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战斗
“驾”
穿过第一条有由长矛徒羡组成的防线后,御者立马调转马头,在划过一个大大的半圆后,战车调转车头,由径直的冲向长矛阵,看到这儿,长矛徒们,立马崩溃,顾不得军阵中伍长们的命令,全部向两侧的芦苇丛里钻去。
只留下四个还严守军令的甲士,排成一拍,只见他们哆嗦着握紧长矛,准备螳臂当车。
看着寥寥无几的几个甲士,感觉对自己战车已经产生不了什么威胁的赵武,就不再想过多杀戮。便拍了拍拿起“策”准备加速疾驰解决这几个甲士的御者的肩膀,对着他摇了摇头。
明白宗主的意思的御者,毫不犹豫的向左拉了拉缰绳,然后马车便偏离冲向长矛甲士的路线。
不过看着还拿着长矛试图攻击,战车的甲士,御者这时也不客气的拿起两米多长的马鞭,对着甲士们抽去。
“啪啪啪………”随着几声马鞭的脆响,原本还在坚持的四个甲士纷纷逃离自己的阵列,随着其他长矛徒逃跑的路线,也纷纷钻进芦苇丛。
随着长矛手的溃散,马车也回到起始点。
此时已经休息差不多赵武,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胳膊,然后将手里的巨弓丢给,站在周道上的十个长戈步卒,从车厢里拿出,车左戊彪留下的软弓,他拉了拉弓弦,力道还可以。
便对着所有长戈步卒命令道:“随吾冲阵”
“诺”
看着意气风发的宗主,原本被他的长官戊彪留在周道,用来救援赵武的预备役甲士们,轰然称诺,然后排着一排队列,紧跟在战车的后面。当战车开始行驶后,他们以战车为中心,分为左右两个各五人的伍,从战车的左右两侧,像张开的胳膊一样,向着敌方半包围过去。
而御者也迅速调转马头,对着对面敌人冲去,他的目标就是那个刚刚从泥坑里出来的战车。
看着只有盾牌和手戈等短兵器的第二道防线,御者则是毫不犹豫的直接驾驶战车径直的冲了过去。
由于战马穿了一身马铠,所以并不畏惧短戈的啄击。这二十名戈盾手,手里的手戈太短,并不能像长矛那样可以阻挡马车,而他们手里拿着盾牌,也是由皮革蒙成的软盾牌,由于盾牌拥有弹性,所以对戈和弓箭有着不俗的防御力,然而在面对长矛的硬刺,以及马蹄那强大的踢力时,就捉襟见肘了。
只见马车冲进盾牌阵中,如同饿狼冲进羊群一样,立马就将盾阵冲的四分五裂,再加上车軎那强大的杀伤力,盾阵立马崩溃,所有盾牌手全部溃散。
然而此时已经迟了,由十个长戈步卒,组成的两个伍紧跟着战车,将他们半包围起来,所有打算向左右两侧逃跑的盾牌手,全都被两边长戈伍给堵了回去。
在长戈的啄击下,剩下的盾牌手纷纷向自己的战车跑去。
此时站在刚刚从泥坑里出来的战车上的京薼,见自己两道防线都被突破,而对方的战车已经提速向自己冲来,并且两者的距离,不足以让己方的战车快速奔驰起来,一个不能奔驰冲撞的战车,在战场上很难抵抗快速奔驰的战车。
特别是他看见赵武战车车毂两边凸出来像巨型矛头一样车軎,那强大的杀伤力,此时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接受大宗家族族长的命令,带领自己的私属,来这里伏击劫掠赵氏车队。
“快!速走!”
他急忙命令御者,驾驶战车逃离这个地方,或者说与其周旋。他发现赵武的战车虽然杀伤力和冲击力都很强,那都是因为加装了长矛头金车軎,和大量将木头车辐更换成了金车辐,这些做法虽然大大增加了战车坚固,但却也增加了战车的重量,加大战马拉车的负担,致使战车只能短时间里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但却不能持久,而且战车奔驰所需要的时间和路程也增加了很多。
现在的他一样少主带来的另外两辆驷马战车,可以快点过来,和他兵合一处,一起对付这个像刺猬一样的战车。
“家主,车前有人?”
然而被赵武战车两侧长戈步卒驱赶来的盾牌手,却挡在战车的前面。
面对御者的询问,以及那些向自己跑来的下属,京薼咬了咬牙对着御者命令道:“冲!不管这些了,先冲出去再说,不然吾等皆为其所俘。”
“驾”
闻言京薼的御者便顾不得同袍之谊了,拿起“策”就狠狠的对着马股敲去,战马受到刺激,立马拉着战车向前奔驰,而赶回来的盾牌手,惊恐万状的看着自家战车向自己冲来,于是连跪带爬的向两侧跑去,顾不得身后追赶的长戈步卒。
而赵武的长戈步卒,见到战车,也吓得纷纷后退,寻找自家战车的支援。
看着已经开始不管自己部下死活的战车,赵武立马拿起短弓,对着御者命令道:“冲上去”
说完便拿起车左戊彪的短弓对着对方射去。
“诺”
“驾”
御者点点头,抓紧缰绳。
………
“呼”
看着终于冲出人群的战车,京薼终于不用遭受身心煎熬了,毕竟亲眼看着自己部下被自己的战车驱赶,撞击,最后卷进车轮下面,是件很残忍却又不得不这样做的无奈。
看着对方已经摆脱自己徒卒,冲出来的战车,赵武急忙对着车左射了一箭,然而颠簸的战车极大的影响了,赵武弓箭的精度,再加上战车所用的弓很软,力道很弱,造成弓箭的速度很慢,那个车左也是个弓箭手,自己多次射的箭都被避开了。
侧首避过赵武射来的弓箭,然后看了一眼向自己冲来的战车,他继续命令对御者命令道:“继续周旋。”
说完他拿起盾牌挡住一根羽箭,随意看了一下钉在盾牌上的箭矢,见并没有射穿,他明白对方这次拿的弓不是之前的巨弓。
于是自己也搭弓对着赵武射了一箭,赵武则没有京薼那么淡定,只见他急忙蹲下身子,这才堪堪避开。
看到自己现在也处于弓箭的射程之内,而自己有被弓箭射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