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E考试

路明非点的外卖送到了，他和芬格尔对着食堂送来的酸菜猪肘大快朵颐。

一天没吃东西，路明非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但是芬格尔的吃相竟然比他还要夸张。

“师弟，你这次赢得自由一日的冠军可赚大了！”芬格尔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喝佐餐的红酒一边说。

“怎么说？”路明非好奇。

“这次自由一日的赌注是‘诺顿馆’一年的使用权！还有你在这个学院里追求的第一个女孩不能拒绝你，还必须和你维持至少三个月的关系！”芬格尔对他说。

路明非表示兴致缺缺。

刚说完，路明非的邮箱收到了邮件，是古德里安教授提醒他明天要去参加3E考试。

“3E考试是什么？”路明非转过头去问芬格尔。

“就是测试你血统等级的考试。”芬格尔边吃边说：“学校每年会把新生聚集在教室里面播放吟诵龙文的录音。听了龙文，考生自身的血脉就会被唤醒，产生‘灵视’效果，从而看到不可思议的景象。”

“听起来像嗑大了。”路明非吐槽。

芬格尔接着说：“‘灵视’状态下的考生会无意识间把自己看到的东西用龙文记录下来。然后阅卷人就分析纸上的内容，从而判断考生的血统等级高低。当然，一般而言血统越高的考生灵视看到的内容也就越多。”

“还能这样？”路明非放下手中的肘子，他问芬格尔：“那有没有3E考试没通过的。”

“有啊，每年都有一群带着龙血但是3E考试不及格的。这往往是因为他们的血统浓度太低了，如果愿意的话，他们会被分配到卡塞尔的外围部门工作。如果不愿意，那他们就会被清除记忆然后送出学校。”

路明非想起自己的S级评定，他还没有问过古德里安教授学校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把S级给了他。但既来之则安之，他不相信杀死了那个死侍之后，学院还会乖乖放他回去。

就算是他体内的龙族血统过低，3E考试考了个糟糕的分数，大不了就原地加入执行部去屠龙嘛。

按照楚子航告诉他的情况，那只死在自己手上的死侍对于卡塞尔学院执行部来说也称得上是非常棘手的存在，想必执行部会对他的加入非常欢迎。

什么叫做文化课不及格，实践课满分啊。

路明非双手叉腰后仰。

就在他吃饱喝足准备再去睡一觉的时候，他的QQ号突然收到了楚子航的消息。

“明天考试加油。”

他心中一暖，看来楚师兄已经醒了，身体没什么状况。毕竟要是真把他打出个好歹来，仕兰高中的那群女生非要杀了他不可。

转眼到了第二天，路明非换上了一身新校服，走进教室。

讲桌旁靠着一双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是诺诺。

路明非靠近问她说：“你男朋友凯撒还好吗？”

诺诺对着他摆摆手：“早就醒了，好的不行。你要是还想问你自己看看他去。自由一日被人打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她催促路明非说：“快坐到你座位上去，我是这场考试的助考，监考老师是风纪委员会会长曼施坦因教授。”

曼施坦因教授那颗光头又出现了。

他拿着试卷走进教室，瞪了路明非一眼开始宣读考试纪律。

“绝对禁止考试作弊！违反者会被卡塞尔学院风纪委员会永久记录在档案上然后开除学籍！”他的那颗光头此刻看起来威风凛凛。

路明非看了看自己桌上的名牌，上面就写着路明非三个汉字。

虽然诺玛有问过他要不要起个英文名，但是被路明非拒绝了。

路明非东张西望起来，他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位身材较小的少女，她淡金色的长发编成了三股辫，发辫下露出颈部的肌肤，是一片清冷的纯白。她端正地坐着，背挺得很直，看起来知性又典雅。

路明非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感受到了路明非的目光，那少女也回头看向路明非，那是一张精致得像瓷娃娃的脸。

那张脸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路明非就是知道这不是因为他的窥视在生气。

她站起身来走近路明非，伸出手。

“我是零，请把你的手机给我。”

“哦哦，我是路明非。”路明非递过去他的手机。

只见她双手以惊人的速度在路明非的手机上噼里啪啦输入了一些什么，随后把手机还给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路明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他的QQ、邮箱、手机通讯录全都存上了零的联系方式。

“请各位关闭自己的手机，现在考试开始！把手机和学生证放在靠走廊的桌角。”曼施坦因教授打断了路明非。

路明非收心开始考试，虽然他面前只有诺诺刚发的铅笔和几张白纸。

曼施坦因教授和诺诺退出了教室，广播系统开始播放录音。

路明非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像教堂的圣咏，时而像恶毒的咒骂。

坐在他旁边的男生突然开始动了，他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拉着路明非就要拥抱，路明非只能嫌弃地把他推向别人。

整个教室此刻全部群魔乱舞起来，有女生摇晃着纤细的腰肢跑到讲台上跳起芭蕾，有男生对着空气不断流着泪道歉，还有人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那里傻乐，口水都滴在了试卷上。

这个世界好像都疯了，只有路明非毫无反应，还有零，她依然挺直着腰，静静地看着试卷。

路明非此刻很想上前去和她打个招呼，零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了自己，这应该就是在说要和他交个朋友。

既然现在路明非感应不到任何东西，那么去借助友谊的力量，抄抄答案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世界瞬间停止，教室里考生大哭大笑的表情全部凝固，一个个滑稽地像在马戏团表演。

“咚咚咚”有人在敲教室的门。

“咚咚咚”

“咚咚咚”

不管门外是谁，路明非都不打算给他开门。

“请问我能进来吗？”一个男孩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天真又可爱。

路明非眯起眼睛，他浑身肌肉紧绷起来，他认识这个声音。

是那个自称路鸣泽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