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修真联盟的援手
蔡博是化神境的修真高手,在这座南天柱山上,更是众多修士的天花板。
也只有他认识,甚至熟识的人,才能够进入他的房间,进一步完成后续的工作。
身为一宗之主,和底层的弟子联系是很少的,就算是金丹境,他也只是勉强能够记住名字--在吴双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常驻在神农宗时,他还是回忆一番,才想起她的性命。
可见,那个杀害了他的凶手,必然就存在于这六个人当中!也只有这六个人,才有资格让他以如此信赖放松的心态,去面对。
祝成看着几人的背影,脑海中不断地猜测推理。
宋智慧从空中缓缓落下,一见面,便看到了迎面赶来的宗元派的六位元婴长老。
他是修真联盟驻派在此处区域的使者,因此对各个宗门的高级修真者都有过一面之缘,算是勉强认识。
“恭迎修真联盟使者,道兄这次是一个人单独前来的吗?”后勤堂的宁彩迎了上去,有些好奇地问道。
自从前两天从神农宗返回,他们剩余几人,便把高天宝命陨道消以及此事的前因后果,不敢有丝毫隐瞒,完整地上报给修真联盟。
他们本以为修真联盟会震怒无比,立刻派下人手前往神农宗,镇压那位不知深浅的所谓“神农宗祖师”,但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联盟得知了事件经过后,只是让宋智慧仍驻守原地,将其他人召回。
至于其他的,比如惩戒“神农宗祖师”,派驻新的使者填补空缺,就没了下文。
于是,宋智慧便成了修真联盟在此地的唯一使者,最高代言人。
在他听到宗元派发生命案,当家宗主身死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前来。
他刚打算回答宁彩的话,眼中的余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施施然地从房间里转了出来。
那张熟悉的脸看向了自己,嘴角带着略微的笑意。
那位神农宗的祖师,微笑着朝自己点了点头。
宋智慧心头一紧,头皮发麻,但还是强撑着和他打招呼:“见过前辈。”
见这位修真联盟的使者,居然和神农宗的祖师认识,几位长老不由好奇地把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
“没想到你我之间这么有缘,居然每隔两天,就又见面了!对了,你那三个剩下的同伴呢?他们怎么没跟你来?”
“他们几个被联盟召回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宋智慧谨慎作答。
几位长老突然回忆起一个传闻,当日神农宗遭遇恐心魔袭击,修真联盟的五位使者一同前往救援,但最后却只回来了四个!
他们对这件事一直十分好奇,但却从未得到答案。
如今两方当事人都在现场,岂不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但这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很快便自己熄灭了,是好机会,但不是好时候。
眼下最紧要的,便是查出宗主的死因,尽快找到杀人凶手!
于是宁彩赶紧打断两个人的叙旧,说道:“道兄,查看死因的法宝你带来了吗?”
宋智慧点点头:“已经带在身上了。”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开始吧!”
宋智慧点点头,跟在宁彩的身后,进入了案发现场。
祝成眼看宋智慧和六位长老,依次进了房间,这才慢悠悠地跟了进去,只是眼睛微微眯着,视线在他们身上淡淡扫过。
进入厢房,宋智慧也看到了躺椅上的蔡博,言语之间流露出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开始小心地检查蔡博的尸体,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没有的,你什么也找不到。”祝成在心中默默想到。
果然,宋智慧在搜寻一会后,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没有发现外伤,肉身无论内外,都没有破坏受损的痕迹。”
几位长老面色平静,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们和宋智慧一样,都是元婴境界的高手,又怎么可能会忽略这么重大的线索呢?说没有线索,那便自然真的没有线索。
“还是请道兄祭出那件法宝来吧!”财政堂的钟离昧推了推金丝眼镜框说道。
宋智慧点点头,答应一声,掏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盒子,放在地上。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拿了两个药丸,其中一颗蓝色,一颗红色。
祝成看着那两颗药丸,微微皱眉,自己到底还是不学无术了,先前的时候不知道那股效力霸道的无味气体的玄机,这次看到这两个药丸也不知道具体功效。
若是饱读书籍的茯神在自己身边,以她的海量阅读,肯定能识别出这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功效!
回去就看书!祝成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先把那些从藏经阁里倒腾出来的书挨个看上一遍!
宋智慧开口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接下来,我将借助药丸的功效,与法宝形成精神上的连接,借此探查贵宗宗主的死因。各位还请保持安静。”众人忙点头。
宋智慧用真气把那颗红色的药丸包裹住,含近嘴里,随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一股腥臭的气息拱起,转瞬间弥漫在屋子里。
宋智慧把蓝色的丹药拿在手心,小心递了上去。
盒子里蜷曲蠕动间,探头探脑露出一个浑身漆黑,流淌这粘稠分泌物的奇怪生物,没有面目,也没有四肢,更像是一条宽大了许多倍的蚯蚓。
“这是被祭炼过的幽冥地龙,有着极为特殊的能力,能够感知死者在临死之前的灵性画面,再结合以一红一蓝两颗通灵丸,我俩之间便能够达成意识的连接,这样便能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蔡博宗主。”宋智慧说话间,那头无目的幽冥地龙已经察觉到了蓝色药丸的气息,张开层层嵌套的环内勾牙齿,将其吞如腹中。
随后顺着宋智慧的指引,身躯蠕动,朝着蔡博的尸体缓缓移动,在路过的地面上,留下一条透明的湿痕。
而他自己,则盘膝坐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