儿子呢？还是生了个闺女呢。
哎呦喂，都到了现在了，这个事儿我还不知道呢。”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孩子她娘，我告诉你说吧，刚才你又生了一个儿子，你看这是多大的喜事儿呀。
只是咱们家现在比较穷，这可真是个没有办法的事儿呀！
不过，人穷总不能穷一辈子的，说不定早晚咱们家也有翻身的时候呢。
只要生了个男孩子，那咱们家的日子就有希望了。”
张登科的媳妇听张登科这么一说，她立刻脸上挂满了喜悦的笑容了。
“我说孩子他爹，这个孩子已经降生了，我看你现在就给他起个名儿吧！
这男孩子落了地，如果没有个名字的话，那又怎么行呢？”
张登科想了想说：“这个臭小子他的哥哥叫张除山，刚才我正在扫地的时候这个孩子就出生了，我看他就叫张除尘吧！
那你就不再给他起个小名儿了吗？”
“嗨，小名字就叫二蛋得了。
你看看我起的这名字，这有多帅气呀。
将来孩子长大了有了出息的话，他一定会念我这个当爹的好儿的。”
张登科的老婆听了咧嘴一笑。
“那孩子就叫这个名字吧！说句实在的，这名字也就是个称呼罢了，至于孩子将来有没有出息，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如果孩子有出息的话，那叫什么名字也都无所谓了。
如果孩子是一个没有出息的孩子，那叫什么名字也好不了。
哎呦喂，这一难关咱们家终于度过去了，至于将来怎么样，那就看咱们将来的命运如何了。
如果孩子长大了有出息的话，那咱们就跟着他沾沾光儿吧。
如果将来孩子没有出息的话，那咱们老俩也就只好跟着他们受罪了。”
说完，张登科的老婆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天色傍晚的时候，张登科的大儿子从外边跑进来了！
“我说爹爹，我娘到底给我添了个弟弟呢?还是一个妹妹呢?”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
“你娘又给你添了个小弟弟，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哥儿俩了。
我说除山，以后你要有个当哥哥的样子，等到你弟弟长大点儿了以后，你要领着他玩儿去。
如果有谁欺负他的话，你要知道护着他。
我说儿子，你听明白了吗？”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他既然是我的弟弟，那我一定非常爱他的。”
张登科听自己的大儿子这么一说，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嗯，这还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好了，吃完了饭一会儿你就睡觉吧。”
张除山答应一声，他就从锅里盛饭去了，吃了饭以后，张除山早早地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