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家人赶集买年货
第二天的早晨，张登科一家人早早地就起来了，王彩玉忙着准备着早饭，张登科则忙着整理衣裳准备赶集去，张除山则拿着扫帚打扫着院子里下的积雪。
张除山一眼望见张除尘回来了，他笑呵呵地说：“哟，二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你说你不在家吧，哥哥我还挺想你的。
你个小吃货，这一年多长的够快的么，这都快有哥哥我高了。
兄弟，一晃咱们哥儿俩也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儿了，看起来你在老马家生活的还是挺不错么。”
张除尘听了嘿嘿一笑，他一边练习着拳脚功夫，一边对自己的哥哥说：“表舅舅他们家的牛昨天卖了，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了，昨天晚上我就回来了。
回来在咱们家中过个年，等明年表舅舅他们家再买了小牛犊儿，到时候我再过去。”
张除山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兄弟，你在人家他们家待得还挺红火的嘛。
你这么小小的年纪，这就找到了长期的饭碗儿了。
说句实话，哥哥我还真佩服你的。
唉，我说二蛋，你这拳脚功夫是跟着谁学的呢。
你怎么练得这么好呢？”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我跟着咱们的姨姥爷学的，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老人家把功夫传授给我了。”
这哥儿俩正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院子里说闲话儿呢，张除山他们的老娘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王彩玉高声喊道：“早饭做熟了，开饭喽！
你们俩小子别在院子里瞎嘀咕了，赶紧进来吃饭吧！
等一会儿吃了饭，咱们一家人好赶集去呀。”
张除山听了小声嘟囔道:“赶集有什么用呢？
咱们家里有钱么？
赶集去那不是也丢人现眼的吗。
在集市上转上半天，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地回来，想一想就心眼儿里难受呀。”
张除尘听了咧嘴一笑。
“哥哥，咱们赶紧吃饭去吧。
娘都叫咱们来了，如果再不动唤的话，恐怕一会儿就该挨骂了。”
“嗯，那好吧！
吃了饭一会儿咱们再说吧。”
一家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了。
张除尘伸手就抄起了两个馍馍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嚷嚷说：“唉吆呵，今天可饿死我了。
这饭做得怎么这么慢呢！
如果能够早吃上一会儿饭的话，那该有多好呀。”
张除山见了笑道：“爹，你看看，这饿狼又下山来了。
以前我就说他是个小吃货，这一年多不见面了，他现在成了大吃货了。”
张登科听了忍不住地笑了。
“除山、除尘呀，今天你们也跟着我们一块儿赶集去吧。
等买了年货以后，你们俩好帮着我们拿回来呀。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
咱们家也该置办点儿东西了，如果再不置办东西的话，那恐怕就来不及了。”
张除山听了没好气地说：“买年货、买年货，能买多少年货呢？咱们家有钱么？”
张登科听了嘿嘿一笑。
“这个事儿你就别管了，到时候你就拿着好了，保准到时候你拿不了的。”
张除山听了点了点头。
“爹，这可是你说的，我能拿多少你可得买多少。
直到我拿不了了为止，就凭咱们家这么穷，那还能买多少东西呢？
咱们家又不是地主老财，你要是想买东西的话，恐怕也买不了怎么一点儿吧？”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
“这可不是我说的么？
只要你能够拿得回来，那你就尽情地拿着吧。”
“那行，那我不吃饭了，咱们现在收拾收拾就赶紧走吧。
我今天倒要看上一看，看看你能买多少年货吧。”
王彩玉望了张除尘一眼笑道：“二蛋，还不快点儿吃么，吃饱了咱们好赶集去呀。
说句实话，娘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张除尘听了也放下了碗筷了。
“那行，那今天我也不吃了，我少吃点儿吧，等一会儿饿了再说吧。
爹，锁上门咱们现在就走吧。”
王彩玉收拾完了碗筷，他们锁好了家门，一家人快步直奔那集市赶来了。
那集市离他们的村子也不远，有集市的那个村子叫大马庄，这个村子是周围最大的村子了。
这个村子有上千户人家，村子里也相对比较富裕一些。
等进了集市一看，正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上摆的摊位比比皆是，那是一眼望不到边儿呀。
