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尘年后初放牛
张除尘回到家里，只见自己的爹爹和哥哥正和几十多个乡亲们正在干活儿呢。
这些人们正在挖地基呢！
张除尘跑过去一看，只见那地基已经挖得已经差不多了。
张登科一见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连忙走了过来。
张登科笑呵呵地对张除尘说：“除尘呀，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咱们这地基已经快挖好了，下午的时候咱们打一打夯，下来咱们就可以建牛棚了。
说句实话，这个事儿我也认真地想了想，我打主意把牛棚建大一点儿，这过了年不是有二十几头牛吗？
如果建得规模太小了的话，那恐怕是不行的。
这次如果咱们家发了财的话，以后万一咱们家的牛再多了的话，如果占不下的话，那不就麻烦了吗？
我把各位乡亲找了过来帮个忙儿，以后牛长大了以后，乡亲们将来用下牛也比较方便了。
各位乡亲们，今天中午你们就都别走了，你们就在我家吃饭吧。
除山，叫你二婶过来帮着做饭吧。”
张除山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张登科的一个堂弟见了问道：“我说大哥，你这建个牛棚找这么多人干什么呀？
有三四个人不就行了么？”
张登科听了笑了笑说：“这牛棚咱们建的个儿稍微大一点儿，人手少了可不行呀。”
“那咱们用什么材料建呢？”
张登科听了笑道：“能用什么材料建呢？我们家建砖的肯定建不起来的，再说了，我们家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打算用山坡上的黄土建，两块板子这么一夹，用夯砸实不就行了么！
一个牛棚，那能建得了多好呢。”
那堂弟听了摇了摇头。
“大哥，这个办法行是行，可现在都是冻土，那能建得结实么？”
“那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是着急等着用呢呢。
如果不是太着急的话，你说说我又怎么能这个时候动工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爹，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咱们去米店定上点儿黄米，咱们用大锅将黄米煮了中午吃黄米炒肉片，用那米汤加到土里不就行了么，都说黄米灌浆建的结实，要不咱们就试试呗。”
那堂叔听了一巴掌打在了张除尘的脑袋上了。
“我说你个混蛋小子，那黄米灌浆倒是结实。
可你知道得用多少黄米么？
咱们家建得起么？”
张登科想了想说：“除尘呀，你这个办法可行，跟爹我想一块儿去了。
唉，兄弟，你去米店要点儿黄米去吧，让他们给咱们送过来，你去咱们的张家米店去要吧，货到了我就付款也是了。”
“那要几十斤黄米呢？
要不到时候我给你背回来。”
“先来二千斤再说吧。
要的太多了我们家也买不起。
我看就先要这点儿吧！
如果不够了的话，到时候咱们再接着要吧。”
那堂弟听了忍不住笑了。
“大哥，你好大的手笔呀。
那好吧，那我现在就去要了。
你要这么多的黄米，他们肯定是会给你送过来的，这倒省了我自己往回弄了。”
说着，张登科的那个堂弟迈步走了。
张登科对众人说：“大家都回家准备吧，咱们大家拿铁锹的拿铁锹，拿板子的拿板子，拿夯的拿夯。
有小车儿的推几辆小车儿过来。”
众人听了纷纷拿工具去了。
时间不大，米店的老板就亲自领着伙计推着五辆小车送米来了。
卸下了黄米，张登科笑呵呵地问：“这些米一共多少钱呢？”
“嗯，这点儿黄米该着八两二银子，你这是我这开年以来第一个客户了，还是个大客户呢，我就收你八两银子得了。
咱们都图个吉利。”
张登科拿出十两银子付了过去。
米店的老板看了尴尬地一笑。
“唉，今天我还没带钱过来，今天真没办法找给你了。
你看看这个事儿闹的，今天还真难住我了。”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你先拿着吧，下回咱们再一块儿再算吧。”
米店的老板接过银子笑眯眯地走了。
时间不大，人们就拿着工具回来了。
牛棚共建了七大间房子的地方，靠东头的两间是储料室，里边是用来装干草用的，中间的四大间是供牛住的牛棚，紧西边的一间是养牛人住的小屋子。
再加上外边的院墙儿占地共有四亩来地。
说句实话，这个工程十分的浩大，乡亲们见了也是大大地吃惊。
工程进展的非常顺利，人们先将从山坡上挖来的湿土加上小石子，然后将熬好的黄米汤泼撒在黄土上，稍事搅拌便放入两块木板当中去了，然后用夯砸实了。
天色傍晚的时候，王彩玉高声喊道：“开饭喽，大家都别干了，今天咱们白面饼卷肉吃呀！”
人们还以为开玩笑呢，等那一摞大饼端上来，肉盆端上来了以后，人们才相信了。嗬，这下子可把这些干活儿的人们给高兴坏了。
“哥哥，大年三十的除夕饺子我们家一点肉都没放，唉，没钱买肉呀。
