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小做客河间府(一)
十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赶着路，一路上他们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漏网之鱼，这一路上他问狂奔哟。
他们这些人生怕路上再出什么差错儿，一路之上那可真是小心谨慎得很呀。
三四天以后，人们紧张的心情才总算平静下来了，大家这才变得开始有说有笑地相互交谈起来了。
那老者望着张除尘问道：“哎，我说小义士，你叫什么名字呀？”
张除尘听了笑道：“我叫张除尘。
我就是你们出事儿那片儿的村民，这位是我的一个哥哥，他叫马铁牛，也叫马黑牛。
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平时我们两个都形影不离。
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哥们了。”
“那为什么你的武功看着比他还好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铁牛听了在旁边插嘴说：“俺这点儿能耐都是最近才跟着俺兄弟他学的，你说他不比我强比谁强呢？
这武艺的好坏，似乎跟年龄的大小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这老位听了顿时就明白了，心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
怨不得这位当哥哥的听弟弟的话儿呢，原来这弟弟才是小主心骨儿呀。
这老者笑呵呵地问张除尘说：“我说小义士，看起来这武艺高低跟年龄大小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没想到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呀。
说句实话，今天我才长了见识了。”
张除尘听了微微一笑。
“说句实话，我练习武艺比我的哥哥也长不了多长的时间，只是我肯下苦功夫罢了。
我下的那些苦功夫别人连敢想也不敢想呀。
那句话儿怎么说来着，要想人前显贵，就必须人后受罪。
我这个人背后下了多少苦功夫，也只有我这个人知道。
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呢。一切都希里马虎吧。”
那老者听了哈哈大笑。
“除尘呀，没想到你这么有出息，说句实话，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好的武艺，那真是让人佩服之至呀。”
铁牛听了笑呵呵地说：“我兄弟这个人就是有能耐，一般的人是比不了他的。
我句真心辽话，自从我跟着我兄弟以来，我净跟着他学能耐了。
如果我不是跟着我兄弟学习的话，我也不会混到我今天这个样子的。”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张除尘望着这老者笑道：“大人，小人还没问你老人家的尊姓大名呢。
现在也平安无事了，我想随便打听打听。”
老那者听了哈哈一笑。
“我也是山东人氏，我老家在山东半岛的东边呢，那是一个靠海的小山村。
我姓孟，我叫孟海公，按说我也是那亚圣的远枝，因为我多少也有点儿能耐，被那朝庭看中了，朝庭命我当了这河间府的知府了。
现在在燕王的治下当差。
自从我上任以来，我是兢兢业业地干，我不敢有半点儿丝毫马虎呀。
说句实话，现在我的制地属于燕王管辖，我就是在他的制下当知府呢。”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大人，你口中的燕王到底指的是谁呀？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呢？”
这孟海公听了笑道：“咱们这大明朝有几大王爷，每位王爷都有自己的地盘儿，甚至有自己的军队。
大明天子广封诸王，他把自己的四儿子朱棣封为燕王了，说句实话，我就是在那燕王的手下当差呢。”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似懂非懂地又问道:“我说老爷子，那个燕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呢？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呢。”
孟海公听了笑呵呵地说:“燕王这个人极具雄才大略，他外边结交自己的兄弟们，在内治好自己的地盘儿。
他那些兄弟们都喜欢听他的话，他们一个个的都唯他的马首是瞻。
据那会看相的人说，燕王这个人有帝王之相，将来一定能面南背北的。
