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给宋江当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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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带妹逛街

“这博古街上这么多摊,小娘子偏偏能一眼瞧见这镯子,真是难得的缘分啊。若是喜欢,小人便成人之美,便宜点卖与你。也正好凑成一对,所谓鸳鸯成对,好事成双不是?”

周红英微微一笑,把镯子递给时云飞:“帮我看看,这东西怎样?”

时云飞拿过镯子来,抬头迎着太阳,眯着眼睛细细瞅着。

他前世闲来无事,也没少看过古玩收藏类书籍,对这行略懂一些。

他很清楚,这行里面水深得很,专家都经常打眼,略懂远远不够。

但现在是宋代,还没有后世造假成风的风气,匠人们也缺乏造假的科学技术,所以时云飞还是有点自信的。

比如这镯子,光看这翠绿的颜色和通透感,若是在现代,时云飞绝对认为是一眼假,石英岩染色的。

但在宋代,根本不存在这技术,所以多半可能还真是真的。

“挺好的,你喜欢就好。”

时云飞做出了判断。

周红英拉着时云飞背过身来,轻声道:“可这只一模一样的,是卢师伯送我的,肯定挺贵重的。我怕买不起。”

时云飞道:“你肯定买不起,你没瞧见摊主这厮,他早就看出你喜欢这件东西了,正准备着狮子大开口呢。”

“那怎么办?”

“你别说话,让我先问问价。”

时云飞回过身来,把那镯子轻轻放回锦盒里面。

“出个价吧,掌柜的。”

那摊主伸出三个指头来:“今天头回开张,给你个本钱,三千贯。”

听到这价钱,周红英皱了皱眉道:“三千贯啊。实在太贵了,不买了不买了,我们走吧。”

时云飞瞪了她一眼:“告诉你别说话别说话,你咋不听呢?”

“哦。”周红英见时云飞有些发怒,也只好闭嘴做乖巧状。

时云飞对摊主道:“诚心买,我出个价。”

“你想出多少钱?”摊主挑了挑眉毛。

“三百贯。”时云飞从搭膊里掏出钱袋子来,“三百贯买你这镯子,卖不卖吧?”

“成交!”那摊主毫不犹豫地道。

时云飞也不啰嗦,掏钱拿货,丢给周红英。

周红英却不由得撇了撇嘴:“啧,刚刚说三千贯,现在三百贯,这人也太不实诚了吧!”

“这行当就这套路,你外行不懂罢了。”时云飞笑了笑道。

那摊主听见这话,也朝着时云飞露出一个你懂我的表情来。

“三百贯也不少钱啊,是不是也买贵了?”锦儿问。

“凑一对难得,喜欢就不贵。”时云飞道。

“都让开都让开!”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

时云飞回头望去,只见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前后拥簇了二十几个厢军卒子,快步朝着这边过来。

沿街摆摊的商贩们看到这伙人,无不露出惊恐的神色,离得近的都吓得低下头来不敢乱动,离得远一些的则纷纷收拾东西,准备收摊跑路了。

那卖镯子的摊主看见了,也急火火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跑路。

时云飞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先别走,我问你,这群人这是来干嘛?”

那摊主被时云飞死死拽住动弹不得,又慌张地抬头看了眼那群人,只好说道:“是梁中书家的人,谢都管,还有个什么杨提辖,小官人快放我走吧,我这小本生意不容易,再不走,怕都得折在这里。”

时云飞见他吓得语无伦次,只好放他离开。只见他便匆忙把地摊上的东西一卷,兜在包袱里,放到小车上推着,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好像是怕那群人追上来似的。

“梁中书家的人有这么可怕吗?”

时云飞有些好奇,回头看去,见他们已经走近。

“让开,别挡道!”

一厢军小卒走在最前面,嚣张地甩着下巴,驱赶周围百姓:“没瞧见谢都管和杨提辖来了么,识相的都给我让开了去!”

时云飞见状,忙将两个姑娘护在身后,乖乖让到一旁,和百姓们挤在一起围观,暗中仔细打量着这骑马的二人。

那谢都管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他记得水浒小说里,的确有这号人物。他是大名府知府梁世杰的奶公,也就是奶妈的丈夫,在府里当管家,所以人称谢都管。

另一个军官打扮的杨提辖就不必说了,偌大的青黑胎记覆盖了大半张脸,鼎鼎大名的青面兽杨志便是。

三个月前,杨志在东京卖刀时失手误杀了泼皮牛二,被发配到了这大名府来,当了贼配军。

本以为人生已经完了,可谁知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杰十分喜欢杨志,有心抬举他。

梁世杰不仅免去了他的配军身份,还找机会让杨志在比武场上展示武功,征服了一众官兵,顺水推舟提拔他当了个提辖,留在身边听用。

这二人,一个是梁世杰的亲信管家,另一个是梁世杰的眼前红人,放眼整个大名府恐怕也没人敢得罪他们,所以出门上街鼻孔朝天,摆谱清道,也容易理解。

只见那谢都管骑在马上,认真地低头看着周围的地摊,在一处卖青铜器的跟前下马,蹲在摊前左挑挑右看看,选了几件出来,叫身边小兵拿着。

时云飞离他挺近,看到他挑的这几件青铜爵、青铜盏,起码形制都对,看上去都像是商周的,而不是上周的,心中暗道:“这谢都管还挺懂行。”

谢都管既看中了东西,又开始和摊主还价,摊主心惊胆战地,哪敢跟知府家里人还价?三下五除二,便被谢都管砍到不够本钱了。

“谢都管,可不能再便宜了。”那摊主苦着脸道,“这价钱也就给您,换作别人,我绝对不卖。”

“好吧。”

谢都管点了点头,却不掏钱,指着摊主腰上挂的黑布袋道:“刚才这些物件,一共一千七百贯,我今日有兴致,便出一百七十贯,玩一把关扑,来赢这些物件。倘若输了,再出一千七百贯来买。”

所谓关扑,就是赌博,发音传到欧洲,就是gam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