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在教我做事?
睡梦中。
瑞司身处一个昏暗的世界中，周遭乌云滚滚，风云变色。
黑压压的地平线尽头，弥漫着荒凉之感，不，可以说是死亡之感。
突然。
天际尽头飞来一个“火球”，速如流星。
眨眼之间就在头顶上空，那等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瑞司也终于看清楚“火球”的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一只庞然大物的钢铁翼兽。
如马头的脑袋上长着一对锋利的尖角，眼睛如烧红的铁球，镶在头上。
身上漆黑的鳞片熠熠生辉，好像刚从漆黑的染料桶里捞出来，还残留粘稠的染料。
其鳞片的纹理处，却流转着黄色火光，如岩浆一般流淌明亮。
血盆大口还时不时喷出让人恐惧的灼烧火焰，盛气凌人的俯视着荒凉大地。
怪兽头顶赫然站立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诡异人，带着神秘的半张面具，气势霸道凛然，嘴角勾起狞笑看着自己，让他毛骨悚然。
而面罩遮挡的左眼里面，竟然巧夺天工的隐藏着精密机械组，齿轮“咔咔”旋转。
凌云虽然不是第一次目睹，但是每一次都无比震撼，而这次更让他格外不解，已知自己并没有巫师的潜质，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黑袍巫师，您终于出现了。”瑞司声音有些沮丧。
“桀桀桀，小子，最近有什么感悟呢？”黑袍巫师阴森的笑道。
“感悟？我感觉不到魔力的存在，好像一潭漆黑如墨的死水。”
“我是不是没有天赋？”
瑞司现在感觉自己可能就不是修炼巫术那块料。
“心静则清，心清则宁，心宁则静，心静则轻。”
黑袍巫师好像答非所问，又仿似指破迷津。
瑞司思虑片刻，悠悠道：“您是说冥想领悟就是要心如止水，彻底做到心无旁骛才能突破屏障？”
“没错。”
“可是我今天去测试精神力为0。”
“那个愚蠢的家伙，真是为了几块魔法石，放弃一个不错的苗子。”黑袍巫师嗤之以鼻。
“你是说厄莱斯那个家伙用魔法石收买了巫师？”
瑞司震惊，虽然自己有过这方面怀疑，但是堂堂翻云覆雨的巫师，竟然真得为了区区蝇头小利违背人格。
“不用怀疑，利益永远充满诱惑，苍蝇再小也是肉，除非你是超级天才。”
“所以........，我精神力到底是多少？”
“你嘛，精神力12点，一般吧。”
“当然，我想你也了解了巫师知识，天赋及格就行了，最后能成长到何种境界，那就取决个人机缘和努力。”
黑袍巫师娓娓道来。
“12点？真的吗？”这个结果让瑞司倍感意外。
“其实我有办法让你加快速度，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为什么？”瑞司有点不明白。
“来得太容易你会骄傲，会有依赖心理，这对你不利，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历经磨练，才能真正的成长，不单单只是巫术，还有履历。”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要帮我做件事，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黑袍巫师开始循循善诱。
“前面有道理，后面像交易？”瑞司咧嘴尴尬一笑。
“小子，遇到我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还想白嫖？”黑袍巫师故作生气。
“不敢，不敢，我要怎么证明诚意呢？”
“这个嘛，要等到我第一步计划成功之后再说。”
黑袍人故意卖起关子。
“计划？什么计划？”瑞司充满好奇。
“坦纳估计凶多吉少了，你收拾东西，这几天准备上路吧。”黑袍巫师岔开话题说道。
“上路？去哪里？”瑞司想到坦纳可能遇害，内心很是难过。
“自然有人来接你，走了，下次再出现应该就是我给你任务的时候了。
黑袍人说完，骑着那头双翼巨兽消失在黑暗天幕。
接下来的几天，瑞司和前些天一样继续冥想。
只是出去买面包的时候，总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从他们笑容可掬的脸上能看出那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想必厄莱斯没少出去给他做宣传，现在他可谓成了家喻户晓的废物。
这样想来他觉得2金币花得物超所值了吧。
瑞司现在心知肚明，也知道测试结果不过是厄莱斯的贿赂巫师后的暗箱操作。
自己的确具备做巫师的潜质，精神力拥有12点，也就不屑这些闲言碎语了。
几天过去了，也许人们谈腻了，又或许有了新的谈资，瑞司又成了不折不扣的小透明。
几日后。
尼布卡小镇，男爵府大门外。
莫夫伦巫师带着7名通过的学员向侯波男爵辞行。
侯波男爵看着自己儿子沃兹奥.侯波依依不舍，一脸溺爱。
沃兹奥.侯波却不为所动，看着露丝娜嘿嘿傻笑，只换来了露丝娜僵硬的微笑，他也是乐开了花。
厄莱斯倒是春风得意，硬挤贴近莫夫伦巫师身旁，惹来了其他人一阵抱怨。
“多日叨扰，感谢男爵大人盛情款待，少男爵交给我你放心吧。”
“告辞。”
莫夫伦巫师行巫师礼仪。
“巫师大人，有劳费心了，告辞。”
男爵大人拱手道别。
露丝娜父女就不用说了，万般不舍，德莱姆.琼斯更是几宿几宿的抹眼泪。
但是考虑自己能够重回家族大本营的雄途壮志，他也只能狠下心来。
一行人朝尼布卡小镇唯一出口行去。
“唉，那个露丝娜是吧，上次那个小子是你带来的吧。”
莫夫伦巫师突然朝露丝娜问道。
露丝娜一愣，疑惑点头。
“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露丝娜更愣，呆萌点头。
“好，去找他。”
露丝娜巨懵，什么情况？
“莫夫伦导师，那小子不是.......，那个我........。”
厄莱斯闻言很是意外，支支吾吾的提醒。
“你在教我做事？”
莫夫伦巫师低垂帽檐下，声音森然。
瑞司正在家啃着发干的面包，他一次买很多，因为每次德莱姆.琼斯的眼神都有些不友善，好像自己把他女儿拐跑似的。
所以尽量少接触为妙。
而冥想时间不宜过长，两个沙漏足以，时间长了适得其反。
接着又开始学习两本书籍的内容，对于一大波“巫师”正在靠近，毫不知情。