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如果我选择的是你（二合一）
拉斯特的目光紧紧锁在薇安的身上，揣测着她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
在游戏当中，拉斯特没少被薇安小姐打到团灭，可谓是将手法拉满，并且借助着称号独有的五五开效果，才勉强将她打败。
薇安站在原地不动，像是无意发起攻击，可下一秒，她便抬起手臂，张开五指，用晦涩难懂的龙语说道：
“第一特殊魔法「龙星天陨击」！”
像是得到了召唤一般，周围的魔力开始朝着薇安的小手前凝聚，一个魔力光球逐渐显现。
不同于人类吟唱咒语，构筑术式使用魔法的手段，龙族似乎可以直接使用魔法。
她捏爆面前的魔力光球，无数宛如流星般的金色球体自她的指缝间飞出，朝着拉斯特袭去。
即便是不懂魔法的人也能够看出，这一击的威力与压迫感究竟有多大。
超出想象的魔力凝聚在光球当中，那宛如电磁一般的音效声震耳欲聋。
面对这令人感到恐惧的一击，拉斯特并没有躲避，而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毕竟这毫无风险，只是要忍受剧痛罢了。
不知道何时起，他也像是欢愉的信徒一般，做出无数的豪赌，即便是以生命为代价。
当光球出现在拉斯特面前，即将要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就像是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所阻止，如同玻璃球一般破碎。
玻璃破碎的声音清晰可听，拉斯特的嘴角上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契约的效果果然还在吗？这下岂不是可以……”
话音未落，来自薇安小姐的一记重拳迎来，将拉斯特击飞数米。
回过神，拉斯特艰难从地上起身，抚摸着通红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薇安，自言自语道：
“不是！为什么受到契约的效用，还会……”
契约的话语在拉斯特的脑海中重现，他猛然意识到所谓契约的效用不过是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够生效。
用简而易懂的话语来解释就是，只要没死，无论造成多重的伤势都无所谓。
这也是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杀死拉斯特的魔法没有生效，而来自薇安的重拳起到效用的原因。
“薇安小姐人小小的，拳头还真是有力啊！”拉斯特挑了挑眉，将圣剑放回剑鞘当中，摆出架势，试图用自己精湛的技巧来打败这位少女。
“可别小看我了！在以前我也是练过几年格斗技的！怎么说也是黑带！区区薇安小姐而已！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闻言，薇安轻蔑一笑，同样摆出架势，以龙族语言说道：
“泛用性龙种魔法「龙拳术」！”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拉斯特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据拉斯特所知，薇安小姐在格斗术这一方面并不精通，只是略懂而已，所以不足为惧。
就这样，拉斯特满怀信心的冲了上去，和薇安展开了一场肉搏战。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与拳拳到肉的争斗过后，自信的少年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位不屑的少女。
只见薇安小姐神色冷漠，嘴角微微上扬，白嫩的小脚踩在拉斯特的背上，双手叉腰，轻哼一声：
“你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现在看来，也就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话虽然如此，但拉斯特其实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一些皮肉伤，而且疼，仅此而已。
毕竟在「启示之音」和「光辉之心」两大顶级强化魔法的祝福下，拉斯特要是会受伤那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被踩在脚底下的拉斯特看起来被打的很惨，但那脸上的表情却是痛苦当中带着一丝享受。
“虽然我想过会有一天被薇安小姐踩在脚底下，但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被揍得踩在脚底下。”
“哈~你不是什么黑带吗？怎么？来啊，妾身还怕你不成？”薇安骄傲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以欢快的语气说道。
“可恶啊！我是不会甘心受到如此屈辱的！”拉斯特挣扎着说道。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海伦和月寻则是另外一番风景。
“海伦主教，不去帮帮你最看好的拉斯特先生吗？他可是被薇安小姐打趴在地上了啊~”月寻捂着嘴偷笑道。
“不需要，我相信他，相信拉斯特先生有能力解决薇安小姐的。”
“那可能，他要辜负你的期望了！”月寻心念一动，周围浮现出大量的魔法阵，运用着圣女那庞大的魔力。
“但我至少不能够让你干涉他。”海伦噤声，利用魔力感知不断的摸索着周围的魔法阵，展开了庞大的魔法运算。
“第一特殊魔法「运算逆解」”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浮现于月寻身旁的魔法阵一个又一个的消散，几乎是在一瞬间失去控制。
这是月寻意料之中的结果，毕竟海伦在前圣女的队伍里担当的是类似于贤者的职责，即便他没有贤者称号，但魔法运算能力不在格兰特之下。
当然，月寻并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做出这一切的目的自然是为了……
【注：圣女月寻·繁星已获得世界赐福「反魔法破解」，将无视一切魔法破解运算】
“怎么样，老头子，我这个圣女还够格吧，还能够获得世界赐福，这也代表着，我还是受到世界承认的圣女吧~”
“所以啊，你明白的~无论是我，还是那位光辉的圣女留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样的！”
“这并不能成为你想要消灭月寻灵魂的理由。”
月寻摇了摇头，“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我和她可是一个人啊~而我，显然比她要更适合这个世界，更能够使用圣女的权柄去拯救这个世界。”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如此就好了，只可惜，你并不值得我信任。”海伦厉声说道。
月寻呵呵一笑，吟唱着悠久的咒语。
“第二特殊魔法「光辉之矢」！”
