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当街杀人
“杀人？！”
米尔加斯猛地站起身来，严肃地看向埃瑞克说道：“我不允许！”
“这里是德克堡，我是西斯男爵的骑士，保护他的领民是我的职责。”
埃瑞克百无聊赖地环顾着街道上的建筑，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米尔加斯摆手否定道：
“第一，我说过了，你不是骑士，还只是个骑士扈从。”
“第二，西斯男爵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尚，领命对他来说，仅仅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闻言，米尔加斯并没有妥协，一把抓住埃瑞克的肩膀。
但手还未塔上，便被埃瑞克躲了过去。
“到了。”
米尔加斯皱着眉头，朝埃瑞克视线聚集的地方看去。
一家简单又朴素，但充满年代气息的铁匠铺出现在他的眼前。
“埃，埃瑞克……”
“米尔加斯，你认为身为骑士，是否应当遵守男爵大人制定的法律规范？”
米尔加斯沉默不语，他已经猜到了埃瑞克接下来的话语了。
“德克堡领地法，第三十七条，领民之间，故意致他人死亡者……”
“判处死刑，或者流放……”米尔加斯低声道，但随即又急促地补充：
“但这条律法只针对平民，贵族不在此列，所以你不能对沙尔巴特动手。”
他很清楚，能够在众人围攻中反杀数名士兵和两位骑士的埃瑞克，想要杀掉一名未成就真实的骑士，只能用轻而易举来形容。
“当然咯，我怎么可能对尊贵的骑士大人出手呢？”埃瑞克笑着说道：“但，害死我父亲，抢走我家铁匠铺的执行者，可不是沙尔巴特啊。”
“是这几个家伙。”埃瑞克指着对面占据着自家铁匠铺的几个人道。
“即便如此，也不应该由你来执行律法，我才是德克堡的骑士！”
“不，米尔加斯，你忘了我也是德克堡的骑士扈从了吗？”
说罢，埃瑞克便拔剑前冲。
米尔加斯震惊地看着埃瑞克，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在现在动手！
仅仅几个呼吸，埃瑞克便将铁匠铺内的几个哈哈大笑的壮汉砍成了尸块。
见此情景，米尔加斯既为埃瑞克的胆大包天和肆无忌惮感到惊骇，又隐隐地冒出了一股满足感。
他当初冒着冲撞沙尔巴特的风险，反复几次上表男爵，想要惩戒违反领地法的人员，但都被男爵随意拒绝了。
既不能为友人报仇，又不能贯彻自己的骑士道，让他郁闷和内疚了许久。
当街杀人的惨案发生在眼前，吓得周围的平民们惊慌失措，大喊大叫。
由于为了要迎接齐扎领商队，今天德克堡领地内出门活动的平民较之以往都多了不少。
人数众多，这一乱，惊慌便如潮水般像四周涌去。
被混乱的人群冲撞了几次的米尔加斯缓过神来，看着站在血泊中的埃瑞克，心中第一想法并不是上前制伏他，而是赶忙观察四周。
在看到了熟悉的制服后，他跨步来到埃瑞克身旁，当即就想拽着他跑：“埃瑞克，赶紧跑，士兵来了！”
“跑？开玩笑！”
“我等的就是他们。”
他要得就是混乱，不乱怎么给齐扎领的人创造机会呢？
等他们动手，不如自己逼他们动手。
德克堡内的兵力还是太多，他需要有人帮他分担一部分，这样才方便自己刷级。
而且等到双方两败俱伤，他甚至可以捡到一大堆的经验！
埃瑞克甩开米尔加斯，咧嘴一笑，抓住铁匠铺内的铁锤，朝着人群中猛地砸了出去。
榔头在空中不断旋转，搅动着空气，精准地砸向一名不知所措前来查看的士兵。
如同砸西瓜一般砸爆了他的脑袋。
又是一具尸体！
场面仿佛窒息了瞬间，旋即便更加暴动起来。
“埃瑞克！”
一旁的米尔加斯瞠目结舌，心如乱麻。
……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阿萨德眉头紧锁，他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万一影响到金姆男爵的计划……
“大人，现在，德克堡领地内似乎发生了很残暴的杀人案。”一人快步走到他面前，解释道。
仅片刻，阿萨德脑海中便浮现出之前的探子所上报的消息。
“是那名夜袭刺客吗？”
“不清楚，但有极大的概率就是他。”
阿萨德摸着下巴的胡须，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他才开口问道：“德克堡安排监视和‘保护’我们的士兵呢？”
“他们没有变化，就像是似乎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闻言，阿萨德啧了一声，在来德克堡之前，他事先有预料过西斯会派人监视他们。
只要是领主，就不可能任由外来商队在领地内随意行动，更不用说他们来自另一位贵族的领地。
但他没想到的是，西斯那家伙就像是早已觉察到他们的想法一样，几乎将所有的士兵用来‘保护’他们。
但让他不明白的是，如果西斯真得察觉到了，又怎么可能只是让士兵把他们‘囚禁’起来呢？
更不可能让他们的人员随意出行。
但西斯就这样做了。
比起囚禁，德克堡的士兵就真得像是在保护他们一样。
阿萨德不明白。
但不妨碍他觉察到一丝机会。
“既然他们想要保护我们，那我们就要让他们好好保护。”
“你去告诉西斯男爵，说我们已经知道了杀人的消息，并告诉他，我们这批货物异常珍贵，绝不能出任何问题！”
说罢，他看向下方拥挤的人群，心中喃喃道：
你最好把事情闹大点，现在还不够……
……
“我tm服辣！”
埃瑞克一屁股坐在铁砧上，撑着下巴环顾四周。
除了米尔加斯，一片空荡荡。
“怎么还不来人？”
不仅他想问，一旁的米尔加斯更想问。
为什么还不来人？
明明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埃瑞克都打死了五个过来查看情况的士兵了，德克堡居然还不派骑士过来镇压案件？
难不成那两家已经打起来了？
埃瑞克抬头望向安置齐扎领商队的石楼，他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看到石楼是否有人进出。
但除了偶尔几人走过来过，那里再也没大量人员进出过了。
不明白。
埃瑞克摇了摇头，打算走人了。
见到埃瑞克终于站了起来，米尔加斯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终于肯走了？”
“说什么呢？”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不来干我，但有一件事是必然的。”
“什么？”
“只要一直搞事，他们总得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