现在是他的老爹爹当皇上呢，他现在也就是一个封疆大吏罢了。”
孟海公说到这里，连忙用手一捂自己的嘴巴了。
“嗨，我给你瞎念叨这些有什么用呢？
你一个小屁孩儿，恐怕你也听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事儿的。
嗯，你听不明白最好，你如果明白的太多了的话，那对你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刚才我只是随口问一问，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要能够平平安安地将你们送到河间府去的话，那我们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挣到手了。”
一行众人沿着乡间的小路那是一路急行，大家伙儿饥餐可饥，晓行夜宿，又经过两三天的辛苦跋涉，这天一行众人终于走出山东地界进入河北地界了。
这河间府在河北东部呢，这里离着山东的地界并不怎么太远，一路之上都是宽阔的大平原。
张除尘与铁牛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宽阔的天地，他们两个孩子都兴奋得都跳了起来。
只见这河北大地：
处处炊烟袅袅，村村道路相通。
儿童依衰柳，老翁忙冬耕。
耕牛遍地走，鸡鸭村边鸣，清闲老黄狗，静卧路当中。
张除尘见了对铁牛说：“这河北大地真是个好地方儿呀！你看咱们走了这么远了，竟没看见几块荒地方儿呀！这比咱们山东可好得太多了。”
“嗨，谁说不是呀！哎，除尘兄弟，既然这次咱们出来了，那咱们就在这河北多玩他几天呗，也就着散一散这心中的闷气。”
那孟知府听了笑道：“欢迎二位小义士在我那府衙多住个几天吧，你们就是一年不走的话，我也管得起你们饭喽。”
现在是彻底都安全了，我这心眼里也就放心了，一行众人说说笑笑地直奔这河间境界奔来了。
进入这太平原以后，一路上那就太平多了，大家也就按步就班地走了，他们白天行走，晚上就找客栈住宿，两三天以后，他们就到了河间府衙了。
这河间府是个不大的小地方，城区面积也不大，方圆也就是个六七里大小的样子吧。
城中买卖铺户那是家家开张，一片繁荣景象，府衙就坐落在城市的正当中呢。
府衙占地也有六七十亩之广，门前有一对大石狮子，这石狮子每个也有一人多高的样子吧，府衙门前栓马桩、上马石那是一样也不缺少，朱红的大门显示出府衙的气派与威严来了。
这孟知府领着众人进了府衙后，他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了。
孟知府望了张除尘一眼说：“小义士，赶紧坐下吧，待会儿我给你们摆酒洗尘。
感谢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来人，把张雄、段义两位都头都叫过来，让他们过来陪客人喝几杯吧，这么多天我不在家，全是他们两个人照料这府衙了。”
一个衙役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时间不大，两个捕快头儿就走了上来，两个人上前先冲着孟知府抱拳施礼。
“知府大人，自从你们走以后，这河间境内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哪儿都是太太平平的，你这回来了，这是要请我们吃一顿么？”
孟知府冲着二位督头笑道：“嗯，是有这点儿这个意思，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俩位朋友吧，你们相互也认识下吧。”
孟知府冲着张除尘与铁牛一招手。
“二位恩公，你们过来一下吧。”
这孟知府用手一指。
“瞧见没有，这两位就是我这衙内的两位捕快班头，这位大高儿的叫张雄，他是我这衙门内的马弓手，他善使一条大棍，那可谓是力大劲猛，武艺超群呀。
这位粗壮的汉子叫段义，他是我这衙门内的步弓手，他善使一把大宝剑，那才叫厉害呢。
由其是这段义，射箭射的特别好，人送绰号小后羿，他也是这河间府地面上出了名儿的好汉，他也是我的一条左膀右臂呀。”
那孟知府又用手一指张除尘与铁牛。
“这两位是我在归途中遇到的两位小义士，这位叫张除尘，那一位叫马铁牛。
他们俩个是哥儿们，至于是什么哥儿们，那我也就不知道了。
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正好儿遇到了强贼劫杀了，也多亏了这两位小义士出手相救，我们才保全了性命了。
我这次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俩赔他们俩吃顿饭。
也让你们彼此交个朋友。”
那张雄听了咧嘴一笑。
“知府大人，一去的时候我就说让你带着我们哥俩给你当保剽，可你就是不听，这不，这下子吃亏了吧？
还让两个小毛孩子把你给救了，这说出去了有多丢人呀！
唉，现在还让我们哥儿俩赔着他们吃饭，这真是太高抬举他们俩了。”