张登科望着张除尘笑道：“除尘呀，今天买年货你安排吧，爹爹看看你的处理事情的能力倒底怎么样吧。
你说往哪走就往哪走，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你看如何呢？”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行呀，那你只管付钱就行了。”
张除山听了笑道：“爹，这叫驴驾辕，马拉套，除尘当家瞎胡闹。
像他这么一个糊吃梦睡的人，他要是能够当家的话，那才奇了怪了呢。”
张除尘听了哥哥的话，使劲儿地白了哥哥一眼冷笑道：“我当家瞎胡闹？那你当家好了，爹让你当家么？
爹、娘，那咱们就走吧。”
张除山听自己的弟弟这样回对自己，他干张了两下嘴硬是没有说出话儿来。
张除尘领着一家人直奔一家写着“李家裁缝铺”的铺子里走来了，这家店铺中现在还没有顾客呢，那老板一见来了客人了，赶紧跑过来打招呼了。
“哎呦，四位客官里边儿请吧，你们这是给谁做衣裳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我们一家四口每人做两身衣裳。
把你最好的布料拿过来让我们选选吧。”
裁缝铺的老板正愁没有生意可做呢，一听有八身衣服可做，立刻脸上乐开了花了。
“尊客，你们稍等，我去抱布料去吧。”
这裁缝店的老板一边往里边走，一边忍不住地笑了。
心说:看着这一家人破衣烂衫的，他们有钱做新衣裳吗？
这一下子还一个人做两身衣裳，那可真是可笑至极呀。
这万一要是一个大买卖呢？
自己如果露出瞧不起人家来的样子，那这个买卖就有可能跑了。
毕竟在这个大村子里，做衣裳的还有六七家呢。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这样说了，自己说什么也得笑脸相迎呀。
这做衣裳的老板一转身跑进了里屋子去了，时间不大，他就从里屋抱出了十几匹布来放在了柜台上了。
“尊客，你们挑吧！咱家的布料既便宜花色也多，包你们满意的！”
张登科见了先为自己挑了两匹布，一匹土黄色的，一匹海蓝色的。
“老板，你用这两匹布为我做两身衣服吧。”
“好好！尊客你稍等吧，待我给你量量身体吧。”
说完，老板从柜台上拿过了一把尺子，那是边量边记。
张除尘见了一个劲地拍他老爹的马屁。
“爹，你可真有眼光儿，这黄色的布穿着挺见脏的，穿几天不洗也不显脏呀。
这件蓝色的穿着还挺气派的，真有文人雅士的风度呀。”
张除山听了吐了吐舌头。
“二蛋，你可真会说话儿呀，怨不得爹娘都喜欢你呢，今天我才发现了，你不但能吃，嘴还挺甜的嘛，这一点儿比哥哥我可强多了。
老板，你也用刚才这两种颜色的布料为我做两身衣裳吧。”
“好的，你稍等一会儿吧，我马上这就好了。”
张除尘望向自己的老娘了。
“娘啊，你要两身什么颜色的呢？”
王彩玉听了笑道：“娘还没挑好呢？这挑个什么颜色的好呢？娘都挑花了眼了。
哎，小子，要不你帮娘参谋参谋么？”
张除尘听了笑道：“好呀！娘啊，你看这蓝色的绸子多好呀！上面还有个白色的小花朵儿呢，这有多好看呀！”
王彩玉听了笑道：“娘也看上这块布料儿了，可这样绸缎布料恐怕就是太贵了。
说句实在话儿，娘在嫁给你爹的时候，也没有穿上这么好的衣裳呀。
待会儿又该让你爹说我了，你个败家的娘儿们，你也不说看看咱们家的情况，你穿这么好的衣裳，你给谁看呀。”
张登科听了笑道：“我才不管这个呢，除尘愿意给你买的话，那你就穿呗。
反正我刚才已经说了，今天咱们少当家的说了算。”
“那好吧，老板，那待会儿你就用这块布料给我做上一身儿吧。
哎，老板，我这俩小子你给他们做衣服可要做大点哟，这俩孩子长得贼快，不然还没穿破呢，那衣裳就穿不得了。”
“放心吧，俺们常年做衣裳，我莫非连这个都不晓得么？”
张除尘用眼望了望说：“娘呀，你看这粉红色的缎料多好看呀！
上面还有个蓝色的小花儿呢，你穿在身上的话，肯定会年轻十岁以上的。”
王彩玉听了照着张除尘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你个傻小子，你怎么什么也不懂呢，你知道这料子有多贵吗？
娘当年嫁给你爹时候，也没舍得买这么贵的料子，现在娘都三十多岁了，再穿这么好看的料子不怕别人笑话吗！”
张除尘听了笑道：“还是的，当年你没有穿上的话，今天咱们买不就得了么？”
王彩玉听了望向张登科了。
“当家的，你看这事儿怎么弄呢？这块料子咱们买还是不买呢？”
张登科听了笑道：“你爱买不买，来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我不当家，今天除尘说了算。”
裁缝铺的老板见了连忙劝说：“大嫂，还是少当家的有眼光，人家一眼就看上了我这铺子里最好的料子了，人家他可真是有眼光呀！
你就买了它吧，这布料如果穿在身上的话，保准儿特别漂亮，这样才显示出咱们贵妇人的身份呢。”
王彩玉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啥贵妇人身份呀？
我就是一个农家贫苦妇人，穿这么好看了，肯定让人笑话的。”
张除尘听了笑道：“娘，谁敢笑话咱们呢？