她做出拉弓的姿势，一把金色的长弓瞬间出现在少女的手中，凝聚着强悍魔力的箭矢随之射出。
面对如此攻击，海伦叹了口气，吟唱道：
“第三特殊魔法「矢量操控」。”
男人伸出二指，向上滑动，箭矢的方向也随之改变，朝着天空飞去，在接触到秘境结界的一瞬间引发了剧烈的爆炸，六边形的结界魔法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月寻的眼中充满了惊喜，她没有想到海伦居然还藏着这一手，不愧是能够拯救世界的魔法使。
“没想到，老头子你，还藏着这一手，我还以为你当了这么多年花瓶主教，早就已经忘记了战斗技巧呢~”
“我不想伤害你，放弃吧，现在收手，你还有一线生机。”
“哈？都已经到了不可回头的地步了，你和我说，放弃吧，现在收手？已经没有机会啦，我亲爱的主教大人！”
“我可以保住你的灵魂，即便你……”
“怎么？现在愧疚了，后悔了？当初事情的真相没几个人知道，而你就是那没几个人当中的一个，你为我说话了吗？”
海伦低头不语，沉默许久，才憋出寥寥几个字。
“我知道你本性善良。”
“你又知道了？我可是欢愉的圣女，善良？！这个词和我搭边吗？”
在月寻的脸上，海伦看到了无数种表情杂糅在一起，最终化作了少女的苦笑。
“来吧，要么你战胜我，阻止我拿到「生与死的界限」，要么我战胜你，一切到此为止！”
月寻从亚空间当中取出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吟唱道：
“第一特殊魔法「诸武精通」！”
月寻缓步向前，来到了海伦的面前，以精湛的剑法压制着海伦·凯勒。
他倒也不反击，只是用防御屏障魔法一下一下的抵挡着少女的攻击。
海伦双脚离地，不断后退，心中没有一丝反击的欲望，但他的反应速度倒也跟得上月寻的攻击速度。
“其实，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被封印的是我，而不是你！”月寻用力挥砍着，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我明白……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是你的错？你怎么会有错呢？你可是海伦·凯勒高高在上的主教大人，受世人敬仰的英雄！”
月寻自嘲似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当年的魔法天才有两位吧~我虽然不知道另外一位是谁，但现在想来，就是被杀死的她吧。”
“你都已经知道了吗？”海伦有些意外的说道。
“只是猜测而已，不然为什么要让我承担一切，把我封印了呢？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就是贤者吧。”
“只可惜，新任贤者是一位欢愉的使徒，而我恰好拥有欢愉的灵魂，你和格兰特·麦卡拉姆的心中就诞生了一个……”
月寻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海伦就出声打断道：
“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只是你所理解的片面真相罢了。”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海伦的拳头握紧，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些许不自然。
“是吗？但那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只要打败你，我就可以获取「生与死的界限」，我就能够彻底掌握这具身体，届时，无论你们是否承认，我都是圣女！”
“就只是为了让世人承认你吗？”海伦试探性的询问道，事到如今，他也不明白月寻究竟在想什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是想要达成我的目的而已！”
“达成目的啊……”
海伦叹了口气，用法杖敲了一下地面，瞬间爆发出强大的魔力，拉开了与月寻的距离。
这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拉开距离，仅此而已。
“为什么不使用攻击魔法？为什么只是抵挡，比拼魔力的话，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只有使用你那强大的攻击魔法杀死我！你才能够打败我。”
“抱歉，我是不可能对你动手的，不仅仅是因为愧疚，还有更多的原因。”
事实其实与月寻所说的相差无二，只是还有更多的细节没有展露在人们的面前。
在栖夜之前，其实帝都当中已经有了一位贤者，她与拉斯特一样是魔法天才，也是月寻记忆当中，那位抱着书坐在树下的孩子。
相较于拉斯特这样极具天赋的少年，在这位前贤者的眼中，魔法就是一切，魔法就是生命，远比于拉斯特还要癫狂。
人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认为她是贤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这位贤者在见识到圣女那令人感到恐惧的魔力过后，她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在人们的普遍认知当中，圣女焚毁了森林，于是展开了洗礼，彻底封印了欢愉的灵魂。
但实际上是因为，那天晚上贤者撺掇了圣女，发动了毁灭性的魔法，又在欢愉灵魂的诱导下，月寻杀死了贤者。
“因为你是欢愉的灵魂所以更能够分辨善恶，所以才以最简单的方式，防止月寻误入歧途，这才是你当年的目的，对吗？”
“是又如何呢？我只知道，结局是我被封印，而你始终一言不发，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是在恨我吗？”海伦试探性的询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恨你？你还不值得我恨你，你只是选择了最优解而已，选择了符合所有人预期的选择而已。”
“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对我不好，就是仇视我的，不就足够了吗。”月寻低声自语道。
“第三特殊魔法「通向天界之剑」！”
宛若天界降临，一对金色的翅膀逐渐出现在了月寻的身后，手中长剑也出现了神圣的光辉，金色的虚影不断闪烁着。
她的眼中仅有海伦一人，眼底却藏着无数复杂的情感。
少女朝着海伦的方向冲去，像是飞驰的流星，可在接近这位主教的瞬间，她却又有所收敛，故意减缓了速度。
可下一秒传来的却是锐利的剑身划破血肉的声音，长剑刺穿了男人的胸膛，月寻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松手，迎来的是海伦的拥抱。
鲜血顺着剑身流淌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明明可以躲开这一击的，为什么没有施展防御屏障魔法。
紧接着，海伦颤抖的声音传入月寻的耳中。
“对不起，如果我当初站在你这边，结局是否会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