那段义听了用手一拽张雄。
“贤弟，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这样说的话儿，这也让知府大人的面子上多过不去了吧！”
嗬！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这张雄还来劲儿了，他的嘴里嘟嘟嚷嚷地还说个没完。
那铁牛听了实在忍不住了，他冲着张雄嚷道：“张哥，其实我们哥儿们也不用你们哥儿俩陪着，我们哥儿俩鼻子下边有嘴，我们会自己吃的，不信你们就在边上看着，没有你们俩陪着的话，我们哥儿俩照常能够饱喽。”
这张雄听了弄了个大红脸，这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了。
段义听了哈哈大笑：“这位兄弟说的这话也太实在了，就是所有的人不陪你们俩吃饭，你们也能吃饱喽，这话儿那是一点也不假。
张哥，这要打这个赌的话，你保准得输了，不信你就自己好好地想想吧。
行了，行了，咱们别斗嘴了，咱们赶紧陪着客人吃饭吧。
如果让他们俩坐在那里吃的话，咱们老哥俩在旁边看着，你说那样好吗？
这一则是不给知府大老爷的面子了，二则还让朋友瞧不起咱们俩了。
像这样的傻事儿你做你做吧，反正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这段义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灭火。
张除尘使劲一拉牛铁，这铁牛也才不再吱声儿了。
这孟知府在一旁也打着圆场儿。
“二位都头，两位恩公，大家都是自己人，因何互动肝火呢？
坐、坐、坐，来吧，咱们共同干一杯吧。
这第一杯酒首先感谢二位小义士的救命之恩。
来吧，咱们共同甘了这杯酒吧。”
五个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了。
“这第二杯酒么，就是庆贺老爷我安全归来，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来，咱们再干一个吧。”
五个人又共同举杯一饮而尽了。
“这第三杯酒么，就是庆贺二位督头在我走的这段儿时间治理有方，一切都平安无事儿的。”
五个人又一饮而尽了。
这孟之府望了四个人一眼笑道：“现在你们随便儿吧，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你们就一块儿吃吧，老夫还有点儿事儿，那我就失陪你们了。
我说张雄、段意，你们俩就给我好好地陪客人吧。
老爷我就把这个差事儿交给你们俩了，你们俩听清楚了吗？”
张雄、段义听了连忙答道：“知府大老爷你就放心吧。
这个差事儿交给我们俩，我们哥俩一定会给你陪好客人的。
如果我们哥俩连这个差事儿都做不好的话，那我们俩也太没用了吧？”
这孟知府听他们俩这么一说，他也就放心地走进了后堂去了。
张除尘和铁牛一见孟知府走远了，两个人立刻抄起馒头就着大块的肉一个劲地吃了起来，等吃饱饭了以后，两个人看着这段义与张雄喝酒吃菜。
等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那张雄望着铁牛说：“我说兄弟，俗话说不是强龙不过江么，你看咱们这也吃饱喝足了，咱们几个比比武艺如何呢？
也让我们哥儿俩见识见识小英雄的武艺吧。
我说二位小英雄，你们俩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这练武之人哪个不争强好胜的呢？
这铁牛听了哈哈大笑：“行呀，我正手痒痒了呢，正想找个人练上几下子呢。
既然你们两个人愿意跟我们比划比划，那咱们比划就行了。”
那段义见了呵呵一笑：“兄弟，既然比试，那不如咱们赌上点儿呗？”
张除尘听了笑道：“大家初次见面儿，应该以武会友，赌什么呢？一赌那不就感情薄了么？我看就别赌了。”
正在这时，那孟知府走了出来。
“我说你们比武我不反对，但有一点儿我要给你们讲清楚了，人任人都不许把对方打伤了，否则本府我决不容你们的。”
那张雄与段义对望了一眼望说：“放心吧，我们下手会有分寸的，我们决不会致人重伤的。”
张除尘听了也笑道：“铁牛哥哥，既然是以武会友，那哪用的着你亲自出手呢？小弟我替你代劳一下就行了。
你就看小弟我的吧。”
铁牛听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是张除尘怕自己打败了丢人现眼，他想替自己出一下头。
嗬!这牛铁可真会装蒜呀。
“兄弟，你学武时间还不长呢，你要多加注意呀。”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铁牛哥哥，你就放心吧，你就看小弟我的吧。
我领教领教他们的高招也就行了，他就瞧个好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