咱们又没有偷别人的，也没有抢别人的，他们凭什么笑话咱们呢。
老板，就这块料子了。”
“好好！你就瞧好儿吧。”
最后，张除尘挑了一匹海蓝色的布料和一匹土黄色的布料出来了。
“掌柜的，你用这两块布料也为我做两身衣裳吧。”
“好唻，少当家的。”
等给他们都量完了尺寸，张除尘问道：“掌柜的，这一共多少钱呢？”
“嗯，八件衣服一共三两六钱银子，这么着吧，我给你打个折，只收你三两五线银子吧。”
张除尘笑呵呵地对自己的老爹说：“付钱吧，只给他二两吧，剩下的衣裳做好了咱们再付给他吧。
哎，掌柜的，这衣裳什么时候就做好了呢？”
“嗯，天黑以前做不好也差不多了吧。
不要紧，做好了今天我长短给你们送到家里去行不？
少当家的？你们是哪的人呢？”
张登科听了笑道：“我们是张家庄儿的，我叫张登科。”
“好唻，我记住了，交了银子你们可以走了。”
张登科付了定钱，他们一家人迈步走出了裁缝铺去了。
那裁缝铺的老板一见这一家人真能付得起他做衣裳的定钱，他也感到大大地意外呀。
张除尘领着一家人直奔文宝斋去了，走进店铺，文宝斋的伙计赶紧跑了过来打招呼：“客官请问你们要点儿什么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大楷笔与小楷笔各来一支吧，你来一块上好的墨块儿，再给我们来二百张白纸，两张红纸也就行了。”
“好唻。”
时间不大，这些东西就都拿来过来了。
“我说客官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就把它收起来吧。”
张除尘见了连忙问道：“这一共多少银子呢？”
“客官，一共半钱银子。”
张登科付了钱，张除尘对张除山说：“大哥，这些东西是给你买的，你就拿着它吧。
咱们的老爹爹他是识字儿的，下来有了功夫，你就跟着他学学识字儿吧。
以后有了机会的话，我还要跟着他学习学习呢。
如果不识字的话，那不是两眼漠达黑吗？
以前咱们家里i困难，还真没有工夫学习识字儿，现在咱们家条件也改善了，你就抽时间学习学习吧。”
张除山喜滋滋地拿过了这些新买的东西，他笑呵呵地说：“兄弟，没想到你还想着哥哥我呢？真是难为你了。”
说着，一家人走出了文宝斋去了。
张除尘领着一家人路过鞭炮市场的时候，张除尘张罗着买了几挂小鞭炮，然后，张除尘领着一家人直奔猪市走来了。
等来到猪市，张除尘指着一头大黑猪说：“哎，掌拒的，这头猪多少钱呢？”
卖猪的摊主见有人问价格，他立刻笑呵呵地说：“这头猪足有二百多斤，你给我二两半银子怎么样呢？”
张除尘听了摇了摇头。
“嗯，多少有点儿贵了，这样吧，你把它给我们送回家去，我就给你二两半银子。”
“哎，客官，你们家是哪儿的呢？远了我可不送过去。”
张登科听了赶紧说：“我们家是张庄儿的，按说这段儿距离也不算太远。
你要是给我们送过去，那我们就要了它，你要是不给我们送过去的话，那我们可以看一看别的猪。”
“噢，那张家庄离这儿不就几里地吗？好了，咱们成交吧。
待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吧。
哎，客官，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登科听了赶紧答道：“我叫张登科，去了你一打听就找到我们家了。”
“那好吧，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呀，别去了你再不要我的了就行了。”
张登科听了笑道：“那哪能呢？放心吧，只要你送过去了，一文钱我也少不了你的。”
等买完了猪，一家人直奔面铺赶来了。刚到铺子门前，店中的伙计就跑了过来。
“客官，你要点儿什么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你给我来三百斤白面吧。”
“啊？客官，你们要这么多呀！你们真是个大客户呀！”
“这一共多少钱呢？”
“嗯，三百斤白面共一两六钱银子。”
张除尘听了笑道：“伙计，你给我送家去怎么样呢？”
店铺的掌柜的这时从里边走了出来。
“好、好、好，陈三呀，你用小车儿给他推过去吧？哎，客官，你们是哪个村儿的呢？”
张登科听了咧嘴一笑。
“老板，我是张庄儿的。”
“噢，离这这儿也不远，也就是个六七里来地吧，哎，客官，你们村有个杀狼的小英雄，你认识他么。
那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小孩，一个人竟一下子杀死了两头巨狼，那才叫厉害呢。
我听说那个小孩儿叫张除尘。
说句实话，我的一个远房侄子在老马家家当长工呢，这个事儿是他跟我说的。”
张登科听了一阵苦笑：“掌柜的，这个小子不就是张除尘吗？”
张登科用手一指。
掌柜的见了哈哈大笑：“小英雄，原来是你呀！
这就没得说了。
老兄，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一下小店呀，无论你们家要米要面，无论你们家要多要少，到时候我都派人给你送到家里去的。”
张登科付了银子，他领着伙计推着白面直奔家中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