今天我可解了馋了。”
另一个人听了笑道：“兄弟呀，那你也比我家强多了，我大年三十儿连饺子都没吃上，就啃了两个干馍馍吃，唉，我这穷地连买几斤面的钱都没有呀。”
王彩玉见了喊道：“别说话儿了，你们赶紧吃吧，不然这肉没了你们就又倒大霉了。”
七天以后，牛棚就建起来了，牛棚建得高大气派，张登科买来了木料，把屋顶支好并上好了瓦，连门口的大木门也上了一遍桐油漆。
邻居的堂叔见了对张登科说：“我说登科呀，你这哪是建牛棚呀！
这比你们家的房子还要气派的多呢。”
张登科听了一笑。
“这有什么办法呢？投资吗？建的太缩气了那哪行呢？”
正月十四这天早上，马家庄的张除尘表舅舅派人过来了，让张登科他们一家过去一趟，指名道姓儿地说让带上张除尘。
张登科望着张除尘说：“除尘呀，你表舅舅让人叫咱们来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除山，你也过去吧。”
张除尘仰着小脸问道:“是不是咱们的牛贩回来了呢？”
张登科听了摇了摇头。
“这个我哪知道呢。
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除尘呀，除山，咱们赶紧过去吧。”
父子三人立刻急匆匆地赶往马家庄了，等进了老马家一看。
嗬！只见院子里满院子的人，众人见张登科领着两个儿子走了进来，连忙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张登科笑呵呵地问：“怎么啦？怎么院子里这么多人呀？是不是牛贩回来了呢？”
众人听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张登科领着张除山和张除尘直奔北屋正房走来，只见自己的表姨正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地喝水呢。
张登科见了赶紧给自己的表姨见礼：“表姨，近来可好么？
我表姨夫他又走了么，是不是咱们定的牛贩回来了呢？”
“谁说不是呀，唉，只是这次咱们上当了。
说好的半大牛倒是不假，可一个个都是皮包骨头的瘦牛，一头头都快饿死了。
唉，这牛哪值那个价儿哟。
退了吧，可这定金又要不回来了，这个事儿可把我愁坏了。
登科呀，你看看这个事儿该怎么办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表姨姥姥，要不让他们把牛轰过来咱们先看看吧。
差不多就算了呗。
再把牛退给人家，那恐怕不好吧。”
老当家的长叹了一声说:“唉，也只好如此了。
登科呀，告诉你表弟，让他叫牛贩子把牛都轰过来吧。”
张登科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时间不太大，院子里就传来哞哞的牛群叫声了。
张除尘和自己的哥哥跟着自己的表姨姥姥也从屋子里走到院子里来了，只见满院子的半大牛，个个瘦得皮包骨头。
那牛群站在院子直打晃儿。
张除尘的表姨姥姥见了摇了摇头。
然后她冲着牛贩子说：“我说胡二狗，你说你这牛如此的瘦，能值那个价钱么？”
那牛贩子听了赶紧冲着老当家的深施一礼。
“老奶奶，我实在对不起你了，这次我去了漠南，谁知道那个地方去年大早，牧草早就吃光了，我去了我的老相识巴特尔家，谁知道他收了我的银子竟给了我如此瘦的牛呢？
我跟他大吵了一顿，他才给我添了四头小牛犊儿，唉，老奶奶，你可不能不要了呀，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倾家荡产了么？
老奶奶，你可不能那么做呀！
说句实在话，我胡二狗赚得起赔不起呀。”
张登科的表姨望向张登科了。
“登科呀，说说你的想法吧。”
张登科听了望向张除尘。
“除尘呀！你姨姥姥问话儿呢，说说你的想法吧。”
张除尘想了想将自己的表姨姥姥拉到了旁边小声地说：“表姨姥姥，我看这牛要得喽，不过，那两头小牛儿得让他给咱们两家儿白搭上，不然咱们可就真亏大了。”
老当家的听了眨了眨眼睛。
“除尘呀，你说现在是早春，那青草还没长上来呢，咱们上哪去放牧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有地方去放牧，就是辛苦点儿罢了，年前去府城的时候，我发现离咱们这儿二十来里地有一条小河沟儿，那河的两岸枯草可高了，河中还有结了冻的冰呢。
到时侯用锤子打开冰凉的话，还可以饮饮牛群的。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还可以从附近的村里子买点儿水饮牛群，不就是个十天半月的么？”
老当家的听了摇了摇头。
“除尘呀，你说如此瘦的牛一天跑个四五十里地它们能受的了么？那吃多长时间的草呢？
我看这个方法不行。”
张除尘听了一笑：“表姨姥姥，要不说辛苦点儿呢？
咱们家不是有匹马么，每天让我表舅舅他们将干粮和水送到河边上去，我整天整夜地放牛，用不了十天半月的这牛群不就缓过劲儿来了么。”
“那行吗？这么冷的天儿，你能受得了么?”
“嗨，怎么不行呢？也只有这么办了。
你说除了这个办法，咱们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那好吧，我过去跟他们说说吧。”
时间不大，张除尘的表姨姥姥笑呵呵地对张除尘说：“除尘呀，刚才我跟他都说好了，就按你说的这个意思办了。
这下子咱们俩家一家又白添了两头小牛犊儿了。
唉，除尘呀，你什么时候去放牛群呢？”
“把牛群饮饱了以后，我马上就走吧。
唉，爹爹，你赶紧回家给我拿宝剑去吧，顺便给我拿点儿干粮过来。”
张登科答应一声走出去了。
张除尘他表舅舅家的人们七手八脚地打了水开始饮牛了，时间不大大，牛群就饮好了。
等张登科拿着宝剑回来了以后，张除尘背好了干粮，他拿着宝剑就要轰着牛群往外走了。
张除尘的表舅舅喊住了他。
“我说除尘呀，你先愣一会儿吧！
我给你找了一个放牛的伙伴儿吧，一会儿他就过来了。
你一个人放这么多的牛，你管得过来吗？
如果再给你配上一个伙伴的话，到时候你们两个人也方便一点儿了。”
时间不太大，一个黑瘦黑瘦的小孩就被张除尘的表舅舅领了过来。
张除尘的表舅舅给他们俩介绍了介绍说：“我说除尘呀，这个小孩儿就是我给你找的伙伴儿。
我告诉你说吧。
他是我的一个远房本家，他叫马铁牛，也叫马黑牛，反正他就是这么个黑乎乎的家伙，你叫他马铁牛也行，你叫她马黑牛还成。
这个小子他管我叫叔叔呢，他今年好像是十四岁了吧，除尘呀，不管怎么说，他比你大个几岁呢，以后你管他叫哥哥就行了。
我说铁牛，这个臭小子叫张除尘，他是我的一个表外甥。
这牛群是我们两家儿的。
你代表我们家放牛吧。
他代表他们家放牛。
你们俩以后要好好的相处，你听明白了吗？”
马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二叔，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嗯，知道了就行。
既然你们俩认识了，我看现在你们就可以轰着牛群走了。”
张除尘的表舅舅对张登科说：“我说表姐夫，干脆咱们三个人也帮着他们俩轰着牛群过去吧！
这样他们也省些力气。
咱们跟着他们去了以后，咱们好知道他们大其概在什么地方放牛呀？
下来咱们两家轮流着给他们送吃的，就让这两个小子辛苦个几十天吧。
一下子进了这么多的瘦牛，而且这牛都瘦得要死，如果不好好地喂养喂养的话，那又怎么行呢？”
张登科听了点了点头。
“你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说除山，那干脆咱们就跟着他们过去吧！”
几个人帮助张除尘他们俩把牛群赶了出了村子，直奔那条河沟奔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人就把牛群赶到了那河沟旁边了。
张登科他们几个记住了放牛的地方，又对两个孩子嘱咐了几句，然后他们这些人就转身都回去了。
这牛群多少天没有吃饱过草了，到了河岸边见到如此多的牧草这一通吃呀。
太阳落山以后，吃饱了的牛群卧在岸边开始休息了，张除尘望了铁牛一眼说：“哥，你先坐在两牛之间睡一会儿吧，那地方比较背风一些的。”
“那你呢？”
“我在这里看着牛群呀！”
说着张除尘递了一块白面饼卷肉过去了。
“拿着吃吧，吃饱了你就睡一会儿吧。”
黑牛接过白面饼卷肉立刻大口地吃了起来，黑牛一边吃一边说：“兄弟，你们家吃的可真好呀，这饼真香呀！”
黑牛吃饱了以后，他就在两牛之间，趴在牛背上就睡了。
张除尘则一边看着牛群，他一边练拳脚工夫，练累了就打坐修炼一会儿内功，然后吃块干粮就开始练剑。
一直折腾到天刚蒙蒙亮，铁牛睡醒了接了班，张除尘才在岸边的草丛中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